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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抢来的皇后-第20章

小说: 抢来的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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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地行扣拜之礼。

    文景乾眼中涌起湿意,手中的长刀一下跌落到瓦楞上,他脊背挺地笔直;缓缓跪了下来;他身后的边关将士也垂着头,一齐跪了下来。

    文景灏慢慢走出来,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御林军,又看向文景乾那边,眼底划过寒光,皇帝死了,御林军便不再听他的指挥,如今他必须马上入宫, “来人!本殿命令你们将这里团团包围,若是放走了一个人,就提头来见我!”

    文景灏快步走过去,翻身上马,临走前回过头狠狠地看了文景乾一眼,一旦登上皇位,他会让文景乾这些人死得很难看。

    文景乾心里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御林军从来只听皇帝的命令,所以看着文景灏急匆匆策马往皇宫飞奔而去,他心中立时焦急万分,转头高声对手下将士道:“从现在起,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不准睡觉,给我死死守住这里,知道吗?”

    “是。”

    文景乾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御林军,紧紧捏住了拳头,仰头望向帝宫的方向,如今他们这些人的身家性命,恐怕只能靠六哥力挽狂澜了……

    御林军阵营

    李广陵威严地踏步走进御林军阵营,将头盔放到自己案几上,唤道:“柳青,去把兵册给我拿过来。”

    半天没有回应,李广陵眉头一皱:“柳青——”

    这时有矫健带风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随之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景年,拜见师傅。”

    李广陵一震,很快转过头来,他目露惊愕,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脸上慢慢现出震惊:“殿下,真是殿下!” 他立刻拱手拜道:“臣李广陵,叩见殿下!”

    文景年忙上前扶住,紧盯着他道:“师傅,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李广陵一愣:“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丑时,帝宫东南西三个宫门尽数关闭,唯有北侧宫门悄悄打开,不远处出现无数的火把,成排成列的亲兵手握兵器,尽数踏进漆黑中的帝宫来。

    一个银盔银甲的将领从列队中行出,举着一把巨大的长戟走到列队整齐的亲兵面前,朗声道:“各位亲兵,长殿下已经传下旨意,只要明日诸位誓死拥立,新皇登基之后自会对诸位封官加爵,论功行赏!”

    众人举起手中长刀,齐声道:“我等谨遵统领号令!”

    帝宫昭阳殿

    “禀告相爷,长殿下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文景灏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对李义山拜道:“岳父。”

    李义山冷哼一声:“你总算还记得回来。”他问一旁的史官道:“现在几更了?”

    “回相爷,已经一更了。”

    “先皇发丧定在几时?”

    “定在早朝,寅时。”

    李义山摸着胡须道:“也不过两三个时辰了。”

    这时从外面箭步流星地走进来一个银盔银甲的将领,拱手对他恭恭敬敬地拜道:“臣孙长治,参见丞相。”

    李义山目光紧盯着他道:“孙大人,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孙长治面色沉稳地道:“回相爷,臣已经布置妥当,丑时三刻一到,就打开北侧宫门,到时候文臣武将,公亲大臣,以及皇室宗亲都会尽数入宫朝拜,只等国丧一发布,就可当朝诵读诏书!”

    “若是有人胆敢反对呢?”

    “臣已经调集了五千亲兵充做大内侍卫,等诏书一经宣读,立刻拥立二皇子,若是有人不服,他们会即刻上殿镇压!”

    “这五千人马中,有几个听你的?”

    “个个都听我的。”

    “那御林军呢?”

    “臣已下了严令,所有御林军明日一律镇守在宫外,没有臣的指示,绝不可踏入承阳殿半步。”

    “好。”李义山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文景灏道:“景灏,八皇子那儿确定万无一失了?”

    文景灏拱手道:“是,唐府已经被团团围住,景乾他们就算是长出翅膀,也飞不出去。”

    李义山嘴角勾起:“很好,那等下你准备穿什么衣服?”

    “先皇发丧,自然是穿孝服。”

    “龙袍呢!你没准备龙袍吗?”

    文景灏一愣:“龙袍?”

    李义山目光凛然:“没错,外穿孝服,内穿龙袍,等先皇一发丧,你就立刻即位。”

    文景灏眼底精光闪烁,面露喜色:“是。”

    御林军阵营

    李广陵满眼惊愕:“什么!你要我兴兵作乱?”他大袖一拂,坚决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我李广陵自受先皇之命,保护皇上守卫皇城十数载,精忠效国,一生忠烈!只要一日还活着,我就决不反朝廷!”

    “师傅,父皇驾崩,二皇兄是要篡位,你这样做不是造反,而是净乱啊!”

    李广陵浓眉瞪起,不相信地道:“长殿下是皇长子,太子驾薨,先皇把皇位传给他,也是合情合法的!”

    “师傅,你若不相信,那就看看这个!”文景年自袖中掏出一份明黄色的锦帛递给他。

    李广陵接过来,展开一看,即刻震惊道:“先皇遗诏!”

    “师傅,现在你肯帮我了吗?”

    李广陵目光一凛,接着又摇摇头道:“殿下有所不知,臣过去确实做过御林军统领,可是现在,风光不在了,半年前臣就被削去统领官职。如今,臣就算是有心,恐怕也无力啊!”

    文景年皱眉沉思了会儿,抬头道:“师傅,虽然你现在降了官职,但是你毕竟做过十几年的御林军统领,敢问这御林军里,有多少将领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又有多少将士是你亲自选拔的?”

    李广陵闻言一滞,浓眉紧皱,面露犹豫的神色。

    文景年看出他的顾虑,道:“师傅,景年知道御前兵变,若是不成功,按照我朝吏律是要株连九族的。可是——”文景年转过身,负手而立,叹道:“父皇在世时,常对景年说起,父皇即位之初,时局动荡,文华十年,七王作乱,父皇起兵御驾亲征,不幸遭到七王联手夹击,穷追不舍,若不是师傅舍身救驾,单骑断后连射数箭,连中三个亲王,恐怕江山早已易主!”

    李广陵闻言虎躯一震,蓦然抬头,眼角发红,感怀道:“难为先皇一直记着臣,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文景年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父皇还说,师傅是他即位以来最信任的臣子,将来他选的新君对您也一定要无条件地信任,父皇临终前不顾自己的安危,密命我一定要拿着诏书来找你,他必定是相信你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文景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请师傅看在父皇的知遇之恩,临危重托,看在景年孤儿无助,看在文氏帝业万里江山的份儿上,承谨大义,振臂一呼吧!”

    文景年说完,一拂袍袖,双膝重重跪地。

    “殿下!殿下不可以啊!”李广陵陡然变色,当即扑跪在地上,咬牙决然道:“臣谨从殿下旨意,誓死效忠,殿下告诉我该干什么吧!”

    三更时分,帝宫尽头广阔的校场之上火把无数,照得顶上漆黑的夜空几乎亮如白昼,一排排御林军鳞次栉比,昂首站立。

    身披铠甲的李广陵霸气地站立于高台之上,目光炯炯地高声道:“诸位都是御林军将士,国之干臣,日夜辛苦守护皇宫,明日国丧之后,请诸位尽忠职守,随我一起进殿,拥立贤德明君,以策新皇安危!”

    一个中军正将出列,拱手问道:“请问老统领,太子已死,新皇帝是谁?”

    李广陵恭请文景年缓缓走上高台,道:“新皇乃先皇之子,现在就站在老臣旁边。”

    话音落下,人群中立刻议论纷纷起,两个中军出列道:“老统领,我们御林军向来只听圣上口谕,既是新君,可有玉玺为证?”

    文景年从怀中慢慢掏出那个明黄色的锦帛,直接用手上的内力一震,锦帛即刻裂散开来,她高高举起手中的玉玺,在火把的照耀下,九尾盘龙腾绕的赤色玉玺,立时往四面八方射散出夺目的光环,龙威震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御林军哗然跪地。

    “好!那就请各位拔剑,我们以血来盟誓!”李广陵唰地一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割在自己的手拳上,鲜血立刻滴落到大地上。

    校场上的所有御林军全部出列,从腰间拔出长剑,割向手拳,以血盟誓。

    李广陵单膝跪地,将手中的长剑郑重地呈递给文景年道:“御林军全凭殿下调度。”

    文景年接过长剑,双手高举过头顶,目光决然地望向天际。

    作者有话要说: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作者的爪子已经开始酸痛

27兵变() 
翌日丑时三刻;金鸡啼鸣,太阳尚未升起;巍峨的宫门却已经缓缓打开,恭亲大臣;文臣武将,个个身披白袍孝衣,在宫人的引领下,徐徐步上汉白玉打造的石阶;进入承阳殿内。

    承阳殿中央;摆放着百年紫檀木打造的雕龙灵柩,室内熏烟袅袅,一身白衣的大臣们面带戚色,躬首于两侧站立。

    寅时一到,中和鼓乐便开始奏响,执事太监快步走上前来,尖声道:“请皇族宗室,文臣武将,宫廷女眷,各归各班,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身穿黑色宫服,头戴素白盘凤杈,红肿着双眼由侍女扶着自内堂步出,后面跟着一众黑服白簪的妃嫔,岭南王郡主由婢女扶着,跟在最后走出。

    这时,先皇的几个堂兄弟恭亲王和肃亲王等人额上系着白条带,从殿外踏了进来摇晃着上前,扑倒在先皇灵柩前拂袖哭泣:“先皇啊——先皇——” 他们的儿子跪在旁边勉强扶住。

    皇后及众妃嫔在旁边见了,不禁悲上心头,忍不住掩面涕泣。

    丞相李义山站在朝臣之首的位置,目光冷然地一一扫向皇后等人,再至后面的朝臣,谨慎地观察着他们的神态,最后跟站在对面的文景灏对了下眼神,各自心领神会。

    承阳殿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缓缓合起来,室内光线显得晦暗不清。

    礼官慢慢走上前来,双手展开烫金黑帛,肃然发表祭文致辞:“ 文有天下,传世有八,先皇华帝,励精图治,恭俭有制,勤政爱民,兢兢于保泰持盈之道,用使朝序清宁,民物康阜,逝年大衍,定位阳陵,然浩气长存,默佑社稷,天下归心。”

    礼官说完,屏退一侧,恭请文景灏上来为先皇举行发丧。

    文景灏走上来,立于灵柩之前,面朝殿下朗声道:“文武君臣,山河戴孝,为先皇发丧!”

    两侧文武官员依依跪下,众妃嫔也掩面下跪,唯有皇后抽泣着缓缓走上前来,双手扶在灵柩之上,她抽噎地痛呼:“先皇——”皇后心中悲痛,犹然想到太子的英年早逝,伤情难抑,颤抖地哭喊道:“辰儿——”

    皇后哭得痛不欲生,后面的侍女红着眼睛走上前来,轻声唤着娘娘,想搀扶又不敢。

    文景灏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痛不欲生的皇后,这时李义山自一侧缓缓走出来,沉痛地道:“国难当头,祸不单行,前太子不幸驾薨,英年殒命,先皇也积劳成疾,如山之崩,我朝江山正是百业俱兴,却在这最鼎盛的时候,遭此大难,这真是老天有意为难我中原天下啊!”

    殿内一些忠心耿耿的文臣感怀起先皇对他们的厚待,忍不住悲从中来。

    李义山接着道:“先皇驾崩,举国同哀,老臣亦痛感于心,然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江山社稷,千秋万业,请太史令当众诵读先皇遗诏,即刻册立新君,以安民心。”

    太史令得命,缓缓从地上站起身走上来,躬首恭敬地从擎天笺中取出密封的明黄锦帛,转过头面朝文武官员,高举双手,慢慢展开,开始朗声念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良德居帝位已久,然身患沉珂,药石无效,自知不起,朕之长子,身得天命,必能克承大统,着朕之帝钵。——传位于文景灏。”

    话音落下,李义山率先步出来,对着文景灏拜道:“微臣叩见新皇,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背后一侧的数十个朝臣紧跟着下跪拜道:“新皇万岁万万岁。”

    文景灏目露得色,从旁边走向中央的位置,居高临下望着满朝文武,然而另一侧的朝臣却犹疑着并没有下跪。

    李义山站起来,转身望着那些还站立着的朝臣,威严道:“先皇遗诏在此,谁还敢不奉诏,谁敢抗旨?”

    站立的朝臣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二品大员踟蹰着从列队中步出,俯首道:“启禀丞相,按我朝吏律,新君即位,须有传国玉玺相承,敢问长殿下,可有传国玉玺?”

    太史令也上前,对文景灏拜道:“请长殿下出示传国玉玺。”

    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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