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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抢来的皇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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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防地抱住了她,两人的身体无比贴近,那柔软舒服的触感让文景年完全忘了松手,搂着唐韵曦纤腰的手越来越紧,光晕中,两人的目光对视着,若不是文竹突然跑进来,又瞬间捂着嘴跑出去,文景年都不知道她已经俯身贴地唐韵曦的脸这么近,两人鼻息间的气息几乎都交缠在了一起。

    文景年慌忙直起身,扶着唐韵曦站稳了些,脸上一阵红扑扑地不知说什么好,片刻,还是同样红着脸的唐韵曦先轻声开了口。看着眼前的人一整夜亲手给自己准备的一大堆吃的穿的用的,像个贤惠的妻子叮嘱自己的相公般,温柔又隐含不舍地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殷殷叮咛她出门要小心注意,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文景年听得心头软的打颤,忍不住拢她入怀,久久都舍不得放开,下巴磕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蹭着她喃道:

    ——韵曦,我此行前出京大概十日内就回来了,你有什么喜欢的,我沿途带回来给你好不好?

    ——嗯,传闻巴蜀一带的风铃,誉满天下呢,我一直很想要对金色的风铃……

    ——好,我一定带回来给你。

    “皇上!”“六哥!”王锐和文景乾几乎同时惊恐地大喊,眼看着文景年为了抓住什么而突然从马上纵身跳下,直往洪流汹涌的桥下跌去,文景年身影消失的一瞬,文景乾就红了眼睛,一路疯了似的疾冲过去,好在文景年一身武功卓绝,她插了只匕首在桥壁上,右手正紧紧撑着匕首,左手则悬空抓着一对风铃。

    文景乾只觉一瞬从地狱回到了世间,大大地呼了口气,赶忙高喊着伸手去拉文景年上来。好不容易大半的人马都有惊无险地到了对岸,那座摇摇欲坠的石桥就彻底地坍塌了,被澎湃的巨浪不知冲到了哪里去。

    众人的脸色有劫后余生的释然,却也没有过多的欢欣,大桥被冲断了,意味着他们就此被困在了这里,在大桥建好之前,是无法再到对岸去的。

    文景年自进了雍州后,一早便带了雍州城守备和地方官去江边查看汛情,城里造桥的材料是有的,可是懂造桥的师傅却没几个,全部被请了过来围成一圈,商讨造桥的方案,却怎么也讨论不出一个让文景年满意的方案来。

    文景年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耗下去,眼下她必须尽快赶回京城,否则京里一定会出乱子,文景乾等人也都知道,只是都素手无策。

    就在这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竟出现在了雍州城里。

    “草民公孙憡,叩见皇帝陛下。”

    文景乾对着那个正低头叩首的儒士直瞪眼,这个人不是在蜀州的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了,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儒士一改几日前的高傲,这会儿对皇兄恭敬地跟个正经的臣子都差不多了,而且还是连夜特地赶来雍州相助造桥的。

    所以说,这个叫公孙憡的早算准了桥会塌,而且他们会被困在这儿?文景乾看着已经被皇兄直接邀入讨论造桥事宜,且说得令其他造桥师频频点头的公孙憡,暗呼这个先生虽然脾气古怪了点,但料事还真是神了。

    在公孙憡和众造桥师的合力之下,连着几日几夜废寝忘食地通宵赶工,一座浮桥终于造好了,桥造好的当天却没一个老百姓敢走,毕竟浮桥实在太过罕见。

    文景年骑着银光闪闪的骏马,率着后面一排银甲金盔的御林军,第一个踏上了浮桥。脚下是奔腾滚滚的江水,浮桥上的军队亦如奔腾的长龙般铿锵行进,所有的百姓都看着漫漫江水之上,那个恍若天神般英勇无畏的少年天子,坚定不拔地踏向对岸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冲天破日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是你们嗷嗷叫嚣的神马。。神马。。

第65章 真面() 
文景年率领三千御林军星夜奔驰;风尘仆仆地抵达皇宫的当天,两排雄伟耸立的的宫门大开,只见李广陵笔直跪在最前方;身后一字排开的宫廷侍卫一路跪到遥远的金銮殿;伏地叩首;高呼万岁。

    文景乾骑马跟在后头,见李广陵面色凝重地一路都在频频汇报这半月来宫里的状况;心里颇有些不安,只是再看看文景年执缰而行,目视前方,一脸平静偶尔点头的神情;又不觉安下心来。

    到了承阳殿的时候,李广陵下马磕头;随即领了两路御林军往宫门口而去,文景乾眼见李广陵迅速地披上了一身铠甲,沿途向御林军施放号令,一副严阵以待的气势扑面而来,这下确定肯定是出事了,只他还来不及发问,就见小德子突然带着几个太监奔过来禀报“皇后娘娘病了”,就见文景年再也不复方才平静的面色,话也不多说一句,就急转策马往安宁宫去。

    夏季多雨,就连京城也是阴云密布,阴沉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瓢雨,马蹄踏在白雕玉砌的大理石上,急促的‘嗒嗒’声在偌大的宫廷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文景年冒雨疾驰,一路纵马停也不停地赶到了安宁宫。

    当她一身**地踏进来的时候,满屋子的宫女吓得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好在凌雪华在场,见了文景年这幅摸样就知道她是定是得知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即刻简明扼要地道:“皇上,娘娘受了些风寒,太医已经诊过脉了,方才已经退下烧来,应该很快会转醒。”

    文景年焦灼不安的心,这才缓和了下来,秀眉却仍是紧蹙:“韵曦怎么会染上风寒的?”

    凌雪华看她脸色,一时也拿不准主意,只道:“娘娘是被雨淋了,受凉才病倒的。”

    文景年一听,脸色顿时一沉,目光扫了一遍屋内:“皇后怎么会被雨淋了,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一屋的宫女吓得全体跪到地上了,上官红英突然‘扑通’跪到她面前道:“皇上,你不要怪她们,都是红英的错。”

    “你的错?”

    “是,是红英不小心弄掉了皇后姐姐的锦囊,皇后姐姐冒雨去寻,才被雨淋到病倒的。”

    文景年闻言一窒,目光忽然直直地盯着她,声音低低的:“什么锦囊?”上官红英从没见过她这般神情,吓得战战兢兢的,老老实实地将那锦囊的摸样形容个大概。

    屋内突然静默下来,文景年脸上一时看不出喜怒,所有宫人都胆颤地伏跪在地上,看着额前那双明黄色的靴子停在皇后寝室的门口。凌雪华有些不安地看着文景年,她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的衣袍还在往下滴水,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疲惫的样子,以为她是太过担心皇后的病情,忍不住劝慰道:“皇上,娘娘只是染了风寒,静养几天就会好的,倒是皇上,长途跋涉又淋了雨,还是赶快换件衣裳,休息一下才好。”

    文景年没有回答,还是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目光始终盯着前面的柱子,她这个样子低沉地有些吓人,凌雪华犹豫着,正考虑要不要要上前劝解,外头却突然传来一声铿锵的声音:“皇上,御林军已点兵完毕。”文景年木然地转过脸来,凌雪华才猛然看清,她的眼睛竟隐隐泛红,看着文景年迟缓地走向内室的背影,凌雪华整个人都怔住了。

    文景年很快便从内室出来,快的仿佛就只看了一眼,刚刚赶过来的文景乾迎面喊了一声‘皇兄’,文景年却像没听见似的,未做停留地迈步走出了安宁宫,带外头的人离开。文景乾呆呆地看看这一屋像是兵荒马乱,人人脸上都是忧色的情景,张了张嘴,又转头看向外面,也顾不及问什么,忙转身跟了出去。

    唐韵曦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凌雪华进屋为她把脉,烧退了能醒过来,基本就无大碍了,一屋子的人见皇后娘娘好转,都大大松了口气。

    唐韵曦虽然是醒来了,头却还有些沉沉的,她倚靠着床沿,目光略过一圈的宫女,模糊地看见隔间的帐帘上挂着一串金光闪闪的什么,她一点点集中精神去分辨那轮廓 “那是,风铃么……”她低喃的语气,似是在自言自语,迟疑地唤了文竹过去看。

    “小姐,你是要这个吗?”文竹方才受了惊吓,见唐韵曦醒过来,情绪一时激动,喊出了以前唐韵曦未出阁时的称呼。

    唐韵曦捏起文竹捧在手里的那串金色的风铃,一时像是怔住了,接着急急抬头道:“是不是皇上回来了?”

    满屋子的人一时俱都面面相觑起来,不知为何,谁也不敢提起方才皇帝来过的事,或者说不敢提起,只是这一顿的片刻,唐韵曦等不到她们的回应,情急间竟掀开被子,颤着一步想从床上迈下来,她身子还很虚弱,旁边的凌雪华反应过来,忙伸手扶住“娘娘,是皇上回来了,你放心,皇上无碍。”凌雪华顿了下,似在斟酌措辞,续道:“皇上方才有事,又出去了。”

    唐韵曦听她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慢慢松开她的手。凌雪华要扶她到床上休息,唐韵曦却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让文竹给她披了件外袍,扶着她往外面走去,凌雪华忙止道:“娘娘,你身子还虚着,切不可随意走动,还是——”

    “我去外面等她,我想她回来的时候,能快些见到她……” 唐韵曦轻微地摇摇头,似是还有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说,凌雪华规劝不住,只得跟文竹一起扶了她,往外头走。

    上官红英正在外头苦着脸胡思乱想,转头见到唐韵曦出来,脸上的晦色顿时去了大半,几个快步扑上前道:“皇后姐姐,你总算醒过来了,可急死我了,都是我不好,我该死!”上官红英满脸急切,说着声音都哽咽了,这半天可把她愧疚死了。

    “红英,不要担心,不关你的事。”唐韵曦摸摸上官红英的头,眸光温柔,轻浅依旧的笑容像春风细雨般顿时安抚了上官红英焦灼不安的情绪,方才她被文景年的态度吓得惶惶不已,如今听得唐韵曦这番话,仿佛终于得到庇护般,忙忙开口求道“皇后姐姐,这次你可一定要为红英做主啊,皇上一回来知道你淋雨生病的事后,就好生气的样子,我很怕……”

    “皇上……知道了?”

    “是啊,皇上知道是我弄丢了你的锦囊,才害你淋雨去找的……”上官红英兀自说着没注意,旁边的凌雪华却明显看到唐韵曦脸色微白了起来。

    “皇上,荣澜国的人就在前方了。”李广陵边挥鞭边指着前方道,时至半夜,荣澜国护亲的仪仗队都举着星星点点的火把,很好辨认,只是他们此刻已迫近荣澜边界,不马上截住前头的列队,等进了荣澜国内可就凶吉难料了。

    文景年自背后的箭囊中去了长弓,瞄准最前方举着荣澜旗帜的骑兵,搭上铁箭,只听‘嗖’的一声,铁箭就如闪电般射入了那骑兵体内,那骑兵应声而落,大面的旗帜嘭然坠地,文景年紧接着一次连射三箭,连中三个荣澜使臣,前面的仪仗队见头领被杀,顷刻哗然大乱起来,文景年身后的御林军齐声呐喊叫好:“皇上威武!皇上威武!”

    文景年拔出长剑,对后面的御林军高喝一声道:“给朕把他们通通杀下马来,一个也不许不留!”

    “是!”御林军齐声响应,高举刀剑往前奔杀而去,犹如排山倒海之势,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杀得那些没防备的仪仗兵几乎吓破了胆,丢了兵器,抱头鼠窜,喊叫不断。

    受李义山派遣来护亲的官员惊闻此变,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道:“启禀,启禀皇上,下官是奉命护亲前去荣澜的,眼下如此,下官,下官……”

    文景年一剑砍了荣澜国的旗帜,挥剑指向前方,冷声喝道:“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和亲的公主,再提和亲者,力斩无赦!”底下的御林军立时沸腾起来,历来公主和亲不单是女人的耻辱,更是他们这些男人的耻辱,纷纷挥舞这刀剑大叫着欢呼着,齐声呐喊:“再也没有和亲!再也没有和亲!”

    华贵的马车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原是被迫和亲的郡主文沁珠,正被婢女搀着于车架上驻足屏息,她的目光久久胶着在高高的骏马上那个一身明袍金冠,俊美决然的身影,无数的火把照耀着那完美的侧脸,黑潭似的一双眼眸,熠熠生辉,她的目光怔怔的,心却被深深震撼着。世间怎会有那样耀眼的一个人,耀眼地让自己的心瞬间就被攫取。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往日常听得兄长们提起当今皇上是如何的面若冠玉,形容潇洒,今日一见,文沁珠才知这世上真有这般让女子一见,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的男子。

    御林军返回皇宫的时候,已是第二日辰时,文景乾处理了手头上的事,回到府中才知上官红英尚在宫中,一天两夜未合眼已让他疲惫到了极限,但是放心不下上官红英,换了朝服便匆匆递牌进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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