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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庶女的日常-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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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花园子那边儿的东墙,咱家养个狗,丁点动静都瞒不过,也就花园子树多,隔壁那家又是好清静的,别说藏个人了,你记不记得?去年有个贼楞是在他家藏了一个多月,才叫人发现了。”

    东墙?那不是离她的院子最近?童嬷嬷她们不会有事吧?她不禁担心起来。

    唐曼宁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父亲也从衙门那边送了信来,叫家里尽量配合着,若真是有贼人潜了进来,咱们这一大家子人有几个能应付的?只要他们行事规矩,要搜就搜吧——你还困不困?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曼春心道,这样要是还能再睡着,那心也太宽了——摇摇头,“刚才这一路小跑跑的一点困意也没了。”

    唐曼宁觉得脑袋晕沉沉的,她捶捶眉心,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再睁开,越发觉得困倦,仔细算算,昨天夜里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真不困?你不困的话就替我一会儿,我可是撑不住了,得先睡会儿养养神,等他们弄完了你告诉我。”她和衣往罗汉床上一躺,翻了个身挪到里头,把被子往身上一搭,闭上眼就睡着了。

    曼春怕她睡着了冻着,赶紧去叫人把炉子抬近了些,见她睡得熟,便蹑手蹑脚的出来了。

    院子里站着的婆子们大多都有些眼生,曼春见葛嬷嬷不在,晓得她应该是有事要做。

    院门关着,外头还站着不少兵丁,曼春虽有些口渴,却没有吱声,她转身进了屋子,找出昨天夜里的一壶凉茶,喝了一口抿在嘴里,暖热了才一点点咽了下去。

    一想到家里可能真的潜进来贼人,曼春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了,她心里琢磨着若是贼人真的是从东墙翻进来的,会躲到哪里还真不好说——姐姐和她的院子都有可能,毕竟围墙不高,或者去客院,那里人少,或者与她院子紧邻的后罩房,若是翻墙进了姐姐或者她的院子,就也有可能去了别的院子,两位姨娘……

    她懊恼的咬住嘴唇,怎么把两位姨娘给忘了!

    她看看里屋里睡得正憨的姐姐,出来叫了个婆子,对她道,“你去问问葛嬷嬷,或者李嬷嬷也行,两位姨娘那里人够不够使?”

    那婆子应下了,等她一出去,院门就又闩上了。

    曼春情不自禁地看看周围,这东跨院的围墙倒是比后宅的都高些……不怕不怕,院子里这么些人守着,那贼人不敢来的。

    曼春胡思乱想了一阵,轻轻跺了跺脚,有个站在廊下的婆子小声道,“姑娘若是冷,不如进屋里暖和暖和?”

    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心道站在外头也不是个法儿,就道,“你们听着些动静,有事速来回禀。”

    曼春抱着炉子烤了好一会儿,才把手脚烤热乎了,她心想那去传话的婆子怎么还没回来,就听到外头大门被拍的砰砰响,刚站起来问了句“是谁来了?”一旁的罗汉床上睡得正香的唐曼宁骨碌一翻身就坐起来了,“怎么了?”

    曼春怕她吓着,忙道,“没事,没事,我叫人去传话来着,兴许是回来了。”

第97章 醉了() 
来报信的是先前曼春打发去问姨娘们的安排的婆子,她跑的气喘吁吁,脑门儿上都是汗,进了院子先给唐曼宁和唐曼春磕头。

    唐曼宁急切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婆子说道,“抓、抓住了!两个!已经让官兵给押走了!”

    姐妹两个相互看了一眼,问那婆子,“在哪抓住的?”

    “二姑娘让我去问问伺候姨娘们的人手够不够,我问了好几个人,才有个小丫鬟领我去找了李嬷嬷,正巧李嬷嬷正在姨娘们院子里……”

    唐曼宁急了,“说话怎么这么啰嗦?到底是在哪里抓到的?”

    那婆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是在后罩房抓住的!”

    唐曼宁和曼春两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太太走时带走了不少人,家里各处人手就有些短缺,夜里值夜都忙不过来,回后罩房歇息的就更少了,尤其昨天夜里,各处的人手都被安排起来值夜巡查,若是贼人藏到了后罩房,倒不用担心有人会被贼人伤着。

    “没人受伤吧?官兵都走了?”唐曼宁顺口问了一句,打算回自己院子。

    那婆子悄悄抬眼去看唐曼宁,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

    唐曼宁见她神色不对,皱眉问道,“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当的?”

    “没、没……”

    唐曼宁还要再问,曼春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姐姐,“既然没有,那咱们就回去吧。”又问那婆子,“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那婆子显然讷于言辞,吭哧吭哧答道,“奴婢男人是车马房的余贵,在乐志堂做洒扫。”

    曼春就问旁边另一个婆子,“余贵家的平时干活怎么样?”

    那婆子显然没想到二姑娘会问自己,微微怔了一下,“她干活儿挺卖力的。”

    “好打听事儿,好说闲言碎语吗?”

    “不曾,余贵家的嘴笨,说不出去。”

    曼春满意地点了点头,“一会儿去我那领赏钱。”

    唐曼宁哪儿还看不出曼春问这话是有缘故的?她到底不是真莽撞,便也闭了口,等到回了自己住处,打发了闲杂人等,才叫了葛嬷嬷和李嬷嬷进来,“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着两位姑娘的面,李嬷嬷不敢说,葛嬷嬷就更不敢说了。

    唐曼宁就急了,“我如今管着这家,总该叫我知道是什么事吧!你们就是不说,我早晚也能问出来!”

    李嬷嬷神色就有些犹豫,她看了看大姑娘身边的二姑娘,“这事腌臜,原本不该让姑娘们听见……”

    曼春就站起身,“我回避一下。”

    唐曼宁皱了皱眉,想了一想,微微点了点头,曼春就去了西间里屋。

    葛嬷嬷看了一眼李嬷嬷,劝唐曼宁,“这事儿还是等老爷回来交给老爷处置为好。”

    唐曼宁长出了一口气,“可总也该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她看着俩位嬷嬷,试探着问道,“是后罩房里哪个丫头受伤了?……给欺负了?”

    “是石榴。”

    这个答案实在让人意外,唐曼宁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是她?她昨儿夜里没在这边?回了后罩房?”

    葛妈妈面容苦涩,出了这样的事,她这个管事嬷嬷是要说说话的,“昨儿有小丫鬟说她睡了,其实不是睡了,是回后罩房去了,那两个贼人也不知怎么摸到了后罩房,她睡觉爱点着灯,不找她找谁?她那屋里又颇有些财物,钱财晃眼……”

    葛嬷嬷从袖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摆在曼宁跟前的桌子上,“我瞧着这几样像是姑娘的东西。”

    那里头有一对六两重两寸宽的錾牡丹银镯,唐曼宁认得这对镯子是她的,有一次她看到一副好看的牡丹图,就央了兄长去描摹下来,画了图去银楼请了老师傅打制,上头的牡丹花仿佛会随风摆动似的,花蕊用的是磨得极细小的蜜蜡珠子,打这么一对镯子花的工钱比镯子本身还贵,她因为特别喜欢,便舍不得带。

    哪知却被人钻了空子。

    余下的几件首饰,虽说用的材料寻常,却也无一不是精工打制。

    唐曼宁气得直捶桌子。

    过了好一会儿,她总算平静了心绪,“真是把她家三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先关到柴房,等老爷回来了,这事就交给老爷处置,不论是赶出去,还是遣回王家配人,以后我不想再见到她。”

    她们这边的声音,一帘之隔的曼春听得清清楚楚,等屋里只剩下了唐曼宁,她悄悄地掀开帘子出来了。

    “让你看笑话了……家贼难防,我这院子里竟养了这么个……”

    曼春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事应该和姐姐说说,“她是你屋里的大丫鬟,金银珠玉、好看的衣裳,这些东西天天从眼前过,姐姐你有时候又是个不走心的,她要动手实在是太容易了。”

    唐曼宁面色沉郁,“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衣料、银钱、饮食从来没有吝啬过,她是缺了吃的还是缺了穿的?”

    “……人心不足罢了。”

    半晌,唐曼宁叹了口气,“若是把她赶出去,或是遣回王家配人,她祖母那里且不说,依她的性子必是不肯的,到时候闹得难看了,连我也要没脸。”

    “所以,葛嬷嬷说让父亲来处置这件事,我觉得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曼春拍拍她的肩膀,又提了个建议,“我劝姐姐先别难过了,还是照着账本儿查查都少了哪些,我不信她就只偷了这几样东西,这些虽说不是特别贵重,却都是外头没有的样式,也值不少银子呢,但凡偷东西的,都是从不起眼不值钱的小物件开始偷拿,之后才胆子越练越大。”

    唐曼宁愣了一会儿,为难道,“我的东西一向是她管着,账本也在她手里,还不知那账本对不对,又如何查起?”

    她这么一说,曼春也无奈了,想了想,“那就先照着账本上查,没准儿她想不到那么远呢?”后头这句话说出来,曼春都觉得心里没底。

    果然,翻箱倒柜的搜出了石榴管着的首饰账,一翻开,两人直接傻眼,前头两三页还算整齐,后头就完全不能看了,乱七八糟的记了些字,还有偏旁部首都不全的。

    “这叫人怎么看!”唐曼宁一把将账本扔在地上,气呼呼的上去踩了几脚。

    显然这账本是没有用了。

    账本没有用,就只能靠脑子想了,唐曼宁把葛嬷嬷和丫鬟们都叫了来,帮她一起回想,先把成套的首饰都凑齐了,缺了哪样就记下来,再回想那些零散的,这样一来,虽然肯定有一些会漏掉,却也比对着那漏洞百出的账本要来的强。

    曼春充当了一回笔吏,帮着姐姐重新做了账。

    唐曼宁看着账本上那隔三差五就要出现一回的红勾,脸上面无表情。

    曼春翻开另一本空白账本,“先算衣裳还是先算布料?”

    唐曼宁气哼哼的,“我不想干了!”

    曼春忍着笑,“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算清楚了,回头去跟她娘老子讨账。”

    “哼!她家的东西有哪样是他们自己的?”

    “既然吃了亏,总不能连亏了多少都不清楚吧?衣料拿了也就拿了,就怕她看你的衣裳好,也偷了去,她又不能穿,若是拿到外头换钱,恶心不恶心?”

    唐曼宁叹了口气,“先从衣料开始吧。”

    曼春在姐姐这里直忙到了月上柳梢,她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唐曼宁气得要把石榴打死,被葛嬷嬷拦下了。

    因着这事,两个姑娘倒都顾不上外头的乱象了,只是听说父亲仍旧不能回来,不免在心里担心一番。

    这俩姑娘又不能出去,天天听到的也只是府里采买上和衙门里传回的消息,虽未曾亲见,可那一桩桩惨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令人庆幸的是这一次匪患并未波及太大,五六天的工夫,无论城内城外,官兵所到之处,尽皆有所斩获,未等这些贼人逃到远处的城镇和乡下,就抓的抓杀的杀,令百姓们称庆不已。

    而与此同时,海上却集结了大批的船只,战事一触即发。

    唐辎在衙门里忙了几天,总算得了半天的假好回家洗洗澡整理整理自己。

    唐曼宁和唐曼春姐妹两个得知父亲回来了,迎出去的时候眼眶都红了——见着两个女儿,唐辎也是高兴,问她们这几日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歇息,有没有把书本扔下。

    唐曼宁接过汤盅奉到唐辎跟前,嗔道,“这几日可把我们给吓死了,哪读得进书?到处都是这样那样的消息。”

    唐辎接过来喝了一口,“我在衙门里就担心你们两个小丫头害怕,还叫人给你们传话,你说说你们四处派人乱打听什么?”

    “我们可不是乱打听,家里还不是进了两个贼人?好在及时抓住了——”唐曼宁面色一整,抿着嘴,“父亲,我和你说个事儿。”

    难得见长女这幅表情,唐辎点点头,“你说。”

    “要不是这回抓着贼人起出赃物,我还不知道我屋里的东西都要让人搬空了,父亲,石榴这丫鬟是不能留了,可她祖母和娘老子都是有差事的,我也不知怎么跟太太说……”

    唐辎摸摸她的头,“乖女儿,为这贱婢生气不值当的,以后可不能这么傻乎乎的了,凡事心里得有本儿账,知道不?”

    唐曼宁心里越发觉得委屈起来,泪珠子要掉不掉的,偏偏强忍着,唐辎心疼她,就道,“乖乖,少了的爹爹给你补上,不伤心,啊——”

    “——真的?”

    “爹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唐曼宁歪着脑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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