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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宠宦-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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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卿打开纸包,里面一张油饼饹得金黄酥脆,外面撒了芝麻,里面是厚厚一层油酥,入口咸香,又解馋又管饱。

    阮云卿撕了一半,递给宋辚,自己拿着另一半,几口咽进肚子,吃得十分香甜。

    宋辚笑着看他,把手里那半张油饼又递了回去,“你吃罢,我吃了才过来的。”

    阮云卿这会儿正是吃饭的时候,个头蹿高,每顿饭都能吃好几个拳头大的馒头,这半张油饼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宋辚不吃,阮云卿也就没再推让,顺手接了过来,咬进嘴里。

    他身上还穿着祭祀时的那件素白长袍,脖子上的伤口也没有来得及好好处置,这会儿又裂了开来,微微渗出血来。

    宋辚连忙起身,把阮云卿的袍子解开,脱了扔在一边,又问他道:“那瓶伤药呢?”

    宋辚不想在阮云卿面前提起红鸾的名字,这才含糊问了一句。

    阮云卿深知宋辚的性子,因此不用细说,也明白了宋辚要的是什么。从床头翻出那瓶药来,递给宋辚,又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笑道:“也没什么大碍。这药那样珍贵,还是留到真正用得着的时候再用罢。”

    在宋辚眼中,哪怕阮云卿只是受了针眼大的伤,在他看来,也跟塌了天似的。更别说此时这伤,还伤在这样要命的地方,稍微再偏上一分,就会切中气管,立时毙命。宋辚哪能不紧张,别说一瓶伤药了,就是这会儿要他身上的血肉做药引子,他都能毫不犹豫的割去。

    手掌在阮云卿的脖颈上轻轻擦拭,温热的触感传来,指尖下有脉搏在轻轻跳动,眼前的爱人是活生生的,可宋辚还是禁不住周身发冷,连一颗心都像被寒冰封起来似的,冷得生疼生疼的。

    心里一阵阵的后怕,阮云卿身陷险境,要是今日有丝毫闪失,此刻的他们也会像马元和萧玉成一样,天人永隔,再也难以相见。荣华富贵又有何用,登上皇位也没了任何意义。他的身份和他所拥有的一切,还换不来爱人一世平安,那宋辚宁可不要。

    若是阮云卿真的死了,宋辚会毁掉这世上的一切,来为阮云卿陪葬,今时今日,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看重这个人,站在崖边的那一刻,呼吸都为之凝滞,整个人都被无边的愤怒和恐惧烧红了眼睛。那时的宋辚,真想杀人,就算杀尽目下所及的一切活物,都不足以宣泄他心中的怒意。

    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阮云卿觉得不对,连忙转回身来,搂着宋辚笑道:“我不是好好的么?别想那事了。”

    宋辚眼眶发热,一股热流顺着心头,涌向了眼中,他紧紧咬着牙关,将泪水逼了回去,轻声对阮云卿说道:“以后再不会让你冒险了。”

    宋辚轻声许诺,声音低沉沙哑,坚定无比。阮云卿的心弦都为之一动,他抵在宋辚肩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将怀里的人紧紧束于怀中。

    这一夜睡得安稳,直到天光大亮,阮云卿二人才醒了过来,正自洗漱,突然听见营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

    脚步声在阮云卿的营帐外停下,紧跟着就有一个人高声禀道:“殿下!不好了,京中出事了!”

第153章 更迭() 
宋辚心下一惊,急忙出营来问:“怎么了?”

    来人一见宋辚,忙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急火火说道:“这是赵青冒死派人送来的。请殿下过目。”

    宋辚接过书信,匆匆扫了一遍,看过后不由得大吃一惊,半晌回不过神来。

    京中大乱。

    宏佑帝驾崩,魏皇后矫诏自立,将宋辚的太子之位废去,改立宋轲为太子,并在宏佑帝晏驾三日后,便将宋轲拱上皇位,改朝换代,另立新主,年号福清。

    如今的东离,已经换了天地。新帝继位,年号也从宏佑二十八年,改为了福清元年。老皇帝还未下葬,新皇帝就迫不及待的登了基。舒尚书等人百般谋划,却没有防备魏皇后如此大胆,敢在宋辚南下平叛,手握二十余万兵马的时候,将宋轲推上了皇位。

    魏皇后在朝堂上突然宣旨,又拿出了宏佑帝的遗诏,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宋辚仁义蔑闻,亲昵群小,不合朕心,废去太子之位,改立十皇子宋轲为太子。

    落款的年份,正是宋辚出兵平叛后的那年年底,也就是说早在两年之前,宏佑帝就改立了太子,并写下遗诏,一旦他驾崩之后就让宋轲继位。这份诏书一直密而不发,而且被藏得严严实实,恐怕除了魏皇后和宏佑帝,任谁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封诏书的存在。

    他们帝后二人合起伙来,一面利用宋辚在前方浴血厮杀,保他们在京中安享太平,一面在背后狠狠捅了宋辚一刀,将他的后路断了干干净净,也不管他日后从战场上回来,在京中还有没有存身之地。

    为人父母的,能对亲生儿子这般绝情,实在是亘古少有。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文武百官哪里还顾得上去声讨宏佑帝的不是,此时他们自身尚且难保,还提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这份诏书是如何写下来的,群臣已经无从知晓,只是宏佑帝死得蹊跷,半个月前他还红光满面,活蹦乱跳的跟户部要银子,说要给秦姬修什么别院,怎么这才过了半个月,皇帝就突然得了重病,而且前后只拖了不到一天,人就驾鹤西去,一命呜呼?而当时在场的,就只有魏皇后和秦姬两个人,其余嫔妃都是等到宏佑帝停灵西配殿,才得到的消息。

    宋轲登基,百官里竟有一大半是不同意的。这里面有当年刘同一手提拔起来的旧部,他们从前都以刘同马首是瞻,后来刘同致仕,丞相之位空缺,六部皆由舒尚书一人把持,当年那些曾经入过詹士府的文官,一直被舒尚书打压,除了几个资历老些的,其余人等或被他罢官问罪,或被他闲置一旁,不过只要是到了此时还能留在朝堂之上的,就尽都是些难啃的骨头,连舒尚书也一时奈何不了他们。这些人一心追随宋辚,自然不肯让他们多年的坚持毁于一旦。

    其余反对的人里,舒尚书及其一党就不必说了,他们历来支持大皇子宋轩,皇帝驾崩,宋辚不在京中,正是他们推举宋轩上位的大好时机,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魏皇后在朝堂上突然发难,手捧着宏佑帝的遗诏,当真是给了舒尚书等人当头棒喝,震得他们愣在当场,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他们哪能让魏皇后得逞,宋轲黄袍加身,一上金殿,舒尚书等人心里就是一机灵,一个个立而不跪,即使魏皇后令人在金殿上念了遗诏,文武群臣依旧是绝然而立,不肯跪拜新主。

    其实这两拨人反对,都在魏皇后的意料之中,她最想不到的,是她的父亲,监察御史魏瞻,也在金殿上公然反对,说宏佑帝死得突然,这其中必有蹊跷,这份诏书定是假的云云。

    魏皇后暗咬银牙,气得心肝都疼,要不是这个愚忠又太过耿介的父亲,她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魏瞻向来如此,遇到不平之事,就要一管到底,他不会理会这件事情的背后,所要面对的对象是谁,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女儿和外孙,他也要据理力争,顽抗到底。

    金殿上的气氛一触即发,双方剑拔弩张,情势十分严峻。满朝文武与魏皇后对峙,大有把宋轲拉下龙椅,赶下金殿之势。

    魏皇后早有准备,她既然敢做,就早将一切可能的变化都计算好了。金殿外早已埋伏下无数金甲武士,魏皇后一声令下,武士们杀将进来,将殿门一关,转回身各执利刃,直奔那些吵闹的文官而去。

    昔日庄严肃穆的金殿上,眨眼之间变成了血流成河的杀人之地。接连砍翻了十数个反对的大臣,又将魏瞻请下金殿,关入天牢。魏皇后坐在宋轲身后,冷冷的看着底下的刀斧手们,手起刀落,将那些刚刚还大呼小叫,义正言辞地叫嚣着的大臣们一个一个劈倒在地。

    鲜血流了一地,惨叫声不绝于耳,直到魏皇后在凤座上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罢了!”那些金甲武士们才收刀回撤,退到金殿两侧。

    魏皇后笑问百官可还有何异议。

    百官们唬得两股战战,面无人色,他们大都是些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有身担武职的,在这么多训练有素,手执利刃的勇士面前,也丝毫占不了便宜。

    他们何曾见过这般场景。血淋淋的尸首就倒在脚下,砍断的四肢滚得满地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刚刚谁叫得最欢,谁就死得最惨。魏皇后心狠手辣,一改往日贤良大度的作派,她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坐着,眉目间流露出来的冷意,看得人打从心里发怵。

    此时谁还敢说半个“不”字。魏皇后连自己的亲爹都敢关起来,其余人在她眼中,还算得了什么?

    一个个抖衣而立,僵了半晌,还是舒尚书带头跪下,叩拜新主,看宋轲稳坐高台,有太监高声宣旨,着礼部准备祭天事宜,择吉日焚表祭天,诏告天下,新帝登基。

    众臣都跟嘴里塞了苦胆似的。可面对淫威,他们不敢不从,委委屈屈地接了旨意,谢过皇恩,表了忠心,魏皇后这才心满意足,告诫一顿,放他们离开皇城。

    下朝之后,魏皇后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将宏佑帝的所有嫔妃全都赶出了她们昔日居住的宫院,令她们全都搬到慈安宫的太妃所居住。

    众嫔妃哀声遍地,有不从者,皆被当众扔进冷宫,从此不见天日。

    魏皇后一昔之间像换了一个人,从前那个待她们平和有礼的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好像积攒了几辈子的怨恨,就等着这一刻爆发出来的疯子。

    就连宋轲都让魏皇后吓得够呛。他何曾见过这样的母亲,更不知道原来温柔端庄的女子,竟然还有这般心狠手辣的另一面。魏皇后手段残忍,无论是朝堂上反抗的大臣,还是后宫里撒泼的嫔妃,全都连眼都不眨的,一律将他们致于死地。

    宋轲之所以肯乖乖听话,顶替宋辚,接过这个皇位,全是因为他相信母亲说的话,认为她绝不会骗自己。宋辚不在京中,远水解不了近火,宏佑帝新丧,舒尚书和宋轩又对皇位虎视眈眈,他替兄长先把皇位占下,日后等他回来,再还给他就是了。

    宋轲心思单纯,被魏皇后几句话一哄,就信以为真。他从小就对宋辚这个兄长敬重有加,也从来没对皇位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在宋轲心中,宋辚才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这点根深蒂固,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到了此时此刻,宋轲才觉出不对劲儿。魏皇后的所做所为,与她当初说的话大相径庭,他心中起疑,不免出言劝阻,魏皇后柳眉一挑,当场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又着人将宋轲带回康乾宫里,没有她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放他出来。

    皇帝也被关了起来,后宫中顿时成了魏皇后的天下。这之后第二天,她又假借宏佑帝之名,颁下一道圣旨,说宏佑帝死前曾留下口谕:舒贵妃贤良端淑,乃六宫表率,他舍不得舒贵妃,因此要她在自己宴驾之后,便殉葬陪伴自己。

    这旨意一传出来,舒贵妃便唬得魂飞魄散。

    她哪里肯乖乖殡葬,旨意一到,舒贵妃便打了传旨太监两个大耳帖子,把人打了出去,又在屋中叫骂道:“那正经受宠的不去殉葬,倒来难为我?你们好大的胆子!回去告诉魏姜,别以为现在皇上死了,她就能无法无天了!太子那儿还活着呢!她也不怕太子回来宰了她!”

    这话简直大逆不道,听见的人全都吓得不轻,奴才们更是跪下直抖。舒贵妃也豁出去了,她大骂魏皇后,又指着丽坤宫的方向,厉声喝道:“魏姜!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不清楚么?你敢杀我?小心我把你的老底儿全揭出来,看最后到底是谁死去!”

    舒贵妃咒骂一通,急忙命人叫大皇子进宫。谁料魏皇后早就封锁六宫,不许任何人出入,宫里的消息传不出去,而宫外的人也不知道皇城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恐怕等消息传出去的时候,舒贵妃那里,尸首都要凉了。

    舒贵妃急得没法,还是姚珠提点,说她跟前的小太监赵青,与御马监里的值守太监祈连醉有些旧交,可以暗中托他带个口信出去,让大皇子速速调动五城兵马司的人马,杀入皇城,前来救她们。

第154章 送信() 
此时也只有这一条路走了。魏皇后已经疯了,舒贵妃也看出来了,她这是新账老账一块儿算,要将她们这些过去跟她争过宠的,难为过她的人,全都一网打尽,然后一个一个的置于死地。

    宏佑帝死得蹊跷,舒贵妃早就有所怀疑。他一向身体极好,虽然贪恋女色,可却极为怕死,平日里饮食清淡,极重养生,就连太医们都说,以宏佑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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