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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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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让全体家长坐回座位保持安静,告诉他们家长会很快就会开始的。

    说到老何,这也是个神人。他是专管学校教学和纪律的,当时凌逸风进学校,知道他情况的人不少,包括学校高层,有些人并不赞同录取凌逸风进来,说怕带坏小孩儿。但老何却特别认真地说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同性恋者不能从事教学工作,既然凌逸风的笔试成绩和面试成绩都很高,那就无权特意将他剔除在外,愣是力排众议把他留了下来。

    因此凌逸风还是挺尊重这位让大多数学生都闻风丧胆的老教师的,也就是这些人,让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挺有温度的,让他知道,总有那么一群人,愿意去包容和自己不一样的人。

    不过说真的,如果这件事在家长群里广为传播,凌逸风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会想尽办法找茬举报他,将他卸任。毕竟当年齐重山只是一个学生,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都有人不愿意他和自己的孩子在一个班,怕被他带坏了。

    凌逸风一边维持着家长的秩序,一边在心里隐隐地担忧着。

    最终,几位校领导讲话完毕,凌逸风调试好投影仪,将家长会的ppt打开,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做自我介绍。

    “各位学生家长好,欢迎大家来参加高二七班第一学期期中的家长会,我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姓凌,任教科目是英语。刚刚有很多学生家长问我孩子们期中考试的成绩,那现在我就先跟大家说一下整体情况”

    虽然说是第一年转正,但也实习期他也上过课,这几个月基本上也把他磨炼成了根老油条,有自信能轻松应付课堂里发生的随机事件,但他今天却觉得紧张。

    比第一次上台讲课还紧张。

    他知道教室的角落里有个人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眼神专注,时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还正儿八经地拿着纸笔在做笔记。

    他也知道自己说出“姓凌”而不是“姓易”的时候,那个人猛地抬起了头,眼神中透着藏不出的讶异。

    似乎还有点儿欣喜。

    虽然凌逸风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欣喜的,但他能确定齐重山的反应很正面,能称得上是开心。

    是为了他中二期终于过去了而觉得可喜可贺吗。

    “这张ppt上是整个班级成绩分布情况的柱状图,来这儿之前我已经给每个家长私信过孩子的排名和成绩了,大家可以对照着看一下,不要单看成绩或者排名下降就责怪孩子,关键是要帮助孩子一起找出问题。比如说,这次的英语考试是有点儿难的,我看了一下卷子,平时只能考到一百二上下甚至更低的孩子,基础薄弱的情况就暴露无遗了,分数会大幅度跳水,但对于高分段的孩子来说,影响不大,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拉开了梯度”

    凌逸风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对上齐重山专注的眼神,转头看向ppt。

    很多年之前凌逸风就觉得,也许是因为齐重山眉眼深邃,他认真看人的时候有一种近似于魔力的魅力,和他对视,会感觉他的眼睛里满盛的都是自己。那种珍重感让人不由得怀疑,那双眸子里藏的不是单独的人影,而是他的整个世界。

    撩得让人把持不住。

    家长会顺利地进行着,时不时有几个家长举手提问,凌逸风也都一一作答,等把所有流程都走完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黑透了。

    凌逸风很少拔高嗓音一直不停地说这么多话,尽管一边说话一边喝水,还是觉得嗓子有些受不住,咳嗽了好几声,才对家长们说:“今天辛苦大家了,高二是很关键的一年,有些事希望家长们可以和孩子好好沟通,日后我们也多多交流,家长会的课件,我会发到家长群里,刚刚报到名字的孩子的家长请稍微再多留一会儿,其他的家长如果没事,可以先走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凌逸风很清楚,基本上不会有家长真的直接拿着包就走的,大多数人都还是选择留下来,等着和他一对一聊聊孩子。毕竟学习生活方面省心如齐重山,最后还是能闹出那么大的事儿,成长过程中根本不需要家长操心的孩子,有,但凤毛麟角。

    凌逸风一边应付着家长的提问,一边好奇当年齐铭和凌逸尘有没有问过他的老师关于他的事。

    也许还是有的。

    凌逸风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当年还是挺不懂事的,为凌逸尘多关注了凌浩然一点还会控制不住的吃醋,或者说,心里不平衡。

    凌逸尘真的不容易,这么多年来一直处于担当的位置,当年和齐铭吵架,其实也是因为他实在承受不住压力,而将压力倾泻了一部分给齐铭。

    所以齐铭才会一边生气一边心疼,哪怕全世界都觉得凌逸尘对不起他,他也不舍得更不忍心走。

    围在四周的人群渐渐散去,有家长开始结伴往外走了,凌逸风也总算透了点儿风,松了口气。

    “这老师就跟个大小伙子似的,认真是挺认真的,负责也还挺负责,条理性也不错,就是腼腆,”凌逸风听见有人如是评价道,“连脸都红了,就怕镇不住孩子。”

    “你跟我是一样的想法,”另一位女性家长笑了起来,“感觉这老师好乖。”

    乖?

    脸红纯粹是因为角质层薄,他洗个澡身上都能跟个煮熟了的虾似的,别说刚刚一直在讲台边走来走去说话还那么用力了,就光齐重山看他那几眼,他都能因为别扭而脸红起来。

    凌逸风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也不好多和家长分辨什么,只能继续佛系装没听见。

    “挺能镇得住的,”就当那两个家长转身要走的时候,另一道很有穿透力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家孩子特别皮,谁的话都不听,就特别服他。”

    齐重山?

    凌逸风难以置信地看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着淡的齐重山,听他继续胡吹自己。

    什么特别能服众啊、讲课特别容易懂啊、发音特别标准啊、教学方式特别新颖啊

    他见过自己上课吗就这么没鼻子没眼吹?

    不对好像还真听过,当年暑假给他补英语来着,还给他录了不少音频。

    凌逸风这边还心情复杂着,那边的家长们听完齐重山的话,神色都从刚刚的疑虑渐渐变成了平和,转向凌逸风,就又是一通客套的商业互吹。

    凌逸风说着客气,眼神却依然在齐重山身上逗留。

    齐重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就继续坐回了他的最后一排,摊开随身带着的纸笔在写着什么。

    那一瞬间,凌逸风觉得有些恍惚。

    就像是自己已经长大了,在这儿为了生计疲于奔命,齐重山却依然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仰头冲自己一笑,就是十年。

第130章() 
等到人群全部散尽;齐重山依然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乖乖等着凌逸风忙完过来找他。

    正常情况下,家长会结束之后都会有家长客气地问一下老师需不需要跟车回家,然而这次却没人问凌逸风。

    大概是因为齐重山和他不经意间的眼神交流;看起来实在太像是来接他下班的样子了;像到之前已经听到齐重山说他是家长的那些人;也会默认他们同路,会一起回家。

    凌逸风忽然想到小时候齐铭牵着他的手,走到凌逸尘的办公室楼下,等他下班。有时候凌逸尘很忙;齐铭也不着急,就带他去旁边的公园或者商场玩;从日色西沉等到繁星满天,再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十指紧扣。

    尽管他那个时候还很小,他也能感受到那种隐秘而甜蜜的气氛;不同于亲情和友情,却又和它们一样亲密而美好。

    而他也曾天真地相信过可以和齐重山永远走下去,相信齐重山的那句“我希望晚上回家就可以看到你”,相信他所期待的,希望我们到那时;还能在一起。

    而最后许下誓言的人只是跟他说,祝你不要再遇到一个骗子,对不起。

    凌逸风走到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了。

    齐重山抬起头来看着他。

    虽然说齐重山性格能算得上是十分自我,但却很少有人觉得他桀骜不驯,大概就是因为沾了天生下垂眼的光,怎么看怎么乖,怎么看怎么脾气好,再加上长得帅,关键时刻还能透出点儿令人不由得心软的小委屈,凌逸风有时候光看着他的脸,就觉得这人简直让人生气不起来。

    不仅不生气,甚至还想揉揉他的脑袋。

    “辛苦了。”最后还是齐重山先开了口,替他让了座,“坐。”

    由于高中生的桌子上都有厚厚的书挡在前面,凌逸风为了能和他正常交流,犹豫了一瞬,只能坐到了自己当年的位置上。

    二人相顾无言。

    齐重山还是和以前一样,托着腮看着他,很耐心地做出聆听的姿态,等他先说。

    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齐重山身上时不时透出的淡淡的消毒水味,刚刚人多,凌逸风没有注意,现在只觉得嗅来有几分陌生。

    “那个花边不是我画的。”凌逸风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你是想叫我不要误会吗?”齐重山笑了笑,“我知道,是周行画的,他小时候非缠着我陪他画画,我只会画这个,没想到他能记这么久。”

    凌逸风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是周行舅舅?”他有些没话找话地问。

    “嗯,”齐重山说,“我很多年没回来了,也没见过他,所以那天是真的互相不认识,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隐瞒什么。”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呢?”凌逸风问。

    “放下了。”齐重山说得很坦然,“你怎么也回来了?”

    因为放不下啊。

    觉得自己依然活在十七岁的那个夏天,就回来了。

    这句话在他心头梗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周行这小孩儿挺好的,聪明,但是偏科很严重,”凌逸风没有做出正面回答,而是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几份资料,“你看一下,这是他的成绩单,这边是全校单科排名,这边是总排名。这张纸是他的成绩波动折线图,偏科程度严重成这样,一般就不是天赋所限了,而是学习时间分配不当,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更懂。”

    齐重山很轻地叹了口气,接过表格,很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现在好像还在学竞赛,这个说实在的,我不是很懂,到时候还需要请教一下老教师,我当时还在思考要怎么和周行的家长说,但既然来的是你,你是过来人,就好办多了。”凌逸风继续说,“毕竟是双料省一,还是状元。”

    “能不损我吗,”齐重山笑了起来,“你不比我清楚我那状元怎么来的吗?”

    “没损你啊,我认真的,”凌逸风一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嘴怎么就这么欠,“替我挡刀挡出来的?”

    “撞大运撞出来的啊,”齐重山有些无奈地说,“想什么呢。我自己都没想象过,有生之年我英语居然能考过一百四。”

    凌逸风敏锐地捕捉到齐重山的手微微抬起了一瞬,又放了下去。

    这是想揉他头发,长发时期养成的手欠习惯。

    “从能考出两位数逆袭到放在全省都傲视群雄,多正面的例子啊,”凌逸风笑了笑,“怪不得叫你来开家长会呢。”

    “就辉煌过那么一次,我还是没有语言天赋,后来背医用拉丁语简直想拿头撞墙。”齐重山也笑,“我高考抓阄呢,不骗你,大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谁知道考得全会蒙得全对,那作文还是套的你教我的模板,一边考试一边难受。”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

    凌逸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挺佩服你的。”

    “嗯?”齐重山有些不解。

    挺佩服你能直视自己当年的难受,现在还能云淡风轻地拿出来聊。

    挺佩服起码在表面上,你能放下。

    “学霸。”凌逸风笑了,转移了话题,“我也是和状元谈过恋爱的人,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他和齐重山又聊了一会儿关于周行的事情,提到了那天他把人抡地上磕到头的事情,叹了口气:“我给垫付的医药费,反正俩小孩儿也没什么事,当时也不清楚双方家长是什么样的人,沟通起来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跟周行他妈说了,又麻烦我爸调取了一下医院的收费凭证,她现在应该已经把钱打给你了,”齐重山说,“周行跟我说他挺难受的,没想到最好的朋友想撬他墙角。”

    “不是想翘墙角,”凌逸风犹豫了一会儿说,“他那什么你外甥。然后还被人给打了,想想也挺难受的。”

    “啊,”齐重山很快反应过来了,“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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