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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奸臣在下-第68章

小说: 奸臣在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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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檐下,正好落下一滴雪化的水,萧藏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客商以为他在看自己,吓得不管不顾的起身,将那窗户掩上了。

    萧藏见惯了旁人畏惧他的模样,轻轻嗤笑了一声,就继续往前走去。跟在他身后,一身黑衣的萧隽,盯着那扇关上的窗户,面『色』阴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二月雪初融,枝上绿芽少。街上已有一些叫卖东西的小贩,萧藏见到一个布衣的女子,她生的不算美,但满头的墨发却如绸缎一般动人,在她的头发间,『插』着一朵蓝盈盈的花儿。萧藏看着那『插』在鬓间的花,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女子穿的有些破烂,抱膝蹲在地上,草筐里的『药』草拿出来也只摆了一半。

    萧藏蹲下来,去翻看那些『药』草。

    蹲在地上的女子,抬头觑了他一眼,怯怯的问,“公子,你要买『药』草吗?”虽然她看这位公子一身锦衣华服,不像是会在市集里买这些『药』草的人。

    “嗯。”

    萧藏的肌肤上,都仿佛带着暖融融的香气,他抬起手在『药』草间拨弄,那好闻的香气,就从他的袖口中透了出来。就在采『药』的女子,寻这香气的源头,到萧藏袖口的时候,一直蹲在地上的萧藏抬起眼来,漆黑的眼睛,仿佛一口深潭,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这些『药』草,我都要了。”

    “都要了?”采『药』女子的舌头打了结,她想告诉萧藏,这里面许多『药』草在这个季节是不值钱的,她本来是要卖去『药』铺,但『药』铺的伙计却都不收。但是还没等她说出来,萧藏已经递了一锭银子过来,放在她面前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跟在他身后的萧隽,将装着『药』草的竹筐拎了起来。在地上蹲的手脚发麻的采『药』女子,怔怔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萧藏买『药』草,自然不会是要拿去用,萧府中,什么样的珍稀『药』材没有,只是那女子鬓间的一朵小花,勾起了他的一些回忆。他令萧隽将竹筐随意丢在一处,就继续往前走去。

    萧隽望着萧藏的背影,无论萧藏是善是恶,在他眼中,都已经胜过了这世上千万种的美好。

    走在前面的萧藏,忽然停下脚步。

    萧隽也停下了脚步,他与萧藏,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萧藏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下来的雪花,雪花一碰到他的手心,就消弥无迹了,“下雪了。”

    萧隽仰起头,他看到天上飘飘『荡』『荡』的落下了千万朵的雪花,他很少开口,只有在萧藏对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一个音节,或者简短的几个字来回复,但是今日,他看到站在雪中的萧藏,沉静的声音中,糅合进了些温柔来,“嗯。”

    “回府去罢。”萧藏说。

    他才刚说完这句话,前方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他抬眼望去,见是一个青年,驾着一骑轻骑从城门外闯了进来。飘飘『荡』『荡』的雪花,在他身边打着旋儿的落下。奔驰的骏马,避开了街道上的行人,唯有马蹄声,踩透薄雪,落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萧藏看到那坐在马上的青年,一身墨『色』衣衫,腰间配着一柄长刀,再简单不过的打扮。

    察觉到萧藏的目光,专心赶路的青年从马上侧过头来,狭长的眼,似是比这初雪还要寒冷。

    等两人擦肩而过之后,萧藏的唇边,忽然掀起一条弧度来,“楚星河。”

    那马上的青年,正是离京许久的楚星河。许是真的站军营里磨炼过,他原来还有的几分少年人的稚气,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像是一把刚刚出鞘的锋锐无匹的刀。

    ……

    栖照国,如今也是冰雪凛冽的时节,只是这雪不似九朝的温柔,裹挟着寒风从天而至。

    宴薇身处九重宫阙之中,宛若小时候一样,躺在兄长的怀抱中。她还想着,自己枕着的是兄长宽阔的臂弯,但是等她睁开眼睛醒过来,才发现原先和她躺在一起的人,已经不见了。床上只铺着宴寰的一件红『色』大氅。

    “皇兄——”宴薇赤着脚从榻上爬了起来。

    珠帘摇晃,金炉里烟雾袅袅。

    宴薇一路找出去,等到脚下踩着的不再是温暖的地毯,而是渐渐冰冷的石板时,她才反应过来,“来人啊。”

    “皇后。”在外头伺候的宫婢走了进来。

    “他呢?”宴薇说的那个他,自然就是宴寰了。这是后宫之中,除了皇上,哪能让寻常的男子进入。但宴薇舍不得宴寰,她将宴寰藏在了自己的宫中。

    “奴婢不知。”

    宴薇拂袖推开宫婢,正在她要出了寝宫,去外面寻找的时候,她冷不丁的看到从自己的身上,滑出了一块绣帕。她将帕子捡起来,见上面是宴寰的字迹,帕子上只有三行字,宴薇看完之后,却已经全然变了脸『色』。

    宴寰回九朝了,他要去找萧藏去报仇。

    宴薇握紧手中绣帕,双肩颤抖了起来。她已经不想去报什么仇了,她只想与皇兄像从前那样,度过这仅有的十年。但宴寰不是这么想的,他在宫中研究起了巫蛊之术,也许是因为身体里养着一只百蛊之王的缘故,他对所有蛊虫的『操』纵都得心应手。如今,他回去了。

    ……

    萧藏喜欢富贵花,所有除了每年必不可少的冰敬炭敬,还有些地方官员挖空心思去找珍稀绮丽的花朵献与萧藏。

    萧府的花园中,每到三月开始开花,都是那种碗口大,花瓣层叠颜『色』艳丽的花,一朵朵,它谢它开,一直要开到深秋时节。今年也是如此,从第一朵花开放之后,天气还没完全转暖,花园里便层层叠叠的,盖上了馥郁的芬芳。

    萧藏将住处,搬到了离花园最近的房间,因他喜欢,连窗户都省了关。

    萧隽在门外守夜,静悄悄的夜『色』中,晚风吹动暗香,连清冷的月光,都好似染上了香气似的,透过花影,落在了地上。

    屋脊的瓦片中,忽然传来一阵声响,萧隽抬起头,凝神细看,分辨出那只是一只猫。那只猫从屋脊跳上了院墙,在院墙上行走的时候,忽然像是被什么咬住了一样叫了起来。深夜里哀凄的猫叫,令人『毛』骨悚然。

    萧隽看到那只猫,从院墙上跌落了下去,在他前去查看的时候,一道黑影从窗户外跃了进来,点着的烛火,跟着被带进的夜风晃动了一下。

    “吱呀——”

    一直开着的琐窗也被关上了。

    床榻间的萧藏还在沉睡着,黑影站在床边看着隔着一层帘幔,萧藏安静的睡颜,他伸出手,将隔蚊蚁的帘幔掀开,而后他袖子一抖,从里面掉出一个浑身『乳』白『色』的虫子,那虫子正掉在萧藏的脖颈上,轻轻蛰了一下,刚才还颤动着眼睫要睁开眼的萧藏,又陷入了更深的梦境中去了。

    从门口离开的萧隽,在院墙外看到了那只猫。那只猫身上也没有伤口,蜷在墙角下,已然死去了。

    些许是误食了什么毒物?

    萧隽这么想着,又回到了门口。他看到窗户关了,想着应该是大人被猫叫吵醒,起来将窗户关上的。

    房间中,一截惨白的手指,从袖子里探出来,抚弄着萧藏的面颊。烛火照亮了他的半张脸,一如当初的俊美,只是烛光修饰了他猩红的唇和有些发紫的眼睛,他这副模样,若是在白天看来,只怕如妖魔一般。

    手指扣上了萧藏的脖颈,在收紧的时候,他低垂的视线,正好看到了萧藏衣领下的那枚鲜妍的痕迹。

    “萧藏。”咬牙切齿又带着理不清的复杂感情的声音。

    他曾经也是被这个人蛊『惑』,然后被狠狠的踩在脚下,连命都输了出去。然而这人却真的以为他死了一般,安然的呆在自己的府邸中,朝欢暮醉,手握着无上的权柄。

    在来的路上,他不止想过一千种折磨萧藏的方法,用什么样钻心蚀蛊来报复他。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但是在真的见到了萧藏,见到了和醒来时全然不同的睡颜。他在片刻的心软之后,生出了更狠毒的恶意。若只是用蛊虫折磨他的身体,太便宜他了,他要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磨碎他的骨头,将他也踩进泥里,让他自以为庇护的宴凛唾弃他,让他……后悔。

    门外是萧隽的背影。

    他知道,自己今夜能混进来,是因为萧府戒备的松懈,还有谁也不会知道,微不足道的虫子,也能叫人『操』控。但他除了那些蛊虫,就没有别的什么可以依仗的了,若是叫萧隽发现,只要他的剑快过他藏在衣服里的那些蛊,自己就会如同上次那样,被他一剑毙命。

第73章 艳杀天下(73)() 
宫檐下; 一只鸟雀腾空而起; 振翅飞出宫墙外。被宫人领到屋檐下的萧藏,正巧侧首瞧见了那只鸟雀; 一下就看的出了神。

    “萧大人——”走在前面的宫人,回首见萧藏站在宫檐下; 轻轻叫了一声。

    萧藏回过神; 想到自己下了朝,正欲出宫的时候,被宫人叫住; 说是皇上传唤他。

    他跟随宫人踏进宫殿,果然见宴凛背身而立。

    “皇上,萧大人来了。”宫人说了一声,就退出门去了。

    宴凛回过头,见到站在面前的萧藏,眉眼一弯; 『露』出一个笑容来。若不是他一身龙袍; 看他望着萧藏的模样; 就宛若与情人相会的少年郎似的。“萧藏。”

    “皇上。”

    宴凛上前一步; 捉住萧藏的手腕,“和我来。”

    萧藏被他牵着手腕; 带进了宫殿中。

    这样草长莺飞的季节; 各个宫中都门窗敞开; 偏偏这一处宫殿不同; 封着门窗; 越往里走,就越觉得炽热。宴凛走到宫殿最里面,抓着垂坠的珠帘,往外一扯,那十几盆叫炭火的温度催发的牡丹灼灼而开。

    寻常的牡丹,是五月的花期,如今才二月,却已经满庭流芳。

    “我知道你喜欢这花,就叫宫中花匠,多费心思培育了一些。”宴凛拉着萧藏走了进去,那些个牡丹比寻常的牡丹更要艳丽,花瓣层叠的大花,几乎要压弯枝头垂坠下来。宴凛伸手将那花枝拨开,带着萧藏一路往里面走,“你要是嫌麻烦,就养在这宫里,想看的时候,我就陪你一起过来。”

    “皇上费心了。”

    宴凛轻轻笑了一声,转过头来,“这天下叫我费心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人。”

    萧藏看他折下了一朵花,递到他手上来,萧藏伸手接住。那牡丹的花瓣上,还带着『露』珠,被宴凛折下递过来的时候,那『露』珠就从花瓣中滴落下来,落到萧藏的手背上——能在这郁热的环境中,催的花开,还不让花败,可见宴凛吩咐的那些花匠,用了多少的心思。

    萧藏垂眼看着那花,花之富贵艳丽,百花中无有可比。

    “喜欢吗?”宴凛付出这些心思,自然是想讨萧藏喜欢的。

    “嗯。”萧藏唇一弯,就是一抹笑痕。

    宴凛讨好他的意图,从来再简单不过。萧藏轻解衣裳,准备遂了宴凛的心思,没想到宴凛沉『吟』着盯了他半晌之后,按着他解衣的手,将他半褪的衣裳穿上,“今日只是赏花。”

    宴凛这句话,倒叫萧藏有些吃惊了,平日里宴凛送出的礼物,都要从他身体上索求走,他都已经以为,这都是一种交换了。

    宴凛将他衣裳穿好之后,牵着他手腕的手掌下滑,紧扣住他的五指。萧藏去看他,见宴凛已经别过头,脸颊上生出了淡淡的绯『色』。

    多奇怪,平日里癫狂病态的缠绵,都不能叫两人萌生出一丝的羞耻,反而今日,献上礼物来讨好萧藏的宴凛,却如同未经人事的少年郎那样羞腼。

    在宫中赏完花,萧藏准备离宫时,外面忽然落了一场急雨,宴凛留下他,而后两人便又顺理成章的滚成了一处。

    等到雨停的时候,在热气升腾的宫中,与宴凛厮混已久的萧藏,发肤间都蕴了汗的走了出来,叫沾了湿气的风一吹,恍惚的神志都跟着清明了几分。他步行出了宫,宫门外有正在等候他的家奴,萧藏坐上轿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家奴递上了一个木盒,说是有人要他们交给萧藏。起先他们看那人来历不明,还将盒子打开查看了一番,发现只是一枚扳指就作罢了。

    萧藏听说是扳指,挑开木盒的手顿了一下。

    木盒里,确实是一枚扳指,通身血红。萧藏见了视线一滞,因为他想起这枚扳指曾佩戴于何人的手上,将扳指拿起来,借着天光看了一眼扳指里刻着的一个‘萧’字,萧藏手一抖,险些让那扳指脱手掉出来。

    “送这盒子来的人呢?!”萧藏厉声喝道。这扳指是戴在萧云手上的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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