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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听说你是我的黑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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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倒是中气十足。

    温衣岁听不懂,就顾着给老人家鞠躬了,略显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

    王易琛回答道:“爱人。”

    他的说法其实没有这么『露』骨,但更深情,清风徐徐,平淡的表达。

    长谷川衣野听了笑眯眯地望向温衣岁,耷拉的眼皮遮住了小半眼睛,可这细小的眼睛里又有着大千世界。

    温衣岁跟着笑,向老人家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应了些什么。

    只见老人动了动嘴,说:“小姑娘。”

    ……?

    她怎么突然能听懂日文了?

    ……好像是中文。

    王易琛倾身凑到她耳边低笑说:“老师在中国待过十几年。”

    音量恰好也能让老先生听见,他点了点头。

    温衣岁确实没料到还能用中文交流,立马乖巧地和人打招呼。

    “老师好。”

    她话还没说话,只见老是拍了拍她的肩头,眼神锁向王易琛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咳。

第48章 四十八() 
这,话还没说上三句。

    话题怎么就直冲云霄到了谈婚论嫁?

    温衣岁长长地呃了一声; 答不上来。

    三人身边立着几株结了小果又开着花的灌木; 风轻轻一吹; 花骨朵便轻轻一摇; 似几串铃铛随风摇曳。

    王易琛用日语和说了几句话; 老师随即舒展了眉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和蔼地将目光投向温衣岁,咧嘴笑了笑。

    一番招呼后; 长谷川衣野转身背着手向里面走,瑟瑟的风吹得他身形分明,看起来瘦弱不堪,随时会倒地。

    温衣岁皱了皱眉,心不在焉随口问了一句:“你和他说什么了?”

    王易琛垂眼,眼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声音清越:“问了老师的近况。”

    温衣岁不信这么单纯,狐疑地眯起眼,他倒还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她清了清嗓:“你可别骗我。”

    王易琛没说话; 笑着摇了摇头,揽着她的肩跟随长谷川老先生走进屋内。

    老师的工作室只有一层; 也只有他一个人。

    温衣岁小声问王易琛:“老师没有学生或者助手吗?”

    王易琛摇头:“没有,他喜欢一个人。至于学生; 他在大学教书。”

    “这样啊——”

    虽说工作室只有矮矮的一层; 但面积不小。

    从前院进来; 就感觉此处的面积可以和一个百人大讲堂相提并论。

    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放了许多张桌子,桌面上散『乱』着不同的稿件和手工玩意,有些还有些滑稽,一看便是初尝试。不难看出来,长谷川老爷子是个喜欢尝试和学习的人。

    相比起角落里的拥挤,中间的空间反倒空空如也,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被利用起来,什么也没有,若是来十几二十人,还能围坐一团玩个游戏。

    温衣岁正打量着,就听见一声微弱的猫叫,随即老师就突然笑得憨憨的,像寻常爷爷看见了孙子孙女一样,拢着眉,张着嘴,一边拍手,一边逗着猫。

    温衣岁拽了拽王易琛,抬起一边的腿,张望了一眼缩在方桌椅子后的猫。

    这是只橘猫,没有令人失望,生得特别壮实,揣着手趴在木质地板上,瘫成了一团橘『色』的水潭似的,可把温衣岁逗笑了。

    她认识的人都是养狗的,看到橘猫于是觉得格外有趣。

    听老爷子说,这只猫的名字用中文来说就是五花肉,八岁了。

    温衣岁噗嗤笑了声,觉得五花肉实在太难喊了,还是叫肉肉即可。

    肉肉冷冷地瞥了一眼来客,嘴长得巨大打了个哈欠。其身上最特别的就是眼睛,永远没精神似的,冷冷地蔑视着一切,俗称死鱼眼。

    过了会儿,肉老爷似乎在屋里待得不舒服了,扭着大屁股往后门走。

    温衣岁这才注意到,工作室不仅有前院,还有个后院,前后都栽种了不少花草,种类丰富,似个桃花源,确实是进行艺术创作的好地方。

    根据王易琛的行程计划,接下来的三天,他们都会跟着老师转悠。

    长谷川衣野似乎确实很欣赏王易琛,一来就抓着他们到处看,一一展示着他近几年的作品和他正在尝试但还在失败的实验。

    走到其中一个角落时,方桌上摆满了大小各异的相框。

    王易琛和长谷川衣野的合影很突出。

    画面里,十五六岁的少年略显拘谨,粗粗的眉『毛』蹙拢在一起,一脸严肃,但嘴上还得配合照相乖巧地上扬着,看起来又别扭又傲娇。

    老师则站在一旁,用手搭着王易琛的肩,眉眼弯弯,笑得很温和。

    照片里的光线很好,和煦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书写着岁月静好。

    从前,在温衣岁的眼里,王易琛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聚光灯下的,过早的西装革履早就成了他生活的必需品,成了烙印。

    如今一见,又有些不同。

    老先生的『性』格也很实在,王易琛声称是来帮他打下手的,他也着实跟他们客气。

    两人中午到的,下午两点就开始在前院里替老师锯木头了。

    真不是温衣岁娇气,但这事,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实在没有经历过。

    为了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两人穿起了工作室里放着的大花裤,蓬蓬松松的裤腿跟着风吹动,袖口被挽得高高,戴着一副线手套,拎着一把锯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散在前院里的木材,一时间无从下手,呆呆立着像个木头人。

    半天,温衣岁找了段长长的木头坐了上去,拉伸着腿看王易琛有模有样地锯木头。

    “你还锯过木头?”

    他抬眼睨了一眼,唇瓣弯了弯,漫不经心回答:“小时候做过。”

    王易琛一只脚踩住了一个角当支撑点,锯子像有牵引似的干净利落地一点点划开木头的痕纹。

    于是温衣岁照着他的样子学起来,姿势笨拙地据着,力道用得不巧,愣是在歪七扭八地把锯线沿弯了。

    不一会儿,老先生从屋里走出来,拎着一个鸟笼,里头的鸟是墨『色』和绿『色』相间,尖尖的喙随着头摆动的方位变换着,全身透着灵巧。

    他笑了笑把鸟笼悬挂在一柄似乎特意制作的横杆上,坐在前院的秋千椅上晒起了太阳。

    时间于是就这样一点一点流逝,直到两人的汗水浸满了整个背脊,透出被阳光照耀着的后背。

    千秋上的长谷川衣野忽然哼起了小曲,没有歌词,只见他闭着眼,右手缓慢举高,陶醉地轻轻划着八字形。

    旋律悠扬,一听便是静悄悄如山间溪流那般的开阔舒心。

    他只稍稍了哼了几句,温衣岁就停了手上的动作,寻着声音看去,微张着嘴,感想无法表达。

    王易琛放下锯子,站到一旁,重新卷起袖子,挺直了背稍作休息,眉头一扬,说:“这是老师二十岁时候的作品。”

    温衣岁说:“真好听。名字是什么?”

    “还没取名。”

    温衣岁惊讶道:“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取名?那岂不是也没有发表。”

    王易琛睨了眼睛睁得老大的温衣岁,徐徐说:“没有。”

    远处老先生听见了他们的声音,颓颓睁了眼,笑眯眯地用日语问王易琛在说什么。

    王易琛回答后,长谷川衣野坐在秋千上,缓缓放下了抬起的手臂,因为已经没有肉而逐渐松弛下去的皮皱皱地环着指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椅面。

    良久,老先生精气神甚好地从秋千上一跃蹦了下来,用中文说道:“进来休息会,我给你们讲讲故事。”

    温衣岁乐得赶忙撒手了手里的锯子,一个健步跨过一众工具,摘了手套,跟着老师穿过偌大的房间走到后院的窗边,坐在摇椅上,听他娓娓道来。

    长谷川衣野用着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小岁,你有没有青梅竹马的男伴?”

    虽然他在中国待了十几年,口音上没什么不同,但用词偶尔还是有些区别。

    温衣岁歪了歪脖子,细细想了想:“有吧,我的一个小学同学,一直到大学都还住在一个小区,两家关系就挺熟的,只不过后来就没来往了。”

    老师点点头:“你喜欢过他吗?”

    温衣岁摆手:“没有。”语气里有丝开玩笑似的笑意。

    王易琛抬起眼,细长的眉目眯了眯。

    “我六岁时认识了一个女孩,是母亲朋友的孩子,我们很要好,”长谷川平静地陈述道,枯老如树枝的手背上生起一根根分明的青筋,想来是戳到了心里的敏感地带,“十七岁的时候,她怀孕了。”

    说到这,老先生的眼神和温衣岁流『露』出的诧异目光相对了,而后他和蔼地笑了笑,似乎料到了她的反应。

    老师笑笑说:“是不是觉得不太能接受?在你们的观念里。”

    温衣岁想了想,点点头,顿了一刻,又摇头了。

    长谷川指了指边上像个局外人似的王易琛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那个年纪,不过我在那个年纪啊,一心一意地想着爱情,他可不是,他一心一意就只有唱歌,功名利禄。很不一样。”

    良久,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缓慢地放下了手臂。

    “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怀了小孩子,又心气高,志向远,单单给她丢下一封信说会回去找她,就去了东京。东京太热闹了,有最新的东西,最漂亮的人,没一会儿我忘了和她联系,断了往来。”

    温衣岁内心:……

    容她槽一句渣男。

    长谷川摇着头笑了笑:“错得离谱是不是?”眼睛弯弯地笑成了月牙,缝隙里有晶莹剔透的光闪烁着。

    “十九岁那年我回家了,回家的路上我第一个见到她。金黄『色』的麦田,她赤着脚,散着长发,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歌,从我眼前跑了过去,一米远,她没认出我。”

    说到这,他笑了笑,比了比他和温衣岁之间的距离,约莫也是一米。

    就是这点距离,那个女孩竟没认出他。

    如鲠在喉。

    温衣岁想问又问不出口。

    老师接着说了下去:“后来我才知道我走后不久她就抑郁了,生下了个死胎,后来就疯了。我二十岁那年,死了。”

    温衣岁感到诧异,又努力压抑着情绪,低声问:“为什么会……?”为什么会死。

    “没看紧她,跑到轨道上,一头撞上了迎面来的火车。”

    话音一落,长谷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站起身,一下没立稳,踉跄了一下,似乎血『液』回流进了头部,晕晕的,枯槁的手扶住了桌面才立住,慢悠悠地走到别处去寻些什么。

    不一会儿,他提了分贝喊王易琛,用的日语,似乎给他安排了工作。

    耳后自己慢悠悠地走回来,胳膊里夹着一本老旧的相册。

    长谷川慢吞吞地坐下,翻开相册,一页一页翻过,停在一张灰白相片上。相片实在陈旧,有些隐隐发黄了。

    他无言把相册翻转过来给温衣岁看。

    画面里,有七个人。

    四位长辈,三位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两个少年里的其中一位必然就是长谷川衣野了,而另一位,想来是那个薄命的女孩。

    女孩的眉『毛』生得细长,弯弯的像个月牙,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露』出俏皮的表情。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有些稚嫩。

    是个好看的美人,像每个风流人物的故事里都有的那么一位美人角『色』。

    温衣岁抬起眼,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长谷川笑了笑,低着头,目光所向是相片里的人。

    “这歌,是写给她的,也就没想过发表。”

    温衣岁问:“后悔吗?”

    他合上相册的手一滞,片刻才恢复动作:“后悔也回不去的,小姑娘。学会珍惜眼前人吧。”

    他笑着指了指后院里倒腾着花草的王易琛。

    温衣岁没说话。

    晚上回到酒店,温衣岁洗漱完,平躺在床上,头枕着交叠起来的手臂,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王易琛走来,坐在隔壁床上,抱着手好整以暇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轻笑。

    “在想什么?”

    温衣岁翻了个身,面对王易琛,垂着眼,嘴巴微微不满地撅着:“在想老师说的事,他今天哼唱的那首歌背后的故事。”

    王易琛:“怎么说?”

    温衣岁抬眼,用90度错开的视角看着王易琛,说:“你和老师关系好,不会偷偷告诉他吧?”

    王易琛笑了声,耸耸肩。

    温衣岁撇撇嘴:“其实也没什么,算了,睡了睡了。”

第49章 四十九() 
可能是对年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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