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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恰与暴君共枕眠-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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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郅,什么事。”黄渔推开门,神采奕奕。

    “黄姑娘,我有一事相求,恳请你答应。”沈郅算了下沈盈枝生产的时间,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很久。

    黄渔抓了抓脑袋,问:“什么事。”

    沈郅瞥了眼沈盈枝所在的房间,压低声音,恳求道:“我想让我姐姐活着,我知道你能做到。”

    舅舅?

    他以后还会有当舅舅的机会,但是姐姐只有一个,她一个!

    “黄姑娘,你可以答应我吗?”

    黄渔靠着门,叹口气:“你知道她从宫里逃出来是为了什么吗?就是为了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沈郅笑了下,云淡风轻:“我从南诏离开,也只是为了她。”

    他目光淡淡,但是心思却很坚定,黄渔眼珠子转了转,想告诉他她的心底话,到嘴又变了一遭:“可是这是她的意见。”

    “但是关键在你。”沈郅望向她。

    “唉,”黄渔抿抿唇,“其实我也很纠结,沈郅,你让我再想想。”

    沈郅看她半响,微微点了点头。

    等沈郅离开,黄渔也无心于她那些瓶瓶罐罐。她躺在床上,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沈盈枝果然一如既往的好骗。

    也不想想,她对她肚子里的小幼苗没有感情,怎么可能会为了小幼苗牺牲掉她,她黄渔可不是良善之辈。

    哎呦喂,真好骗。

    新年的时候,沈盈枝肚子已经很大了,产婆说,预产期就是这几日。

    这一日,是正月十二,刚吃过晚饭,沈盈枝正在屋子里看书。肚子开始轻微抽动。她向产婆问了无数遍,如今很清楚生产流程,这应该是生产前的阵痛。不过阵痛刚开始,应该离生产时间还有点远。

    思及此,沈盈枝咬牙,从枕头下摸出一纸包,她忍着痛进了厨房。炉子上温着乳鸽汤,沈盈枝装了两碗汤,眼疾手快把药包洒了进去,随后飞快的把那张纸藏在袖子里。

    “姐姐,你怎么来厨房了。”恰好此时,沈郅走进来。

    沈盈枝手指颤了颤,维持镇定回头:“我看汤好了,想给你和渔儿拿一碗。”

    说罢,她端起一碗汤,递给沈郅。

    沈郅不疑有它,直接接过喝完。沈盈枝心里松一口气,自三个月前,她就有意识的进厨房,看看汤,看看菜,且除了给自己补身体,每日也不会忘了黄渔和沈郅二人,让他们喝点汤汤水水。

    今日所做的之事,只不过是最普通平常。

    所以,他们两人不会起一点疑心。

    见沈郅喝完,她笑了下:“你把那一碗拿给黄渔吧。”

    沈郅点头,他看了眼沈盈枝已经很大的小腹,端起汤,往黄渔的卧房走。黄渔已经答应他,等沈盈枝生产时,会把毒转移到她腹中胎儿身上。

    只是这件事不能让沈盈枝知晓。

    阵痛感再次传来,沈盈枝死死掐住手心,不敢展露分毫,等黄渔把那碗汤喝了进去,她扑通直跳的心脏才安稳下来。

    “哎呦。”沈盈枝抱着肚子,咬牙道。

    沈郅一急,“姐姐,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要生了。”

    “生了?”

    黄渔闻言,反应很快,她打开院子大门,去敲对面大门:“顾妈,要生了。”

    她能转移毒素,但接生还是得要个产婆。

    说来也巧,她们对门住的就是一颇厉害的接生婆。

    “来了。”顾妈忙应道。

    沈郅连忙把沈盈枝抱进卧房,又连声安慰她:“姐姐,不要怕,不要怕。”

    沈盈枝脸色苍白,她笑了下:“我不怕,小郅,你不要怕。”

    她脸白完全是因为身体原因,但是沈郅白着脸,额头大滴大滴冒着冷汗,货真价实被吓成这样的。

    顾妈一进来,先摸了摸沈盈枝胎位,确定还早,便道:“沈夫人,你起来走一会儿,你这时辰还早。”

    “没看见她脸色都白了,怎么还让她起床。”沈郅一听,急道。

    这几个月顾妈也是看着沈盈枝怀孕的,沈盈枝肚子不大不小,又时常走动锻炼,孩子胎位也正,个头不太大,根据她经验来判断,是个没太大的危险的。

    但顾妈见过太多沈郅这样的家属,也不在意:“沈公子你去给你姐姐准备点吃食来。”

    李婆子也凑过来,道:“沈公子,这女人生小孩可不是一会儿的功夫,尤其你姐姐还是头胎,我头胎的时候,那熬了一天一夜呢。”

    沈郅一听,慢慢找回镇定:“我去给姐姐下碗面条。”

    他走了几步,到了廊檐下,脑子忽然晕晕乎乎,再走两步,眼前一黑,猛的倒了下去。

    “唉,”黄渔见状,凑上去正要给他把脉,瞬间功夫,她也就倒了下去。

    沈盈枝正被顾妈扶着走动,见他们两个都晕了,悬着的心猛的松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李婆子看了看两人,“我去请大夫。”

    沈盈枝闻言,立刻哎呦一声。

    顾妈先安抚沈盈枝,让她蓄积体力,又叫住李婆子:“恐怕是被生孩子给吓坏了,先别管他们,李嫂,你去烧水。”

    顾妈当了十多年产婆,生产时,被吓得晕倒的家属虽然不常见,但是也不少。尤其是沈夫人弟妹两人看着像是读书人,读书人的胆子最小,最经不得吓。

    又对沈盈枝说:“现在别叫的太用力,当心等会儿没力气生娃,来来,再走几步。”

    沈盈枝扶着肚子,瞥了眼黄渔和沈郅,那包药是很久以前她问黄渔要来防身的迷。药,无色无味,可以当迷烟用,也可以放在饭菜里。

    她赌不起,这两个人极有可能在她生产时,把她身上的毒转移到小幼苗身上。

    废了那么大的心力,离开扶嘉,就是要保证宝宝活着,她不能允许有意外。

第 92 章() 
“啊啊啊啊。”

    “夫人;用力。”

    “好痛。”

    “生孩子哪有不痛。”

    “啊;啊;啊啊啊啊。”

    “快快;看到孩子的头了;你再加把劲儿。

    “啊;啊啊。啊啊。”

    “出来了。”

    “呜。”一声响亮的啼哭冲破黑夜;沈盈枝全身虚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顾妈喜道:“是个男娃;听这声音,还很健康。”

    是吗?

    她的宝宝,扶嘉;你当爹了。

    李婆子给沈盈枝收拾干净床褥;然后凑过去看了眼奶娃娃,眉开眼笑道:“哎呦喂;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就没看见过这么好看的奶娃娃。”

    沈盈枝无力的笑了下;撑着说道:“他长什么样子;给我看看。”

    “来;你看看。”顾妈包好襁褓;放在沈盈枝的枕头边上,“这小嘴巴,可像你了。”

    沈盈枝不觉得他有多好看;红通通的一团;皮肤也红。

    李婆子说:“你看他这眼缝,大的哦,将来肯定和你一样漂亮。”

    刚说着,小幼苗唇角笑了下。

    “你瞧瞧,他还有梨涡呢。”

    “宝宝,我是你娘。”沈盈枝顿时心软成一滩烂泥。

    “对了,外面那两人正晕着呢,我得去看看。”李婆子一拍大腿,忽然道。

    天色昏暗,已是深夜,沈盈枝知晓那是对身体没什么坏处的迷。药,也担心两人着凉。

    这时,外面悉悉索索响起声音,李婆子推开门,沈郅正好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怎么晕倒了。

    姐姐就要生了!

    “哎呦,沈公子,你醒了,你姐姐给你生了个大外甥呢。”李婆子乐道。

    什么!

    沈郅难以置信,他侧头,恰好看见黄渔倒在他旁边,喉结上下滚动,他楞楞问道:“怎么回事?”

    “你说黄姑娘啊,你昏了她也正好昏了。”

    说着,李婆子走过来,叫了几声:“黄姑娘。”

    婴儿啼哭在黑夜响起,沈郅踉跄前走几步,立在沈盈枝门口,不敢再前进半分。

    姐姐生了!

    黄渔在李婆子的呼喊下悠悠醒来:“唉,李妈妈,我怎么晕过去了。”

    李婆子扶着她起来,一边道:“黄姑娘,你可算醒了,你姐姐都生完了。”

    生完了!!!!

    黄渔一个鲤鱼挺身,翻了起来,脑子骤然刮来一阵寒风,令人无比清醒。

    她什么都还没来的及干啊。

    思及此,黄渔大走几步,又看见沈郅呆呆站着,她心乱如麻:“沈郅,这怎么回事?”

    她们两人怎么就晕过去了。

    沈郅嘴唇蠕动,声音轻飘飘的:“她猜到了,所以先下手为强。”

    “哈哈,我早该想到,她来这儿,一定是做了万全准备,要生下那个孩子,哈哈。”沈郅说着说着眼角泛出几丝晶莹。

    你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

    黄渔咽了咽口水,所以,如今是她和沈郅被沈盈枝骗了,她们两人都以为沈盈枝对他们毫无戒心,谁知道,从几个月前,她就深思远虑,事到如今,黄渔还有什么想不明白,一定是那碗汤,那碗让人毫不设防的汤。

    哐当一声,这时门被推开。

    “你们两人醒了啊,去看看你们的姐姐吧。”顾妈说。

    沈郅如长出根的树,动弹不得,半响后,他艰难迈出一步,又一步,踏进房门口,遥遥看向沈盈枝。

    沈盈枝脸色很白,声音也弱,抬头只温柔一笑,带着疲倦:“小郅,宝宝很健康。”

    宝宝很健康,那你呢?

    七个字卡在喉咙里,沈郅怎么也问不出来,只定定地看着她。

    黄渔闪身到沈盈枝床边,瞥了眼小幼苗,狠狠道:“沈盈枝,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我很开心。”沈盈枝避而不答,她眼眸如水,落在大红色的襁褓上,“他就是我生命的延续。”

    空气寂冷下来,三人相顾半响,沈盈枝刚刚生产,本就劳累,见两人都平安无事,脑子便昏昏欲睡。

    沈郅心中怒极,恨极,他恨不得大骂沈盈枝一顿,但见她脸色苍白若雪,沈郅死死咬牙,一言都发不出。

    他在门口立了好半响,最后衣袖一甩,阔步走向院子里。

    冬日冷寒,不敌他心头一半。

    黄渔叹口气,小幼苗已经生下来,她纵使有千万种法子,也不能把小幼苗塞回沈盈枝肚子里。她伸手两指放在沈盈枝手腕上,又让她揭开衣襟看了眼,叹道:“盈盈,你知道你还有多久好活吗?”

    “多久?”沈盈枝笑着问。

    “短则两月,长则半年。”

    沈盈枝闻言,没继续这个问题,又问:“我的母乳和可以喂宝宝吗?”

    “可以。”黄渔叹气。

    “谢谢。”她说。

    黄渔剜了她一眼,最后忍不住狠狠说:“你可真厉害。”

    等沈盈枝躺下,黄渔给她合上门,沈郅在院子里站着,如雕塑一样,黄渔走过去:“沈郅,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她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解沈盈枝的毒。

    哪怕沈盈枝怀孕这些日子,她也从未懈怠,祈祷能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目前,她依旧一无所获。

    沈郅抬头,凝望冷月:“还有多少日子。”

    “长则半年,短则两三月。”黄渔瞥头看了他一眼,又补充道:“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本姑娘不会放弃的。”

    沈郅的脖子终于轻微动了动:“谢谢。”

    “唉唉,不给你说了,我再去研究一下。”黄渔说。

    等黄渔离开,沈郅闭了闭眼,随后,他向沈盈枝的卧房看去。

    天还没亮,沈盈枝就醒来了,小幼苗哭得声音大,她好不容易给小幼苗喂了奶,须臾后,小幼苗倒是沉沉睡着了,她却毫无睡意。睁着一双眼,直到天亮。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进来。”沈盈枝靠在床头说。

    沈郅推门而入,将手里热气腾腾的花生猪蹄汤放在几案上,声音喑哑道:“这是李妈妈给你熬的。”

    他转身要走。

    “小郅,等等。”

    沈郅的脚往前抬了抬,最后慢慢定住。

    沈盈枝忙说:“小郅,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嗓音可怜巴巴又小心翼翼。

    沈郅唇。瓣紧抿,不发一言,衣袂微动。

    “小郅,小郅,你要是不开心,可以骂我一顿。”沈盈枝急忙在他身后说。

    沈郅闭了下眼,随后一股愤怒在胸口激荡,他猛地转过身,直勾勾看向沈盈枝:“对,我现在非常生气,为了你儿子,你就可以不要弟弟了,沈盈,你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做。”

    他双眼冒着火光,一字一词,掷地有声,带着浓浓怒火。

    沈盈枝却松了一口气,她宁可沈郅这样骂她一顿,也不想两人一言不发,冷战到底。

    她笑了笑,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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