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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恰与暴君共枕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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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盈枝听扶嘉这样问,眼里忽然聚起一股神采,她歪头看向扶嘉,一字一句,如刀子入他心肺:“我有亲口答应你当你的皇后吗?”

    身形微微摇晃,扶嘉脸色变得很难看,阴沉沉又黑压压,似能遮天盖日。

    沈盈枝的话刚出口,心里陡然涌现说不清的滋味。

    但是她说的就是实话。

    扶嘉问了她愿不愿意当她的皇后,当她的妻子,却根本没要她的回答。

    “呵呵。”扶嘉冷笑两声,他别开眼,也不看沈盈枝,忽然翻身下床。

    沈盈枝的衣服已撕成碎片,挂在她身上,扶嘉的衣物除了多些皱褶,却依旧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殿门口,如热锅蚂蚁的李公公和阿陶见扶嘉赤足冷眼走出来,心神一凛。

    曾经都说安王扶嘉暴戾多变,但阿陶看着,除了前些日子沈盈枝中了“巫蛊之术”时,扶嘉脸上才阴沉若水,其他时候,也不难相处。这几日,沈盈枝康愈,两人好的蜜里调油,每日陛下也是暖如朝阳。

    如今

    扶嘉裸足往外走,李公公忙小声提醒:“陛下,云履”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扶嘉身形一闪,李公公再向四周看去,却已经寻不到扶嘉的踪迹。

    “哎哟喂,娘娘和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李公公拍了拍大。腿,着急道。

    库妈妈往殿内走:“我去看看皇后娘娘。”

    阿陶也跟进去。

    沈盈枝坐在床上,双目滞凝,阿陶拿了一件外衫给沈盈枝披上,小声道:“娘娘。”

    库妈妈坐在她床头,眼神晦暗不明。

    “春柳还好吗?”沈盈枝回过神,按了按眉心。

    “那些人并没有打春柳的板子,只是吓唬她。”阿陶回道。

    沈盈枝低下目光,许久后说:“先下去吧。”

    阿陶离开了,库妈妈坐在床头,没离开,她看着萎靡的沈盈枝,想关心她两句,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最后一言未发,轻脚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沈盈枝复又躺在床上,双眼望着雕花镶玉的屋顶,良久过去,她哼了声。

    又不是她的错。

    ***

    陛下又凶了。

    比起往日还过之不及。

    朝堂之上,稍有不如意便动辄打骂,眉眼也阴沉可怕,穿着黑红两色相间朝服坐在龙座上,年轻的帝王一手扶额,淡淡凝视朝臣,气势冷凝若雪。

    陛下又怎么了?!

    明明昨日还温如春风细雨,眸底带笑。

    众位朝臣战战兢兢,措辞措了又措,生怕让年轻的帝王不满。

    但这个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若是陛下天天如此,恐怕心疾离他们不远了。

    唉。

    朝臣们好不容易熬到下朝。

    扶嘉退朝后,下意识朝后殿走,走了几步,扶嘉立住,身后李公公反应不及,差点撞在扶嘉的后背上。

    “陛下?”李公公小心翼翼。

    捏了捏眉心,扶嘉淡淡道:“皇后娘娘今日可有话说?”

    送命题又来了。

    李公公头垂了又垂,恨不得钻进地下去:“娘娘或许是忙。”

    “忙?”扶嘉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她能忙什么?”

    过了整整三日,沈盈枝依旧对他不闻不问。

    好!

    好的很!

    他呢,居然还尽心尽力处理朝事,就怕她不满意。

    对扶嘉所言,李公公不敢吱声,他像是透明人一样站在扶嘉的身后。

    又过来半响,扶嘉转头往外走。

    李公公又忙跟在扶嘉背后追着走。

    泰安宫内。

    沈盈枝无所事事三日了,今日她换了一身便装,粉色的缠枝兰花小袄,下半身同色襦裙,头上一个简单的单螺髻。

    她要出宫。

    春柳担心:“娘娘,陛下若是知道您私自出宫,会生气的。”

    阿陶为沈盈枝轻轻描眉,低声道:“娘娘出门奴婢要跟着。”

    库妈妈立在一边,看沈盈枝许久,最后说:“想出去就出去吧。”

    沈盈枝冲库妈妈弯弯眼眸。

    “我出去扶嘉要怒,不出宫他也生气。”她扭头对镜,用指腹抹了淡淡一层唇脂,让自己的气色显得好一点,“既然他都是不开心,我何必总将就他。”

    “可是”春柳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阿陶扯扯春柳的衣角:“好了,春柳,别说了。”

    沈盈枝对着镜子笑一笑,梨涡浅浅,起身理了理裙摆,她轻声说:“走吧。”

    她铁了心的要出宫,春柳望着沈盈枝的背影,连连哀叹几声,一跺脚,追着沈盈枝出去了。

    呜呜呜,她已经能预料到扶嘉的生气的样子了。

    库妈妈望着沈盈枝的背影,良久未动,她是盈姐儿,可她又不是。

    沈盈枝贵为皇后,加之前段时间对扶嘉有求必应,两人好得宛若一体,扶嘉没像安王府那样禁锢沈盈枝,反而因为她体虚,多走一走,扶嘉还求之不得。

    看守宫门的侍卫看见皇后令牌,自然将她放出了宫。

    已是腊月,靠近年关,京城内人头攒动,各家各户置办年货,不仅仅是城里人,还有周边乡镇的老百姓,纷至沓来,挑选年货。

    “小姐,我们去哪儿啊?”春柳没出宫之前,忧心忡忡,一出了宫,兴致却高涨起来。

    她和沈盈枝二人自幼在安州长大,安州不过江南一小城,虽靠山靠水,颇为富绕,如今和天子脚下的京城相比,还是不够看。

    阿陶怕嘈杂人群挤上沈盈枝,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先到处看看,然后去文墨街。”

    今日出宫,沈盈枝并非临时起意,从前在侯府时,就想着要开书斋,但一桩桩变故下来,这件事压在只能搁置。前些日子闲了下来,她本来想和扶嘉说说这件事,她虽是皇后,但是扶嘉无一妃嫔子嗣,前朝的太妃她也不想沾染,让太后照管,且太后处事工正,并不会苛责她们。

    至于其他宫务,扶嘉怕沈盈枝劳累,便让太后一并干了,未曾给她,所以沈盈枝很闲。

    昨日帮着扶嘉念了一天奏折,可前前几日,她坐在御书房里,完全发呆,当一座随时可见的祥瑞。

    很是无聊。

    她拿笔的手蠢蠢欲动,要重操旧业。

    “都听小姐的。”春柳嘻嘻两声,看见前面在卖小玩意,眼睛亮了亮,“小姐我们去看一看吧。”

    沈盈枝不置可否,跟着春柳走了两步,她又看向阿陶:“阿陶,你想要什么,要学着像春柳一样说出来。”

    阿陶一愣,沈盈枝对她温柔的笑了笑。

    走走逛逛,三人有些累了,又时至午时,寻了家酒楼用膳。

    人还未踏至酒楼门槛,听到喧哗人声,辱骂叫打,沈盈枝扭头看了眼,是几个粗壮正对着一男人拳打脚踢,看清那人脸后,沈盈枝随即侧眸看向阿陶。

    “小姐,我们走吧。”阿陶眼底看不出情绪。

    沈盈枝拍拍她的肩,三人正要离开,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突然高喊一句:“我有银子,那是我女儿。”

    孙二抱着头,手指着阿陶的方向,眼里发出光来。

    带头的小管事一挥手,让打手们停下,管事他眼如铜铃,满身横肉,冷冷瞥了眼孙二:“我不关心谁是你女儿,一百两银子拿来,你人好好回去,否则就留下胳膊和腿。”

    孙二闻言,浑身一震,他看向阿陶,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狂喜,阿陶穿着绸面衣衫,带的银耳玉簪,他心一定,不顾浑身疼痛,朝阿陶方向走了几步:“招娣,我是你爹啊,如今你穿金戴银了,救救你爹好不好?”

    周围看热闹的视线一下子落在阿陶身上,沈盈枝站在阿陶旁边,她姿容出众,有部分看热闹的人,忽然就看向了她。

    沈盈枝皱了皱眉。

    阿陶说:“小姐,我们走吧。”

    “走?”孙二一听春柳要走,立刻急了,“招娣,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看着你爹死在你面前?招娣,我求求你,你救救爹好不好?”

    阿陶冷冷瞥开眼。

    “这姑娘穿金戴银,没想到却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狠心?”

    “他爹都被打成这样,她当女儿的居然无动于衷。”

    “唉,话可不能这样说,你看他女儿虽也是小家碧玉的打扮,可似乎也是给旁边那位姑娘做婢女的,说不定就她爹把她卖了的,再说了,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若是生活困苦,卖入殷实之家,说不得还是一条好出路。”

    周遭的议论一股脑儿砸进阿陶耳朵,猜忌打量目光不加掩饰,隐隐约约在指责她的不孝,还有目光还落在沈盈枝身上。

    阿陶心中不快极了。

    “此话差异,父慈子孝若是父不慈,如何要求自子孝。”

    就在这时,一清朗男声传进了阿陶和沈盈枝耳里。

    沈盈枝听见这声音,讶异抬眼。

    青衣少年站在前方,浅笑凝眸,沈盈枝先楞了下,然后冲他弯了弯眼。

    少年见状,回之一笑。

    好久不见,卢大哥。

第七十三章() 
有人为她说话;阿陶下意识看向那人;那人青衣长衫;身姿若玉松;眉眼若风。

    似乎也正在看她的方向。

    阿陶心漏了一拍。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家家事。”孙二厉色道。

    可他五官含青带肿;厉色全变成滑稽可笑。

    卢希明岿然不动。

    阿陶见状;心中陡然生出一阵怒火,她恨恨道:“我们早就恩断义绝,你可亲手在卖身契上面签字画押了。”

    围观群众议论前;孙二心中微虚,听后,他直接抖擞起底气:“我是你爹;没有我就没有你;生养之恩,大于一切。”

    他话一落;部分不明事理的人附和点头。

    沈盈枝眉头微蹙;前走一步;阿陶却先她一步说话;字字如刃:“爹;呵呵;你将大姐卖入怡红楼时,可曾想过你是她爹,你将二姐卖给七旬老翁做小妾时;可想过她是你的女儿;大姐病死,二姐被躏虐而死,如果不是小姐心善,恐怕我如今也是见不得人的娼妓,要不是你卖了我们姐妹偿还赌债,你早被打死了。”

    阿陶眼光激愤,沈盈枝安慰地拍了拍她手背。

    “小姐,我们走吧。”阿陶说完,她看一眼对面的青衣少年,不想和孙二有任何纠葛。

    刚刚为孙二说话的群众听了阿陶所言,顿时脸红耳赤,有这样的爹,他们也不想管啊,便麻利让出过道。

    “爷,饶命啊,饶命啊。”

    后面传来孙二惊恐叫声,放高利贷的人瞧他拿不出银子,要见血了。

    “欠债不还,你还想要命,知道我我身后的主子是谁吗,可是当朝国舅,昌平候爷。”

    粗犷男音传来,沈盈枝立刻她停下脚步。

    昌平侯放高利贷!

    春柳也听到了,她问:“小姐,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大夏没有命令禁止赌博,但赌一字,从不准拿到牌面上来讲,尤其是大夏官员,昌平侯真的好大胆子!

    涉及到昌平侯府,沈盈枝不好不管,她对春柳说:“给他一百两银子。”

    阿陶咬着唇不想给,但此事涉及沈盈枝父母,她不好说什么。春柳解开腰间的荷包,取了一张银票拿给赌坊管事。

    “钱拿了,你们走吧。”

    几个大汉本以为收不回钱了,没想到柳暗花明,他们接过钱,似笑非笑的冲着孙二笑了下,才走了。

    春柳刮了眼浑身是伤的孙二,呸了口:“下次你就没这么好命了。”

    卢希明看着沈盈枝离开的方向,忙绕到沈盈枝的面前。

    沈盈枝本正准备找他,见他过来了,忍不住一笑:“卢大哥。”

    卢希明笑着说:“盈姐儿。”

    阿陶一愣,小姐和他居然是认识。

    “卢大夫,你什么进京的?”春柳此时给了钱正好回来,看见卢希明,开心问道。

    “三日前。”卢希明笑了下,又看向沈盈枝,“没想到居然能碰上你们。”

    从前他知道沈盈枝家在京城,是大家小姐,但更多的,卢希明他不清楚。

    “盈姐儿,今日真的很巧。”卢希明搓了搓手。

    “是啊,”沈盈枝看了眼周围,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卢希明一拍脑袋:“是我想的不周到,不周到了。”

    刚好没用午膳,几人入了一家酒楼,点了几道菜。

    阿陶给卢希明倒斟茶,沈盈枝问:“卢大哥,你是一人入京的吗?”

    卢希明的祖父大伯在太医院供职,沈盈枝当了皇后以后,也见过两面,他们和憨厚的卢希明不太像。

    摇了摇头,卢希明说:“前些日子,京城来信,说祖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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