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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国攻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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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正诧异望着秦思背影,听见这话,眉梢一挑,他怎么没看出来秦思是这么能胡说八道的人?哪有不知住处,上门前还问别人打听情况的友人?

    两壮汉对视一眼,上下打量秦思,他着一身青『色』缘边的灰蓝直裾,足下穿平头履,双颊瘦,下颌尖尖,显得脸型有些单薄,眉黑而有英气,杏核眼因眼尾下垂显出几分冷漠。

    其中一人瓮声瓮气道:“报上姓名。”

    “我名秦思,若是严君忘了,还请问一问,是否记得三年前城北的气疾病人,我已有良法可医,欲以麻黄汤祛风散寒,所以登门与严君讨教方剂,还请一叙。”秦思气定神闲道。

    看门壮汉见他气度倒是高看了一眼,硬邦邦抛下一句,“等着。”转身开门进去通报了。

    其他人见秦思侃侃而谈,还宣称登门讨教,不免窃窃私语。

    郭嘉心中暗暗纳闷,他原本揣度林昭秦思兄弟二人是诗书之后,谁知秦思竟通医术,还想登堂入室与严堪讨教一番。

    内室严堪靠在榻上,微微闭目,调养精神。他已经不如年青时精力充沛,对待病人挑挑拣拣更加苛刻,看诊的名录先经家仆筛选一遍,后由弟子滤上二道,最后呈到他面前。

    侧间筛选名剌的家仆听见壮汉的禀报也愣了一下,他跟随严堪多年确信郎君从未有过一位名叫秦思的友人,不过他说得煞有介事……三年前城北?严郎君出门看诊哪里去过什么城北?等下,三年前那煞星破门而入,郎君也算去过城北问诊。

    家仆一个激灵,连忙小跑进去,低声禀明此事。

    严堪初时不明,待忆起当年旧事,冷笑了下:“不管他是谁,又有什么来意,既然敢拿当年之事作筏子,直接抓进来问个清楚便是。”

    家仆应声而去。

    秦思没等上太久,壮汉拉开门,古怪的看他一眼,让秦思进去。郭嘉好奇念起,心痒难耐,连忙跟上想随他一起,即便被看门男人一瞪,仍扬着脸面无惧『色』。秦思念及男人方才那古怪的一眼,目光微闪,停步等了一等,男人见两人同来,皆是年幼稚子,犹豫了下,将郭嘉也放了进来。

    刚刚踏进院里,身后门板一合,便有人上来一人一边利落的把他们制住,双手反剪到背后,捆缚在一块。兔起鹘落间,郭嘉还没反应过来,表情茫然,仿佛一个大写的懵『逼』。秦思仍是一张面瘫脸,等人将他们捆好了,才淡淡道:“这下放心让我去见严君了?”

    在场的家仆并弟子皆是一愣,这话说得,好像把人捆起来是害怕他对严堪不利似的。就这瘦弱的身板,再来三个也不惧。

    郭嘉素来机敏,回过神,有点咬牙切齿的问秦思:“你早知道他们会这样?”

    他自开蒙起还未受过这样的侮辱。

    “不是。”秦思否定道,话头一转,“我只知道他们对我不大客气。”

    郭嘉额角跳了跳,只听秦思扬声道:“我手上有一味麻黄汤,佐以桂枝、杏仁、甘草,可医寒哮,特向严君讨教。”

    这话不是对严家仆和弟子说的,而是说给严堪听的。

    堂内严堪眉头微微蹙起,蓦然起身,大步从正堂踏了出来。一眼瞧见被绑缚在一块的两幼子,不由吃了一惊,怀疑家仆是否绑错了人,这二人年纪太小,连称一句少年都勉强。三年前,他们通不通世事还是问题吧?

    秦思见到正主的第一时间也在打量他,严堪约莫知天命的年纪,须发尚乌,一身石青织锦素绢丝绵袍,面『色』略红,目中微赤,一副肝火旺盛的模样。

第38章 三八章() 
郭嘉拂了拂衣衫上的灰尘; 哼了声; 不知是对秦思还是对严家。秦思对郭嘉道一声“稍候”; 与严堪进到正堂; 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

    两人一齐出来时,郭嘉敏锐发现严堪态度转变了许多; 亲自吩咐家仆弟子; 如果秦思再来直接带他进来; 甚至还拱手向自己道了个歉。郭嘉狐疑的目光在秦思身上微一停顿,旋即收回。

    一出门; 不待郭嘉开口,秦思率先道:“对不起!”

    郭嘉抬眼,秦思一脸真诚; “我知晓严家可能来意不善,没阻止你随我一起,因为想到你出身大族,对方可能有所顾忌; 没想到考虑不周,令你受惊,实在内疚不安; 还请见谅。”

    他竹筒倒豆子般交代得一清二楚; 语气之坦诚; 态度之诚恳令郭嘉一口老血堵在喉中; 有点憋屈内伤。最初惊怒过后; 郭嘉其实不太怪秦思; 毕竟是他好奇之下失了谨慎,郁闷总是难免,正想以此为借口,旁敲侧击一下秦思与严堪说了什么,该怎么开口他都已打好了腹稿。“你看我陪你遭了一回罪,直到出门还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对方干脆利落的道了歉,令他这话不好再出口,一时心情有点复杂。

    秦思一心回家。快宵禁了,他不想走到半途被人堵在路上。

    他推门时,钟声恰好响起。林昭蹲在火堆前,头也不回的问:“怎么这么晚?我差点以为要去监狱捞你。”

    “去城东见了见同行。”秦思嗅见萝卜骨头汤的香气,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成绩出了?这么奢侈,竟然买了根排骨。”

    “快过年了,加点餐。”林昭没出息的盯着陶罐垂涎欲滴,“怎么?同行没看出你是个蒙古大夫?”

    “侥幸蒙混过关。”林昭手艺不错,秦思被香气勾引,拿了碗坐在一边等饭。

    “还早呢,你不会也没吃午饭吧。”林昭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没,哪里来得及回来吃饭。”秦思老老实实答。

    “你等下。”林昭从火堆底下刨出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晾了一会,用布垫着剥开了递给秦思。秦思正准备下口,又听他说“等等”,林昭掏出盐袋,拈了一点均匀撒在上面,大方示意他,“吃吧。”

    口感绵细,微微带点咸味,竟然不太难吃。秦思捧在手里看了几眼,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芋头。”林昭负责任的为他解『惑』,嘟囔道,“我真想念烤土豆烤玉米烤红薯……哎,可惜这年代『毛』都没。”

    “错了。”秦思一边撒盐,一边指了指他床上暖手的羊皮筒子,“那不是『毛』?”

    “……这笑话好冷。”林昭瑟瑟发抖。

    两人饿得够呛,汤一好先一人喝了一碗,林昭吃过东西补了元气,话也多了起来,“上班没有工作餐我真不服气,我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缺了营养将来长成三级残废怎么办?”

    抱怨完毕,他想起什么,问秦思,“你去的哪个同行家?别是曾经赶过我的那个吧?”

    秦思道:“一个叫严堪的医生。”

    “就是他!”林昭一拍大腿,“真是冤家路窄。”

    秦思也愣,这么巧。不过他在见过严堪之前已经知道这人医品不太好,怨恨敌视说不上,难免有点“世界真小”的惊讶。想到这点,秦思忍不住笑了下,说:“世界的确挺小,我今天遇到郭嘉了。”

    林昭一脸惊讶:“你今天运气这么好,不去买彩票真可惜了。”

    秦思将坑害郭嘉的经历说完,成功赢得林昭一个叹服的大拇指。“秦医生你真牛,真的。你也不怕郭嘉长大了报复你,我跟你说,这种高智商的人都是很记仇的。”

    秦思老神在在的喝汤、吃饭,一点也不担心日后被报复。

    由于秦思奔波一整天,过分劳累,每日例行的寝室夜话被迫中止。

    一夜好眠。

    又是一个上班的早晨。

    被秦思戏称为出成绩,林昭心里的确有一些高考后的忐忑不安,这张考卷他写得十分卖力,也不知结果如何,惴惴等待了一天,吴长君却始终没来。

    之所以不去北市,因为昨日临近宵禁时,齐家仆前来通知他明日去高阳里一趟,吴长君暗度必定是为林昭成绩一事。

    果不其然。

    他到齐家时,堂上有齐冲齐康父子,还有一个不知名的老人,吴长君听齐康称呼他为石公。三人围着一张木案打转,案上铺满了林昭计算过程中所打的草稿。只是写了太多生僻奇怪的字母,无人知晓其中意思。

    石公年纪比齐冲小一些,涵养功夫也不如他,见吴长君进来,向他身后张望了好几眼,不停嚷嚷道:“人呢?人呢?”

    吴长君笑了笑道:“令石公失望了,林昭今日没来。”

    石公充满好奇的目光淡了不少,摇摇头不再看他,复又低下头去研究林昭的草稿。这东西让现代人看,简单明了,然而让几千年前的古人探索便显得十分复杂,颇有几分林昭研究句读时的抓耳挠腮。

    吴长君走近几步,看了一眼林昭列下的竖式,指着不同的阿拉伯数字,道:“这是番邦文字,代表了汉字中零至九。”

    三人皆有好奇。最后,齐康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吴长君有点不好意思道:“林昭收了一弟子,正是市小史方全,他教授方小史之后,我曾问一两句。”

    收弟子?三人又是一愣,下意识想他这般年幼如何能收弟子,念及他在算学上的造诣又觉此事合情合理,毕竟他已称得上当世少有的算学大家。

    面面相觑了一阵。

    齐冲但笑:“他倒是个大度之人,不拘将家学传给外人。”

第39章 三九章() 
石公『性』子急; 顾不上玩笑; 问:“林昭父亲名讳为何?”

    “林循。”吴长君低声答。

    石公皱了皱眉; 搜索枯肠也没寻出一个姓林的算术大家。他有点儿不甘心; 追问道:“那你可知林昭籍贯何处?”

    吴长君微微苦笑:“他自云家人隐于终南。”

    终南山连绵广阔,只说隐居终南; 无异于大海捞针。石公有心追根究底; 吴长君摇了一下头说:“石公不知; 林昭此人虽见识不俗,于算学一道可称天赋绝伦; 然而其人却有些不解世事的天真,他在风俗节礼处几近空白,有些行事也与时人大不相同。”

    “哦?”齐康微有兴趣; “仔细说来听听。”

    “大凡礼乐诗书之家均轻乐工而贱商贾,林昭与商贾相处甚欢,言语中未见轻慢嘲意,甚至不仅商贾; 连带工匠庖人、屠户乞儿,他一视同仁。观其言行,不似伪装; 而是天『性』如此。”

    齐冲略讶; 他如今养气功夫已日臻完美; 对待九流亦可等闲视之; 然而心中仍存轻贱之意。林昭竟不『露』分毫; 要说他善于伪装; 骗过了吴长君,齐冲是不信的。

    “墨家兼爱?”石公突然道,“墨者擅工,工以数算为要。可……”他停了下,翻出那张考工记的演算草稿,嘴唇颤抖了下,紧紧闭上嘴。

    除齐冲无人留意到他这点异样。

    自从孝武皇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就决定了春秋时诸子百家终将走向没落,偏门小学大多失传,道、法、兵三家根基深厚犹有不少后学者留存,如墨、农、阴阳等,时至今日承袭者已然稀少。

    吴长君只闻其名,知先师墨子,不知其学。不止他一人不知,齐康亦是茫然,也就是齐冲见多识广,跟得上他的思路,对吴长君齐康二人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二人走后,堂内无人,石公才低声同齐冲道,“子向可知郑东莱?”

    子向是齐冲的字。他心知石公所言的郑东莱是何人,东莱乃是敬称,因他客耕东莱一时引为美谈。其名郑玄,为当世大儒,师从扶风马融,更有青出于蓝之望,创立“郑学”,名满天下,为天下儒学所宗。

    怎么突然提及郑玄?齐冲眉『毛』微蹙,“略有耳闻,郑君被党锢之争牵连,于建宁四年被囚,至今尚未赦免。”

    “天下大赦,惟党人不赦。”石公叹息,后道,“郑东莱精通古今经学,遍注古文经,曾为《考工记》作注。我有幸从其弟子手中,窥见一二。”

    “矩,法也。所法者人也。人长八尺而大节三:头也,腹也,胫也。以三通率之,则矩二尺六寸三分寸之二。头发皓落曰宣,半矩尺三寸三分寸之一,人头之长也。”他对这段注释记忆犹新,背诵时保持着一种特有的韵律,显得顿挫抑扬。

    齐冲眼皮一跳。他不通算学,文言却听得懂。大儒郑玄为考工记作注,以矩、宣等为长,林昭以为曲度,与郑玄相悖,二人谁对谁错呢?

    林昭浑然不知做题也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突然在北市见到齐冲和传说中数学卷的命题人石公,难免惊讶,一个出神手上没轻没重抓痛了手上家禽,被灰鹅恶狠狠的啄了一口,他条件反『射』的松手,逃出生天的鹅直接扑棱扑棱着翅膀飞出一丈远,只留下几根羽『毛』,缓缓飘落在林昭身上。

    “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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