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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幻梦长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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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不大,看起来比我们大一些,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可怕”

    樊晓昙打断他:“还有呢?”

    白羽皱着眉头思索:“外貌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那装扮,很像个儒生,啊不,像个方士。”

    “方士?”长绝似乎想到了什么,“翾飞曾经说过,当初教他血咒唤醒公主的不就是个方士吗?”

    白羽当时也在场,他也想起来了:“对!我也记得。那,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樊晓昙点点头:“祈支这个地方,巫师多但方士之类的很少会来,我觉得很有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白羽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小芜姐被这个可怕的方士带走了,他会不会对小芜姐做什么不好的事啊?”

    番晓昙瞪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方士这么明显的人,要出入的话城门处定会有记录的,就算被他躲过,也定会有人见过他吧?我们要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打听打听?”

    长绝此时也是在强迫自己冷静,可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一般,没了阿芜他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走!先去城门口!”

第八十六章咒术() 
长绝离开辉羽城已有两日。

    那日他们三人到处打探,一番形容后,倒是有很多路人摊主说见到过一个气质不凡的方士,身后跟这着个小姑娘。

    “那个方士打扮的男人可惹眼啦,我们几个摊主都见到了呢,不想注意都不行!他倒是悠悠哉哉的,买些东西还都很和气呢!”

    “小姑娘嘛,倒是一脸不太开心的样子,身上好像还有病还是什么呢,脸色也不好!就乖乖地跟在方士后头走呢,看起来也不是很亲密。”

    “知道知道,那个方士还买了一辆马车,像是要远行的样子。”

    至于城门口,只有一个方士的入城记录,却没有出城的,也没有类似的马车出城。

    樊晓昙:“只有这一个,那必定是同一个人了!也许他们不是从这边离开的!”

    白羽十分不忿:“小芜姐一定是被那个臭方士逼迫了才会跟着他!”

    长绝沉吟了半晌才说:“那些摊主说,见到他们是白日午间时分,而你说在祭司殿见到人,已经是午后了。”

    白羽:“对呀那就是说,他们俩是之后又回到祭司殿的,回祭司殿干嘛?”

    “有没有可能”樊晓昙瞟了长绝一眼,说道:“他们就是去杀人的,我是说,杀陆离。”

    长绝没有答话,因为他心中也是做此想,阿芜让那个方士去杀陆离,可他却杀了那么多人,所以阿芜才那么难受。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那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自己。长绝的心口又痛了起来,可他的伤口,明明已经愈合了。

    樊晓昙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很清楚自己的意思,又开口道:“方士之类的,修习道宗,讲究修正其身,一视同仁,有求才有取。我觉得幻芜应该是用什么条件跟他交换了,所以那方士才会咳,我的意思是幻芜在那人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人想必也要幻芜帮他做什么,不然也不会带她走,还帮她做事。”

    白羽再迟钝也明白这话中的宽慰之意了,白羽看了她一眼,心里奇道:这丫头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竟然会安慰别人了?

    “要离开辉羽,还有哪里可以走?”长绝问道。

    樊晓昙:“那就只能从北面走了,那边是没有关卡的,因为那个方向是不会有人进来的。”

    “为何?”

    “那个方向,一直往北,都没有任何人烟,因为那边是死灵之境。”

    天上一直下着小雨,雨不大,却整整下了一日了。

    坑坑洼洼的泥地被雨水浸得十分湿滑,鞋子也被湿透了。其实掐个诀就可以御水,但长绝显然没有这么做。

    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额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雨水就这样结成一小股顺着头发流向脖颈,再流进衣领内,格外的阴冷。

    长绝一瞬不瞬地盯着路面,在其间尽可能地分辨车辙的印记。

    掐诀御水,就没办法那般集中精力去看痕迹了,哪怕是一些细微的痕迹,他也不能错过。

    而且他发现,踏入这个所谓的“死灵之境”,再催动灵力就没有往常那么轻松了。

    灵力还在体内流动,可是催发起来尤其耗费心神。这也无妨,不过是恢复到以前凡人的那般状态而已。

    很早以前他就暗自立誓,哪怕是血肉之躯,也要护得幻芜周全。上穷碧落下黄泉,去不了的地方他也非去不可。

    行至一座山前,车辙印就此消失了,半分踪迹也寻不见。

    长绝站在山前,仰头看着那座山。

    这山并不高,圆圆的像一个倒扣着的碗,也可以说,像一个放大了百倍的坟包。

    此时这座山已经被雷电劈得一片焦黑,土蹦石裂,只能大概分辨其形状。

    山上或高或矮的树木都被劈成焦炭,杂草灌木之类的都被烧毁。若是没有这场雨,恐怕这山还燃着熊熊大火。

    长绝爬上山坡,在一堆东倒西歪的残木之间找到一棵看起来被劈得最严重的,露出地面的树根延绵数丈,看起来至少也有百岁了。

    原本高大的树干被劈成数块散落在四周,长绝蹲在地上,在这些炭块一样的木头中间翻找着什么。

    “别躲了。”他还是蹲在地上,像是对着虚空说道。

    一个身影从不远处被拦腰劈断的树桩下站起来,好像在给自己壮胆一般,咳了一声。

    “你回去吧,别跟着我了。”

    “我哪有跟着你?”那人正是樊晓昙,长绝从辉羽离开向北之后,大概半日的功夫,樊晓昙就跟上来了,“我只是好奇这个地方,所以才过来看看罢了。”

    “你不是说进了这个地方就是入了死门,绝无生者么?”长绝还是没有抬头,不过他好像找到了什么,手中拾起一片残木正在细看。

    “是,是啊,可我还不是听长辈说的,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呢?不过看起来,的确像没有人的样子啊”樊晓昙独自说着,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便讪讪地住了嘴。

    “你在看什么?”她早就习惯了,倒也不是很难堪。

    长绝手中是一片黑漆漆的木块,大概有小臂那么长,樊晓昙看了看,并不觉得有异。

    “这里有个符咒。”长绝答道。

    “符咒?”

    “你没有系统地修习过道术,自然看不出来。”

    “哦,”樊晓昙是个要强的性格,要是换做别人,少不得要争上几句,可换了长绝,她竟觉得就是如此一般接受了,“那这是什么符咒?”

    “不知道。”长绝思索了一番,确定自己确实没见过此咒,“不过,我猜测,大概是和此处降下的天谴有关吧。”

    “天谴?”

    “这里那么大的地方,却只有这一处山体遭到如此重的雷击,少说也有八十次以上。”

    樊晓昙闻言,四下看了看,才道:“对啊,我就说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却说不上来。”

    “这就说明,此地有什么在这里引雷,将雷击都集中到这个地方来了,我想大概就是这个符咒的作用了。”

    樊晓昙恍然大悟道:“要是不引的话,雷追着你打,八十几道还被给劈成灰啊。可是,这符咒这么厉害啊,竟然能将雷劫引到一棵树上,这不就是瞒过天道了吗?想必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做的吧?”

    长绝扔掉石块,皱眉不语。显然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那个方士,究竟是何人?

    “你还要往北走吗?”樊晓昙拉住他,也不管他喜不喜了,语气有些急:“这里不过是入口处,就如此阴森,再往里走就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了,也许是冰雪,也许是火山,或者总之就是很难搞就是了。”

    长绝回到原处,环视着四周,似乎再查找什么。

    “你也找不到可以追踪的痕迹了,再往里走根本就没有方向,只是浪费时间!”樊晓昙见他不答话,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她的个头比幻芜还矮一些,只能仰着头直视长绝的眼睛,“我跟你说吧,死灵之境就是个没人管的地方,六界之中无法容身的妖魔鬼怪,比如怨念不消无法投胎的怨鬼、没有自己思想却失去了主人的尸鬼、或者不在生死簿上的残魂等等,都会被驱逐到这个地方来,也没人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出现的,什么时候就存在的”

    “我这么说你懂了吧,这里就是一些你想都想不出来的怪物,也许已经存活了亿万年的怪物们栖身的地方,一旦进去,想再出来就难了!你也感受到了吧,这个地方的阴气如此强烈,怨气甚至比阴司地府还要重,这说明那些东西在告诉你这是他们的地盘,越到里面灵力被压制得越厉害,甚至到完全使不住来的地步,到那个时候不就只能任人宰割吗?一只小鬼也会咬死你的!”

    樊晓昙一口气未歇地说完,然后就死死地盯着长绝看,想从他脸上看到一分犹豫的神色。

    “我知道。”他只说了这三个字,就转头走了。

    见他直接就走,樊晓昙反而愣住了:“你、你不找啦?”

    “找。”长绝踏着来时路往回走一步不停,“不过在进去之前,我还要去找个人拿件东西。”

    “我跟你去!”樊晓昙不假思索地说道。

    “白羽都这么忙,只能留在族内,如今祭司殿遭此大难,你还这么悠闲?”长绝这话虽不是直接赶她走,却也表达了“你应该去做自己的事”这样的意思。

    樊晓昙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跟白羽不一样,陆离死了,钦原不成气候,这祭司的位置只怕要重新回到双睛鸟手上,他是继任人当然跑不掉。可我不同啊,陆离死了我们两姊妹反而自由了。阿姊我也找到了,有什么事她去做就好啦。我就是闲人一个!”

    樊晓昙像只麻雀一样围着长绝叽叽喳喳:“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你不准我也会跟的!你放心,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我不会捣乱的。而且我也可以出一份力啊,幻芜要是死了,我还跟谁去抢你啊?”

    长绝停下来,悠悠地瞥了她一眼:“我,我的意思是,我也是想去救人的,多一个人更好吧”

    长绝脚步不停,樊晓昙只能在后面快步追,在她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打定主意就这么死皮赖脸地跟着的时候,听到前方之人传来一句话:“随你,要是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第八十七章天谴() 
幻芜抱着膝盖坐在马车里,半句话也没跟既明说,这样的状况已经维持了大半天了。

    因为她十分生气,同时也感到一阵阵阴冷的寒意满身直窜,她非常明白,这是一种恐惧感。

    原因还是一天前发生的事。那晚知道了既明是堕仙的身份之后,她十分惊愕,同时也清楚了既明身上为何总有那种似有似无的邪气,也明白了他那种狠辣的做派出于何处。

    成为了堕仙,就是堕入了邪道,根本原因就是滋生于内心的邪气不去抑制,而是遵从于心魔触犯了天条,从而被惩罚进地狱道。

    源源不断地魔气只会从心魔滋生,心智扭曲,做派也会越发狠厉。

    幻芜不是在给既明滥杀无辜找理由,只是明白了,这人确实就是恶魔。

    心魔人人都会有,但区别就是如何面对如何选择,既明历经千辛万苦修得正道,却甘心堕魔,他也是个可怜人。

    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滥杀无辜就是大恶之举,幻芜是永远无法认同他的所作所为的。

    可即便那是,幻芜也只是惊愕而已,委曲求全,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又不是什么铮铮傲骨的君子,虚与委蛇一下,忍耐一下,赶快去完成他要自己做的事就好了。

    人在恶魔身旁,还是保命要紧。幻芜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因为强弱对比就摆在那里,实在不用以卵击石,她还不能这么白白送命。

    如此想过之后,幻芜就跟着既明上路了,还是老样子,既明只在外间赶车,幻芜坐在马车里面闭目养神。

    然后马车忽然就停下了。

    “怎么了?”幻芜还是十分担忧这个像爆竹一样的堕仙,会在什么不经意的时候搞出什么幺蛾子。

    既明只是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似在思索什么好玩的事一般,嘴角泛起笑意。

    幻芜一看见那笑就觉得惊悚,忙不迭地跟着看天:“是要下雨了?”

    “唔唔,”既明晃了晃脑袋发出两个尾音上扬的音节,“是雷劫。”

    “啥?”

    “天谴,懂了吧?”

    幻芜心道:还好还好不对!“劈你啊?”

    嵇明看着幻芜笑得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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