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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御娇-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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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负手在书架前逡巡,“半月前江浙发大水闹灾之事你可还记得?”

    “臣记得,今年梅雨季节提前,雨带位置异常,暴雨连连,江浙地区赶上数十年一遇之水灾!”

    “嗯,通政使魏荃同你关系怎样?日常私交可厚?”

    “回皇上,臣同魏荃并不熟识,从未有过私交!”

    “那户部的刘同恩呢,同他总有些交情吧?你与他是同科的进士”

    “刘同恩与臣确有同门之谊”

    “平日里时常往来?”

    “回皇上,平日里很少往来,臣并不善于应酬交际”

    “好一个不善于应酬交际,那郭令资呢?这个人,你总不能说从不往来吧?”皇帝慢慢踱回到书桌前。

    “令资?”郭祥康一脸迷惑。

    “郭令资乃臣次兄之长子,是臣的内侄,不知皇上问起他来,是何缘故?”

    皇帝左右端详他诧异的脸色,若不是真的不知情,便是掩藏的太好了。

    “本来这三人,朕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其联系在一起,如今他们蛇鼠一窝做出这欺上瞒下,祸国殃民之大事,只怕摘都摘不开了!”

    郭祥康大吃一惊道:“皇上,臣的侄子乃一草民,并无一官半职,怎么可能连同通政使及户部侍郎联手作案?”

    “是啊,他无官职有何要紧,不是还有你这叔叔在,你只要略开方便之法门,甚至为他引荐引荐,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说完将桌上的一份折子狠狠摔在地上,怒不可遏道:“这是右御史刘敬忠递上来的折子,参你纵容家侄,勾结户部及通政司官员,利用江浙水灾伪造各项证据,大发国难财,骗取朝廷赈灾银两达三十万两之多你自己看吧!”

    郭祥康犹如当头被敲打了一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跪在地上,颤抖着手伸向那本奏折。

    “你侄儿郭令资同那魏荃之子魏炎平,刘同恩之子刘邈,三人勾结,串通了江浙地方官员,于灾后的简介、报灾、勘灾、审户、发赈个个环节弄虚作假,捏造受灾分数,从七级改为十级!伪造申报表,多报极贫灾民数量数万,多报死亡人数数万,骗取赈灾粮、柴薪银,赈济款,骗取减免赋税和抚恤款项”

    咳咳,皇帝说到这里,由于过分激动,呛住了。

    汪贤忙上前递茶,“皇上慢些说话,不着急的”

    皇帝喝了一口茶,高声道:“看完了吗?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那侄子若不是仗着你这个监察御史,他如何结交得上魏炎平和刘邈?你兄长是直隶宣城布政使,一门之中出了两大朝廷要员,受浩荡皇恩多年,便这样报效朝廷?!”

    “那吏部尚书才贪了几千两银子,你义正言辞将其弹劾,以示你官称其位,如今你侄子所犯大案涉白银几十万两,波及人员从江浙各县、州、府直至朝中各部都祸害了个遍,种种罪行,不一而足,你又当如何处置?!”

    郭祥康汗湿衣透,头晕目眩,完全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击溃了,只是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令资怎么敢做下这等弥天大罪?”

    “你外沽清正之名,而暗结虎狼之属,行贪酷之弊,放纵欲壑,不革职难以平民怨众怒,难以正朝廷纲纪!”

    郭祥康听完这些,脸色蜡白,身子晃了几晃才撑住。

    皇帝回到书桌前,冷冷道:“朕想说的便是这些话,你可有话说?”

    郭祥康面如死灰道:“臣无地自容,无话可说”

    “既然这样,就走吧!”

    直到汪贤进来催了他两次,郭祥康才清醒过来,跪了太久不容易站起,汪贤扶着他出了南书房,他抬头一看,天竟然已经暗了,午后**辣的阳光让人觉得闷热,现在竟觉得身上寒津津的。

第73节 灰心深渊() 
一个时辰前,令麒已经回到家里去报了信,西府里自然是雷霆之震,二太太哭的似要断了气,二老爷暴怒!

    忙令人去周府通信,又派人去北府里通报给老侯爷,同时遣人去往保定府请大爷回来。

    令麒则自己来到东府里,进了正厅,新柳同令方都在,看见令麒神色奇怪,自然关心问起。

    令麒向婶婶行礼道:“婶婶,如今家里恐怕有件大事情,我慢慢说,您千万莫着急,可好?”

    新柳正色道:“你只管说,我不妨的”

    “我兄长犯了案子,今儿大约未时左右被拘押候审了!”

    “啊?令资犯了什么大事,竟被拘押?”

    “说是串通户部侍郎和通政使的公子,谎报江浙水灾分级,捏造受灾及死难人数骗取赈灾粮及赈济款,还有抚恤金,数额达几十万两!如今事发,现在三人都关押了,这还不算,只恐”

    新柳脸色凝重,扶着桌子道:“只恐你大伯和三叔要受牵连吧?”

    “是,说是已经有御史上折子了,我来这里是奉父亲之命,说是等三叔回来,大家都到紫熙堂去一同商议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我明白了,这时辰,你三叔原该到家了,今日还未回来,却不知道是何缘故,吴妈!派人在门口候着,看见老爷回来立刻来告诉我!”

    “是,太太!”

    “令麒先回去吧?等你三叔回来,我们立刻便去!”

    “那令麒先走了,婶婶千万保重”

    “令方,依你的看法,这事重不重?”新柳心乱如麻。

    “母亲莫急,依我看,这案件牵涉极广,从江浙地方到中央朝廷,涉案官员哪个不比令资职位高,作用大?他估计是个跑腿打杂的角色,并不会是主谋,既不是主谋,想必父亲所受牵连也不会太大!至多申斥几句,或者罚俸,最严重者也不过降级了。”

    “父亲为官清正,从无劣迹,想来问题是不大的。”

    吴妈进来道:“太太,已经派人在门口候着了,也派人去朝房里打听去了,您还是先用些膳,肚子里的小公子可不能饿着。”

    新柳胡乱吃了几口,便坐着继续等,直到天色已黑,突然小隽跑进来报:“老爷回来了!”

    新柳和令方同时站起来迎出门去,只见郭祥康脸色极差,心事重重的进来了,看见这样,二人便知,事情果然严重!

    “老爷”新柳刚开口,郭祥康微微摇了摇手。

    “你们都出去,我和太太,大公子有话要说”

    下人都退出去了,他缓缓道:“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吧?令资同户部、通政司的官员的公子,做了一件大案子,皇帝龙颜大怒,现有御史上奏弹劾我,说我利用职务之便,纵容子侄,勾结官员,伪造文书骗取朝廷赈灾银两,数额巨大,加之之前我弹劾吏部尚书一事,皇帝已对我有了猜忌之心,以为我郭氏同蒋氏联姻,是为着讨好蒋氏才行弹劾之权,因此,竟将大半责任归于我名下,我竟成了推手已说要将我革职”他面色沉痛,语声低迷。

    “不想我为官几十载,兢兢业业,从来不为己谋,一心报效朝廷,也未加入派别之争,凭着良心、按着规章做事,最后,竟被君上猜忌,同僚诬陷,替他人背负罪名!我也心灰意冷,这官,不做也罢!”他说完已是痛心疾首,深咳了几声,新柳心疼,上前拍着他的背。

    “老爷不做便不做吧,朝堂**不堪,也不适合老爷的性子”

    “父亲请千万保重身体,想那皇上也是在气头上说了那些话,如今案子还未开始审理,一旦移交到刑部和大理寺,案件的来龙去脉必定清清楚楚,令资的身份绝不可能是主谋,最多是个小角色,那父亲的责任便更轻微;那监察御史本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职位,若父亲这样的人都不用,别人更是难以胜任,到时候皇帝必定收回成见,为您复职的”

    “你也不必安慰我,我也累了,如今这朝廷积弊如山,我虽有犯颜极谏之心,却也无力对抗这赤舌烧城之众,罢了,罢了!”

    新柳和令方从未见他如此心灰,都觉得不必再劝,让他一人安静些更好。

    第二日起,郭祥康果然不去朝房,整天一人呆在书房里不出来,饭菜都是端进去的,新柳担心他的身体,便令小厨房做了清淡可口的食物,他也是略进一点,接连五六天都是如此。

    为着家中之事,令方令州等都不出门,守在父母身边,这日一早令麒来传信道:“情况不太好!令资已关入刑部牢房,审了几日基本都招供了,他最初联络魏炎平同刘邈,担心官宅大户没有门路,却是用的三叔郭祥康的拜帖,说是户部的刘同恩与三叔是同门进士,自然给了些颜面的,魏荃则是看在刘同恩子面上接待的令资,最麻烦的是,令资在此案中的作用已经超过我们猜测,尤其是灾民的简明申报表和勘灾底册之造假,竟然都出自他手!救济粮倒卖也同他有关,由于皇帝尤其看重救灾的及时性,下诏曰:救荒之务,检放为先!他们便更加胆大,居然敢谎报说灾民逃荒求食,沿途抢劫,滋生事端,甚至引发****,又骗取朝廷一笔口粮、路费、安家费”

    令方听罢深锁眉头道:“如此,令资的罪可重多了!”

    “平日里都道他寡言无用,没想到竟能做出这样惊天震地之大事,莫说是我,就连我父亲和太太至今都不敢相信!”

    “谁也没料到此事越查越深,牵连之人越来越多,已经证实与此事有关的人员,上至二品,下至七八品,竟已达一百多人,据说皇帝今日早朝怒极攻心昏厥了过去,此事,三叔已然难逃追究,就连大伯也深受其害”

    “这是为何?”

    令麒叹口气道:“那令宣也涉了案,帮着令资伪造签名,昨日也被带走了!是令资供出来的”

    令方忧虑已极道:“当日放过他,终究埋下祸端!”

    “看来,他二人便要将整个郭府拖入深渊之中了”

第74节 荐轩辕() 
南书房里,皇帝脸色阴晴不定,一人独坐在椅子上。

    “汪贤?”

    “奴才在!”

    “去请翰林院掌院学士袁大人过来!”

    “是!”

    汪贤一边出去,一边心里想,皇帝这是要拟圣旨了,估计同那件大案子有关,这几日看着皇帝的样子,是真动怒了,不由得想起两个月前赛马会上,霁英公主的驸马定的是郭府公子,棘手啊!思来想去觉得这关键时刻,不能不通个信,便招手唤来一个心腹小太监。

    “去云意殿,请太后和霁英公主过来。”

    翰林院掌院学士袁克藩,乃本朝第一饱学之士,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南书房,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汪贤在宫门口终于等到了太后的轿撵,旁边走着正是霁英公主,其实太后身体一直不好,若不是大事,是绝不会出宫门的,也就是霁英的事情才能劳动她的大驾。

    汪贤迎上去,跪下请安。

    “罢了,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身份也体面,还跪什么?”

    “那点体面,也是太后赏的,别人不跪,皇上和太后也不跪,那奴才可也太大逆不道了”

    “得了,如今不是你表忠心的时候,你叫人来请哀家,说有大事,到底什么事?”

    汪贤上前扶着太后下了轿子,直到了书房旁边的内室,才低声道:“皇上请了袁克藩大人来,估计是要拟旨了,皇上对郭家恐怕多有怨恨这圣旨一旦宣了,可就没法改了”

    “嗯,你说的对,也就是你还敢来报个信,哀家这就进去,依着皇上的脾气,郭家定然没个好下场!霁英,咱们进去”

    汪贤忙通报太后驾到,皇帝猛地一抬头,太后已经慢悠悠的跨了门槛进来,袁克藩下跪请安,太后坐下道:“袁大人所为何来?”

    袁克藩不知如何回答,皇帝道:“朕传他来拟圣旨”

    “皇帝只管叫袁大人拟着,哀家前来没别的意思,拟完了只想先看上一眼,霁英,咱们坐着等,袁大人的文章才学朝中第一,要不了一多会儿就写完了”

    “臣不敢”袁克藩再拜。

    皇帝的目光扫向汪贤,已颇有凌厉之意,终于道:“袁爱卿请先回去,此事他日再议吧”

    那袁克藩如释重负,忙退了出去。

    “皇帝打算怎么处置郭家?”太后看着皇帝问。

    皇帝面沉似水,答道:“母后关心郭家,儿子知道,儿子也不是不可以放郭家一马,只是,不能白白的放”

    新柳的身子越来越重,临产之日近在眼前。

    令彤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是担心她随时要分娩,二是担心母亲心情忧郁,陪着说点笑话宽慰她。

    日子就这么艰涩的过着,几日后的一天,闷热至极,眼见着要下大暴雨了,突然吴妈亲自跑进来报:“太太,宫里来了公公,说要见老爷!”

    “快点请进来!”新柳挺着大肚子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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