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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女主称帝纪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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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亲近她的廖夫人就问,“世子夫人看着气色不错,想是已经大好了?”

    “承蒙您挂念,已差不多了。”王徽笑道,“只是才好不久,母亲怜惜我,便一直代我料理府里的事,说来还是我不孝。”

    “这是哪儿的话呢,”显国公夫人就掩着帕子笑,“世子夫人早日养好身子,才能替国公夫人分忧,这才是真孝顺。”

    众人就都笑着颔首,原有些交头接耳、面露嘲讽的也收了脸色,王徽都这么说了,她们自不好再怀疑是苏氏不让儿媳沾手中馈。

    王徽自然把这些人的反应收于眼底,不由暗叹,苏氏不要脸面,她可还得帮她圆回来,毕竟现在托身于定国公府,定国公府名声坏了,于她也没有好处,从前是有心无力,现在既然有了些许能力,自不能再由着苏氏作下去。

    过不多时,苏氏陪着最后一拨客人进了花厅,白露附耳说了几句,苏氏一愣,神色复杂地看了王徽一眼,抿了抿嘴,终是没说什么,满面春风地走到主位坐下,拍了拍王徽的手,笑容有点不自然,“坐了这么久,可饿了累了?待会便传饭,若是累了,便去次间歇息一会。”

    王徽看了白露一眼,知道她肯定是把刚才自己说的话告诉苏氏了,也难为苏氏反应挺快,演技倒也算过得去,面上笑道:“母亲宠我,一来便撵我回去,冷落了众位贵客,当心有那记仇的,待会席上罚您酒喝。”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起来,苏氏也干巴巴笑了几声,就有那活泼的开始起哄,“世子夫人既然发话了,我们可就应下了,过会子自当好生敬敬东道主。”

    苏氏连忙摆手,“莫要打趣我了,今儿还请了长庆班来唱堂会,那白香官的名头你们也知道,看他一场戏可不容易,若我真个醉倒了,你们也就看不成戏了。”

    一提白香官,众人兴趣就被调动起来了,这个道:“我最爱他的紫钗记,堂会何时起唱?待会定要点一折。”那个说:“听说这白大家生得比女人还好看,可是真的?”

    苏氏就笑,“先在外院给爷们唱几出,咱们先用饭,饭后移步荣春堂,就可在亭上听戏了。那白香官竟长得这般好看?待会可得瞧瞧是不是真的。”

    苏氏今日有意塑造良好形象,表现十分卖力,王徽也不插话,只微笑旁听,待这便宜婆婆冷不丁冒出一句不知所谓的,就开口帮着描补一下。

    不多时,果有丫鬟来报席面已得了,众人就起身,徐徐地往东敞厅而去,厅里摆了几张黑漆方桌,太太们分了几桌,姑娘们又分了几桌,依了主次坐下,丫鬟们就开始上菜了。

    由醉德楼主厨亲自掌勺,菜肴自是美味可口。席间苏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句话得在舌头根转三转才敢说出口,再加上王徽在旁帮衬,好歹圆圆满满把酒席熬完了,一顿饭吃得跟打仗似的,王徽都替她累得慌。

    饭毕,众人回花厅用了茶点,又谈了会天,就有丫鬟来报说长庆班的人在外院已唱完,用过了饭,现已打点齐整,预备着给夫人姑娘们献艺了。

    大家就有说有笑地往荷池走去。

    吟风亭四面的鲛绡被卷起,里面燕翅摆开数张矮脚榻,榻前小几上放了点心茶果,众人谦让一番,分了宾主年纪坐了,就有个穿了靛蓝杭绸直缀的中年人进来,躬身递上一本大红洒金册子,笑道:“小的曾奎云,请贵人们点戏。”

    白露接了,奉给苏氏,苏氏笑道:“我不常听这些,不如廖家姐姐先来吧。”把册子递给了廖夫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廖夫人微笑着拿起笔,勾了牡丹亭里的游园惊梦,“这一折里的‘皂罗袍’是白大家的成名之响,不可不听。”

    戏册一一传下去,众人纷纷点了邯郸记、枕侧娇、玉簪记里的名段,那位偏爱紫钗记的夫人,更是一连勾了三折。

    到了王徽这里,她对戏曲自然不感兴趣,但大名鼎鼎的牡丹亭还是听说过的,想着便也勾了一折寻梦,“刚好与廖夫人凑个首尾。”

    廖夫人含了笑望她,十分欢喜的样子。

    不多时,乐师已上场坐定,曾奎云站在戏台上说几句开场白,戏便开了锣。

    先开幕的自然是廖夫人点的游园惊梦。

    板鼓响过,布景后走出个穿鹅黄撒花小袄的贴旦,碎步走了几回,便扭头叫“小姐”,正是杜丽娘贴身的丫鬟春香。

    昆剧特有的柔绵靡丽的丝竹奏起,月亮门里缓缓走出个穿浅粉色缠枝茶花对襟褶子的闺门旦,莲步轻移,水袖款摆,疑词总含笑,未语先有情,一句话都还没说,那双凤眼一荡,就已夺去了太半观众的心魂。

    众女眷原本还在交头接耳,一见白香官出场了,顿时静了下来。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音色如春莺又如流泉,时节已到孟夏,午后本有几分暑气,但听着这声音,竟好似通身都清凉舒泰了起来,众人一时如痴如醉,再没有窃语的了,连苏氏都听得津津有味。

第47章 中毒() 
王徽听不太懂;只是觉得这白香官确实名不虚传;虽脸上化了粉墨浓妆;但观其身形步态;确是一等一的美人,再加上布景、衣饰、曲调无一不美;倒也算看进去了一些。

    待牡丹亭的两折戏唱完;白香官谢幕退场,再就是邯郸记了。这是小生戏,没什么女角;白香官自然也就不上场了;王徽看了一阵便觉索然无味,想了想,便低声对苏氏道:“身子不太爽利;便想回去歇了,母亲辛苦。”

    苏氏一愣;心说别人不知道你病没病;我还不知道吗?看她已起了身,心中忽然一阵不安;媳妇不在了;万一自己再出什么岔子可如何圆场?欲待出言挽留,挨着她们坐的廖夫人也听见了,转过头关切道:“世子夫人可是累了?快回去歇着罢,这边有你母亲,我们几个也帮衬着,不妨事的。”

    王徽听出她言外之意,知道若是苏氏再有不好,廖夫人看在自己面上也会出言相帮,便感激地笑笑,“如此就多谢夫人了。”又对苏氏行个礼,“媳妇告退。”

    带着魏紫出了荣春堂,王徽并不急着回东院,孟夏时节,风和日丽,草长莺飞,池上的荷叶已开始繁茂起来,虽还未到莲叶田田的地步,却也别有一番趣致,微风习习,颇有种“水声山色,竞来相娱”的意思。

    主仆两人边走边谈,寻幽访胜,渐渐走到一处花木扶疏、树影葱茏的所在,太湖石假山后露出一角飞檐,隐隐传来丝琴板鼓之声,还有吊嗓子练音的声音。

    魏紫就顿住了脚步,“主子,这处是荣春堂西厢房,是那些戏子练嗓预备的地方,咱们还是别往前走了吧。”

    王徽点点头,正待往回走,却忽见不远处树影一动,从里面走出个人来,穿了件天水碧绣梅花兰草的鸡心领褶子,长身玉立,昂首挺胸,侧对着她们,一张脸虽然白白净净未施粉黛,却仍能教人认出来,这便是红透江南的名伶白香官白大家。

    他站的地方刚好是王徽离开的必经之路,王徽想了想,当机立断,拽着魏紫躲去了假山后面,透过石头上的窟窿往外看,那窟窿前面斜斜伸过来一片芭蕉叶子,刚巧把那窟窿半遮着,山后的人能清晰看见前面的物事,山前之人却无法察觉山后有人。

    白香官侧过身子,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俊脸,洗去铅华之后,那张脸少了几分柔媚,多了一些男儿英气,可依旧还是美丽的,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即便是现在这般肃着面孔,也总教人觉得潋滟含情,嘴唇抹净了嫣红的口脂,露出原本的淡粉色,只是抿在一起,勾勒出锋利的形状。

    “国公爷假借家师之名传小人到这里,究竟所为何事?”白香官声音冰冷。

    王徽和魏紫对视一眼,忍不住撇了撇嘴。

    “放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怎敢如此对我说话?”孙敏声音有些不耐,显然之前已经说了不少好话,但白香官始终不为所动。

    白香官秀丽的眉毛拧在一起,拱手行个礼,淡淡道:“既然国公爷无事,小人便先告退了,待会还有戏要上。”说着便转身想走人。

    孙敏岂能容他就这么离开,当下一把拽住人袖子,许是用力大了些,白香官又急着走,又或是那戏服褶子做工实在低劣,只听刺拉一声,那截袖子就被整个撕了下来,露出白皙健美的手臂,连带着领口也被扯开了,露出半片胸膛。

    白香官气急败坏,一手护着领口,一手猛地伸出去,却又好像被什么硬生生阻了一下似的,原本的动作没做出来,转而握拳狠狠收回去,口中怒道:“国公爷这是作甚?成何体统!”

    “你个戏子与我说体统?”孙敏嗤笑一声,瞅着白香官的脸孔因愤怒而涨红,更显俊美,一时色|欲熏心,就差流出口水了,伸手又要去拉人,“瞧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可得给你爷爷好好疼疼,现下你不乐意,待尝了甜头,只怕你还得反过来求着我”

    魏紫不安地动了动,王徽却始终不动声色,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白香官,眼睛微微眯起。

    这人,是个练家子。

    而且还不是唱戏用的花拳绣腿,而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刚才他那一伸手的动作,明显是想出手教训孙敏,可又怕露了行藏,这才急忙收手。

    孙敏当然什么都没察觉到,已经拉住了白香官的手,兴奋得脸膛发红,口里说的越发粗俗下流,什么亲亲乖乖,心肝肉的都出来了。

    白香官嘴角肌肉抽搐,眼睛一眯,右手动了动,轻轻抬起,做了个收放的动作。

    王徽只消一眼,便已看出他在孙敏身上做了手脚,心中暗叹,这位国公爷虽然不堪,到底罪不至死,何况就算该死,也不能让他死在此时此地,遂拍拍魏紫的手,低声道:“呆在这里别动。”

    魏紫经过付贵妃偷情那档子事,早已练得胆大了许多,只是对目睹国公爷的风流韵事有些不适应,脸色还是挺沉着的。

    王徽整整衣裙钗环,迈步走出去,故作惊讶道:“父亲,您在这——哎呀,这是怎么了?”说罢侧过身子,不去看白香官袒露的臂膀胸膛。

    白香官不动声色收回了右手。

    “你来做什么?还不快滚?”孙敏认出是儿媳,老大不耐烦,也懒得装体面了,直接出言呵斥。

    王徽忙忙行个礼,面露惶恐,“父亲恕罪,只是方才媳妇出来散步,碰到个小厮四处寻您,说是廖御史廖大人有事找您”

    对于监察百官、能弹劾公卿的御史大夫廖彬,孙敏还是有几分怕头的,就好像苏氏不敢得罪廖夫人一样。

    孙敏脸色不大好看,但也不会去怀疑儿媳说谎,廖御史的约见更是不能拒绝,遂朝地上啐了口,瞅白香官一眼,嘿嘿笑了声,大步离开了。

    白香官自然知道王徽是为他解围,却也并不欲多说,只行了礼,低头道:“多谢这位夫人,小人告退。”说着便转身离开。

    王徽淡淡道:“站住。”

    白香官脚步一顿,回过身来,依旧低着头,“夫人还有何吩咐?”

    王徽冲他伸出手,向上亮出掌心,“拿来。”

    “夫人何意?”白香官眉头一皱,神色变的警惕。

    “装什么?”王徽皱眉,她不喜欢跟说话费劲的人交流,“你方才在定国公身上下了什么东西,把破解之法交出来,我自会放过你。”

    白香官脸色微变,定定看了王徽一眼,快速说道:“小人不明白夫人在说什么。”说罢就直接迈开步子往前走,伸手去拨王徽肩膀,竟是要越过她强行离开。

    可王徽又哪里像孙敏那样好相与?她冷笑一声,就势抓住白香官伸过来的手,使个巧劲,借力打力,只一个瞬间,白香官高高大大的身子就被甩过头顶,后背狠狠摔在地上。

    正是王徽在帝**校练得最拿手也最漂亮的正面过肩摔。

    此人功夫是不错,但还不放在她眼中。

    白香官大吃一惊,这个衣饰华美的年轻贵妇竟有这样好的身手,一时有点发懵,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一张玉面疼得微微扭曲,本就残破的衣服更加凌乱了,整个胸腹彻底暴露了出来。

    只见他胸口用靛青墨汁纹了个诡异繁复的图样,中有蛇蜈蟾蝎蛛五毒,交错纠缠,狰狞凶厉,笔法细腻,栩栩如生。

    王徽眼神一凝,她记忆力向来出色,猛然就想起自己曾在何处见过这个图腾。

    是在邵云启的别院,江海寸心的破卷楼!

    那本破旧的古书,上面介绍了南疆百夷十万大山中的诸族,而这个图案,正是苗寨里某个部族的图腾。

    王徽心念电转,嘴角不由微微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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