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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岁月掩于齿寒-第72章

小说: 岁月掩于齿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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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声,叫喊声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

    她和苏嘉榆第一时间往外跑,跑了几步突然想到还在病床上的小河流,

    藜芦丢下她,一个人往回跑。

    不断的撞到别人的肩膀上,她小心的稳住自己往角落的房间跑。

    好不容拨开重重人群,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小河流。

    他跪坐在地上,额头渗就一层薄汗,打湿头发。

    藜芦也是,汗湿了额头的细碎短发。

    她倏的笑了,重重的松了口气。

    看到她进来,河流惊喜的叫她,“大姐姐!”

    “别怕,我带你出去,”她三步作两步跑了进去。

    整个房间剧烈晃动,藜芦的身体摇摇欲坠。

    她咬紧贝齿,死命的的拉着小河流往外走。

    几岁的孩子不算很瘦弱,藜芦拉着他往外走很吃力,更何况他还受了伤。

    额头有细汗沁了出来,落了满头。

    “小河流,坚持住,姐姐带你出去,”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小河流,咬紧牙关一步步往外移。

    周围的墙壁已经开始坍陷,能听到东西不断砸在地上的声音。

    “大姐姐,你说过要带我学潜水,”小河流气若游丝的说。

    “好,我们出去就带你去,”藜芦艰难的看口。

    “大姐姐……”

    “河流,别说话,会没事的,”她轻声安抚,对他,对自己。

    藜芦艰难移动脚下的步子,不注意被地上的东西一挡,两个人双双摔在地上。

    她一身狼狈早已经顾不上,伸手过去拉小河流。

    拍了他几下,小河流的眼睛动了两下,悠悠睁开了眼。

    藜芦无声的一笑,正要拉他走,不防走廊的大梁不负重望,再也只撑不住,摇摇欲坠。

    她惊恐的看了一眼天花板,伸手要拉他。

    小河流突然一笑,竟然用了力把她推开一米多远。

    “嘭”的一声巨响,石块砸了下来。

    藜芦抬头看,小河流满身的血渍。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爬过去想要搬动石块。

    “大姐姐,快走,”小河流在空气中虚抓了一把,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藜芦大叫,大喊,再也没有人回应。

    沙子翻动,一场地震带走了这个可爱的小男孩。

    他原本要离开这,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般,做梦,追梦,谁想过命运如此苛责这里的人。

    用了所有力气跑了出去,看到太阳光时,她虚脱一般的跪坐在地上。

    脸上的泪怎么也止不住,就这样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她茫然无措的赤『裸』着双脚下地,跑到帐篷外,生生顿在原地。

    是真的,不是梦。

    淡然的回到帐篷,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她没有问为什么她说不出话来,也不关心任何问题。

    十几天来,沉默大多数,坐在废墟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苏嘉榆试着劝她,陪她聊天,怎么都没有用。

第271章 374。藜芦,是我输了() 
她托了关系,找了美国的朋友,找到波士顿,问到她这个人,费了很大的劲找到和她亲密的人。

    想着有熟悉的人来接她,可能会好一些。

    等了大半个月,等来眼前这个男人。

    也好,他们纠缠了整个青春,能把她拉出来的也许只有眼前的男人了吧。

    第二天,顾泽漆拿出纸,笔,让藜芦在上面写字。

    她楞了许久,缓慢的接过纸张,握了握手里的笔,始终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顾泽漆伸手抱着她,她身体僵硬了片刻不推开也不靠近,任由他的所有动作。

    他每天陪她一起坐在石头上,看着不知名的方向。

    几天后,她仍然是一句话不说,沉默,乖顺。

    顾泽漆始终包容她,像对待孩子一般温柔。

    他陪着藜芦一直等到医院的撤离工作结束,病人,医生全都转移到新的地方。

    “我要带她走,”在病房外,顾泽漆斩钉截铁的说。

    苏嘉榆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一路保重,”转身进了医院。

    藜芦始终不属于这里,她应该去更好的地方,真正的生活。

    顾泽漆很快带她去了美国,安顿好后,带她在耶鲁的街头走了很久。

    他给她买巧克力,剥了纸喂到她嘴边。

    兜兜转转,他带她去那间台球室。

    还是那个位置,居然还是那一首歌,istayinlove。

    从理智到内心深处,我明白我们约定顺其自然。

    他原本打算循序渐进,等他把一切想清楚,解决了以后再去找她。可是从程橙的电话里知道她出事的消息后,他前所未有的害怕,也是那时候猛然明白,世界上从来没有准备好了这种说法。

    “我们打一局?”顾泽漆看着她淡淡的说。

    不等她回答,顾泽漆整理好球桌,将球杆递给藜芦。

    她迟疑了很久,拿起球杆。

    开局的势头好号,一颗红球不费多少力稳稳当当的落入洞里。

    接着又连续击中三个球,一局的输赢已经可以判定。

    她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到他嘴角微微勾起,握着球杆,俯下身子,用力把白球打进洞里。

    藜芦眼里一慌,抬头来看他。

    他亦是看着她,突然语气认真的看着她说:“藜芦,是我输了。”

    上一次,她说他是个懦夫,说他是骗子,他们打赌他爱她,在街头他也是这样说,“我输了。”

    顾泽漆的嘴角带笑,又继续说,“藜芦,我爱你。”

    藜芦下意识看着台球桌上四出散开的球,许久之后才转移目光,对上他的眼睛。

    不想他一双眼灼灼的看着她,她下意识的慌『乱』,躲开他的目光。

    他说:“从今以后,我在哪里,你在哪里。”

    藜芦浑身颤抖,几次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泽漆轻轻将她揽在怀里,视如珍宝,不断消除她的猜疑和害怕。

    她始终无法说话,两个人的交流多半是他说,她在听。

    偶然她也会拿随身的笔,写在纸上回应他。

    他租了之间的公寓,她住的那间,两个人在美国一呆就是大半个月。

    程橙正在度蜜月,听到林锦时电话里告诉她的消息又哭了一次。

    姜樾看到了心疼不已,一个劲安慰这个像孩子一般的女人。

第272章 375。本初() 
夜里,藜芦因为腹痛,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想了许久,才终于想起自己此时身在何方。

    窗外投进来的光打在两个人身上,藜芦仔细的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在静谧的空间里,他浅浅淡淡的呼吸声,直传她耳里。

    她轻轻靠近了他一些,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见过还在妈妈肚子里的孩子吗?

    此时此刻他们就是这样,藜芦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想在妈妈肚子里尚不成形的孩子。

    痛劲缓了过去,她轻轻合上眼睛,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起床,她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空无一人,只是被子下还有微微的余温。

    拉开被子一角,穿鞋下床,刚走到浴室门口,推门的手因为里面的声音顿住了。

    “嗯,不回来,等哪一天她想回国再回来。”

    电话那边顿了很久又问了一句什么,顾泽漆沉默了一会,斩钉截铁的说,“她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不会再离开她。”

    藜芦眼眶耸动,一股一股的热源,源源不断的浮在眼眶上。

    电话被挂断,藜芦推开了门,留了一条缝,刚好能看到里面。

    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站在镜子前抽烟,他长手长脚,撑在洗漱台上,微微仰着头,吐出烟圈,清俊的脸上,连日来来不及打理,冒出了一层细细的胡茬。

    他本就白,这样看上去反倒多了一些野『性』,看起来『性』感极了。

    藜芦默不作声的出了卧室,系了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餐。

    荷包蛋被煎得外焦里嫩,『色』泽诱人。

    顾泽漆从浴室出来,换了白衬衫和家居裤,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模样。

    心里一暖,一片温情,从后面伸手抱住她的腰,像小孩子撒娇一般,把下巴靠在她的肩头,脸埋在她的脖颈间。

    藜芦因着他的动作楞了楞,动了动身体,他还是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只好随他,不想他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浓密的胡茬扎在皮肤上又痒又疼。

    她躲了几下,怎么也躲不开。

    顾泽漆一路追随,她躲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

    实在是痒,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泽漆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心里高兴,动情的吻了吻她的耳朵。

    不吻还好,这一吻,一只耳朵火辣辣的红了起来,迅速变红,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连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顾泽漆嘴角上仰,恶作剧一般的又亲了亲另一只耳朵,惹得她两只耳朵又红又热。

    下午她睡觉,顾泽漆趁着空档出了一趟门。

    刚进店,柜台的几个工作人员最会察言观『色』,看着年轻男人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优雅,一个个攒足了劲往上窜。

    顾泽漆假装没看到,也并不理会她们的殷勤,只低头看了起来。

    始终不满意,不是他想要的款式,绕了一圈本准备去下一家看看,抬眼突然看到另一边柜台里的两枚戒指。

    很简单的款式,没有多余的装饰,两只尺寸不同的戒指,一大小,正好印证两个相爱的人。

    “就它,帮我包起来。”他指了指柜台里静静趟着的两枚戒指,语气淡然的说。

    服务员礼貌的一笑,顺势搭话,“先生眼光不错,这是纽约设计师为初恋设计的,名叫本初。”

第273章 376。戒指() 
顾泽漆看了一眼手里的男戒,“本初,”名字倒是不错,符合初恋的意义。

    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合适,他从不爱戴首饰,唯独这一次他要宣誓主权,给她一份安宁。

    藜芦并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刚刚睡着就开始做梦,梦里是小河流在不断叫她大姐姐,等她伸手去拉他,一下又不见了,她找了很久,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怎么也走不到头。

    接着画面一转变成藜歆去世前,要她发誓,母亲突然问她为什么要背弃誓言,一脸失望,痛心。

    藜芦想哭,想叫,怎么也喊不出来。

    顾泽漆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她陷在梦里,不断挣扎,额头一层汗,湿了枕头。眼角不断有眼泪流出来,就是不醒。

    他放下东西,脱了鞋钻入被子里。

    感觉到身边有人,朦胧间她靠着感觉靠了过来,如同抓住一根浮木一般,伸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放。

    顾泽漆像对待孩子一般,亲了亲她的眼角,鼻子,嘴巴,不断安抚她,伸手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

    看着她微微放松下来,不再做梦,顾泽漆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过身把床头桌子上的盒子拿过来,把里面小巧的戒指轻轻套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两只带了戒指的手交叠放在一起,一床被子下的一男一女,看起来真的很幸福。

    藜芦起床已经快到晚饭时间,穿了鞋下床,推开门出去,在厨房找到顾泽漆。

    他系着带有碎花的围裙,正在做饭。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户落了进来,沾染在他的头发上。

    她贪恋他的温度,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的味道。

    可是那梦实在真实的可怕,到头来她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让妈妈失望。

    她慢慢走了过去,两只嫩白的手臂穿过他细窄的腰,慢慢回拢抱着他,脸靠在他宽厚的背上。

    藜芦刚一靠近他就知道,只是没想到今天她这么热情。

    饭菜很简单,味道不错,两个人甘愿守着这份清淡。

    藜芦抬起手来,刚好看到右手无名指手的戒指。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顾泽漆。

    他笑笑,放下手机的碗筷,伸出左手来拉她。

    两只同样白皙,修长的手交叠在一起,一只大一些,一只小一些,同样在无名指的位置戴着一对同款的戒指。

    藜芦捂着嘴,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

    顾泽漆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傻瓜,哭什么。”

    藜芦摇了摇头。

    夜里她又被惊醒了一次,看到顾泽漆就在身边,心里稍微安心,闭上眼睛又睡。

    她不知道,她睡着后,顾泽漆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显然还没有睡着。

    他心疼的抱了抱近在咫尺的人,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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