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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医家女-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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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济道:“四皇子叫我秉公处理此事,若韩章与此案无关便罢,若有干系,即便他是云贵总督封疆大吏,我也要参他一本,对了,你可问了怀清,皇后娘娘为难她了吗?”

    若瑶笑道:“说起这个,咱们皇上还真是偏心眼儿呢,这么多皇子妃哪个不进宫谢恩,唯独怀清去的时候,皇上巴巴的过去给怀清撑腰,一早就去坤德殿了,就怕皇后为难怀清,倒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皇上这么喜欢怀清了。”

    怀济这才放心,又说起陈皮跟甘草的事儿,若瑶把跟怀清商量的说了,怀济点头:“陈皮跟着我倒不如留在怀清跟前,我还能放心些。”

    若瑶不禁叹息:“可见你们是亲兄妹,怀清句句都惦着你,你呢,也是处处想着她。”

    怀济道:“这才是一家子呢。”

    两口子说了会儿闲话不提,再说怀清,一上车就靠在慕容是怀里,闭上了眼,慕容是低头看了看她,怕她冷了,扯过自己的斗篷裹住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柔声道:“困了?”

    怀清摇摇头:“不困,就是想这么靠着你。”

    慕容是轻笑一声,知道她嘴硬,昨儿晚上根本没容她怎么睡,折腾了大半宿,一早起来去了国公府,又在张家耽搁了大半天,不累才怪。

    不过,慕容是也不戳破她,反而把她揽的更紧些,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她说话儿儿,开始她还应着,后来越来越含糊,最后悄无声息。

    慕容是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禁失笑果然睡着了,到了王府,慕容是脱下自己的斗篷裹住她小心翼翼的抱了进去,那个小心的样儿,不知道的,还当他怀里抱了个玻璃人呢。守门的如今也都见怪不怪了,基本两位主子一出去,回来差不多都这样。

    只不过,这次怀清没睡多一会儿,可福就急匆匆跑来说皇后娘娘病了,慕容是一愣:“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可福就算向天借胆儿,也不敢把那天的事儿说出来啊,海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的,那天皇上跟皇后在里头说话的事儿,不许对人说,其实,当时可福离得老远呢,根本不知道皇上跟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可从皇上一走,皇后娘娘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过了一夜,转过天就病了,这才几天都病的起不来炕了。

    慕容是:“可宣了太医?”

    可福点点头:“宣了,王太医跟太医院的几位一天三次请脉,药也吃了却不见效,王太医叫奴才出宫来回四爷,说让皇子妃给娘娘瞧瞧,上回娘娘的病就是皇子妃给瞧好的。”

    怀清是让慕容是叫醒的,醒了才知道皇后娘娘病了,不敢耽搁,提着药箱跟慕容是进了宫,到坤德殿的时候,正碰上王泰丰来请脉,怀清跟他说了两句话儿,就知皇后娘娘这病有蹊跷,从日子算,是她跟慕容是进宫之后病的,莫非是因为自己,不能啊,虽说那天皇后娘娘对自己颇冷淡,可也没见说别的。

    怀清跟着嬷嬷进了寝殿,一见床榻上躺着的人,不禁一惊,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就病的起不来炕了,闭着眼躺在那儿,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的?

    嬷嬷拢起帐子回道:“娘娘,四皇子妃来了。”

    怀清跪下:“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睁开眼看着她,目光颇为复杂,低声道:“起来吧,我没事儿,怎么惊动皇子妃了。”

    旁边的嬷嬷道:“是四皇子跟皇子妃来请安,正碰上王泰丰……”

    皇后自然知道这是假话,好端端的四皇子两口子怎会进宫,又不是民间的婆媳,需晨昏定省,不定是他们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担待不起,这才去叫了他们来。

    怀清上前给皇后号脉,越号眉头越紧,现代的爷爷跟她说过,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生病了不用怕,多重都无妨,世间万物都有它相生相克的规律,病也一样,只要瞧出病因,对症下药,必然能药到病除,却也有一种病最难治,就是心病,中医里也称郁症,因情志不遂或心中有事而起恙,恙由心生,抑郁而起,情志不遂,以至气阻血瘀,土受木克,胃乏生化,长此以往,便是大罗真仙也回天乏术。

    后娘娘这症候正是发自心脾,她自己若想不开,便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也无济于事,怪不得王泰丰刚才跟自己直摇头呢。

    怀清抬手,把皇后娘娘的手放回被子里,侧头问旁边的嬷嬷:“这两日茶饭如何?”

    那嬷嬷摇摇头:“这几日都没好好吃什么,一摆上来,娘娘就说吃不下。”

    怀清点点头又问:“葵水可至?”

    那嬷嬷道:“正是说呢,从上个月就没见了。”说着不禁道:“皇子妃您瞧着主子是什么症候,莫非是上回的旧疾又发了不成。”

    怀清摇摇头:“并非旧疾,母后这是郁症。”

    郁症?嬷嬷一愣:“什么是郁症?”

    怀清道:“郁症由心而起,说白了,就是心病。”

    皇后不觉一震,看向她,嬷嬷忙问:“哪这郁症可要紧?”

    怀清点点头:“有道是心病难医。”

    皇后挥挥手:“你们都下去,让我跟皇子妃说两句话。”

    嬷嬷忙把人遣了出去,寝殿里一时只剩下了怀清跟皇后娘娘,皇后看了怀清良久方道:“我不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

    怀清没说话,皇后娘娘继续道:“你太聪明,聪明的让人害怕,你仿佛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皇上说你有大医胸怀,我不管什么大医,我就是不喜欢你,从见你第一面就不喜欢,你让我觉得,自己在你面前无所遁形,你让我觉得自己蠢不可及。”

    怀清道:“儿臣不敢。”

    不敢?皇后娘娘笑了一声,笑的颇讽刺:“你比谁都敢,你说的不错,我是心病,我就是想不明白,自己这些年是为了什么,算计来算计去,到最后才知道是一场空,世上还有比我更可悲的人吗。”

    怀清目光闪了闪,仿佛明白了皇后的病因,开口道:“母后何必自苦,您这么想等于给自己画地为牢,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得与失谁又说得准呢?您觉得是一场空,儿臣却不这么认为,有时候失就是得,得也是失,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绝与生都在母后的一念之间……”

第153章() 
回来的马车上,慕容是低声道:“清儿,母后的病可要紧?”

    怀清点点头:“母后是心病,若自己想不通,吃多少药也没用。”

    慕容是眉头皱的越发紧起来,怀清见他如此,有些心疼,开口道:“不过,我有个法子,倒可一试,却不一定有用。”

    慕容是忙道:“什么法子?”

    怀清:“你可还记得苏爷爷留给我的医案?”

    慕容是顿时就明白了:“你是说……”怀清点点头:“虽这不见得就是母后的病因,想来也有些干系。”

    慕容是点点头,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低声道:“谢谢你清儿。”

    怀清摇摇头:“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慕容是知道苏毓敏虽然不是怀清的亲爷爷,在怀清心里恐怕比老公爷还要亲上许多,慕容是永远都不会忘记,苏毓敏去世的那一刻,怀清哭的多么伤心,那些医案是苏毓敏留给怀清最后的东西,她能这样,必是下了相当大的决心。

    怀清道:“你也不要太寄予希望,母后的心事太重,这些年日积月累,恐非一朝一夕能想通的。”

    慕容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皇后正想着自己怎么跟怀清说了那么多话,忽嬷嬷进来道:“娘娘,四皇子来了。”

    皇后一愣:“叫他进来吧。”

    慕容是一进来就把寝殿的人都遣了下去,把手里医案放到皇后床榻边儿上,什么都没说就告退走了。

    皇后拿起那医案,一看立刻就认出是苏毓敏的字迹,心里不禁一跳,挨张翻了下去,果然皇上说的不错,医案上详尽记载了淑妃起病之初到最后抑郁而亡的过程,淑妃所中铅毒,苏毓敏很早就看了出来,那么苏毓敏为什么不说。

    皇后叫了嬷嬷进来把医案递给她:“把这个拿出去烧了。”嬷嬷虽觉奇怪,却仍应着出去了。

    皇上一见海寿进来,放下笔问了一句:“皇后的病如何了?”

    海寿忙道:“这两日瞧着好了些,刚奴才过去,见皇后扶着嬷嬷的手正在院里给那株秋海棠浇水呢。”

    皇上挑挑眉:“那丫头可是来过了?”

    海寿不禁道:“万岁爷真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四皇子妃前儿去坤德殿给皇后娘娘瞧了脉。”

    皇上道:“朕不是神仙,只不过知道能医皇后病的或许只有这丫头了,她倒是以德报怨。”

    海寿道:“四皇子妃是郎中,又是慈悲心肠,更何况,皇后娘娘是皇子妃的婆婆呢。”

    皇上道:“倒是这个理儿,那么你猜猜,那丫头用什么法子治好了皇后的病?”

    海寿忙道:“这个奴才无能,猜不出来。”

    皇上:“我倒是知道,这丫头恐是舍了苏毓敏留下的那些医案,估摸皇后是烧了,烧了也好,省的再翻出此事来,让朕心烦。”

    慕容是回来,怀清忙迎上前,接了他的衣裳问:“如何,母后可好些了吗?”

    慕容是点点头:“今儿能下地了,精神也好了许多,可福说晚上吃了半碗燕窝粥呢。”

    怀清也松了口气:“能吃东西,母后这病就好了大半。”忽外头一个闪划过天际,接着滚滚的雷声由远及近。

    怀清道:“要下雨了……”话音刚落就听窗外风雨大作,风抽开了明间的门,一阵湿漉漉的空气迎面扑了进来。

    可喜忙叫人关门,慕容是拉着怀清道:“这秋雨可冷,进屋暖和些。”

    怀清不禁看了外头一眼,槛窗外乌压压的夜空,瞧着甚有几分恐怖,尤其闪电伴着雷声,不时在夜空里撕开一个口子,看上去异常狰狞,怀清不迷信,可这会儿不知怎么总觉得要出事儿似的。

    同样的雨夜,海寿撑着伞蹬蹬的往甘露殿里头跑,今儿皇上点了慧嫔侍寝,慧嫔这刚送进去,外头就来事了,海寿就琢磨,这慧嫔真该批批八字去了,够倒霉的,好容易才轮上一回,上回半截黄了,这会儿瞧意思又够呛,六皇子那个脸比外头的天还阴呢,弄的海寿刚都有些怕,就怕哪位爷不等自己通报,直接闯到甘露殿来,自己这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一阵疾风斜着吹进来,海寿的伞险些抓不住了,快步到了廊下,跟敬事房的人打了个招呼,到了窗户下头,低声道:“万岁爷,六皇子说有要事求见。”

    半天方听见皇上道:“大半夜的不消停,跑朕这儿来做什么,叫他滚回去。”

    海寿心说,要是六皇子能听劝就好了,自己也不用跑这儿来不招待见了,忙道:“六皇子说皇上若是不见,他,他就闯进来。”

    皇上哼了一声:“真真越来越放肆,是朕纵的他连规矩都忘了,你跟他说,再不走就叫人打出去。”

    海寿没辙了,只得出去回话儿,到了前头,一见站在廊下的六皇子,不禁愣了愣,刚还不觉得,这会儿远远看上去,倒像根儿木头桩子,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刚他就是这个姿势,这么半天竟连动都没动一下,而且,那脸上的表情在廊上宫灯的明灭下,颇有些僵冷,仿佛整个人都定在哪儿了似的。

    因外头风雨过大,即使站在廊子里,半边身子也给雨水浸透了,海寿都替他冷,却不得不上前道:“六爷,您还是回去吧,皇上这会儿不见您,你就算在这儿站到天亮也没用,不如您先回去,等明儿雨停了再来,也省的给这秋雨淋病了,到时候老奴也不好交代。”

    海寿说了半天,不见这位有反应,刚要再说,忽听慕容曦道:“父皇不见我是吗?他说了什么?”

    海寿不禁皱了皱眉,心说六皇子这是疯魔了不成,对皇上也敢称他,虽说皇上吩咐六皇子再不走就让人打出去,可海寿终归是个奴才,还是得给六皇子留些体面,又劝了一句:“六皇子,您就别为难老奴了,皇上今儿晚上不会见您的。”

    慕容曦点点头:“是啊,我在他心里什么都不算,他心里只有四哥,只有皇后,我跟母妃什么都不算……”

    哎呦喂……海寿暗叫不好,心说这些日子可是怎么了,皇后哪儿提了一回儿淑妃娘娘,惹的皇上大发雷霆,夫妻的情份差点儿都没了,皇后娘娘更是病的炕都起不来了,好容易过去了,怎么今儿六皇子又提了起来,还裹挟上皇后跟四皇子,这是怎么个意思啊。

    正琢磨这事儿怎么办呢,六皇子又开口了:“他不见我,我就在这儿等着,直到他见我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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