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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庶女的日常-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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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辎捋捋额头,长出了一口气,“这事儿大人们解决就好,你们小姑娘不用管。”

    这话说出来岂不是更让人担心?

    曼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有消息了没有?”

    “……已经派了人去探听消息了,衙门里也都动起来了,王……王将军还没回来,我叫人给他留了话。”

    看这意思,衙门里恐怕没什么办法,唐曼春突然想起一事,“他是在咱们回来前被绑的,还是在莲花山附近,那里是东禅寺的地界,何不请他们帮帮忙?他们是那里的地头蛇,听人说寺里还有武僧,出了这种事,想来也不能推卸。”

    唐辎为这事儿忙了大半天,却是分身乏术,这会儿听了女儿的提醒,一拍额头,“此言有理!”叫她们在家守好门户,便急匆匆往外走。

    唐曼宁赶紧跟了上去,“父亲是要自己去一趟?何不叫个亲信之人带着信件送去?”

    唐辎道,“你们不知,这清远老和尚是个武痴,此外唯好下棋,家中仆役去了,恐怕连他的面也见不着,就是看在我的面上他发了话,下头的僧人也难说精心不精心,武焱的身份又不好对人说起,还是我亲自跑一趟的好。”

    姐妹两个面面相觑,曼春劝道,“父亲别急,再想想看,难道就没有合适的人了?”

    “此事耽搁不得。”唐辎去了书房,正预备将手头的事整理整理,好腾出空来去莲花山走一趟,却见外头有人进来禀报说孙承嗣来了。

    孙承嗣大步走了进来,问道,“大舅舅!听说那武焱出了事?”

    唐辎讶然,“二郎如何知道的?”

    孙承嗣道,“王将军刚回城就派人给我送了口信,说他带人去莲花山了,叫我来问问大舅舅可还有别的安排。”

    唐辎就把自己一行人如何发现武焱被绑架,但是因为顾虑到有女眷随行,就先回了城,后来又如何调集人手的过程说了,“恐怕他出事也是在莲花山,我正打算骑马过去,那里是东禅寺的地界,他们总该更加耳聪目明些。”

    孙承嗣略一沉吟,说道,“要是大舅舅不嫌弃,不如我去跑一趟?”

    唐辎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身手如何?”

    孙承嗣面上露出坚毅之色,“对付些许贼人,这一手工夫足矣。”

    唐辎此时也是无人可用,当即道,“即是如此,就劳你替我跑一趟。”

    他叫人给孙承嗣和他带来的人备下路上替换的马匹,又问,“可有防身的兵器?”见孙承嗣身上只带了一柄长匕,他又叫人开了库房取出一把上好精钢打制的长剑和一套弓箭,让他带着防身,孙承嗣将兵器用布裹了绑在马背上,又要了些火油和几把朴刀分给随从,便匆匆出了城。

    这一夜,唐家谁也没有睡好,唐曼宁揽着妹妹,骂那武焱,“这人既然是来办差事的,老老实实的办差不好么?四处乱走做什么?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家可怎么跟他家交代?”气得咬牙切齿。

    唐曼春心里也是担心,却又在想,这到底是什么人绑架了他?有钱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偏偏绑了他?难道是有什么缘故?

    第二天仍旧是没有消息。

    唐辎眼圈黑黑的去了衙门,回来时脸色焦黄,一口饭也吃不下,不过,等到城门将要关闭的时候却传来了好消息。

    武焱救回来了。

    绑架他的是一伙新到泉州的匪徒,他们原是在海上做无本生意的,被对头逼得无处可去,只好上了岸,然而因着人手不多,也不敢往人多处凑,就在距离莲花山不远的一处荒凉山头上占山为王,打得便是东禅寺的主意,一伙人去东禅寺踩点儿的时候正遇上“财大气粗”的武焱,这下可真是看进眼里就拔不出来了,趁着武焱不注意就给他套了麻袋,一路背回了山上。

    武焱是最惜命的,也最狡猾,他看出这些人不过是刚刚在此地落草,显然是不了解情况的,便不说自己是谁,只说自家有几个闲钱,要是“诸位好汉”不介意,就尽管拿去用云云。

    那帮匪徒就将武焱亲手写的信系在箭上,叫个身形轻盈会射箭的给唐辎“送”了去——那一箭要不是随扈机警,险些就在唐辎肩膀上射个对穿。

    王十七去拜访了宋老回来,就从丁氏那里得到了唐辎留下的口信,急忙点了二百来人就去了莲花山,又叫孙承嗣去跟唐辎说一声。

    孙承嗣乍一听说此事,也吓了一跳,武焱这厮虽有些没脸没皮,却不是个恶人,孙承嗣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只是王十七走得匆忙,他也没问出个究竟,好在从唐家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他就带着人去了莲花山,却不是去东禅寺,而是先找了当地的“消息灵通之人”,打听得这附近山上新来了一伙匪徒,便猜测多半是这伙人把武焱给绑了,随即带了人手直杀了过去,好歹囫囵救出了武焱,这厮受了不少罪,胳膊不能动了,脚也崴了,见了孙承嗣就大哭起来,哭得泪哗哗的。

    原来武焱在莲花山上待得无趣,便起了心思要下山去别处走走,说来莲花山下的集镇规模不小,吃喝玩耍的地方是不缺的,他又穿得一身富贵,还在山上时就让人盯上了,等到了山下,他为了玩得自在,就没带几个随从,镇子上人又多,挤来挤去的就把他和随从们给挤开了,等被人套了麻袋才后悔不迭。

    人救回来了,几家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人还没送到呢,大夫就已经在驿馆里等着了,好在武焱身上除了胳膊扭伤得厉害,别处的伤情都不甚严重,请来的大夫又是个擅长治疗跌打的好手,不过几日就能下地了。

    唐辎平日里佐理知府,管着捕盗和农事,抓捕盗贼之事正是他的职责所在,这次的事又让几家人都受了不小的惊,自然是严加判罚,不过,这还没有完,这些贼人原是从海上来的,王十七正要找他们问话,不交代个清楚,也不能饶了他们。

    孙承嗣原本是念着几分从前的香火情,才搭了把手救了武焱,谁知这武焱自此就贴了上来,狗皮膏药似的撕也撕不开,一副“老大,我跟定你了”的样子,这次的事情也让众人对孙承嗣的印象大为改观,原本只觉得他是个有本事会赚钱的,如今却还要再加上一条“文武兼备”。

第85章 番外二() 
唐辎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他觑了个空,悄悄离席走了出来,从荷包里捏了粒豆蔻细细嚼着。

    今日忠勇公府的嫡孙过周岁,满京城的勋贵们都来凑热闹了。

    忠勇公自从几年前的壬辰之变后就圣眷日隆,长子娶了宗室女福昌县主,又被封为世子,眼见着连孙子也有了,刚才大皇子奉旨前来赐名,虽说只待了一会儿,喝了杯酒就走了,却也已经是难得的恩赏了。

    承嗣,孙承嗣,有了这个名字,这孩子以后前途无量。

    唐辎心里叹了口气。

    自从轩弟和辅弟一个亡故一个失踪后,父亲就没有了嫡子,今天能带他出来吃酒,把他介绍给各位世交,应该……也是对他的肯定吧?

    他从小就知道,他虽然是父亲的长子,却继承不了家业,姨娘从他第一天去学堂读书就告诉他,以后想要有出息,要么读书,要么习武,可惜他根骨差些,何况太平年月里朝廷总是重文治轻武备,他虽不在乎拿命去搏前程,却也舍不得让姨娘为他担心。

    这天儿可真热……他转了两圈,找了个背靠假山的阴凉地儿,想着歇一会儿再回屋,省得被那几个没分寸的灌酒。

    “咦?唐大兄弟怎么在这儿?刚才李四还到处找你说要和你拼酒。”

    唐辎睁开眼,见来的是这人,顾不上心里泛起的那一丝古怪,忙摆了摆手,“屋里有些闷气,出来发散发散。”

    这人是吏部侍郎黄宪的长子黄芳,跟忠勇公府上的世子夫人福昌县主是姨表亲,他的胞妹又嫁了安国公李家的老三,因着这两层亲戚关系,倒也没谁觉得他不该来,不过唐辎却知道,这人跟他的姨表妹妹福昌县主从以前就有些不清不楚的。

    那还是前年,壬辰之变的第二年,他齐衰满了一年,就应了同窗的邀约去城外打猎,为了抓住一只受伤的狐狸,他弃马步行,却在一处废弃的草亭后头看到这个黄芳和福昌县主避开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缠缠绵绵。

    福昌县主的父亲承平郡王是在壬辰之变的时候殉国的,孝期未过就跟人搂搂抱抱的,无论是福昌县主还是这黄芳都让唐辎瞧不起,简直就是不忠不孝不知廉耻!

    黄芳见唐辎不动弹,便没话找话的跟他聊了起来,“刚才大皇子来赐名,你知道圣上赐的什么名?”

    唐辎抬抬眼皮,“什么名?”

    “承嗣!孙承嗣,承继后嗣……”黄芳啧啧两声,幸灾乐祸的道,“这忠勇公的继室夫人有儿有女的,倒要向这么一个周岁小儿退避三舍。”

    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不管他是挑拨自己,或是对忠勇公家的嫡孙有什么想法,唐辎都不打算接招,懒洋洋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圣上的大福气庇护着,不好也得好了。”

    黄芳呵呵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一个小丫头莽莽撞撞地闯了过来,猛然看到这边有两个人,吓得叫了一声,又赶紧退走了。

    黄芳扭头看了看,“这忠勇公府里也太懈怠了,我去问问她是哪儿的,怎么到处乱闯。”说着,掸了掸衣裳,跟了过去。

    唐辎看着黄芳急匆匆的背影,皱了皱眉。

    从酒宴上回来,他换了身衣裳就去了正院,打算跟夫人林氏请了安就回去歇会儿,却见正院服侍的婆子丫鬟们一个个喜气洋洋的眉开眼笑,他叫住一个平日里对他还算和气的丫鬟,低声问道,“今日是有什么喜事么?”

    那丫鬟一愣,有些不自在的往看看周围,才小声说道,“今儿太医来了,夫人有了好消息,太夫人叫全府上下赏一个月的月钱。”说完,竟有些不敢看他。

    唐辎怔住了。

    那丫鬟小心地看看他,轻轻叫了他一声,“大爷?”

    唐辎吐出一口气,笑着说道,“的确是喜事,麻烦通禀一声。”

    服侍安平侯夫人的嬷嬷皮笑肉不笑的,睨着台阶下站着的唐辎,“夫人今天累了,要是大爷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还请先回去休息,明儿再来跟夫人请安也是一样的。”

    唐辎点了点头,“还请夫人保重。”

    突如其来的消息把他的脑子搅得浑浑噩噩,他知道,从今天以后,一切都不同了,有了嫡子,他这庶长子就当真不算什么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洗了把脸,从博古架上摸了个玉雕的小马拿在手里把玩,眼睛却看着窗外,一声不吭的,别人见了,都不敢多说话,只有他姨娘派来服侍他的丫鬟织云告诉他,“姨娘上午打发人来,说王家派人来送了些东西,叫您回来抽空去一趟。”

    他应了,又自己一个人待了一会儿,才动身去了姨娘那里。

    王姨娘是安平侯唐浚年轻时娶来的贵妾,出身门阀王氏的嫡支庶女,不过这样的身份在正室临安公主面前也算不得什么,她一生有过两子一女,唯有唐辎这一个儿子存活下来,又是如今侯府的长子长孙,自然看得如珠似宝。

    说起来,她能嫁到安平侯府,还多亏了唐浚的母亲,这位太夫人不喜欢皇家下嫁的临安公主,而当时唐家正需要和王家联姻,两边长辈就定下了她。

    这些年她过得也不容易,临安公主不是个坏脾气的,不过处在她们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像书上说的那样和睦相处,不过是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侯爷对她不冷不热的,但她有儿子,还算有些指望,不像红姨娘,连续生了几个孩子,只立住了两个姑娘,侯爷就再也不进她的屋子了。

    年轻的时候她还有几分心气儿要争一争,可自从永辉元年的那一场纷乱之后,临安公主不声不响的就没了,公主的两个亲生儿子一个早亡一个失踪,剩下一个女儿也被接进了宫里养育,王姨娘就歇了心思——她是真怕了。

    怕她的侯爷丈夫,更怕唐家太夫人。

    她老老实实的缩在后院,不敢轻举妄动,就像红姨娘一样,每天看着侯爷的脸色,看着太夫人的喜怒,就是侯爷娶了新夫人进门,也没人敢说什么酸话。

    她以前还在私下里笑话过红姨娘,如今看来,她才是最聪明的。

    如今她单独住在一处小院子里,侯爷不怎么来了,倒也素净了,儿子时不时的就来看看她,比以前侯爷还来的时候更让她安心。

    王姨娘把手里的线绕在线板上,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把线板扔进针线篓子里,笑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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