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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很遗憾,你要对我负责-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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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尽,然而在那场最终的行动里,一场激战,狡猾的毒枭头子劫车逃亡,傅知延和搭档秦坚驾车追缉。

    悬崖山路,往上是无边的峭壁,往下便是水流湍急的落雁江。

    毒枭头子将人质从疾驰的车上推下来的时候,两车相距不过百米,手脚被捆绑的人质宛如一个大沙袋,猝不及防便出现在了公路的正中央,车灯照亮了他满是鲜血惊恐无助的脸庞,开车的秦坚猛打方向盘避开人质,紧接着警车便撞上了公路护栏,直直地冲出了悬崖。

    当死神睁开眼睛,全世界陷入黑暗。

    短短的十几秒,傅知延的脑中,回闪了一生的画面。

    最终,都定格在了孩子出生的那一瞬间。

    并不是很清晰的视频画面摇摇晃晃,走进了干净的白墙壁病房中,正中的病床上,他的女孩形容憔悴,嘴角却咧开了满心满意都是甜蜜的微笑。

    怀中的两个婴儿,皱皱巴巴,哥哥个头更大,妹妹稍小。

    “阿时,汤包,那是爸爸,叫……爸爸。”

    孩子们睡得很香甜。

    那时候,傅知延的眼眶的确是红了。

    他没有看孩子,他的目光,只凝注在她的身上,她才是他一生的挚爱,是他最心疼的女孩。

    傅知延是个不懂浪漫,不经意间却浪漫到极致的男人。

    至少,叶嘉是这样认为的。

    在边境的几年,他闲暇的时候不多,一旦有,便会与她通话,视频。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保持着每周一封的长书信,寄回给她,经年不变。

    “知延哥,阿时已经会蹒跚走路了,可是汤包,好像还是不行。”

    “我问过医生了,可能汤包的智力发育,会迟缓一些,知延哥,我好难过。”

    “今天汤包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她在叫……妈妈!”

    “知延哥……我想你。”

    “阿时的智商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出许多,医生说他早慧,知延哥,我们可能生了个天才儿子耶!”

    “知延哥,我最近学了一首诗,舒婷的《致橡树》,特别喜欢,想背给你听。”

    夜灯下,傅知延读着她的心情,读着那些孩子们成长的片段,总是沉默的。

    “小嘉,一晃七年春秋,这边,各方面都已经部署完成,只等最后的收网,行动成功,南城的贩毒网最中心的老蜘蛛会被我们缉拿归案,届时,收尾工作水到渠成,我很快,就回来了,已经计划好,回来之后,就带你和孩子们,去旅游,你先在网上找找,看想去哪里,或者环球旅行,怎么样?”

    “对了,我还欠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对了,婚礼上,希望你将《致橡树》背给我听。”

    他踌躇满志,她欢欣企盼。

    然而这一纸书信,遂成绝笔。

    她等来的,是他的壮烈牺牲,尸骨全无。

    叶嘉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她不哭,甚至不准孩子们哭,所有人都说她心硬,甚至还有外界风言,说她其实早有新欢,说不定就是她的合作伙伴,知味轩全国连锁品牌的总裁程遇。

    一个年轻漂亮的空房女人,一个成熟多金的单身男人,七载春秋,工作上朝夕相处,谁能保证清白?

    现代社会,声『色』诱『惑』,这样的事,不胜枚举。

    否则,她又怎么会一滴眼泪都没有?甚至连他的葬礼,都没有参加,难道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知味轩连锁饭店的两位创始人的一期访谈节目里,主持人其实有隐晦地提起这个话题,其目的是为了间接挖掘关于叶嘉和程遇之间的一些隐秘关系,问到关于叶嘉的亡夫二三事的时候,叶嘉只说了一句:“不是亡夫,是丈夫。”

    “他没有死。”她一字一顿,咬字格外深。

    没有死,所以我不哭。

    终于,大家明白,叶嘉不是铁石心肠,她是已经相思入魔,脑子不正常了。

    后来叶嘉的行为更加偏激,甚至连他的衣冠都不准入墓,口口声声说,没有给活人起坟的道理!

    谁劝,都不听。

    傅家对这个媳『妇』,百依百顺,宠得没有章法,她是妻子,不愿意他的衣冠入葬,便不入,以免她受刺激,所以傅知靳的坟边,多了一座无字空墓。

    这几年的时间里,叶嘉和程遇的知味轩越开越大,鹿州开了好几家分馆,现在全国连锁。叶嘉也从当初一穷二白的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了现在身价上百万的名厨,也是知味轩连锁品牌的合伙人。

第49章 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2)() 
同时叶嘉也是现在某直播平台最火热的美食po主,粉丝破了百万,知名度很高,闲暇时候,她便会在厨房里烹饪,开着手机直播,不仅美人秀『色』可餐,食『色』生香,那些直播视频,甚至还成为许多烹饪学校的教学课件。

    程遇绝对不会想到,这种时候,叶嘉会突然撂挑子,走人。

    办公室落地窗边,程遇一身西装革履,一只手拿烟,另一只手,揣进兜里,站在窗前,俯望着半个鹿州的高楼大厦。

    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没有说话,办公桌前摆着一盆松竹,同样寂静无声。

    叶嘉手搁在桌前,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道:“给我留一股就行,算是这些年辛苦的劳务钱,其他的我不要,公司都是你的。”

    程遇转身,看向叶嘉:“公司行将上市,这么大块蛋糕,真舍得不要?”

    “舍不得呀!所以让你留一股给我嘛。”叶嘉耸耸肩,“到了南城,我自己开间知味轩小分馆,别找我拿加盟费就成。”

    “叶嘉,你真是疯了!”程遇走过来,面带愠『色』坐在了她的面前,“你一个人瞎胡闹,我不管,孩子还小,把他们往那种地方送,除了鬼『迷』心窍,我能说你什么?”

    “那也是我的孩子,与你有什么关系。”叶嘉撇了撇嘴,手还撩着桌上的松竹,轻不可闻地顶了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

    程遇有点炸『毛』了,站起身在办公室走了几圈,看着她:“真是吃饱了撑的我管你!要走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要一分股,给你就是,别出现了,知味轩不需要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副总。”

    叶嘉抓起包,起身就走,刚到门口,却又被抢先一步的程遇用力拉住手腕,他的手生得细腻,柔软。

    她被他拽了回来。

    “叶嘉,嫁给我。”

    她好像听见了无数灵魂在耳畔叫嚣,闹着另一个尘世的欢腾。

    叶嘉表情古怪地回过头,看了程遇一眼,程遇当即从包里慌慌张张『摸』出一个丝绒的小盒子,打开,里面闪耀着一枚硕大的钻戒。

    程遇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下,叶嘉踉跄退后几步,手扶住了墙站稳身子。

    “等了这么多年,够了。”他看着她,虔诚地问道,“我想照顾你。”

    他将钻戒从小盒子里取出来,然后去牵她的手。

    叶嘉伸出了自己的手背,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精巧的钻戒。

    “老板。”她还是习惯这样唤他,勉强笑了出声,“我是有夫之『妇』哦!”

    程遇眼疾手快,顺势伸手,便将她指尖的钻戒拔了下来,转身大步流星走到窗边,将手伸出窗外:“屁个有夫之『妇』!”

    “喂!还给我!”叶嘉脸『色』瞬间惨白,“你要是敢……”

    她话音未落,程遇手一挥,钻戒从万丈高空一跃而下,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叶嘉脑子一空,什么也没想,跑过来,抄起凳子爬上去,跟着就往窗外跳,被程遇拦腰拖住……

    疯了!

    她真的疯了!

    叶嘉死命挣脱开程遇,转身就往外走,那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钻戒,那是他给她许下一生的承诺,傅知延从不轻易许诺,言出必践,这是他自己说过的话!

    叶嘉从写字楼里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冲到了马路上,四处寻找那枚钻戒。

    车流涌动,笛声轰鸣。

    几辆小轿车与她擦身而过,司机骂声脱口而出,她充耳不闻,只顾着满大街地寻找着……全然不顾自己已经造成了多少交通堵塞。

    “叶嘉!”程遇也跟着跑了出来,将她拖着离开了大马路,“为了他,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叶嘉发了疯一般地挣扎,全然不顾形象,冲着程遇歇斯底里:“我恨你!我恨你!”

    程遇定定地看着她,眼眸里风起云涌,终于,他将手缓缓伸出来,打开,那枚精巧的钻戒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是她的结婚钻戒。

    叶嘉微微一愣,接过,手忙脚『乱』地戴进了无名指,方才觉得,世界恢复了正常。

    他扔出去的,是刚刚向她求婚的那枚钻戒。

    “真舍得。”良久的静默之后,叶嘉低声喃喃念叨着,打破尴尬的气氛。

    “还恨我吗?”程遇抬眸看向她。

    叶嘉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开这种玩笑,很不好笑。”

    “叶嘉,要去南城,我陪你去。”程遇追了上来。

    “拜托,我是去找我丈夫,要你陪着干什么,给人添堵?”叶嘉加快了步伐,边走边道,“再说了,不知回来已是猴年马月,自己好好做你的生意,我还等着分钱呢!”

    “叶嘉……”程遇再度唤她,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要说的话,过去的一年,他死后的一年,都已经说尽了,可是她依旧执『迷』不悟,他能怎么样?还能说什么?

    叶嘉背对他,潇洒地挥了挥手:“后会有期啦!”

    夕阳为沙地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远方,倦鸟归巢。

    “哥,别墅……修修……修好了。”

    公园的沙坑里,汤包捏着最后一把土,拍打在了面前的小房子上,抬头看向傅时,脸上开出了一朵太阳花。

    傅时坐在对面的秋千上,轻微地摇晃着,漫不经心地瞥了那小房子一眼。

    还真别说,跟他们家,挺像。

    蠢呆妹虽然说话磕吧,反应迟钝了些,但是动手能力很强嘛,无论是画画,还是手工,都很有天分。

    他从秋千上下来,走到汤包跟前,蹲下来,打量着小房子,边上还有几个小的塑胶人偶,站了一排,俩大人牵着俩小孩。

    “这是什么?”傅时好奇地问她。

    “唔……是妈咪,哥,还有汤包,这个是……爸……”她努力想把ba的音发出来,但是结巴了半天,都没能完整地发出这个音。

    “是爸爸。”他缓缓念着,教她发音。

    “爸……爸……”

    傅时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算了,学不会也没关系。”

    没关系,反正……以后也叫不上了。

    这时候,几个小男孩跑过来,为首的那个胖男生,是公园的小霸王,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牛仔连体衫,走过来,抬腿就是一脚,便将汤包辛苦垒了一下午的房子给踏垮了大半。

    “你!你……坏……坏蛋!”汤包看着沙屋中间凹陷下去的残局,气极了,站起身指着他,想骂他,又骂不出来,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几个男孩拍着手嘲笑她:“不会说话的小结巴,智障妹!”

    “坏……坏蛋!”汤包脸涨得通红,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一句,“大坏蛋!”

    小霸王捡起了地上不过指头大小的精致人偶,眼睛里冒了光:“真好看!我要了!”

    “不……不给!”汤包着急地大喊:“我的……这是我……我爸……爸……”

    “智障妹,你没有爸爸!”小霸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嚣张跋扈,“你爸已经死啦!你是没有爸爸的小孩!”

    此言一出,傅时腾地站起身,手里抓起了一把泥沙,猝不及防,直接扔在了小霸王的脸上,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的嘴,真臭!”

    泥沙混入了小霸王的眼睛里,顷刻间他眼泪直流,他躬起身,退后了几步,不住地『揉』眼睛:“啊!我要瞎了!我要瞎了!”

    他身边几个男生连忙围上前去给他吹眼睛,小霸王生气极了,用力推搡他们:“你们……给我上!揍他们!”

    小霸王一呼应,周围几个小男孩一哄而上,傅时连忙护住汤包,回头看保姆,保姆正在远处公园跟几个『妇』人聊天,完全没有注意到沙地的情况。

    傅时一咬牙,怒吼了一声,开始反抗,他的力气很大,拳头也够有劲儿,身形够灵活,这方面,很有傅知延的遗传。再加上母胎里,他汲取的营养远远多于汤包,所以个子也比同龄人更高了些,很快,几个小男孩身上都挨了他的揍,但终究是寡不敌众,傅时被这几个小男孩抓住手脚,架了起来,对面小霸王进了沙子的眼睛通红,迎风还在流泪,他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拳打在傅时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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