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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仙入为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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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玉帝深深吸了一口气,连连叹了三声“好”字,怒极反笑,“朕念及你尚年幼,本想从轻发落。你既如此冥顽不灵,朕便随了你愿!”

    他说着,一挥衣袖,已招来数名天兵,“此仙妖媚惑众,目无兄长,以下犯上。即日起押入天牢,七日后送入轮回台。未满十世情劫,不得重入仙界!”

    神仙下凡历劫,一世尝尽生老病死,已足够痛苦。夏溪苽这般,却是要经历十遍。日后若无机缘,只怕再无修仙的可能了。

    夏溪苽却觉得无妨。她本就是无意间成仙的,此番让她堕入轮回,不过是她应该有的结局。

    她也不挣扎,面无表情任由天兵押解着往大殿外走去。却在擦肩而过时,遇见了此刻最不想遇见的人。

    他依旧是一袭白衣,胜雪洁白。当日二重天漫卷黄沙也不曾弄脏他的衣角,此番周身泛着淡淡金光,风采卓绝。

    云衍一眼也未多看夏溪苽,径直都进殿内,朝着玉帝微微颔首,便淡淡道:“方才在殿外便听见摔碎了茶杯的声音,只是大怒伤神,玉帝莫要动气了。”

    玉帝见来的是云衍,动怒的神色收敛不少,望着云衍摇了摇头,叹道:“神君有所不知,此等小仙委实顽劣,朕这么多年却是再未见过了。”

    云衍闻言,好似这才注意到夏溪苽一般,凉薄的眸*地从她脸上缓缓扫过,末了,轻轻笑开,“这不是那日在蟠桃盛会之上,摔下来的西海之女吗?”

    云衍语气疏离,眉眼间也是淡漠的神色。夏溪苽见了心口倏地一痛,蓦然想起他温凉的唇曾轻轻触及她的额心,鼻尖一酸,泪水竟是止不住的落下。

    云衍大概是看见了她的泪水,绝美的脸上不见丝毫动容之色,只是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转向玉帝。

    玉帝闻言,冷冷一笑,“有意博得南宁绝欢心的把戏,倒是令神君见笑了。”

    云衍亦是一笑,“玉帝有所不知,我早在西海时,便已注意到她了。那时我无意去了西海游玩,她正与虾兵打得不可开交。”

    “神君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听西海龙王的意思,蟠桃盛会那日,你是有意叫她前来。”玉帝说着,锐利的眸又扫回夏溪苽身上,“竟不知神君为何要如此?”

    云衍薄唇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因为我瞧着她,却是个会御水之灵的小仙。”

    “御水之灵?”玉帝脸上闪过疑惑之色,“如今会御水之灵的上仙不过才二十余个,她一介小仙,怎么能够驾驭?”

    “这正是我要她来参加蟠桃盛会的原因。”云衍又是一笑,“现下水系仙子短缺,如果她有幸被南宁仙君相中,即便做不了正妃,纳个小妾,也好过呆在西海老死,白白浪费了这样的天赋。”

    玉帝皱起剑眉,再次将夏溪苽从头到脚打量了遍,还未开话,便听殿外传来火急火燎的声音,“都给本君滚开!”

    知是南宁绝已经赶来,玉帝眉头又锁紧了几分,挥了挥手,道:“罢了,放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南宁绝直直驾云而来。察觉夏溪苽落了泪,急忙将她好生查看一番。不见有受伤的痕迹,这才放心似的舒了口气,朝玉帝行礼。

    玉帝本因南宁绝一进殿内,居然先是查探夏溪苽的伤势,心中隐隐有些怒意。这番见他规规矩矩行礼,怒气甫褪,方道:“你来做什么?”

    南宁绝抬头注视着玉帝,语气有些不悦,“皇孙正要问问您老人家,趁着我不在特意派人叫她来,又是想要做些什么?”

    南宁绝说话素来不客气,玉帝竟是习惯一般,并未动怒,只是沉了嗓音道:“你下界一趟就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小仙,朕自然要替你把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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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红石羁绊】() 
“把关?”南宁绝说着,将凤眸扫了眼依旧押解着夏溪苽手臂的天兵,目光凌厉,竟叫那天兵下意识的松开手。

    南宁绝这才又满意的收回眼神,看向玉帝时已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皇孙竟是不知,您老人家这一把关,居然就准备让她与皇孙仙人两隔了。”

    玉帝此番叫来夏溪苽觐见,本意便是让她知难而退。毕竟,南宁绝虽然已经明言不娶凤凰之女,但未来帝后的位置除了她显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蟠桃盛会只是一个契机,借此让南宁绝明白,论气度,论家世,论相貌,凤凰之女都是佼佼者。

    谁想凭空跑出个西海小女儿,搅乱了蟠桃大会不说,现下更是迷惑了他金孙的神智。下界轮回虽是下下之举,但总归能让南宁绝彻底断了念想。

    只是不知南宁绝哪里得来如此灵通的消息,他才刚刚下旨,他就已经赶来。

    见他有意为夏溪苽开脱,又想起云衍说过的话,玉帝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却是将目光放在了云衍身上,“神君此番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云衍了然一笑,“岁月悠长,闲暇时总无趣得紧。今日不过是想找您下棋谈心,既然不便,云衍先行告辞。”

    他说着已然转身信步而走,擦肩而过时清幽的微风拂过夏溪苽的脸颊,她稍稍失神,再回首,已是云衍白衣飘飘的背影。

    自始至终,他都未曾多看她一眼。

    夏溪苽为自己这般的无端的伤感觉得可笑,自一重天别离的那一刻起,她就应当清楚明白,云衍于她,从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幻想。

    送走云衍后,玉帝像是再度意识到夏溪苽的存在一般,神情威严的俯视向她。皱眉凝视了良久,终是无奈叹了口气,“你先退下吧,朕与南宁绝单独聊聊。”

    不知是云衍的话打动了玉帝,还是南宁绝的出现让他犹豫,可无论何种原因,这样逃过一劫的夏溪苽竟没有丝毫欣喜之情。

    云衍的绝情犹在眼前,深深的刺痛令她猝不及防。

    南宁绝见她神色淡淡,还以为是在担忧自己的安慰,心下不由一暖,冲她会心一笑。

    夏溪苽却仿若未见,默默转身,随天兵离开。

    天兵将夏溪苽送至殿外便已退后,这场景极为眼熟,夏溪苽倒是轻车熟路,随意走着,竟又在天河水旁停下。

    潮水连绵,似是感到故人的气息,水流也有些加快。

    夏溪苽觉着有趣,心底不知怎的亦生出一抹熟稔之感。她不禁低头细细看去,只见先时深不见底的天河渐渐澄澈,隐隐有画面浮动的影像。

    夏溪苽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急忙揉了揉眼睛,正欲仔细探查之时,河水又成了原先深不可测的模样。唯独河面上倒映出一张绝代芳华的俊颜,一袭白衣随风飘动。

    知道来的人是云衍,夏溪苽心下猛地一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知神君栖身于此,小仙无意叨扰,这便离开了。”她说着也不看云衍,只略略低下眉眼,躬身往后退去。

    话语间的疏离,早已不似最初的放肆。

    云衍凉薄的双眸泛起几不可见的涟漪,他薄唇微微张了张,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欲言又止,只望着夏溪苽离去的背影出神。

    待到她走的看不见人影了,云衍这才自嘲般的笑开,嗓音里染上苦涩的味道,“西瓜,你的伤许是无碍了吧。”

    夏溪苽原意是想回到南宁绝的朗坤殿的,只可惜方才无意间饶进了天河,这一趟出来,已是忘了回去的路。

    夏溪苽暗暗叹了口气,忍不住又想起云衍的脸。他大概是有话要与她说吧?想要说什么呢?

    即便要强的离开,心底却仍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抓挠,令她不由自主的好奇。

    夏溪苽为自己这般的心思感到可耻,懊恼的摇了摇脑袋,却在低头的瞬间看见了别在腰间的玉佩。

    之前换衣服的时候她没在意,许是宫娥特地替她重新戴上的。

    所谓触景生情,夏溪苽鼻尖没来由的酸了酸。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到底一把扯下那枚玉佩,气势汹汹的朝远处扔了开去。

    唯一的羁绊,就此别过。

    夏溪苽这厢还未感慨完,便听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又是怒吼的声音,“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小仙,居然敢砸本仙君?”

    这声音十足十的硬朗,夏溪苽听着也无大碍,就准备脚底抹油开溜。谁料前脚刚刚迈出去,后脚就已经动不了了。

    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牵制住,夏溪苽简直欲哭无泪。

    这些天受的窝囊气还算少吗?随手丢个玉佩还能招惹祸端。

    只听见被砸的那人得意洋洋的咂了咂嘴,便已慢悠悠的晃到夏溪苽的跟前,拄着他那根手臂粗细的拐杖,敲得地面“咚咚”作响:

    “我说年轻人,看你这样子是新晋来的小仙的吧?仙界不能乱丢垃圾的事情,原先接你入天门的管事没有同你说过吗?再说了,你既然已经砸了本仙君,道个歉认错很难吗?逃跑是最要不得的。身为一个神仙,你要以身作则,不然所有的仙家都像你一样,本仙君的脑袋还要不要了?更何况,如果被凡人看见,还以为我们修道之人不过这副德行……”

    都说人老了就爱念叨,可眼前的这一位却不是一般的话多。夏溪苽此刻低着头摆出一副虔诚受教的模样,心下却暗暗叫苦。照这么个天南海北的训法,只怕是没完没了了。

    她正欲琢磨个办法开溜,那老头已经又将话题绕回了玉佩身上,“再说了这块石头,如此坚硬……石头?”

    那老头好似察觉出什么不对劲,话声戛然而止,举着那玉佩放空中打量了好一会,才“咦”了一声,朝夏溪苽问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红石?”

    一块玉佩还能有什么讲究不成?

    夏溪苽虽然奇怪,出于心虚,还是随口便扯了个谎话,“我无意间拾来的。”

    “胡说!”那老头想都没想便否决了,又用他那小眼睛鄙夷的扫视了夏溪苽一眼,“这块红石分明就是云衍神君找本仙君讨要的那一块,你一介小仙,哪里能够拾来?”

    夏溪苽这才依稀记起,在西海龙宫的时候云衍曾经随口提过一句,说是这玉佩是从月老那里淘来的。

    她不由再度看向那名老头,一身红线织成的大褂,花白胡须,看起来倒真像是那月老。

    意识到这点,夏溪苽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悲催,仍玉佩砸到人也就罢了,偏偏还砸到一个识货的,胡话都不好随意说出口。

    察觉到月老朝自己投来的满满怀疑的目光,夏溪苽略微斟酌了下,才缓缓开口道:“仙君明鉴,小仙的确是在路上随意拾来这叫红石的东西。那时小仙正散步呢,好生生被这石头绊倒了。我这一生气才将它扔了出去,没想到原是神君的东西。小仙想着,兴许是神君不在意的时候弄丢在这里了吧。”

    月老在听到夏溪苽说她被红石绊倒的时候,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就要插话,却是又闻她的猜测时胡子一吹,极快否定道:“红石认主,除非遇上有缘之人,否则一旦系上绝不会随意扯断。”

    夏溪苽没想到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玉佩竟有这么大的来历,想起自己在西海时随手便偷来了,竟是半点阻力全无,也不禁蹙眉。

    有缘人?

    星彩星辰因她而开,如今红石也是为她而断。

    便是凡事讲究天命,但她不过一介无端穿越而来的凡人,缘分这种东西于她而言也过于玄乎了吧?

    想到这里,夏溪苽只觉自己面前仿佛遮了一层迷雾。一切乱而无绪,但又似乎只差了一个契机,所有问题的答案便会呼之欲出。

    柳眉越蹙越紧,夏溪苽有些烦躁的晃了晃脑袋。

    云衍他,究竟还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月老见夏溪苽如此,只当她也是不知缘由的。况且他微微探了探,眼前这名小仙的灵力简直少得可怜。红石极有灵性,断不会替云衍神君找了这样一个配偶来。

    只是……月老又看了夏溪苽一眼,那双眼睛本就小,花白的眉毛一遮,几乎就要看不见了。可偏偏就这一眼,月老便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眼底微微划过一道精光,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抚着胡须,贼兮兮的冲着夏溪苽笑开,“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夏溪苽兀自沉浸在那谜团之中困惑着,这一问与先前的委实反差太大,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夏溪苽。”

    话一出口,夏溪苽就后悔了。云衍曾因为自己名字问题质问过自己,不知若有一日月老知道了自己就是西海的小女儿,会不会起疑心。

    好在月老只是单纯的问了个名字,得到了答案,垫着那块红石便招来一朵祥云乐呵呵的离开了。

    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朝夏溪苽一笑,露出满口金牙,明晃晃的令夏溪苽莫名便觉后背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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