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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你是爱情结的痂-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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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问:“那你会刻吗?”

    我不好意思笑起来,会是会一点,但是好多年没做过了,早就手生了。

    盖聂箍着我:“改天你刻一个,不对。刻一个我,刻一个你,再刻两个宝宝,好不好?”

    我脸红起来:“谁要跟你生两个了?”

    他坏笑着凑过来:“是么,昨晚是谁抱着我求我深一点快一点的”

    他还要说,我赶忙捂住他的嘴:“你你再胡说。”

    他呵呵笑起来,一把抱住我:“刻一个,好不好?就刻我们的家,我们一家四口。”

    耐不住他的折腾,我只好答应下来。

    到了机场,看见那个穿着风衣围着围巾站在咖啡馆门口的男人,白雪像一只小雀儿似的飞奔过去,被关山远抱了个满怀。

    我戳了戳盖聂,哼哼两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他耸耸肩:“这事说来话长,大哥身份特殊,太多人盯着。所以我们哥几个是早有约定,谁也不说的。”

    我忍不住感叹一声:“哎,你们这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贱男人。”

    话音刚落腰上就被人捏了一把,某人不满的声音:“说谁呢?”

    我赶忙抱住他:“没说你贱。”

    他哼哼两声:“那就是说我只会用下半身思考不过,面对你的时候,我就爱用下半身思考。”

    反正是说不过他的。

    到了别墅雍长治骆安歌和雷凌早就到了,关山远吩咐我和白雪去厨房给大家做点宵夜,他们几个大男人则去书房谈事情。

    真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白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没成想她那么麻利,从冰箱里拿了新鲜蔬菜出来,说关山远这一段肠胃不好,要做一个皮蛋瘦肉粥。

    又说雍长治谈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喝酒,还喜欢吃她做的荠菜馅儿的饺子。

    又说骆安歌不能喝酒,所以要单独为他做一份地三鲜。

    雷凌那人对吃特别特别挑剔,要给他做一点不油腻且有营养的,那就是蔬菜水果沙拉,再加一份养生汤。

    然后她扭头问我:“盖四哥跟你在一起后口味改了不少,他现在喜欢吃什么?”

    我本想告诉她晚饭我们在老宅子吃得挺饱的,可是看见她一脸期待,我又不忍心开口,就说盖聂的我来。

    她倒也不矫情,说了句麻烦你了。就去做她的皮蛋瘦肉粥去了。

    粥熬上之后她又忙不迭榨果汁,然后把托盘递给我,温婉地笑:“麻烦你送上去,这里我来就可以。”

    到了书房门口我敲了敲门,关山远说了一句请进。

    我一进去盖聂就起身来帮我,然后拉着我坐下,摸了摸我的头,温柔道:“我们刚好说到桂耀明的事情,和你爸爸有关,你有必要听一听。”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最近坏消息实在太多,我真的有点承受不起。

    盖聂握住我的手,安抚我:“别担心,有我在,没事的。”

    关山远坐在书桌前,他把一沓照片递过来给我,示意我看。

    我一眼就认出来我爸爸,他穿了他除了上班时间外最爱穿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衣,戴一副金丝眼镜。站在一个比他还要高大威猛的男人身边。

    他的手搭在那男人肩膀上,两个人各挂着一个老式的摄像机,看起来像是两个大学生。

    我看着关山远,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有老江的照片?

    关山远示意我不要着急,他缓缓道:“这照片是我托新加坡的几个朋友带来的,跟你爸在一起这男人,就是碧尧现任丈夫谷英杰。据悉,你爸和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只不过很奇怪,这么多年,你爸出事的时候,他并没有帮忙。”

    我死死捏着那些照片,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骆安歌把纸巾盒推过来,盖聂抽了一张帮我擦拭,叹息了一声:“这件事我会调查,你也别伤心了,嗯?”

    我点点头,只听关山远道:“还有一件事,派出去找当初给碧尧接生的医生没找到,倒是找到她的女儿,得知那医生早在五年前就死于乳腺癌。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医生死之前留下了一封信,好像就是要还原当年的事情。”

    骆安歌把玩着一个鼻烟壶,问:“不是说京城那边有大人物要保桂耀明,怎么回事?”

    关山远道:“内部消息,是我家老太爷的战友告诉的,绝对可靠。但是那人要保桂耀明也不是因为和桂耀明同流合污,而是姓桂那家伙曾救过他母亲。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那人也说了,只是尽力保他性命无虞而已。”

    骆安歌撇撇嘴:“也不怕把自己搭进去,现在风声那么紧。”

    雍长治冷哼一声:“看来是我们小看姓桂那家伙了,竟然还有人愿意保他。”

    雷凌依旧是那种禁欲系的神色:“看来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欧阳锦,搞不好他可会是我们的杀手锏呢。”

    我一下子出声:“你们可别去搞欧阳锦,他清清白白的,和桂耀明的事无关。”

    雷凌推了推眼镜:“哟,老四,你老婆没事吧,怎么当着大家伙的面帮别的男人说话呢?”

    这一看就是挑拨离间的,盖聂白他一眼:“老五你休要拿你四嫂说事,她才不是那种人。”

    雷凌嘿嘿笑起来:“开玩笑开玩笑,老四别生气。我的意思啊,要么从欧阳锦下手,要么从那狗屁高官下手。老大家老太爷不是跟京城那边挺熟悉么,疏通疏通呗。姓桂那家伙要是出来,咱们麻烦不少。”

    雍长治捏着下巴沉思,过了几秒钟点头:“老五说得对,让老太爷去从旁提点提点,也给咱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关山远若有所思,并没有答应,看着门口某个虚无的点。

    盖聂突然问我:“你爸有没有给你留了什么东西,你好好想一想?”

    这个问题是不用想的,因为我爸留给我的除了老宅子和那笔被江岸挪用了的学费,就只有留在小花那里的盘。

    除此之外,真的再没有别的了。

    盖聂依旧不依不挠的,要我再想一想。

    爸爸的朋友不多,除了桂耀明,就是狄修仁。我真的从来没听他提过谷英杰这号人物。

    看我费力想,盖聂挺心疼的,轻轻拥住我:“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不想,反正谷英杰过几天就要到康城,到时候我从侧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晚回到别墅已经是半夜,我一直提不起兴趣,总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事情会发生。

    吃早餐的时候果然接到雷凌的电话,当年替碧尧接生那医生的女儿已经带着那封信回到康城,要我们过去见一面。

    这件事我们不敢瞒着刀爷,出门就打电话告诉了他。

    他又惊又喜的,问了我们会面地点,说会过去跟我们会和。

    我跟盖聂先到达,雷凌优哉游哉喝着茶,见了我们努努嘴。

    在距离他不远处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女人,见了我们微微颔首。

    女人倒也爽快,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把信件摆上桌。

    我是迫不及待就要打开的。她摁住我的手,微微摇头:“姑娘别心急,当年我母亲去世前,曾留下遗嘱,要我务必等到所有人到齐才能打开。”

    我愣了愣,以为她说的是刀爷,就催盖聂给刀爷打电话。

    谁知道那女人摇头:“不是你们说的那位令先生,而是令小姐。”

    令怀诗?

    女人又摇头:“不是,是那位叫做碧尧的令小姐。”

    跟刀爷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曾问他要不要带着碧尧一起来。

    他毫不犹豫的告诉我们,不想再让碧尧陷入那些痛苦的回忆里。

    现如今,却要碧尧在场才能看那封信。

    盖聂只好又给刀爷打电话,要他回去把碧尧一起带来。

    刀爷自然是生气的,骂骂咧咧的,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折回去。

    等待是最煎熬的,盖聂跑去和雷凌喝茶,我试图跟那女人聊天。

    她看起来挺安静内向的,我说三句。她才勉强说得上一句。

    不过她告诉我,她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晚年的时候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觉得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她又告诉我,她母亲到了国外后一直念经诵佛,希望减轻自己的罪孽。

    说这话的时候她从包包里拿出一本《心经》,很温柔地摩挲着,轻声道:“这是我母亲手抄的,晚年她被失眠和内疚困扰,都是靠手抄经书缓解。临终前她把这本书交给我,要我和这封信一起,交给令小姐。”

    我点点头:“要是能找到那孩子,你母亲也算将功赎罪。”

    她点头:“在国外的时候,每个月母亲总是会背着我们偷偷出去一次,回来就变得脾气暴躁。我跟弟弟很害怕,却也不敢多问,后来后来我才知道,是那个叫桂耀明的来找她,威胁她其实二十年来我母亲真的挺辛苦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我很想告诉她,我理解不理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碧尧和刀爷能理解。

    只要那孩子还活着,也就没什么。

    要是那孩子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我简直不敢想象碧尧会伤心成什么样。

    刀爷和碧尧很快就来了,我们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那女人打开那封信,然后推到我们面前。

    “我自觉罪孽深重,助纣为虐多年,如今终得解脱,遂决定把当年的事情一并道出,惟愿佛祖能原谅我的罪孽。我是普惠医院的妇产科医生,从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起,就以治病救人为使命。奈何鬼迷心窍屈从于权贵,导致酿成大祸。那年丈夫出了车祸,肇事者逃逸,为了昂贵的医药费,我不得不做了桂耀明的家庭医生,去给她的妻子保胎。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情人。后来我发现那女人身上全是淤青,细问之下才知道桂耀明有虐待倾向,而这女人是被他软禁起来的。女人求我帮她,可是为了钱我选择了沉默,甚至在桂耀明的帮助下给她吃安眠药。女人企图逃跑,从楼梯上摔下去导致早产,她求我一定要救救孩子因为桂耀明他明明说过孩子不是他的,他说他要弄死那孩子。我很想帮那孩子,可是桂耀明用我丈夫来威胁我,让我趁那女人昏迷的时候把孩子交给他,然后他比我抱着孩子和他一起走过去种种,如今回忆起来全是锥心之痛,我一直不愿意去回忆,桂耀明带着我们到江边,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就拼命护住孩子不下车。我哀求他,别伤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她那么漂亮,你怎么忍心呢。他一把抢过孩子,高高举起来,作势要摔在地上。我吓得尖叫起来,要去抢,被他一脚踹在地上。他说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他说他不能允许心爱的女人爱的不是自己他笑得狰狞恐怖,说他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他说了很多,最后他抱着孩子走到桥上,风很大,听着孩子凄厉的哭声,看着他把一块石头绑在孩子身上,我很后悔。我为什么要帮这个变态,我为什么不放那个女人离开,她明明有机会去找她心爱的男人。就在他举起孩子那一刻,我像疯了一般冲过去,可是,还是差了零点零一秒,我还没碰到他,他已经把孩子丢了下去。扑通一声,还能听见孩子的哭声。可是几秒钟过后,什么都没有了。那段时间正值雨季,江水暴涨,孩子怎么可能活得下来。那是我迄今为止接生过的最漂亮的女娃娃,没想到就因为我一时鬼迷心窍,导致母女天人永隔。”

    坐在我身边的碧尧大喊了一句不要,头一歪晕了过去。

    刀爷着急得不行,立马要送医院。

    那女人指了指茶室里的椅子,轻声道:“她这是气急攻心,你们要是相信我,让我试一试。我母亲罪孽深重,就当是我为她偿还一点。”

    刀爷看着盖聂,看到他微微点头,他也只好抱着碧尧放在椅子上。

    那女人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在碧尧鼻子底下停留了一会儿,又摁了摁她的太阳穴。

    很快碧尧就转醒,呆呆愣愣地看着我们,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刀爷一把抱住她:“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碧尧大喊:“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红了眼眶。

    我窝在盖聂怀里哭起来,他拍着我的肩膀,忽而出声:“不对不对,我们从四合院里挖出来那个盒子里,明明有一个两岁多孩子的照片的不是吗?难道那不是碧尧的孩子吗?”

    刀爷是着急了,导致他也忘记了自己是看过那照片的。

    那照片上的孩子,长得很像碧尧的。

    “对啊,你拿照片给我看的啊,明明看得出来那孩子就是碧尧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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