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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扬眉剑出鞘-第9章

小说: 扬眉剑出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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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这不是一周的工资,是我预支的劳务费和奖金。”

    “预支?”杨梅下意识地提高音量,“为了吃顿饭就预支工资?你脑子进水了?”

    “……我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

    女孩翻了个白眼,催促道:“快说,你找的到底是什么工作?这么大一笔钱,要干多久才能还清啊?”

    明白对方是在为自己担心,肖铎连忙宽慰:“不是计时工资,我说了,这笔钱是预支的劳务费和奖金——只要能赢得比赛就行。”

    阵阵夜风吹过,捎来不远处塞纳河面上的水汽,巴黎夏夜特有的凉意,让杨梅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是击剑比赛吗?”

    男人停下脚步,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隐藏着些许光亮,眼神却模糊暧昧,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专注于自己的思路,杨梅并未察觉到对方的异样,而是费劲地在脑海里搜索一番,继续追问:“花剑……是花剑比赛对不对?小护盘、攻击上身躯干、只能刺不能劈?”

    肖铎讶异:“你怎么知道这些?”

    “星歌是《竞技周刊》的记者呀,什么体育项目都懂,可厉害了!”

    提及自己的闺蜜,杨梅满脸自豪表情,活像只骄傲的小公鸡:“你不是还赢过一瓶‘白马庄’吗?那天晚上,我一回来就向她打听关于击剑的知识,把各个剑种的区别都弄清楚了。”

    “有什么区别?”

    两人此时已经进入地铁站,顺着台阶一路下行,先后通过检票闸机,最终站定在站台上。

    将花剑、重剑、佩剑的区别复述一遍,杨梅确信自己没有疏漏,方才刻意补充道:“星歌还说,花剑技术很复杂,关键比赛的判罚也经常出现争议,普通人看个热闹就行。”

    街头比赛那天,她根本不知道比赛规则,只晓得绿灯亮了就会加分,跟条件反『射』一样。

    如今提及这番话,恰是为了替自己解围——比赛开始得太突然、结束得太快,就算看不懂也情有可原。

    肖铎并未反驳,而是幽幽地叹了口气,直到走进地铁车厢,依旧保持着若有所思的沉默。

    车轮有节奏地撞击着铁轨,暂时稀释了此刻的尴尬,让四周的气氛显得不那么压抑。除了几个形迹可疑的醉汉,车厢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俩并肩坐在同一排座位上。

    意识到不对劲,却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杨梅咬牙缩成一团,随时准备转移话题。

    然而,正当她试图开口的时候,肖铎却主动出声:“……我就在那家举办街头比赛的俱乐部参训,工资按日结算,参赛还会有额外奖金。”

    杨梅大吃一惊:“这一千欧也是俱乐部给的?”

    他点点头,承认道:“算是预支款项,打赢比赛就不用还了。”

    “什么比赛?”

    “全法俱乐部联赛。”

    即便她是运动白痴,对花剑项目一无所知,也能做出基本的常识判断:业余爱好与职业竞技天渊地别,击败大街上的花剑爱好者不难,靠比赛赚钱吃饭却是另外一个概念。

    杨梅以为,想要在现代击剑运动的发源地法国出人头地,仅凭强悍的身体素质是万万行不通的。

    肖铎同意她的观点,并进一步解释道:“我已经开始调整状态,最近都在俱乐部接受适应『性』训练——俱乐部就在蓝带学校附近,你有空可以过来看看。”

    在巴黎市中心设立的俱乐部,拥有举办商业比赛的经济实力,想必也是财大气粗,不介意区区一千欧的得失吧!

    然而,第二天放学后,杨梅还是找到街角的自动取款机,用赵星河给的银行&卡取了一笔现金。

    不多不少,刚好一千欧。

    按照肖铎画的地图,她独自横穿商业街,沿着沃日拉尔路向东走,经过几幢象牙『色』外墙的老式公寓,最终来到一间干洗店的门外。

    地下室的气窗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似是剑条彼此摩擦、撞击。

    干洗店的招牌旁边,单独写着一小行字,首尾分别缀有三柄交叉的小剑,应该是属于俱乐部的标志。

    轻轻按响门铃,很快便有人走上前来,那沉重的脚步声,让杨梅为楼梯捏了一把汗。

    身材矮胖的“裁判”再度出现,满脸洋溢着拉丁人特有的热情,一双手围成铁箍,将女孩大力拉入怀中,抱着她在原地直打转。

    被放开时,杨梅早已头晕目眩,听到对方说的是英语,差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china……good!”

    法式英语的口音很重,却不妨碍信息的传递与表达。

第13章 练习赛() 
对方显然十分满意肖铎的表现,拉住杨梅的手反复夸赞。

    只可惜他的英语实在够呛,结合丰富的肢体语言才能勉强听懂。杨梅除了陪着笑脸表示欣慰,再也无法做出别的回应。

    从那半猜半蒙的对话中,她大概明白这家俱乐部名叫“圣日耳曼”,与巴黎本地的足球队一个名字。曾在街头比赛中担任“裁判”的矮胖男人名叫保罗,作为俱乐部的负责人,年轻时也曾是一名优秀的佩剑选手。

    只见他满头白发、身形臃肿,显然已经告别运动生涯很久。

    如今人到中年万事休,保罗将全部的热情寄托到教练事业上,满心期盼自家俱乐部能够取得好成绩。拉赞助、搞宣传、积极招募队员,十八般武艺用尽,圣日耳曼却始终是一支二流队伍,难以在强手如林的全法联赛里出头。

    “thanks of xiao。(多亏有肖)”

    保罗表情夸张地吁了口气,显得对肖铎寄予厚望,期盼在今年的比赛中取得突破。

    杨梅趁机截断话头,从兜里掏出十张一百欧的纸币,双手递了过去。见对方满脸莫名表情,她连忙解释,要这笔钱偿还肖铎预支的劳务费和奖金,相信他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参加比赛,能够取得更好的成绩。

    弄明白她的意图,保罗大笑着摆摆手,直接直截了当地表示拒绝。

    “just take a look。(来看看吧)”他说,“youll know how good he is。(你就知道他有多棒)”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梯,终于来到狭长的剑道旁,只见一对对白『色』身影相向而立,各自进行着激烈的实战演练。

    这里的地下室很宽敞,安装有成排的日光灯,墙壁上还贴满透亮的镜子,将原本压抑的地下空间营造得窗明几净。墙角的衣架上,挂着成套的装备:洁白的击剑服、黑『色』的防护面罩、细长笔直的剑柄……

    保罗一边带路,一边热情地介绍着场馆内的各项设施,直直地朝最里面的那条剑道走去。

    剑道上站着一个高瘦身影,身穿挂背带的剑裤,在灯光下显得修长而优雅。只见他手执一柄长剑,脚步轻盈地向前移动,反复练习击刺动作,一招一式充满阳刚之气,一举一动干净利落。

    尽管看不到他的脸,杨梅却十分清楚地知道对方是谁。

    “xiao is very good。(肖很棒)”

    比划着大拇指,保罗重复着自己贫乏的英语词汇,一张脸涨得通红,苦于无法用更准确的方式表达心声。

    杨梅点点头,视线始终聚焦在那人的身影上,无法转移分毫,轻声回答道:“i see。(我知道)”

    训练中的肖铎非常认真,从剑道一头移动到另一头,步伐流畅自然,很快便抵达底线。他调转方向,正要重复之前的动作,却不经意地抬头看见了访客。

    男人立刻单手脱下面罩,扬起一脸亲切的笑容:“你来啦。”

    汗珠随着他摆头的动作洒落,湿透的发梢和脸颊上闪着亮光,那双眉目如星辰般璀璨,竟是让她晃了神。

    放下剑柄,肖铎一路小跑着过来,向杨梅正式介绍保罗的身份,并用法语感谢对方帮忙接人。

    保罗摆摆手示意无碍,表示自己有更值得关心的问题,一连串法语像机关&枪似的打出来,语气再次变得急切而焦虑,隐约充满了某种莫名的期待。

    作为听不懂法语的旁观者,杨梅彻底放弃了『插』话的欲望。

    肖铎倒是表现得从容镇定,连连点头劝对方放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保罗拍拍胸,这才转身向杨梅道别,去别的剑道上继续指导练习。

    保罗刚走,他就主动退开半步,确定两人之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举手投足十分见外。

    事实上,从昨晚开始,肖铎就一直是这种状态,似乎不再把她当成同居室友,倒有几分封建时代的男女大防。

    杨梅提醒自己不要介意细节,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大大方方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白衣白裤、修长身形,他原本就生得干净,如今被衬得愈发俊俏,眼角眉梢的汗水就像这夏日最灿烂的艳阳,由内而外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她故作轻松地发问:“训练辛苦吗?”

    “还行,”肖铎抿了抿唇,“只是松懈太久,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听出对方话语里的潜台词,杨梅好奇:“你以前练过击剑?”

    想来也是,即便街头的业余比赛,想要打赢所有对手、提前锁定比赛结果,必须绝对的实力作保证——任何人都不可能初来乍到就所向披靡。

    他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剑道,清清喉咙说:“……练过。”

    没有注意到这份迟疑,杨梅轻声道:“我不是太懂其中的规矩,但你刚才的姿势挺好看的,应该很适合这个项目。”

    肖铎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过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谢谢。”

    迟疑使气氛变得格外尴尬,尴尬渲染气氛渐渐凝固,凝固的沉默让空气静止,静止的空气仿佛随时可以滴出水来。

    她只觉得脸颊热得像在燃烧一样,连忙假装对俱乐部里的训练设施感兴趣,四下打量了半天,这才调整好气息,再度抬头:“我刚才想把钱还给保罗,他没收。”

    “什么钱?”

    “预支的那一千欧元。”

    肖铎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做,当即推辞:“真的没必要,我对比赛有把握。”

    “我知道,”她绞着手指,声音不大,态度却很坚决,“只是这笔钱不该由你来出,风险也不该由俱乐部来承担。”

    男人笑道:“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

    杨梅瞪他一眼:“我不想让你比赛的时候有压力。”

    肖铎挑眉,拒绝接受她的一番好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倨傲:“这个级别的比赛,真的很难给我造成压力。”

    这是杨梅第一次听对方用这种语气说话,大部分时候,他是礼貌、谦逊、温柔的存在,习惯于保留自己的意见。然而,站在剑道上的肖铎,就像换了一个人,言行中充满了毋庸置疑的权威。

    即便如此,她依然试图表达自己的观点:“还是把钱给他们吧,就算求个心安。”

    “你尽管心安。”

    对杨梅的脾气有所了解,肖铎也明白言语的安慰缺乏说服力,索『性』换成更直接的方式:“今天下午有没有课?”

    她略微怔忪,摇了摇头说:“没有,老师安排的是实『操』练习,我已经提前做过了。”

    “那好,”肖铎再次戴上面罩,“保罗约了去年的大区冠军,待会儿要跟我打一场练习赛,你可以留下来看看。”

    练习的间隙,他又做了一点简单介绍,终于让杨梅对全法俱乐部联赛有了基本概念:在法国,击剑非常流行,是学校的必修课,每一个法国人都知道击剑。各个城市都有很多的击剑俱乐部,下到几岁的小孩,上至几十岁的老人都经常在俱乐部里切磋。*

    但是,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高手,必须到巴黎来——这里有上百家俱乐部,云集着法国的顶级剑客。

    因为主教练保罗是练佩剑出身,“圣日耳曼”俱乐部的花剑很弱,甚至连可以与肖铎对练的选手都没有。

    杨梅这才注意到,另外几条剑道上的选手都穿着半身防护服,手中的剑柄有着半月形护盘,一招一式与肖铎练的花剑截然不同。

    墙上的始终快走到6点时,原本闹哄哄的场馆突然变得更加嘈杂。

    “蹦猪(bonjour)”、“傻驴(salut)”法语中用来寒暄问候的话不绝于耳,即便听不懂其中的内容,那热情的招呼和崇拜的态度,也能让杨梅真实地有所感受。

    原本四散在剑道上的人们突然朝着楼梯口涌去。

    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进来,正亲切地回应着众人的招呼,一路挨个儿与大家握手。在人群的簇拥下,他移动得异常缓慢,等到进入场馆中央,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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