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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国攻略-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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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违和的动作,一看就知道跟林昭学的,这家伙没见教点好的,竟搞怪去了。秦思觉得十分糟心。

    罪魁祸首林昭对秦思的埋怨一无所知,他以百米冲刺的架势火急火燎赶到了北市,刚好跟上吴长君前来的步伐,林昭不好意思的冲对方笑笑,有点儿郁闷,毕竟他一向按时出勤,偶尔迟到早退总能被上司抓到。

    好在古人对于考勤抠得不是很严格,吴长君又对林昭前途十分看好,只觉一片坦途,犯不着在微末之处给他平白添上点小坎坷。

    他站在门口,笑道:“阿昭即将旦日,你要早作准备,到时去石公家里拜访一二,请他引荐你至陈先生处。”

    林昭只知道石公推举他去城南私学求学,现在才从吴长君口中得知这位先生姓陈,心里颇为忐忑,毕竟他已从方小史身上窥见了这个年代师生之间的森严等级,倘若他遇人不淑,呸,遇师不贤,下场必定凄惨。

    然而本着机遇与风险并存,和对齐冲吴长君眼光的信任,他还是选择了冒一点险。

    说起来他自从到了东汉,还从未见过当代儒生到底是什么形貌,哎,万恶的阶级差异,吴长君和他丈人齐冲虽然识字,也读得几本经书,可也『摸』不上士的边界,只能称之为吏,郭嘉勉强『摸』得上边儿,可惜年纪太小,距离士还有十几年的差距。

    再过几天就是旦日,北市各种册简已汇总呈报到了阳翟令处,市亭里空旷不少。林昭进门时,见张市史周小史方小史三人,连带姚告在内的几个啬夫,围着两张拼接在一处的漆案说话。

    人群近旁烧了一陶盆柴火,陶盆四周搭着木头架子,正上方笼有一个类似锅盖的东西,以竹编圆筒向窗外导出烟气,虽说密封不太彻底还有点呛人,效果却很不错,屋里显得暖意融融。

    不必说,这也是林昭的发明。

    倒不是古人不知道生火取暖,而是颍川向来气候温热,甚少有这般深寒的冬天,大家保暖经验不足,更倾向于添置厚衣袍,忘记还有捷径,何况普通人家也负担不起额外一笔取暖的柴火费。

    也只有这些公务人员可以……咳咳……

    北市经过了年前短暂的繁华之后,迅速冷清下来。毕竟临近旦日,该买的该置办的东西大部分都已准备齐全,族人齐聚,少有人跑出来添置东西,没了卖家,商贾也乐得收摊过个好年。

    人少了市吏自然也显得无所事事,堂而皇之的围在一起上班『摸』鱼。六七个人围坐在一处,你一笔我一笔,轮流伏到案上写点什么,其中以张市史最为稳重,没跟着他们凑热闹,方小史跪在他身旁,稳坐钓鱼台,时不时评判上一句,仿佛选秀节目掌握生杀大权的评委老师。

    一见吴长君进来,众人也不惊慌,纷纷起身向上官行礼。

    吴长君颇有兴致的问:“你们在做什么?”

    他生得珠圆玉润的一张脸,说话时表情显得格外随和,加上其人的确不算严苛,平时还是能与同僚打成一片的。

    他一问,众人纷纷指着案上的书简道:“方小史正在教我们数学。”

    说话时,几人眼神皆情不自禁的向林昭身上飘忽了一下。说得严重点,他们已经算是偷师他家学说,虽然林昭平日总是笑嘻嘻的,一副没脾气的模样,可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如翻书呢。

第44章 四四章() 
罪魁祸首林昭对秦思的埋怨一无所知; 他以百米冲刺的架势火急火燎赶到了北市; 刚好跟上吴长君前来的步伐; 林昭不好意思的冲对方笑笑; 有点儿郁闷,毕竟他一向按时出勤; 偶尔迟到早退总能被上司抓到。

    好在古人对于考勤抠得不是很严格; 吴长君又对林昭前途十分看好; 只觉一片坦途,犯不着在微末之处给他平白添上点小坎坷。

    他站在门口; 笑道:“阿昭即将旦日,你要早作准备,到时去石公家里拜访一二; 请他引荐你至陈先生处。”

    林昭只知道石公推举他去城南私学求学,现在才从吴长君口中得知这位先生姓陈,心里颇为忐忑,毕竟他已从方小史身上窥见了这个年代师生之间的森严等级; 倘若他遇人不淑,呸,遇师不贤; 下场必定凄惨。

    然而本着机遇与风险并存; 和对齐冲吴长君眼光的信任; 他还是选择了冒一点险。

    说起来他自从到了东汉; 还从未见过当代儒生到底是什么形貌; 哎; 万恶的阶级差异,吴长君和他丈人齐冲虽然识字,也读得几本经书,可也『摸』不上士的边界,只能称之为吏,郭嘉勉强『摸』得上边儿,可惜年纪太小,距离士还有十几年的差距。

    再过几天就是旦日,北市各种册简已汇总呈报到了阳翟令处,市亭里空旷不少。林昭进门时,见张市史周小史方小史三人,连带姚告在内的几个啬夫,围着两张拼接在一处的漆案说话。

    人群近旁烧了一陶盆柴火,陶盆四周搭着木头架子,正上方笼有一个类似锅盖的东西,以竹编圆筒向窗外导出烟气,虽说密封不太彻底还有点呛人,效果却很不错,屋里显得暖意融融。

    不必说,这也是林昭的发明。

    倒不是古人不知道生火取暖,而是颍川向来气候温热,甚少有这般深寒的冬天,大家保暖经验不足,更倾向于添置厚衣袍,忘记还有捷径,何况普通人家也负担不起额外一笔取暖的柴火费。

    也只有这些公务人员可以……咳咳……

    北市经过了年前短暂的繁华之后,迅速冷清下来。毕竟临近旦日,该买的该置办的东西大部分都已准备齐全,族人齐聚,少有人跑出来添置东西,没了卖家,商贾也乐得收摊过个好年。

    人少了市吏自然也显得无所事事,堂而皇之的围在一起上班『摸』鱼。六七个人围坐在一处,你一笔我一笔,轮流伏到案上写点什么,其中以张市史最为稳重,没跟着他们凑热闹,方小史跪在他身旁,稳坐钓鱼台,时不时评判上一句,仿佛选秀节目掌握生杀大权的评委老师。

    一见吴长君进来,众人也不惊慌,纷纷起身向上官行礼。

    吴长君颇有兴致的问:“你们在做什么?”

    他生得珠圆玉润的一张脸,说话时表情显得格外随和,加上其人的确不算严苛,平时还是能与同僚打成一片的。

    他一问,众人纷纷指着案上的书简道:“方小史正在教我们数学。”

    说话时,几人眼神皆情不自禁的向林昭身上飘忽了一下。说得严重点,他们已经算是偷师他家学说,虽然林昭平日总是笑嘻嘻的,一副没脾气的模样,可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如翻书呢。

    没想到方小史还有这么好为人师的一面。林昭下意识感慨,看了眼方全。

    方小史也在偷偷看了他,四目相对,端起的架势顿时显得中气不足,赶紧上前同他行礼。时至今日,北市几乎知晓了林昭乃方小史之师,见他七尺男儿对一介童子礼敬有嘉,一个二个倒也没了初始的诧异与嘲讽,反有点艳羡之情。

    好在林昭只是略微惊讶,面上瞧不出什么怒气。旁人眼中的林家私学只是现代人的一门基础教育学科,林昭还巴不得这些人都精通数学,以后可以不那么费劲儿地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反正算筹的计法他是不会用的。

    他过去看了一眼,这些人刚刚开始学习基本的加减运算,阿拉伯数字还写得歪歪扭扭,相比之下,方小史真是其中的一股清流。

    “不错不错。”他下意识的鼓励道。

    方小史忐忑稍去,挺直了肩背,红润的脸上多了一点兴奋振作之意。很快他又意识到什么,小声拍了一记马屁,说:“还是老师教导的好,我是以师长所授的方法来教导各位同僚。”

    其他人见林昭浑不在意,也附和方小史,称赞这数学精要简明,其中不乏对方全的吹捧。身在吏这一阶层,多少都是有点进取心的,毕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们再努把力说不准就能跻身士层,提升门第,荫护子孙,然而这一步说来容易,跨出去实在有些艰难。

    看到一个轻轻松松跨越阶层、堪称飞升三连跳的林昭,他们心里没有点其他念想是不可能的。甚至开始后悔当初太过矜持,没把孩子塞进林昭的培训班中。不过亡羊补牢的大有人在,周小史在旁的上可能有点缺心眼,这事儿却不含糊,仗着与林昭关系好,厚颜询问道:“阿昭你的培、培训班还招不招旁听啊?”

    这算是问出了在场之人的心声,连老神在在的张市史也翘首以盼。

    培训班,旁听生不用说都是从方小史口中学来的,方全起初还觉抹不开面,后来知晓了自己身为林昭唯一亲传弟子的优越『性』,不免沾沾自喜,不厌其烦的同旁人科普培训班和旁听生一说。回忆起他刚刚拜林昭为师的消息传出时众人各异的神情,难免有点扬眉吐气的快感。

    林昭还没来得及婉拒,就听吴长君淡淡道:“林作册经由尊老引荐,年后便要去陈氏私学习经义,平日在城南长住,没有时日再为你们授课。”

    他点明这话多半是自我炫耀,也不乏向林昭卖好的意味。

    众人一听,失望之下,纷纷向林昭道贺。

    方小史得知这消息既是欣喜,又是惆怅,喜得是他的老师眼看前程万里,自己也不用日日被夫人督导学习,惆怅的是这被人艳羡的学业即将就此中止,他再难在同僚身上寻得一点优越感。

    林昭错估了他面上的失落,还以为他是舍不得这份学业,有点惊讶,方小史平日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副被迫求学的模样,没想到还有一片赤诚向学之心,忍不住安慰他道:“不必担心,我哪怕走了也有秦思教授你们。”

    “秦思于数学一道,造诣不亚于我。”他这话说的难免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方小史没怎么怀疑,想起身高四尺气场一丈的秦思,情绪更复杂了,正牌老师走了,头上又来了一个授课之师,看起来还不怎么好说话的那种。

    身为四人授课之师的秦思终于解决了最大的隐患。本着一视同仁,小惩大诫的目的,给了赵家兄弟并苏充三人一个难以忘怀的体验。

    等他再次『露』面,很有点威慑众人的意味,一时赵班苏娘等人竟有点不敢直视他。

    方剂『药』学在当前时代还属于比较神秘高深的一种东西,秦思就这么给赵家兄弟苏充喝了这汤『药』,也不知『药』效是好是坏。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秦思暴『露』出来的家学渊源,更是让三人心情复杂。原以为林昭已经是一支潜力股了,没想到还有另外一支,如果这位不是『乱』来,而是确有所学的话,那他们日后小命还要仰仗于秦思。

    只看这张脸,怎么也不像草菅人命的。

    四人对于秦思更加热切,介于其人拒人千里,不敢随意说话,敬畏之情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人执意留下一些束修,顺便对秦思唯唯诺诺的保证,回去以后一定对孩子耳提面命,务必另尊师重道四个字铭记于心,时刻牢记。

    秦思对此不置可否,他这人天生冷感,有时候行事相当简单粗暴,他要的不是苏充等人尊他敬他,只想让他们好好听话,不要让自己在管束这些大龄叛逆少年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时间太过紧迫,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管急于立足的心情再怎么急切迫近,日子总是要一天一天过的。既然落地东汉,生活风俗也要随大流,林昭本着积极探索、日常考古的心理积极参与了当下最为隆重受人重视的正旦。

    颍川阳翟是通达之地,越近正旦道路上车马越多,这些大多是游离在外的归家之人,至于那些车马长队,严整庄重的多数是地方郡国上计吏,这些地方计吏位属下品,却干系重大,据吴长君科普,不少能人志士皆由上计吏脱颖而出。

    他们肩负了参与旦日大朝会、向天子奉进礼物、上承图籍、辩经、祭陵等等一系列任务,可谓任重道远。阳翟本地居民早已见怪不怪,林昭难得当了回乡下土包子,目不转睛的在高大的轩车和两侧朱衣武帻的兵卒上看了许久,只当参观了一回3d博物馆。

    如今流行的轩车只用四根支柱撑起车棚,四面大开,令林昭有机会窥见这些郡吏的庐山真面目,以林昭的审美来看,各地派遣上京的门面没有生得特别寒碜的,基本都是衣冠严整,正襟危坐,拉出去能当礼仪范本的。

    看来以貌取人古今一脉相承。

    正旦岁首,北市罢市五日,林昭有了一个长长的休假,毕竟汉代最隆重的节日,赵班携兄弟二人回乡过旦日去了,苏家也要与宗族同庆,方小史更不必说,四位学生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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