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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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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智,礼,义,信,种种道理,燕子郗全听不进去,顾沉一腔教导,听在他耳中比风还轻,他脑海中全是不该想的东西,正在拼命压抑着一切异动。

    顾沉担忧他,上前一步就想去探他额头,他以为燕子郗会躲,可是眼前的太子殿下,只是微微后退一步,继而就安静地不动,极为温顺。

    顾沉的掌心触到燕子郗额头,额头很凉,肌肤也很细。他有些心慌神乱,立即就想收回手,而此时,燕子郗正好抬头。二人视线刚好相对,顾沉看见他冷淡的脸微红,眼中闪着泛泛水光,丝毫没有焦距。

    这样的情状,顾沉早已熟悉。他微愣后,语气艰涩道:“太子不是早取出来了吗?”

    回答他的,只是燕子郗再退一步,身体贴到冰凉的土壁上,他仰着头,双颊生晕,眼神放空又沉默。

    身体上的冷意同五脏缠绵的热度交织在一起,又舒服又难受。

    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一下令顾沉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今日皇帝下令狩猎,这个含章太子居然在最开始安分后,抓紧一切时间也要享乐?

    他就那么不知廉耻,那么追求刺激吗?

    借着微弱幽光,顾沉能看见燕子郗眼瞳清澈,睫毛卷翘又长又密,这个太子长了张漂亮的脸,以及顾沉从未看过的干净眼神,偏偏嗜好却是如此。

    他看着燕子郗在这个粗糙的陷阱中,表面优雅实则百般折辱自己,顾沉心中陡然生起横怒,就像是燕子郗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他为什么还要捧着他,敬着他?

    顾沉面无表情,身上透出战场时的杀伐之气,他靠近燕子郗一步,在那双朦胧的泪眼中低头,不容置疑地吻上太子殿下,就像梦中的无数次一样。

    燕子郗低声又享受的呜咽被顾沉尽数吞入喉中。

    美梦成真,一瞬间的巨大喜悦席卷过后,顾沉心中升起荒唐感。当真荒唐,他在做什么,在和太子殿下一起堕落吗?理智告诉顾沉离开这一切,感性却让他不会放手。

    他一腔怒气,在实实在在触到燕子郗后,化作了绕指柔。太子殿下的唇很软,他像是不会抵抗一样,即便是微微的抗拒,也很快又自己贴了上来。

    这样不知羞的主动,明明极为lang荡,顾沉心中却泛起柔情与高兴,长臂一揽,将燕子郗拉过来,圈入自己怀里,他自己则靠在土壁上,节省最大的力气,来喜欢自己的太子殿下。

    顾沉的吻从温柔到火热,他从来没吻过任何人,此刻则像是有用不完的激情,陷阱内的气息缠绵而热切。

    直到嘴里有了些血味,顾沉才不得已找回神智,他看着此时唇色极艳,唇瓣也微微有些发肿的太子,声音喑哑:“会不会疼?”他有些唾弃自己,上一刻还对着燕子郗说为人要正直守礼,现在则对他做出这种事。

    燕子郗会疼,可是曾经被安王折磨的习惯笼罩着他,他双目放空,声音好听道:“不会”

    顾沉本想罢手,却在见到燕子郗脸上表情还有些难耐后打消这个想法,含章太子重欲,他只该担心无法满足他,完全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顾沉心里极热,他丝毫不觉得累,又亲上燕子郗,嘴里血味越来越浓,唇齿相依,气息交缠在一起。

    就这样一直下去,顾沉觉得他还能再亲十年,百年,万年,情窦初开的人总是如此,即便现在心上人就在他面前,且因为嗜好原因,丝毫不会抵抗自己,甚至还会主动迎合,可只要深吻就已经能满足。。顾沉的确会想要更多,但是此地并不是一个好地方。至少不够庄重,也会折辱了面前的太子殿下。

    他大手禁锢住不安分乱动的燕子郗,努力将他吻得目眩神迷,无暇他顾。顾沉的手一一只环着腰,一只按着燕子郗肩膀,其实只要他稍微不正经一些,就能发现他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凡是被衣衫遮盖的地方,都是道道伤痕。

    顾沉还舍不得放手,却听到上方传来脚步声,他不得已放开燕子郗:“太子,有人来了。”

    燕子郗本沉迷在彼方世界中,他连顾沉的亲吻都只会迎合,当下也只无力地眨了眨眼睛,脑海里一片浆糊。

    顾沉不敢再看他这个模样,移开眼睛道:“末将去守着不让人立刻下来,为太子争取休整时间。”他有些紧张:“那些东西,太子可以取出来了,万事有末将。”

    顾沉的意思是,无论燕子郗需求如何,他自然会满足他,不用再依靠什么外物。可惜燕子郗没有在意顾沉说话,还在平复着激荡的情绪。

    他思维可说复杂,也可以说简单,认定了要让安王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就会全力以赴,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同样的,顾沉刚刚说的废话他根本会选择性忽视。

    燕子郗摸摸自己的嘴唇,还有些痛,还有体内的欲望其实并未消弭,即使没有镜子,燕子郗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见不得人。

    他想了想,从地上找到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头,继而对着自己的额头一砸,只有些晕但不算痛。这样不是他想要的效果,燕子郗索性,重重地再砸了一下,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面色惨白,脸上红晕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顾沉回来时,就见这个不安分的太子满脸的血,神色还格外认真地又拿起石头“砰”地往唇上砸了一下。

    顾沉又怒又心痛,上前将石头夺过来扔到地上:“太子在做什么!”

    燕子郗冷淡地瞥他一眼:“光凭脸,你还能发现本宫适才在做什么吗?”他此时满脸苍白,看着只像是受伤,全想不到他做过什么举动。

    这个太子真是经验丰富,而且对自己下手也奇狠,顾沉心里不是滋味儿:“看得出来。”现在他光看燕子郗的脸,无论燕子郗再怎么清高,他都能想到那些东西。

    燕子郗噢了一声,还想再砸一下。他这个样子,是绝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的。顾沉拿他没办法,气也只能气自己,只捉住他手道:“看不出来。”

第20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被逼造反将军攻二十() 
自那日狩猎遇险后,顾沉脑海里萦绕的全是燕子郗。

    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似乎半点没将他放在眼里,陷阱里种种,只成了顾沉一个人的困扰。

    燕子郗手执轻弓,专注地对准靶心,一旁的禁军正向他说着什么,他眼里微带笑意,继而箭身离弦而出,险险中了靶心。

    顾沉心里醋意翻天,冷着脸走过来挥退禁军:“太子殿下”他有些气,又不知该如何表述。

    燕子郗瞥他一眼:“将军说话吞吞吐吐,不如不说。”他心情不好,说完扔下顾沉就回了营帐。

    顾沉黑着脸跟进去,这个太子将自己当什么,即便自己是他臣属,可二人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他当时也十分主动,现在的行为却是翻脸不认人么?

    顾沉看着坐得十分端正的燕子郗,就要直接道:“太子”

    他话未说完,燕子郗抬头看他一眼,眼中清雪胜霜:“将军,铁矿开采一事你如何看?”

    话题硬生生要从风花雪月转到朝堂大事,顾沉差点以为燕子郗是故意不让他说话,用以逃避二人间的关系。他握拳,压根不想压抑心中蓬勃的爱意,就要再说话。

    燕子郗目光冷然地看着他:“父皇有意让将军负责铁矿开采一事,不知将军如何看?”他手指在案桌上轻点,显示出些微的不耐烦。

    燕子郗的确十分烦躁,铁矿一事牵扯极广,他昨晚彻夜未睡,才整理出了各个势力的动作。皇帝要铁矿,又有意令顾沉立威,必定要将此事交给他负责。安王早在暗中窥伺,只等着将顾沉招入麾下,甚至还有诸位皇子,也在暗中谋划主意。

    皇帝要看的就是顾沉在众多势力招揽中的举动,顾沉得罪了那些势力,只能投奔他做纯臣,而顾沉要是稍有异动,皇帝立刻能在铁矿上做文章,将顾沉查办,同时收回兵权。

    所以铁矿一事,看着是荣耀,实际是烈火烹油。

    顾沉并未想这么多,他是天生的武将,看着沉稳不爱说话,性格却火热直接,他对于政事并不熟悉,因此并不觉得不对。

    燕子郗看他这个样子甚觉之前给他的苦头还不够,他起身:“本宫不希望将军接下此差事。”

    他说这话时极自信强硬,赫然是尊贵的太子殿下:“通州雪灾,父皇明日将寻人赈灾,本宫希望将军主动请缨。”这样既能遂了皇帝扶植顾沉的心思,又能让顾沉远离铁矿,皇帝放心之余,顾沉的声望也会上升。

    百姓总不会喜欢战乱,顾沉虽然保卫边疆,但是于他们来说却太遥远,只有这样事关民生的事,才能真正得民心。赈灾固然苦,对之后发展百利无一害。

    燕子郗此时风采卓然,不是那个柔顺困于欲望的太子,却更令顾沉移不开眼,他觉得这样才是燕子郗该有的模样,不由一颗心怦怦直跳:“若末将不愿呢?”

    他想逗弄他,怎么办?太子殿下,亲了人就不认了,现在又来命令他

    燕子郗微微一笑:“将军不愿,本宫总有办法令将军愿意,陈柏伟,关勇”他从容不迫地说出一串名字:“将军猜,若本宫动手,会有几人死在本宫手里?”

    顾沉知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动起手来绝对是雷霆手段,这个太子真坏,顾沉不赞同极了,但还是被撩得心肝乱颤。

    他想,含章太子是自己见过最奇怪的人,矛盾之极,也诱人之极。

    直到燕子郗回了太子府,顾沉捏着刀站在校场上,方想起又忘了替自己要个名分,但是他心里不失落,反而高兴又充实,就像空荡荡了二十载的心终于有人住了进来。

    顾沉提刀就着冷风挥洒汗水和精力,有禁军路过,也不免猜测主帅为何心情如此好。

    燕子郗所料未错,顾沉向皇帝提出赈灾后,皇帝不过犹豫一瞬就立刻答应,甚至赐了御剑给顾沉,令他诛杀贪官逆臣。就连护送物资之事,也是由顾沉新练的禁军护送。

    燕子郗自然也跟去了,皇帝不会想到这个日日在跟前孝顺的儿子受不得冷,他只考虑到他的皇室身份和监军的威信,好用以帮他监视顾沉。

    出城那日,顾沉骑在高高的马上,故意同燕子郗搭话:“太子殿下,你初次出皇城,是否也要留恋乡土?”

    他说的是那日他和燕子郗初见时,这个太子直接让他喝脚下泥土的事,顾沉当时气极,现在想来反倒感慨得紧。他看着燕子郗清冷的侧脸,很难想象这人如此坏。

    燕子郗现在并不想说话,离他弱冠不到半年,安王怕他去通州便不按时吃药,将三个月的药量在三天内全煎进了药里,并且守着燕子郗一滴不剩的喝了进去。

    若说燕子郗现在想的是什么,他现在无欲无求,看什么都没有想法。但是这样的状态只能说是厚积薄发,他无法断定自己在何时发作,因此时时在怀中揣了把匕首,只防着在人前泄露一切。

    他懒得理顾沉,策马便奔向前方。顾沉心道好傲气,命人约束队伍后,也一夹马腹去追燕子郗。

    他体内就像天生有浪漫的火焰,看着丝毫不显露,却要燃烧一切,融化一切。燕子郗正感受着冷风吹拂,顾沉便弃了马,飞跃到燕子郗马上:“太子殿下。”

    燕子郗皱眉:“离本宫远些。”顾沉正经地用腿拍了拍马,马儿立时疾速驰骋起来,燕子郗揽不住缰绳,顾沉将缰绳接过,将燕子郗圈在怀里:“太子,现在可否好好听末将说话?”

    他早在被燕子郗几次三番地打断时,就想着定要说出自己心中想法。顾沉直接得可怕,他才不管面前这人是不是太子,只知道既然喜欢,就要表露。

    燕子郗想将他踹下马去,喝斥道:“将军若再不滚下去,休怪本宫翻脸。”

    他这个高冷的样子的确极能唬人,可惜眼前人是悍不畏死的顾沉。顾沉压低声音:“太子听完末将之言,再说一切。”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想告诉燕子郗他的心意,他身体极好,常年习武,即便燕子郗重欲,顾沉也有自信自己不会让他失望。

    他们一文一武,最是相配,顾沉正经地想着。

    “太子殿下,那日陷阱中,你我已有肌肤之亲”顾沉还未说完,燕子郗额上冷汗一下下来了。

    潮涌般的噬痒从骨头深处传来,他一瞬间绯红了脸,无力地靠在顾沉身上。

    燕子郗骤然转变的态度打断了顾沉说话,他疑惑:“太子殿下身体不适?”用手一触他肩膀,却发现隔着布料,燕子郗身上也烫得惊人。

    顾沉将他转过身来,燕子郗已经意识昏沉,睫毛上带着泪,软倒在顾沉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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