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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幻梦长歌-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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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支骨笛其实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只是她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在翾飞面前拿出来。

    也许,他会认得这是什么骨头做的。

    幻芜苦笑了一下,其实她自己也猜得到,还能是谁的呢?

    不可能是师父自己的,如果是他的,他不会送给自己。

    那就是别人的,能被他珍惜的东西,那就只剩洛昭的了吧?

    可如果是洛昭的,那他怎么会送给自己呢?送是啊,他从没说过这是送给自己的啊。

    幻芜这般想着,竟然就直接笑出声来:“哈哈哈”

    白羽一直站在她身边,先是看着她面如死灰的发着呆,现在又忽然笑起来,可这笑,跟哭也差不多了。

    这一切改变,似乎是从翾飞那对鹰笛开始的。他不知道幻芜发生了什么,想说什么,却终是没开口。

    幻芜现在这个样子,需要自己冷静一下吧。

    白羽走出屋子,顺手替她关上门,他叹了口气,看着被院子切出来的,方方正正的天空。

    对于羽族来说,天空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啊。

    若是,我也再不能飞了呢?

    他有这样的勇气么?像翾飞一样,为爱的人放弃飞翔的能力?

    他做不到吧,至少现在的他,连想的勇气都没有。

    不得不说,白羽对翾飞有一点点的改观了。可那也改变不了,翾飞是战争发动者的事实。

    那些血腥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尖,从未消散过。

    白羽抿了抿唇,看着湛蓝的天空,眸色深沉如墨。

    不知不觉中,夜晚来临。

    幻芜未关窗,任溶溶月色铺在自己的脚下。

    “阿芜。”这个时候来的人只能是长绝了,“你在等我啊?”

    “嗯。”

    长绝眼睛亮了一瞬,没想到幻芜直接承认了,动作笨拙地挠了挠头。

    “今天怎么样?”

    幻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却没有直接回答他:“阿绝,”她掏出怀中的骨笛,伸到长绝面前,“你能滴一滴血在这骨笛上面吗?”

    “啊?”他认得这是荟明送她的骨笛,可是怎么忽然让他滴血了?

    长绝虽然疑惑,却也未多想,手指凑到骨笛尖的一头一划,血珠就渗了出来。

    他将手指悬高,一滴血珠就滴在骨笛上,瞬间就融了进去。

    “这——”长绝惊疑地看着幻芜。

    “这只骨笛,是你父亲的,或者说,是用你父亲的骨头做的。”幻芜面色平静,她大概猜到了,现在不过是完全确认了而已。

    至亲之人的血是可以融到骨头中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芜将白日里翾飞对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支骨笛如果不是隐颐的,就是隐颐送给洛昭的。”

    “那谷主又为何要把这支骨笛给你?”

    “或许他只是想让我帮他找到另一支吧。”幻芜看着长绝,笑了起来。

    长绝看着这样的幻芜,突然心疼无法自持。

    他很想抱抱她,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上前一步,将坐在床边的幻芜抱紧了。

第七十章睡魔() 
那一夜过去,两人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该暗夜前来照来不误,该打探摸索的也没有闲着,只是那一个拥抱,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忘记。

    要想再到栾嫣那里去,就要再等七日才能轮到自己了,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幻芜决定从剩下的几个舞姬处入手。

    昨天她去了茹娘那里拜访,两人也算是认识了,今天她决定再去一次。

    “茹娘,今日感觉如何?”

    “不过是老样子。”茹娘年纪比其他舞姬大些,为人十分和善。

    幻芜看她脸色十分不好:“你的身体是一直都这样吗?”

    茹娘摇摇头,“小时候体弱多病,长大了倒是好了,也是入宫之后才开始这般的,大夫来瞧,只说是早年的病没有调理好,埋下了病根,如今复发了。”

    “如此。”幻芜想亲自给她摸摸脉,便说道:“你总是这样躺着,身上难免不爽利,我会些推拿手法,不如我给你按按?”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不会。”幻芜把茹娘扶起来半靠在枕上,倒是真的替她按摩起来。

    茹娘很瘦,但是常年跳舞,筋骨的状态还是不错的。幻芜一边推拿,借机替她把脉。

    脉象迟滞,看着像是常年沉疴之人,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茹娘根本不可跳舞。

    “咦?茹娘你手上怎么有些伤口?”幻芜发现茹娘的小臂、手指还有掌心都有些小划伤,不过都已经结痂了。

    茹娘眉眼发沉,面上带着倦意:“我也不知道呢,也许是跳舞的时候磕碰到的吧。”

    “是吗”磕到的怎么可能都是划伤呢?可幻芜也不能把人扒光了看吧,只好作罢。

    按着按着,茹娘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像是及困倦的样子。

    幻芜无法,替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幻芜心中有些想法,她顺便去看了阿秀她们几个的手上,也看到了差不多的伤口,只是她们的比较少。

    阿秀几人也不知道伤口是怎么弄的,都没有很在意。

    一个人这样就算了,怎么可能几个人都如此?幻芜很忧愁,可是又没个知情人可以给她解答,早知道她当初就应该直接去戳戳那个遨的脑壳,他肯定什么都知道。

    可这世上就是没有“早知道”这种神奇的设定。

    还剩一个人没有问,就是那个看起来不怎么开心的樊晓月。

    可那个樊晓月却无比难缠,基本上就是“嗯、哦、好”回答一切,什么都问不出来。

    幻芜注意到,她的手很干净,只有一道比较大的伤口,她说是自己不小心割到的。

    嗯油盐不进。

    事情的转机还是长绝带来的:“樊晓昙说樊晓月是她的姐姐。”

    “嗯?你怎么问出来的?”这么容易就交代了,不想樊晓昙的风格啊。

    长绝眨眼:“我就问她认不认识个叫樊晓月的,她就说了。”

    幻芜:确定没用美人计么?

    “她还说,让你帮忙把这封信给樊晓月。”长绝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幻芜。

    “哦。”幻芜举起薄薄的信,对着月光眯眼。

    “你这样是偷看不到的。”长绝憋笑。

    幻芜:“谁说我要偷看的!”

    长绝发现了,幻芜越是没底气的时候就越是理直气壮:“笨。”

    幻芜瞪眼:“之前你不是还说我非常聪明么?”重音咬在“非常”这两个字上。

    长绝一本正经严肃脸说:“刚刚那是风声。”

    幻芜:“”

    翌日,幻芜将信交给樊晓月。

    “你认识晓昙?”幻芜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一丝波澜。

    幻芜颔首:“她托我把信交给你。”

    樊晓月也不顾及幻芜还在,径自把信拆了看。

    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

    “你不写封回信么?”

    樊晓月把信收起来,摇了摇头:“信就不写了,要是可以的话,就帮我带一句‘一切安好’给她吧。”

    “就这样?”幻芜看着她的表情,看得出她对自己的妹妹还是很想念的,“好吧。”

    幻芜刚想离开,就听见樊晓月叫住她:“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幻芜转头:“真的可以问?”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哎哟哟,这敲门砖还真的有用诶!

    “公主的病是怎么回事?跟祭司殿有关系吗?”

    樊晓月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那个所谓的祝祷到底是什么?”

    “我只知道他们是用那些女子的血来画符。”

    怪不得,她们都有那么多小伤口,画符的话确实不需要很多血。

    幻芜盯着她的手:“你是第一个来的,为什么反而伤口最少?”

    樊晓月自嘲地笑了下:“我不过是个噱头而已。举办这个乐舞大会,本来就是为了找合适的献祭者而已,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轻易参加,这个时候我就被推出来的。大家看到我入宫了也没什么事,才敢相信这真的只是为公主祝祷设立的大会。”

    “还是祭司殿的人?”

    “不错,我跟晓昙都是祭司殿的人,不过众人只知道她的存在,而我就是隐在暗处的棋子。”

    樊晓月面色平静,似乎对自己这样的处境一点都不感到难过。

    樊晓昙性格活泼,有些骄横,而樊晓月则冷静内敛,这两姐妹还真的很不同。

    “他们选人的条件是什么?”

    “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子最好,如果不能满足,有一阴或者二阴也可。”

    “你并不符合条件,所以他们不用你的血?”

    “对,”樊晓月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伤疤,“即便我愿意,国主都不肯。”

    幻芜看着她垂下眼睫,还是掩盖不住她脸上的苦涩,突然说道:“你喜欢国主?”

    “啊?”樊晓月抬起头来,有些被看破的窘迫。

    “额,这个问题不算,你可以不用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事是祭司殿主导的还是国主的主意?”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国主是真心想要唤醒公主殿下的。”

    幻芜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

    她转身就要走,樊晓月突然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受人所托,做些我能做到的事罢了。”

    “无论你要做什么,能不能不要牵扯到晓昙?”

    幻芜转过头来看着她:“她是祈支人,还是祭司殿的人,不用我拉,她早就已经在这泥潭里了。”

    樊晓月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也没说。

    “不过她不如你沉稳,做的也都是些表面的事,知道的都不如你多。与其担心她,倒不如好好考虑考虑自己,你才是那个身心都已经泥足深陷的人吧。”

    樊晓月有些激动地说:“我已经回不去了,但是她还可以!这些事都跟她没关系!”

    “这些事?”幻芜肃了脸:“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问一句,祈支梦魇作祟,还有人被挖掉眼珠这件事,跟祭司殿有没有关系?”

    “我,我不知道。”樊晓月一直很镇定,甚至还能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此时她却垂下眼,面带惊惶。

    幻芜了然地笑了下:“那些被没了眼珠的人呢?你们祭司殿把人带走真的是治疗吗?这你总是知道的吧?”

    樊晓月愣愣的,跌坐在椅子上:“辉羽城出现第一个没了眼珠的人的时候,大祭司就让人把他带回祭司殿了。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这跟做噩梦有什么关系,可大祭司却非常肯定地说,这是睡魔作祟,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的。”

    “睡魔?”

    “没错,不是梦魇,梦魇是因噩梦而生,本质上就是因为人的恶而生的,靠吸食噩梦壮大自己的能量。而睡魔是魔物,让人沉睡,制造大范围噩梦的能力都不必梦魇弱,它们的共同点就是都没有实体,但睡魔更邪恶,在吸食了足够多的噩梦后,它还会在人沉迷梦境时吃掉人的眼珠。”

    “这都是你们大祭司说的?”说实话,她本能上就不太相信那个大祭司。

    “这些都是我从祭司殿的古书上看到的。大祭司说的没错,果然过了几天,就有更多的人没了眼珠。而第一个被吃掉眼珠的人,却突然醒了,可是却变成野兽一般,狂暴不已,大祭司就命人拿生肉给他吃,他只要有肉吃有血饮,就能安静下来。”

    樊晓月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带着恐惧和厌恶的神情。

    “这么说你们大祭司其实是知道如何处理的?”

    “不,这是他试验出来的。把接下来几个人带到祭司殿以后,他们他们就开始互相撕咬一旦有人被咬死,就会被分吃干净。”樊晓月捂着脸,看起来非常不想回忆。

    “那你们把人集中到一起关起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互相残杀?”幻芜感到不可置信,如果是这样,那简直是人间地狱,那个陆离简直比恶魔还恶魔。

    “大祭司说,与其让他们伤害别人,不如让他们自己自己消亡。”

    “可笑,既然是互相残杀,那一定会有一个最厉害的人被剩下来”幻芜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她看着樊晓月,樊晓月也正看着她,点了点头。

第七十一章血咒() 
“他想要那个最厉害的人,成为他的武器?”幻芜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

    樊晓月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想要更多的权势。”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算棘手,怕就怕这个睡魔也是陆离搞出来的。

    幻芜快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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