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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执妄书-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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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知道苏绯织的身份,只觉得他长的极美,修为极高,气质也极为超然,一看便不似一般的仙门弟子。可是各大仙门之中的佼佼者,就算他们无缘得见可至少也是时常听人说起过的,而苏绯织这样的在他们的记忆里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琼华派中只有第三代和第五代掌门飞升成仙,而他们这样并不算出众的弟子,自然是难以得见那早已修得仙身的掌门,更别说见到什么其他的仙了。因此当这三人见到苏绯织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感叹此人的气质修为,似乎都已经到达了白日飞升之境界。

    景暄最先反应过来,向着苏绯织拱手一拜,问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不知前辈是哪门哪派的高手?”

    果然是没有眼力见啊,苏绯织在心中感叹,不免的更替叶思惘那小子可惜。那小子无论资质还是人品,性格还是样貌都很是不错,只可惜呀只可惜

    苏绯织歪着脑袋,桃花眼眨巴眨巴,显然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份明说。然而他又向来不屑说话,索性便转移了话题,目光再次往井中一瞅,又向他三个看了一眼,扔了一句:“闲话以后再讲,我先收了这个死鬼。”说完,起身一跨便跳了进去。苏绯织近万年的修为,收服一个死了八百年的鬼,饶是那女鬼收集了再大的怨气也地不过苏绯织手下两三招。那女鬼被他一扇子劈得灰飞烟灭,随着那些黑气一并消失殆尽,井外的天光终于洒了下来,使得井内的视线也敞亮了些。便也是这样才叫苏绯织发现,原来他脚下踩着咯吱作响的不是腐枝枯叶,而是层层叠叠破碎的人骨。而井壁上也让人用朱砂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符咒,不过因为年代久远,有好些都已经模糊不清了,看样子这也是那女鬼为何会突然作恶的原因,原来是封印她的法阵残缺,失去了效用。

    苏绯织捏了一个诀,念了三遍往生咒,将这些白骨都超度了,才一挥衣袖将他们就地埋了。苏绯织向来怕麻烦,做到这个地步他自认为已经是仁至义尽。

    苏绯织回到地面上的时候,那三人还在原地,见他出来衣衫干净整洁,发髻纹丝不乱,心中对他更为钦佩。苏绯织与他们三个简单的交代了古井里头的事情,告诉他们这口井以后不会再吃人了,三人在对苏绯织表达崇敬之情的同时,水一戈顺势提出一个不情之请。当水一戈甫一开口,说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的时候,苏绯织在心里连说了三遍:“不当讲!不当讲!不当讲!”

    都说了他是个极怕麻烦的仙,因此当水一戈邀请他助他们一行人将女童失踪的事件解决了的时候,苏绯织原本是拒绝了的。他的理由很简单:“你们连这个女鬼都打不过,抓女童的那个邪物你们便更是打不过了。”

    清瑶道:“所以还请高人从旁协助!”

    从旁协助?以苏绯织的能力和性格,保不齐那邪物他一只手就能给解决了,又何必带着这几个累赘?更何况他独来独往惯了,并没有那个闲心去照顾这些小娃娃,于是苏绯织道:“也罢,那邪物交给我便是,你们还是往别处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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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第二十一章:新的身份() 
原本苏绯织这几日在人间晃荡,也是为了处理这些扰得人间不得安宁的妖魔。无论上头有没有命令,护佑凡人本就是他这个仙该做的事,只是他懒得带上几个拖油瓶,一是怕他们遇到危险,二是以他们的能力修为似乎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这段时间作恶的妖魔,和以往那些一个仙门里一个葫芦就能收了,一柄宝剑就能降的不太一样,近日出现的妖魔实在都有些道行。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他在人间也有碰到其他的仙家,当谈论起此事大家的眉宇间无不都隐隐透露着担忧。信奉女娲一族的白夷族人有一首童谣,简单一点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当人间妖魔横行,便意味着山河变色,天将要倾。

    显然无论怎样,都一定是件棘手的坏事。

    少古和芳草拿回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和丢失的时间,询问、整理了些孩子失踪之前的异常,然而苏绯织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这些都没有什么用处,于是他引导这群孩子去邺城找叶思惘,自己则早早的摆脱了他们,拿着几个失踪女童的常用物件,如梳子,帕子,小簪花等,问杨戬借了哮天犬来帮忙。作为报酬,他不得的请哮天犬这个大胃王在长安城最贵的酒楼,吃上五人份的蒜香排骨和酱猪蹄。

    哮天犬如今早已不是黑狗的模样,而是一个短发厚实,皮糙肉也厚实的少年模样。大概也是和杨戬在一起待得久了,这化身成人之后,眉宇越看越与二郎神有几分相似,而且他喜欢皱着眉头,因此眉心深深一道皱纹,看起来倒也满像是二郎神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说到嗅觉,这天下怕是没有一个能好得过哮天的鼻子。因此当少年模样的哮天对着那长命锁嗅了一嗅,又转着脑袋往周遭嗅了一嗅,很快就告诉苏绯织了苏绯织答案。

    哮天犬指了指桌上那些女童留下来的东西,同苏绯织道:“你要我找的人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岘首山上。”

    “还活着?”

    哮天又往岘首山的方位嗅了嗅,随即点头:“眼下当是活着的。”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苏绯织颇为高兴地揉了揉哮天的脑袋,夸赞道:“乖~”

    要不怎么说哮天犬在苏绯织眼里可谓是最好的仙宠?苏绯织得到了消息,正要同哮天商量一下报酬的事情,哮天伸出他的狗爪子拍了拍苏绯织的手臂,颇有大家风范的说道:“我懂,我懂,主人常说作势要有轻重缓急,你先去救人吧,我的排骨和肘子你先欠着,我不会忘的,我们汪星人一向记忆很好的。”嗤嗤,多懂事!不知道比兜率宫那只青牛的性格好了多少!于是苏绯织便一刻都不敢耽搁的,连夜赶去了岘首山。

    在襄阳城往东南五里,东临汉江,扼南进襄阳的隘道凤林关,西南群山之起点,故名曰岘首山。哮天犬口中说的不远,若是换做凡人驱车骑马,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抵达。而对于神仙来说,在凡间从一个地方去到另一个地方,不过也只是半盏茶的功夫。而半盏茶功夫过后,苏绯织已然发现了其中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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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第二十二章:婚礼() 
无论仙神还是妖魔; 浅沧可谓是许多待字闺中女子心里的梦。做梦很简单,一见钟情也很简单。她们有的; 是曾远远的与他惊鸿一瞥,有的是仰慕他的身份地位,倾慕他曾经为三界所作出的功绩。

    叶澜音想; 她是幸运的; 她的梦没有醒,从英雄救美的一见钟情,她守到了如今这一身红嫁衣,等到了她的心上人迎娶她过门。

    其实活到浅沧这把年纪; 早已不喜铺张; 可是他还是为叶澜音与他自己拟定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叶澜音懂他,因此也明白,她是想要召告三界,她叶澜音从此便是她紫薇帝浅沧的帝后。

    这场婚礼由天后与青У劬皇植侔臁

    九重天上仙乐要叠,萦萦紫气; 织女们一早就织就了漫天绮丽的烟霞; 祥云从紫薇垣一路铺到了琼瑶山。花神殿内的二十四位芳主,各司其职; 漫天垂落的花雨芬芳馥郁; 姹紫嫣红。

    上神风寂在琼瑶山上; 亲自为她盖上了红盖头,盖住了那张与曾经那位女子极其相似,却又极不相似的容颜; 扶着叶澜音的手,将她送上了八只麒麟所载的神轿。

    有一瞬间,他也忽然会想,那画中的姑娘是不是也极衬这嫁衣的红色,是不是也画了这样的红妆。于是,他忽然间又有那么一丝心疼,不似许多年以前疼的尖锐,而是钝钝的,隐隐痛在那儿。倏然间,疼得让她无法呼吸,将那些从未宣之与口的念头,再次掩埋下去。

    因为风寂清楚的知道,安素窅穿过一身红嫁衣,走的时候仍是那一身红嫁衣。

    有的人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

    苏绯织硬要拉着阴若萧,伴着叶澜音从琼瑶山走到九重天,即便阴若萧表示,请幽冥司主司来陪嫁,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苏绯织一贯喜欢穿红,今日为了不与这对新人撞色,特意穿了件粉色的新衣裳。阴若萧为此还打趣他道:“苏绯织,放眼四海八荒,能将这粉色穿得如此妖而不艳的男人,恐怕也只有你了。”

    “小爷我还是喜欢穿红,不过今日是小叶子大喜,小爷我可不能跟她抢风头啊。不然我也穿一身红,旁的神仙远远看上一眼,看差了,还以为浅沧要娶的是小爷我呢。”苏绯织揶揄着,又说:“萧萧,你好歹也是个上神,拉你过来是帮小叶子充充门面,免得教紫薇垣的人以为我们叶子娘家无人,受了委屈可怎么办啊!”

    流苏与彤羽也被浅沧差来了琼瑶山,权作叶澜音的陪嫁仙婢。听了苏绯织这话,流苏轻轻一笑,“那可不敢,帝君可一直宝贝着叶姑娘呢!”

    彤羽也跟着掩嘴笑道:“还叫姑娘,等会可得记得改口才是。”

    一声凤鸣,白龙开道,麒麟仙轿在中天殿前的流光坪前停下。叶澜音被彤羽与流苏搀扶着下了轿,她的盖头似云朵一样轻薄,虽是鲜艳的红色,在霞光下却有流光若影若现的浮动。

第219章 第二十三章:婚礼(下)() 
这一切; 像梦一样。亦或者,这一切本来就是梦; 是她沉醉浓睡不愿醒来的美梦。

    叶澜音庆幸,她此时盖着红盖头,没有人能瞧见她泪湿的红妆。

    说起这红盖头; 天族成亲其实是没有盖盖头的规矩; 只人间才有。只因为她想要这样嫁给他,只因为他知道,所以在天族便有了这样一场婚礼。

    她是什么时候想嫁给他的?记忆纷杂,似真似幻; 叶澜音渐渐分不清; 脑海中因为记川水而浮现出来的记忆,是前世还是梦境。

    是他带她去三生石,握着她的手,一笔元课上他俩名字的时候?

    是她得知自己第一次来人间,看到的那盏写着 “陌上花开; 可缓缓归矣”的孔明灯; 是出自他手的时候?

    是纱帐子缠在了她的头上,苏越轻笑着伸手过来; 为她挑开的时候?

    还是她与苏越定下“四海八荒; 九州十方; 天涯海角,只要你一句话,我便与你同去同归”的时候?

    亦或者; 是她少时不知天高地厚,一厢情愿要对有着救命之恩的浅沧以身相许,不知羞的说:“我喜欢你,你娶我好不好”的时候?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想嫁给他,很想很想。

    “小叶子,小爷我问你一句话,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可不许骗小爷。”在她喝下前尘如梦以后,苏绯织曾问她:“你心中有爱,可你是否知道,你爱着的那个人是谁?是浅沧,还是苏越?”

    “苏绯织,你真的很讨厌,你明明知道……”叶澜音轻轻笑了,笑着笑着,便有眼泪从面颊滑落。她说:“浅沧即是苏越,却又不是苏越。”

    是的,浅沧即是苏越,却又不是苏越。

    “那你爱谁?或者说,你爱谁更多一些?”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面对苏绯织的追问,叶澜音伸手抹了抹面上的泪,她本以为在她喝下前尘如梦,将自己关在小屋里的那三天三夜里,她早就已经苦干了泪。却没想到,字提起苏越的时候,她还是哭了。

    “苏越……”

    苏越这个名字,好似一个复杂的咒语。不用念,不用写,想想就心疼。

    这个名字,像是点亮叶澜音晦暗生命里的一抹霞光,像是掌心里融化的一片雪,像是苏绯织挥袖之下,千树万树簇簇绽放的桃花,亦像是一个法器或是恶咒贯穿心口的伤,远远不会愈合。兴许旁人看到的,只会表面的疮疤,却不知道,掰开那道伤,里面依旧还是血肉模糊。

    叶澜音哭着哭着,就笑了。他告诉苏绯织,也是告诉她自己:“苏越是他,却又不是他。他的笑像他,却又不像他。他的温柔似他,却又终究不是他。”

    她将苏绯织绕晕了,也将自己绕晕了。

    他他他他,她分的清楚,却又分不清楚。

    少时她跟着父君读了许多的佛经与道家典籍,却是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难得糊涂”。

    所以,她糊涂了,他想娶她,她也想嫁给她,这样便很好了。也许,在浅沧和苏越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情上,她始终都不会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只要知道,她想和他在一起,无论这个他到底是谁。

    叶澜音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沧海桑田,多少年过去,我都无法忘记苏越。”

    苏绯织没有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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