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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天错之合-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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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目光幽沉,仿佛遁入了暗不见底的黑潭,深陷难拔。

    谢政远看了看他,发动引擎,再次出发,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回到谢宅,老爷子问起晚归的原因,谢政远还在犹豫该不该说,谢政扬却已直接道出了真相。

    谢旌博听了,沉默好一会儿,皱眉道:“弄清楚是谁干的吗?”

    “还没出结果,”谢政扬答道,“不过迟早都会有个结论。不过,爷爷,我有个疑问。”

    “你说。”

    谢政扬看了看谢政远,抿唇道:“我问哥,自从纪权出事后,三丫头不就到家里来了吗?怎么我们回来她却不肯?哥不告诉我,爷爷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第142章 你美丽,因为你勇敢()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宅子里除了家佣,就只有他们爷孙三人,可谢旌博也并没有因此敞开心怀,他迟疑了片刻,才叹息道:“做错了事自然要受到惩罚,三丫头不在这里住,是她犯的错不容许她在这里待下去。”

    “到底是什么错……”

    “政远,”谢旌博打断了小孙儿的话,放下筷子对谢政远说,“政扬很长时间没回家了,刚一回来难免有些不能适应,你是哥哥,该怎么做不需要我说。”

    谢政远嗯了一下,多话没说。

    而后老爷子阴恻着脸离开了餐厅,随后听到外面传来他跟江川说话的声音。

    “去警局追究一下,弄清楚是什么人在背后动手脚?不管怎么说,三丫头现在是展飞的副总裁,敢动三丫头,就是不把谢家放眼里,若不做出点反应,会叫那些小人以为谢家怕了。”

    接着便是上楼的声音,估摸着是回书房去了。

    没了声响,谢政扬也放下了碗筷,没心情吃饭,“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提起来,爷爷竟然会……”

    “既然是爷爷不想说的事,就不要再问,惹他老人家不开心的事少做。”谢政远也放下了碗筷,一脸淡漠地说,“我要先走,你好好利用这几天的自由时间,想做什么就去做,展飞第四座电梯还在等着你。”

    说完,他面色凝重地离开了谢宅。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地驶回医院,到了医院停好车,谢政远想给尚在病房休息的两人带去些吃的,猛然间,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连纪暖飒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只好买了些常规滋补的食品带上去,搞得像探病般尴尬。

    而他刚到楼上,纪暖飒已在王恋瑾的陪伴下准备出院,她显然也没想到他还会回来,愣了一愣,停顿的步伐再度提起,走到他跟前,平静地对他说:“这段时间恐怕都不能去公司了,不会太久,好一些我就会回去。这段时间,我……”

    “我开车送你回去休息。”谢政远截断她的话,稍作停顿,补充道,“明城岭秀不会有人打扰,在那调整再适合不过。走吧,去坐车。”

    丢下这番话,他提着东西折返去搭电梯。

    纪暖飒看着他的背影,纵然再怎么努力平静,还是控制不了心跳的加快,那种感觉就好像追到警局的那一刹,心跳加速无法形容,是紧张,是激动,是惧怕。

    “走吧。”王恋瑾捏捏她的胳膊,挽着她跟上了谢政远的步伐。

    途中,王恋瑾先下车回了医院,毕竟还在实习期,即便妈妈是主任,也不该视规章制度于无物。

    只剩下两人的行车变得极为漫长。

    纪暖飒坐在后座,静默地望着窗外,心跳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她不知道怎么就安静地接受了他的安排,没有真心的抵抗,更没有做作的不从,仿佛跟着他走,不管去哪儿,都不会有疑问。

    心安,是的,是心安。

    在医院吃午饭的时候,王恋瑾一直盯着她看,半晌,重重地叹口气,道:“暖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跟我说实话。”

    “什么问题?”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聂梓岚出现在你面前,跟你说,这五年来一直没有忘记你,还要和你一起走向未来,你会怎么办?”

    她迟疑了,她竟然迟疑了,像是没有听清王恋瑾的问题,迟迟给不出回答。可是她听清了,听得真真切切,给不出答案,问题在她。

    王恋瑾低低地笑了,再开口时声线已微微颤抖,“我等了他六年,六年来,一次次想象再见到他时的场景,甚至去模拟再见他时要有怎样的心情和反应。每一次,我都清楚地知道要用什么姿态、什么表情和他打招呼,可是今天真的见面了,我竟然像一个胆小鬼一样,他不跟我说话,我就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可是你呢?别说见面了,我只是让你想一想,你都给不出肯定的答复。”

    “瑾……”

    “还记得那个周末我跟你说的话吗?”王恋瑾注视着她,唇边带着浓浓的笑意,可那笑容落在纪暖飒眼底,却是苦涩的泪。

    她低下了头,不回答不是无言以对,而是不忍再和王恋瑾对视。

    “我不止一次地说过,你不爱聂梓岚,可是你打死都不承认,今天在警局,你奋不顾身地跪下去抱住他的腿,不让他因你闹事伤害自己,那一刻的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暖姑娘。”王恋瑾微笑着说,却流下了泪,她抬眼望了望天花板,泪水滑落腮边,留下晶莹的痕迹,像两道划过天际的星光,载着憧憬,璀璨耀眼,“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你心底有了分量,可是从那一刻的爆发来看,必定有一段时间了。”

    “不是的,瑾,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嘘——”王恋瑾把手指竖到唇边,蹙眉瞪眼,不准她插话,“我不是要你承认什么,只是想用你和我做个对比。其实我对他,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等到我意识到他在心里的地位有多重的时候,他已经要从我生活中离去,六年都不可能见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看不到他,心口是那么那么的疼,可我却连为他做什么的勇气都没有,更不要说让他知道我的心意了。所以,暖姑娘,你美丽,因为你勇敢,即使你从不曾言明心中想法,你的行动已经抢先一步证明了你心里最真实的感受。”

    她抿起唇,深深地笑了,很长时间都没再说话,像是在憋着一口气,调整呼吸和心理。

    病房白得近乎透亮,安静得像是一座坟墓,埋葬了一段段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王恋瑾吸了吸鼻子,来到她跟前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地、似喃喃自语般说:“即便奋不顾身不是爱,他也在你心底占有了一席之地,并且,是非常、非常、超出你想象的、重要的地位。”

第143章 他的指尖穿过她三千青丝() 
王恋瑾说完那句话后,她很长时间都回不了神。。

    心尖像被什么扎破,微不可查的一下,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从无到有,等它汇聚成强大的气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迫心脏时,她已经不能正常地自主呼吸。

    唯有不提,唯有不想,唯有彻底忽视,才能缓和,才能提上那一口突然断开的气。

    ……

    透过后视镜,谢政远静静地留意着后座的她,脸上的擦伤依然骇人,看了忍不住心痛,可他又如何能不看?即便是一秒钟的视线远离,对他而言,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数千年的煎熬,即便是痛,也甘之如饴。

    车子驶进了明城岭秀的地下停车场专属的车库位置,谢政远匆匆下车,想为她开门接她下车,动作终究还是缓了一缓。

    一切自然而然就好。

    他是男人,应该有更多的耐心和更大的宽容,去等待、去包容她迟来的接受和暂时的不适应。

    包括她的沉默。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了公寓内,谢政远还想在为她做点吃的,可衣袖才刚卷起,手机就响个不停,一遍一遍跟催命似的。

    纪暖飒在楼上听到响声,腿脚不便,仍坚持下楼,站在楼梯上问:“公司那边的吧?你别忙了,快回去看看,广告的事还没有处理好,新的广告也才刚入投入拍摄,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了。”

    谢政远站在吧台处,手机在掌心里已经静了音,本要挂断的,因她这么一说又接通了。

    电话是助理打来的,确实是为公司的事。

    接完电话后,谢政远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转身对楼梯上的纪暖飒说:“我先回公司,晚餐的话,我会早点给你带回来,有特别想吃的可以打电话或者短信告诉我。”

    纪暖飒没有答话,安静地看着他离开。

    宽敞的房子只剩下她一个人,未免有些冷清,她在楼梯上坐下,看着楼下简约整洁的摆设,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外围环境安静,她的心境亦是静到快要停止了跳动。

    莫非真的被王恋瑾说中,那个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到她的心底?否则为何面对他时,除了跟公事有关,其余的都不想多说?其实是怕交流越多越容易深陷,所以才下意识地用疏远来抗拒?

    纪暖飒茫然了。

    即便是以前对聂梓岚,也从未这边纠结过,那时说喜欢便可发展成爱,说爱便可许下承诺牵手一辈子,可如今……面对另外一个男人,却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她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和他在一起时的不同,从最初的抵抗,到如今的默许,尤其是经历过这一劫,他带来的心安,是别人所不能的。

    这种转变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努力地调整呼吸,把积压在心底的那口郁结之气吐出,感觉胸腔里舒畅了不少,可心口依然像被什么压着,沉郁钝痛。

    如果真如王恋瑾所说,为何这份爱没有喜悦,更不要提快乐?

    ……

    处理完公司的事务,还不到下班时间,谢政远匆匆做好工作安排,提前离开了公司,还在回明城岭秀的路上,他已忍不住拨打纪暖飒的手机,始终无人回应,让他焦虑不安,毫无意识地加大了油门。

    谢政远几乎是一路飞奔回家的,当电梯门打开,终于看到了牵挂于心的那道倩影,疾速狂跳的心倏地回归平静。

    “怎么在这里站着?”他走上前问。

    听到声音,纪暖飒回过身,看着他无措地耸耸肩,“本来想要出去洗个头的,门关了才反应过来什么都没带,只好在这里等了。”

    她穿了一件泡泡袖的白色打底衫,配宝蓝色长裙,脚下是一双复古白色平底单鞋,头发随意地绑在脑后,落下几缕在腮边,那简单随意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她提到了洗头,谢政远这下才留意到她的双手都包扎着,碰不得水,洗漱成了问题,不知怎地,他掏出钥匙,开着门就脱口而出:“回屋吧,回屋我帮你洗。”

    纪暖飒浑身一震,讶异地看着他。

    谢政远也顿了一顿,对自己倍感无奈,即便是错,也将错就错,苦笑道:“脸上还有伤,出去也不太方便,进屋吧。”

    纪暖飒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跟着他进了门。

    谢政远说到做到,一进屋,就直奔往浴室,取下花洒试调水温,又把小凳子搬到浴池边放好,拿着毛巾招呼纪暖飒,“先坐下,拿这块毛巾护着额头上的伤,别让水碰到伤口。”

    纪暖飒有些愣愣的,还在心底兀自斗争,不知是该还是不该。结论来不及得出,谢政远已强行把她押到凳子上坐好,放了另一块毛巾在她颈后,旋即温热的水已流淌过她的发根头皮。

    纪暖飒心头一热,忽然间,热泪盈眶,她抿紧了唇,紧紧地闭上眼。

    “水温还好吗?”他的指肚抚过她的发间,和温暖的水流一起直触到她心窝。

    她说不出话,只好以点头的方式回应他。

    洗发水的清新飘香中,他的十指时轻时重地按摩过她头皮的每一寸细胞,身心明明是越来越轻松,眼皮却被泪水压得越来越重,快要绷不住,纪暖飒睁开了眼,那一瞬,泪珠嗒嗒嗒地狂落而下。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她也能猜到,这必定是他第一次,三十二年来第一次亲手为别人洗头发。

    念及此,她的心就不住地战栗。

    为什么要对她这般体贴入微?

    为什么要让她动摇?

    即便此时她不承认对他动了心,他确确实实让她动摇了,从最初的绝对的恨到如今错综复杂的情愫,是他让她一点点动摇。

    可是她不能,绝对不能动摇,最多的容许便是心存感恩,不该有的情愫就不能姑息。

    二十分钟后,极度强压的感动中,她听到头顶传来他的一声“好了”,慌张无措地收敛情绪,按住抱着湿发的毛巾,侧开脸不让他看见发红的双眼。

第144章 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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