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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和情敌结婚的日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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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他就闭了嘴。

    叶南期围绕着“真面目”说了几句,钱潜盯着他,慢慢道:“很想知道?”

    叶南期转着酒杯,声音温和:“只有朋友才能看到朋友的真面目不是吗?我可是很想和您当朋友的。”

    钱潜嗤笑一声:“那还是有区别的,我和他们算‘真朋友’,不过我可不想和他们上床。”

    叶南期决定卖一卖薛向榆:“是吗?薛少说过你的大腿上有胎记……”

    钱潜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去他妈的薛向榆,我和他清白着!有胎记的不是薛景山吗!”

    薛景山。

    叶南期回忆了一下,那天来了另外两个薛家的,一个有点阴沉沉的,另一个看着阳光灿烂,薛向榆介绍那是薛景山。

    他的笑容不变,想要继续说下去,钱潜却摇了摇手:“老说别人干什么,别扫兴了。”

    叶南期只好咽回话,钱潜把自己身边另一杯酒推过去,笑容诡异:“来,试试这个酒。”

    叶南期微微一顿。

    薛向榆说钱潜是个变态,最好不要和他说话,他递过来的东西也不要碰。

    里面加了什么?

    和钱潜对视半晌,叶南期接过来,还没喝下,钱潜悠悠道:“放心,我不玩那套,里面不是毒/品。”

    不是毒/品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叶南期心想着,只抿了一口,就不再碰。

    钱潜也不在意,盯着叶南期看了一会儿,看到人软倒在桌上,心情大好,站起来过去扶人。

    沈度还是没有立刻去找叶南期,回家换了套衣服,他就陷入了一种“为什么要在意叶南期去和别的男人亲近我喜欢的是姜沅予啊”的纠结境地。

    说不上为什么,想想叶南期可能会和其他人亲吻甚至上床,他就觉得自己可能要疯。

    难道又是雄『性』心理作祟?

    沈度的朋友多,但能说知心话的少,恰恰身边暂时只有赵生这么个不靠谱的。思考过后,他打电话给赵生,没说自己的纠结心理,只想理『性』讨论叶南期为什么去和别人吃晚饭还要给他打电话。

    赵生看热闹看得开心,恨不得能捧着块瓜来看他们俩表演,一边笑一边幸灾乐祸道:“你不是说嫂子讨厌你吗,他告诉你,难道不是想膈应你?”

    沈度知道叶南期是为了追查真相才去的,又不好说叶南期的事,啧了声:“笑够了?”

    “笑够了笑够了。”

    赵生正在一家格调不错的西餐厅,在门口笑喷,引得不少人注视,连忙闭嘴,正想低声嘲弄沈度两句,余光似乎看到了熟人。

    他定睛看去,顿时目瞪口呆:“……不得了。不得了!沈度,你媳『妇』儿跟人跑了!”

    沈度差点没给他噎死。

    赵生急急地道:“我刚看到嫂子被一个男的扶上了车——有点眼熟……妈的,那不是钱二吗!”

    几乎就在赵生说话的同时,沈度也收到了短信。

    相比赵生的急迫,沈度倒是淡定很多,他挂了电话,冷静地问清情况,大步流星走向车库时,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凶得吓人。

    叶南期那口酒没咽下去,装晕了一路,想看看钱潜会把他带去哪儿。

    按理说,他答应了钱潜“跟他”,钱潜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为什么还要特地把他弄晕了带走?

    直到被挪到一张床上,叶南期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

    似乎是个小公寓。

    他正疑『惑』钱潜想做什么时,钱潜带着工具进来了。

    叶南期只瞄了一眼,闭上眼睛,后背有点凉——是绳子,鞭子,甚至还有注『射』器。

    他的身体微微紧绷,蓄势待发,听到钱潜的脚步声靠近,随即钱潜悠悠道:“果然是姐弟……一模一样的蠢。”

    说着,便想拿绳子绑住叶南期,岂料他还没想好怎么绑才漂亮,眼前倏地一黑——叶南期一跃而起,猛地一脚将他蹬翻在了地。

    上次打架的教训还在,叶南期迅速跳下去,在钱潜爬起来前一口踩在他胸口上,环视一下,确定这个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人,才低下头盯着钱潜,寒声道:“你想做什么?”

    钱潜先是一愣,随即似乎明白过来,非但不害怕,反而边摇头边笑:“我就说,你们姐弟俩,『性』格还真像……”

    叶南期面无表情,拿了绳子将他的手脚绑住,拽着他的头发,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钱潜断定了他不敢伤害自己,有恃无恐,笑得怪异:“太可惜了,长得一点都不像。”

    急躁的情绪让叶南期的脑袋有点疼,他的身子发着抖,头一次不再瞻前顾后,狠狠一脚踹到钱潜肚子上。

    钱潜差点喘不上气,缓了许久才缓过来,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他的脸『色』错愕:“你……你敢打我?”

    叶南期照着他的脸一拳打去。

    钱潜怒不可遏:“你还敢打?”

    叶南期又给了他一巴掌。

    钱潜呼哧呼哧呼着气,瞪着叶南期,半晌,突然又笑了:“这副样子和叶清清还真像,不知道你们被人上的时候像不像。婊/子和婊/子的弟弟,应该是一路货『色』。”

    “还跳楼『自杀』?在我们身下时叫得不知道多欢畅,臭婊/子。”

    叶南期的眼睛冒出了血丝,一字一顿:“你们?”

    钱潜轻蔑地看着他:“要我详细地给你描述一下?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记得,我们扒了她的衣服,她哭得特别可怜,差点跪下来磕头求我们放过她,不过那样反而更诱人了……是谁第一个来着?我们轮流……”

    叶南期脑中嗡嗡嗡地响着。

    即使已经清晰地知道,当初叶湄经历了怎样的对待,但在钱潜说出来的一瞬间,他脑中的弦突然就崩断了。

    他想杀人。

    头一次愤怒彻底冲散了理智,叶南期红着眼扑过去,疯狂地踢打。

    沈度带着人冲进来时,钱潜差点被他掐死。

    “叶南期!住手!”

    沈度吓了一跳,没有丝毫犹疑,冲过来一把拉开了叶南期。他技巧『性』地扣住他的手脚,把他死死压在床上,然而叶南期这一刻力气大得惊人,差点挣脱。

    他在沈度怀里踢打挣扎,嗓子已经哑了:“滚!滚!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放了你可以,但是你不能杀人。”

    沈度死死把他抱在怀里,看他红着眼,嘴唇哆嗦着,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挣扎毫无用处,他绝望地看着沈度,眼泪毫无征兆地流出来,痛苦到身体都在颤抖。

    沈度突然觉得自己那颗坚强的心像被扔进了玻璃渣堆里,滚了滚,疼得他不知所措。

    他低下头,温柔地拂开叶南期额前狼狈的碎发,抹去他脸上的血迹,随即,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吻,坐起来,将他按在自己怀里,低声哄。

    “乖,冷静点。你不能杀他,不能。”

    一旦杀了人,他就会跌进真正的深渊,万劫不复。

    叶南期流着泪,茫然地和沈度对视了许久,像是慢慢放松了警戒,身体不再紧绷,他将头埋到沈度颈窝,低低说着什么。沈度耐心地轻抚着他的背,好半晌,才听清叶南期在叫:“姐。”

    沈度不知道,九年前,其实叶湄在『自杀』的那天,回过家。

    那时家里只有叶南期,他发着高烧,半梦半醒间,恍惚看到了叶湄,听她带笑说了一些话。

    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再见了”。

    叶南期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时候没有睁开眼,拉住叶湄,让她别走。

    可是那时候他不知道,叶湄那声再见,是永别的意思。

第三十六章() 
这件事深刻在叶南期的心底;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的愧疚与执着不仅在于没有信任保护好叶湄。

    还有他错过了和叶湄最后一次说话; 甚至没抓住机会,救下她。

    假如那时候他睁开眼; 拉住叶湄; 叶湄是不会去跳楼的。

    她怕疼又怕鬼,要不是到了绝路; 怎么会『自杀』。

    可是了解得越多; 叶南期又恍惚觉得; 他没有拉住叶湄是对的。她太痛苦了; 死亡才是解脱。

    所有的力气仿佛都在这一刻耗尽了,叶南期安静地伏在沈度怀里,许久才抬起头,回头冷淡地看了眼钱潜。

    他一时气急攻心,将人打昏了。

    跟着沈度过来的还有张酩和赵生; 赵生缩在门边一脸纳闷地看来看去; 看着这个气氛不敢说话。

    见叶南期抬头了; 他干笑一声; 想活跃一下气氛:“嫂子你没事吧?得亏张酩一路跟过来了; 不然还真找不到; 钱二居然还有这么个地方……”

    沈度抬头瞪了他一眼; 他噎了一下; 无言地看向人事不省的钱潜:“这个……钱二怎么办?”

    钱家是近年才窜起来的; 比起沈家赵家不算什么; 赵生也没觉得是回事,打得半死算什么,压一压就能私了。

    叶南期『摸』了『摸』兜,他的手机被钱潜拿走了,平静了一下情绪,冲沈度伸手:“手机。”

    他低垂的眼睫因为泪水显得分外漆黑,沈度还是第一次看到叶南期落泪,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蔓延出来,乖乖『摸』出手机解锁递给他。

    叶南期记得李恒然的电话,也不顾忌沈度,继续坐在他怀里,打通电话,低低道:“李队,我是叶南期。”

    “……事情有点复杂,可以的话请过来一趟,钱潜对我出手,被制住了。”

    “这里是……”

    他顿了顿,沈度『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地址。

    赵生没想到叶南期把人揍成这样还要报案,唏嘘了一下,又惊讶于这两人的和谐,看来看去,觉得自己很多余,想拉张酩出去透透气,张酩礼貌地拒绝,蹲下来查看了一下钱潜的伤,确认不会死人,才回头思考怎么把这个公寓的门安装回去。

    这大概是钱潜某个不为人知的私产,好几年前的公寓,附近都没什么住民,他嘭嘭嘭地把门砸开也没有人跑出来制止报警。

    也不知道钱潜是不是想把叶南期关在这儿干点什么。

    沈度没管他们怎么折腾,确认叶南期没受伤,叹了口气,又把他按在怀里抱紧了。

    这只猫儿太不安分,又敏感得很,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

    叶南期猝不及防再次被他紧紧抱住,怔了怔,才回神推他:“……干什么,我不打人也不杀人了,放开我。”

    沈度没放开他,他皱眉看着叶南期,神情很严肃。

    他刚才在想……怎样才能保护好叶南期,把这个不省心的藏在自己怀里,好好对待。

    这个想法一窜出来,他也愣了愣。

    就像叶南期说的那样,他为什么想管不关自己的事?

    他不是可怜叶南期,又想对他好,好到自己都把控不住度了……是为什么?

    看着叶南期痛苦,他也心疼得不行,又是为什么?

    他突兀地想起叶宛的那个问题——你喜欢我哥哥吗?

    沈度想在心里否定,他喜欢的明明是姜沅予。

    可是他不喜欢叶南期吗?答案也是否定的。

    这是他此前尝试思考过,却吓了一跳没敢深思的问题——他自认不是花心的人,可是他竟然在喜欢姜沅予的同时,又喜欢上了叶南期?

    或者,他喜欢的人真的是姜沅予吗?

    这个问题简直在挑战沈度二十多年来的感情观,措手不及地让他混『乱』起来。

    叶南期没空搭理沈度,又挣了挣,沈度才顺势放手,他走到桌边,拿起钱潜之前带过来的那支注『射』器。

    里面会是什么?

    没等沈度纠结完,李恒然就带着人匆匆来了。

    现场立刻被封锁,李恒然看了眼钱潜的惨状,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受伤的是叶南期,没料到是作恶的那个。

    两个小警员把钱潜抬起来,赵生从一边冒出来:“送到我家医院吧,保密。这位警官您好啊,我叫赵生,赵氏集团的,这事儿和我嫂子没关系……”

    李恒然接受了他前一个建议,没理他后半截话,让人在现场拍了照片,又把那个注『射』器包好准备带回去化验,才对叶南期道:“如果没有其他证据,还不足以立案,先等化验结果。几位,请来一趟警局,做个笔录吧。”

    叶南期点点头,才出了事,他也没伪装的心情了,面『色』淡淡的。

    沈度脑子里一团浆糊,搞不清到底是自己花心了还是什么,想立刻见姜沅予确认一下还有没有感觉,现在又不是时候,只能跟上叶南期,把另外两人赶上其他的车。

    天『色』已经黑了,这座城市却开始五光十『色』,两人坐在后排都没说话,外面的光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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