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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情深不惑-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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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到旁边的木盆里,空气中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那血迹斑斑的伤口,令一边的官言朗无法再看下去,他猛地转过身,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清理,缝针,上药,包扎。

    简单的四个步骤,叶孜然却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等做完一切时,他已经是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也跟虚脱了一样瘫在那。

    床上,处理完伤口的沐子隐还在昏迷着,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哼过一声。许是已经痛到麻木,即使没有麻醉药,恐怕她也不会醒过来。叶孜然死死盯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停止了呼吸,亲手伤她又要亲手来治她,两个过程都是那么的难熬,犹如置身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却不得解脱。

    沐子隐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叶孜撑在她上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咬紧牙关忍着,忍着不要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他不敢,不敢再用自己的手碰她一丝一毫,这双罪恶的手

    “boss,你出去吧,我给小隐擦洗一下,换套衣服。”边上的谢笑笑低声开口,不忍再看下去。她那从不把什么放在心里的老大,一直犹如神一般存在的强人,现在却露出那么脆弱的一面,仿佛再加一点重量,他就会垮了。

    仿佛没有听见谢笑笑的话一样,叶孜然还悬在沐子隐的上方,高大的身子不断颤抖。蓦地,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下,滴在沐子隐的脸上,留下一粒珍珠。

    “隐儿”

    叶孜然低低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沙哑到不像话。他的身体不断颤抖,就像要散架一样,两只手紧紧拧着被子。那单薄的唇微微张着,一滴又一滴的泪珠从那双桃花眼中冒出,不断的落在沐子隐脸上。

    “隐儿。隐儿。隐儿。”

    一声又一声,无比破碎的声音,喊着沐子隐的名字。叶孜然再也撑不下去了,捂住自己的嘴重重跪在地上,泪珠夹杂着血水一并落下。

    “boss!”谢笑笑惊叫一声扑了过去。“你怎么了?”

    叶孜然想说自己没事,却“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就昏了过去。一边的官言朗见了,急忙奔了过来,扶起他往门外走,边走边说:“偏房在哪?”

    “我带你去。”谢笑笑忙走到前面带路。

    叶孜然被安置在了偏房,谢笑笑帮沐子隐擦洗完身子之后就过去守着他,官言朗则留下来守着沐子隐。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些,“扑簌扑簌”的声音不断传来,打破了平静已久的世界。近十年的筹备,如今计划终于开始进行,只是个开头,已经令身在其中的主角们痛不欲生。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明明是自己深爱的人,却要用自己的手去伤害她。

    从天而降的女孩儿,虽然没有落在他的怀中,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一开始或许是因为跟那个女人一样的容貌,还有她特殊的身份,所以对她多关注了些。没想到,渐渐的,对她的关注就变了味,等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成了他放在心尖上喜欢的人。再相逢,朝夕相处,幸福开心的日子。

    隐儿,我放在心尖上欢喜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儿

    隐儿,我深爱了那么多年的小馒头

    隐儿,对不起

    叶孜然躺在偏房里也不安稳,眼角径直带着泪,眉头高高蹙着,脸色苍白的不亚于失血过多的沐子隐。就是昏迷着,他的一只手也紧紧压着自己的胸口上,因为那里还在痛着,令他呼吸都困难。这一幕,看得旁边守着的谢笑笑不由的也跟着落泪,只有她才明白,她的老大承受了多少。

    另一边,凝视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官言朗犹豫再三终是伸出手去,指尖轻颤着落到那毫无血色的肌肤上。无论是他还是叶孜然,都不愿意伤她一丝一毫,只是现实逼他们必须这么做。这只是个开头,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为了让她能走到最后,他们必须这么做,必须逼她成长起来,有更坚硬的翅膀保护她自己。

    轻轻磨蹭着沐子隐的脸颊,官言朗叹息一声。

    “作为secret的一员,孜然真的比我能干,要让我亲手伤你,真的做不到呢”

第93章() 
山中的岁月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在此期间,沐子隐一直在半山腰的那间竹屋里养伤。不知道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她醒来之后居然能开口说话,但眼睛却看不见了。对此,一直照顾着她的那个女人说是她昏迷时敲到了脑袋,淤血压迫了神经,所以她才会看不见,等淤血散了,自然可以恢复光明。

    敲到脑袋,淤血,很耳熟的字眼,沐子隐记得几年前,美国的医生同样这么说过,袁朗也说过。阴差阳错,这次的一敲,倒是让她把那段忘记的日子都记起来了。a大队,肖杭,馒头可这又如何呢?现在的她就像是折了翅膀的鸟儿,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个未知数。

    由于眼睛看不见了,照顾自己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她也不肯告诉沐子隐她的名字。她说是上山砍柴时发现的她,就顺便救了回来,刚巧镇子里的大夫医术不错,就治好了她身上的伤,还说保证不会留下疤痕。沐子隐倒是想笑了,身上不会留下疤痕又怎样,那些疤痕已经印在心里了,能去的掉吗!

    沐子隐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还在天家镇,叶孜然也还在吧。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她骗到这里来,又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的对她。莫姐呢,她又在哪,叶孜然说的关于她的事情又是真的吗?好混乱,无法理清楚

    纷扬的雪花中,衣着单薄的沐子隐径直皱着眉立在那沉思,殊不知有两人正在不远处看着她。其中的男子穿着一件厚厚的斗篷,清瘦的脸庞布满倦容,单薄的唇紧抿着,眼中的神色令人难于捉摸。他身边站着沐子隐口中的“救命恩人”谢笑笑,看着不远处的沐子隐,她有些犹豫的开口:“boss,真的要那么做吗?”

    “必须。三天后开始第二步计划。”男子的唇抿得更紧,眼中的温柔却已经藏不住了,丝丝缕缕都缠在不远处的少女身上。

    “是。”得到回答的谢笑笑恭敬的敬了个礼。

    一阵风起,红梅的花瓣随着风一起卷了过去,落在不远处的少女身上。她似有觉察,伸出手去接,白皙的手上便多了几片红艳的花瓣。

    花开成海,佳人心悦,落花无情,人却有情。

    还记得当年,她穿着一身白衣,静静立在操场上,娇小的身子好像一阵风就会吹跑。他说她清冷的像一阵风一样,小小年纪,眼中却总是流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沉静。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总是像一汪死水,无波无澜,仿佛全世界都没有放在里边。那时候的他总想亲近她,逗她玩哄她笑,可她不但不给面子,还反感他,总是跟在那个明明脾气很坏的

    “唉。”男子轻叹一声收回思绪,接着道:“最后的平静了,笑笑,请你帮我好好照顾她。”言毕,转身离开。

    “是,boss!”谢笑笑依然是恭敬的敬礼,目送男子离开后才转过身,再对着不远处的少女大喊:“小隐子,回家吃饭了。”

    不远处的沐子隐闻声扭过头,再站起身拿着一根木棍探路,有些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失明一个多月,现在的她已经开始习惯看不见的日子了,简单的一些事情也能自己动手做好。说起来,救她的这个女人对她倒是很好,不但救了她,还肯花钱给她治病。平时待她也是极好,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管吃管喝不说,丝毫不会嫌弃她是瞎子。

    人世间到底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呢?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沐子隐不知道,自从经历过叶孜然的事情之后,她已经不知道该去相信什么了。想不通,她也打算不再去想,现在的她就算想明白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吧,还有什么会比现在更糟呢?”按着记忆慢慢往回走的沐子隐自嘲的笑了一声,而后走进屋内。

    屋外的天又黑了些,浓厚的乌云也压得更低,看来将会有一场更大的暴风雪了。只是三天而已,过的很快,快到沐子隐眨眼间又置身地狱。

    火光,枪声,惨叫。

    鲜血溅在脸上,滚烫滚烫,令人作呕的气味。

    “除了这个女的,其他全部杀掉。”

    “是,石门主。”

    似曾相识的冷漠声音,接着沐子隐就听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在挣扎尖叫,还听到男人们恶心的笑声。他们在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昔日里遮风挡雨的屋子已经被大火包围,狂风暴雪也无法把那冲天的火焰扑灭,散发出的热气灼伤了沐子隐的脸颊。她茫然的跪在雪地上,怀里抱着具已经没有温度的尸体,是那个救下她的女人的。前一刻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吃着饭,一伙人突地冲了进来,二话一说就把她们拖到院外。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炙热的鲜血喷到了她的身上,沐子隐还没来得及反应,后劲一痛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手上和脚上又被铁链锁住了,趴在冰冷的地上,不知身在何方。

    竖起耳朵什么声音也没有,正愣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突地响起,紧接着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就冒了出来,双肩也被一人紧紧抓住。

    “子隐!”

    随着这声呼唤,沐子隐猛地一震,接着她不敢置信的轻喃出声:“莫莫姐?”

    “是我!是我啊,子隐!”望着被铁链绑着,眼睛上蒙着白布的沐子隐,季莫忍不住抱住她大哭。“天啊,子隐,你怎么变成这样!”

    沐子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季莫,只好咬紧唇瓣忍着,忍着不要跟她一起哭。她越是这么不说话,季莫就越是难过,记忆里那个天真快乐的妹妹,如今却变成这幅模样,她说过要保护她的,结果还是没有做到。

    “哟哟哟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真是令小生感动呢!”

    更为熟悉的轻佻语调冒出,沐子隐的身体瞬间一僵,接着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不知道是恨得还是怕的。季莫觉察到她的异样,忙伸手抱紧她,还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子隐,别怕!有莫姐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呵呵。”随后赶到的叶孜然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嘲讽之意,“你保护她?啧啧,真是好笑,如果不是你不听话,她会变成这样吗?”

    意味不明的话,沐子隐不知道叶孜然是什么意思,但听了他的话之后,季莫却突然失控的站起身朝他大吼:“叶孜然!你到底对子隐做了什么,你不是说她只是哑了吗?为什么现在眼睛却看不到了!”

    相比于季莫的激动,叶孜然显得很淡定,一脸云淡风轻的道:“人就该为自己的不懂事承担后果。”

    “你在说什么啊!她是子隐,你怎么可以为了威胁我就伤害她!”季莫无法忍受的咆哮,过于激烈的动作使得她不得不扶住自己的肚子,以免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一个多月前,叶孜然告诉她,因为她不肯配合他的计划,所以在接风宴那天他亲手伤了子隐,而后她肯配合了,他才派人去医治。刚才,他又说已经把子隐带到顾宅来了,没想到她过来一看,却是这样的情形。

    “莫夫人,有孕的人还是少动怒的好。”叶孜然冷冷看了季莫一眼。“我说了,人就该为自己的不懂事承担后果,如果你和她都能懂事一点,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呵呵,你说的懂事就是任由当天那个男人侮辱我?”一直沉默不语的沐子隐忽地开口,冷笑着回答。从一开始叶孜然就没看过她,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她坐在地上一脸平静,不由在心中叹道:我的小馒头,终于长大一点了吗?已经能够从容了吗?

    “啪!”

    肉体相互接触发出的响声,叶孜然的头也随着这声响偏到一边,是季莫扬起手打了他。这是她第一次愤怒到动手打他,打完就后悔了,她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疼,纵然这样,她还是流着泪质问他:“孜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又要这么对子隐?只是为了你的计划,牺牲我们,深爱着你的我们,你于心何忍啊!”

    叶孜然维持着别过头的姿势,低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于心何忍?”他扭过头,脸上皆是张狂之色,说:“只要我的计划能成功,牺牲你们又算什么?再说,既然你们深爱着我,那为我做这点小事又算什么!”

    季莫还是没办法接受,她猛地扑向叶孜然,抓着他的衣领怒道:“我已经身处地狱,你为什么要把子隐也推下来?你不是说你爱啊!”

    “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听起来像是谁摔倒在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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