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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女主称帝纪实-第44章

小说: 女主称帝纪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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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徽就眼看着濮阳荑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嘴角也绽出了笑容。

    “是,我记下了,日后必不会再令少夫人失望!”她点点头,语气坚定。

    王徽非常满意。

    对魏紫姚黄赵粉三个,她就不用刻意去做这种引导,一是因为在才干能力方面,她们确是要逊色濮阳荑一筹;二是因为她们本是下人出身,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唯主子之命是从,绝不能有半分欺瞒,就算日后脱了奴籍功成名就,在面对她的时候,估计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也不会有太大改变,所以总体上应该是可以放心的。

    但濮阳荑就不同,她本来出身就好,见识才智都是一等一的,又过早地被人世不幸所磨砺,智谋有之,主见有之,坚忍更有之,这样的人才,若精心打磨疏导,来日自是一柄利刃,可若稍有不慎,这柄利刃只怕就会反噬自身。

    王徽对这些妹子的喜爱和欣赏更甚于当年的罗素,自然不希望再养出匹白眼狼来。

    正说话间,就听有匆匆的脚步声,魏紫从穿堂中走过来,急急行一礼,“少夫人,郎中到了。”

    “快请!”王徽疾步上前,就见赵守德已经领着个灰袍老人走了过来,姚黄赵粉和扶柳都跟在后头。

    “这位是怀仁堂的坐堂郎中杜老大夫。”赵守德介绍道。

    王徽见那老人须发斑白,衣衫发髻还有些凌乱,显然是睡梦中被急着叫醒的,神色却谨慎郑重,丝毫不见困怠,又知是怀仁堂的坐堂郎中,必然德艺双馨,心中存了敬意,上前亲自引了杜大夫往里走,“便在卧房里,虽是女子,但病情急迫,一切从权便好,没挂帘子也不用悬丝,老大夫切莫拘礼。”

    方才王徽和濮阳荑说话的工夫,魏紫和扶柳已为豆绿换了干净衣服,擦了头发。此刻她穿了鹅黄色中衣,侧头朝里,安静地躺在床上。

    赵守德乖觉地没跟进来,扶柳自见了豆绿的伤势后便一直噙着泪,好歹还算镇定,王徽便留了她和魏紫二人服侍。

    “大夫来了。”王徽轻轻拍了拍豆绿的肩膀。

    豆绿默然转过头来,看了王徽一眼,随即就把左腮上可怖的烧伤露出来给大夫看,神情倒平静,只微蹙了眉,显然在忍痛。

    杜大夫十分上道,看到这样的烧伤也并不多问,只是仔细察看了伤势,又号了脉,就开了两纸方子,一方止血生肌,一方安神助眠。

    “天气渐热,包扎便不必了,晾着反倒好得快,”杜大夫道,“只须记着,万不可碰水或脂粉,饮食也以清淡素斋为要,荤腥可食禽蛋或蒸炖鸡鱼,切忌辛辣油腻,如此月余,当可好转”

    豆绿始终沉默不语,王徽暗暗叹气,把杜大夫请到外间说话。

    “敢问老大夫,我这妹妹的脸,可还”话说一半就咽了回去,这样程度的烧伤,在银河帝国时代自然可以做到无疤痊愈,可在古代——只怕问了也是白问。

    杜大夫叹口气,“不瞒夫人说,老朽行医近五十年,比这严重几倍的烧伤也见过不少,然而这妙龄女子遭此横祸,却实在是——”后面的话却咽了回去,只又道,“好教夫人知晓,那位小娘子的伤好是能好,却必定会留疤,且那疤也不会浅了。”

    “便是贵馆祛疤名方白玉生肌膏也不行?”王徽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忍不住追问。

    “生肌膏的方子是出自老朽之手,主克金创,对那些兵刃器皿划破的细浅伤痕自是有效,然而水火无情,这火烧出来的疤,怕是只有老君的仙丹才能祛掉了。”杜大夫苦笑,“医者父母心,只是老朽才疏学浅,委实力有不逮还请夫人多多劝慰那位小娘子吧。”

    说罢拱手一礼,立在一旁不再说话。

    王徽心知他说的都是实情,只得吩咐,“赵总管,烦你付清诊费,再送老大夫回去,顺便抓药;魏紫,去奉二两封红。”

    各人应了,自去办差,待送走杜大夫,王徽便要回屋看看豆绿的情况,却见卧房的槅扇已闭了,扶柳立在门前,眼眶犹自泛红,屈膝一礼道:“少夫人,我家姨娘已经歇下了,说是明日再叩谢少夫人和二姨娘的救命之恩。”

    濮阳荑就站在王徽身后,王徽同她对视一眼,后者缓缓摇头,王徽叹道:“也罢,她是个好强的性子,这会既不愿见人,我们也就不扰她了。只你今晚得辛苦些,警醒着她的伤处,莫要擦了碰了,我歇在东次间小书房,有事你直接来报就好。”

    扶柳应了,又行一礼,低着头进了卧房,轻轻把门带上。

    王徽就转身往东次间走,面无表情。

    濮阳荑紧跟在她身后,一方面为豆绿惋惜,一方面又方才少夫人敲打自己而心头惴惴,一时不敢说话。

    忽然,王徽停下脚步,道:“子絮,那个叫梅儿的丫头在你硕人楼?”

    “是,少夫人可要提鞫她?”濮阳荑忙道。

    “我便不过去了,你这就回去,替我审她。既能被粉乔挑出来做这档子事,那丫头想必很有几分奸猾,不是你们那个梨香能比得了的,若她嘴硬,你就用刑,务必在天亮前理出份口供来让她画押。”王徽说着,露出微笑,语调悠然,“已经很多年没人敢直接动我的人了,但愿倚红斋那位已经做足了准备——承受后果。”

    濮阳荑搞不懂她说的“很多年”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被那语气里暗含的阴狠震住,忙沉声道:“是,少夫人放心,妾必定办妥此事。”

    离开了东院,走在寂静无人的小径上,濮阳荑才感到夜风吹来的凉意,后背竟然都被冷汗浸湿了。

    一直以来,少夫人待她们都是和蔼可亲,唯有在学武习文之时才会板下脸来,但那也不过是训诫之意,督促教导的意味更浓。

    然而今夜火场救人的果断,置生死于度外的狠辣,言刀辞剑掌控人心,圆滑处竟如油如水润物无声,委实令人心惊然而更可怕的是,她明知这是少夫人的驭人之术,却丝毫不觉反感,除了心悦诚服之外,更多了几分如履薄冰的小心讨好之意。

    然而少夫人在做这些事——甚至是提到粉乔和梅儿——的时候,表情一直都很平静,眼底深处一片漠然,仿佛这样的情况对她来讲是家常便饭一般,仿佛她早已经历过很多比今夜还要严峻千百倍的大事。

    可少夫人不过才比她大一岁!

    濮阳荑快步往前走,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她隐隐觉得,这——恐怕才是少夫人真正的性子,这才是她的常态。

    也不知魏紫她们发现这一点没有。

第51章 同舟() 
王徽这一夜并没睡多久;濮阳荑走后,她亲自去了一趟溶翠山房,孙浩铭虽没伤着,却受了极大惊吓,苏氏自然陪着宝贝儿子又拍又哄;两人都没睡下。

    闻得少夫人求见,小公爷怂得不行,一把蒙过被子瑟瑟发抖;苏氏只得不情不愿走到外间;“这么晚了,你又有什么事?”

    王徽一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末了道:“还请母亲把对牌借我,让我和赵总管带了护院,先去把倚红斋围了,免得夜里又生事端;母亲这边也好安眠;那些护院都是鲁男子;母亲尊贵;就莫要亲自去了。”

    苏氏闻言忍不住腹诽;我是国公夫人不好见外男,你是世子夫人,就能随便见了?

    然而这段日子以来王徽渐渐积威,她竟不敢把这些话再说出口,还隐隐觉得儿媳这般强硬也是有道理的,再加上本就厌恶粉乔,磨蹭一阵,还是让白露取了对牌出来,“明日记得来向我回禀!”

    王徽不再说话,接了对牌,微笑一礼,自去了。

    赵守德就等在溶翠山房外,王徽交代一番,又和他一起去领了护院把倚红斋团团围住,连鸟雀都飞不出来。

    梅儿迟迟不归,粉乔早就急得团团转,但院里可用之人只有玉蔓一个,又怕露了端倪,硬是不敢出去寻觅梅儿的踪迹,眼下又见那个传说中攀上贵人的少夫人过来了,还带了一批身强体壮表情凶恶的护院,不由更是惊慌。

    “赵、赵总管,这是”她不敢和王徽搭话,只能强笑着看向赵守德。

    赵守德却并不理会她,只是一直围着王徽转,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从头至尾,王徽一句话都没跟粉乔说过,甚至连一个眼角也没施舍给她,好像这人不存在一般,只是仔细叮嘱护院们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进出,言毕又派发赏钱封红,只说差事办好了另有重赏,一众护院自是喜不自胜,人人打起十二分精神严守倚红斋。

    粉乔手头也不宽绰,待少夫人走后,好容易凑了些头面首饰打算买通护院头领,却不出意料地遭到耻笑,丫鬟玉蔓还被人狠狠推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主仆两人吓得够呛,只得乖乖缩回屋内。

    王徽回到东院没睡满一个时辰,就到了卯正,濮阳荑卡着点来了,手里还带了梅儿画过押的口供。

    有了口供,王徽就懒怠出门,只让魏紫和姚黄请了赵守德,把粉乔和玉蔓绑到了溶翠山房,粉乔本待浑赖一番,却一眼看见趴在一边浑身是血的梅儿,顿时吓得汗出如浆,什么都招了。

    “竟敢对我儿下手,也是活腻歪了!”苏氏牙根快要咬碎,一下把个紫砂茶盅砸过去,粉乔额角顿时流出血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两个贱婢叉出去乱棍打死?”

    就有婆子要来拖人,粉乔却忽然挣扎开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妾只是猪油蒙了心,嫉妒二姨娘和四姨娘得宠却万万不敢对世子爷有歹意啊!”

    苏氏厌烦地挥挥手,一句话都不想说。

    两个婆子已经一人扭了一个往外拖,粉乔娇娇弱弱,再也挣不开,只得尖声喊道:“夫人开恩呐!求您看在小少爷的份上——”

    #

    说到这里,姚黄戏剧性地顿了一下,环顾一圈,把胳膊抱在胸前,微笑不语。

    赵粉忍不住了,“后来呢?你卖啥关子啊快说快说!”

    “你求我呀。”姚黄逗她。

    魏紫白她一眼,起身倒茶,“行了,一点小事,也亏你学得跟说书似的。”又道:“原来粉乔已有了一月的身孕,夫人想着到底子嗣为重,便让玉蔓扶着她回了倚红斋,只以后不得再踏出屋门半步,又派了好些护院日夜把守,待来年生产后再发落。”

    王徽并没太在意她们说什么,魏紫一回禀,她便猜到是粉乔怀孕了,恐怕是知道自己有喜之后便得了被害妄想症,觉得周围人都要害她,索性便先下手为强,除掉豆绿,再嫁祸给濮阳荑。

    别的女子都是为母则强,当了娘之后,就算为了孩子打算,也不会轻易涉险,这个女人倒好,什么凶险就拣什么做,简直是

    她轻轻叹口气,抬眼看向坐在床上的豆绿。

    魏紫她们回来的时候,她刚巧来探望豆绿,索性便把妹子们叫进来一起说话,也热闹些。

    只是豆绿却一直静静的,脸上毫无表情,盯着被子上的缠枝牡丹纹发呆,并且始终向左微微侧着脸,不肯把伤处示人。

    “你们先下去吧。”王徽微皱了眉,“都辛苦了,尤其是子絮,一夜没睡,回去好生休息,今日免了你们的功课我和豆绿有话要说。”

    豆绿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却还是没有抬眼。

    妹子们对视一眼,轻声应了,恭敬行礼,而后退了出去。

    赵粉最后一个退出来,轻轻把门带上,看到濮阳荑笑着和众人道别,魏紫忙忙地去吩咐丫头婆子院里的日常事务,姚黄则笑嘻嘻过来拉扯自己,说之前少夫人进宫带回来的带骨鲍螺还有剩,不如拿几个去打牙祭。

    赵粉怔怔被她牵着走,心里想着,大家——好像都不觉得妾室有孕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又想起四月里曾困扰过她的那个问题,少夫人志不在中馈,那到底在何事何处?

    两件事碰到一起,仿佛擦出了鲜明的火花,照得她的脑海亮了一些。

    她好像模模糊糊想通了什么。

    #

    屋内一片静默。

    豆绿靠在弹墨绫大迎枕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描着锦缎被面的花纹,眼帘低垂,睫毛纤长,侧脸线条温柔而优美,眼神却空洞茫然。

    王徽看了她半晌,蹙了眉头,尽量把声音放柔:“豆绿。”

    豆绿手指顿了顿,却依旧垂着头。

    “少夫人。”她轻声回应,声音有些嘶哑。

    王徽张张嘴,却有些词穷,她并不擅长安慰人,更不会做什么伤后心理辅导,言辞激烈的激将法她倒是会用,可毁容这种事,即便是后世开明时代的职业女性——甚至包括很多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不见得能彻底恢复过来,更何况靠脸吃饭的古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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