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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奸臣在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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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茶送上来的功夫,青衫公子侧首望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对其中一位友人道,“云翳,三日之后就是科举,你真不打算去参加吗?”

    被唤做云翳的公子抬起头来,赫然就是才名满天下的苏家公子苏云翳,“我不想太早入仕。”

    “苏大人二十四岁时,就高中状元,你如今才学更甚于他,却为何不愿意入仕?”宴岚道。

    苏云翳还没来得及回答,小二就将茶水送上来了。三人品茗,这个话题就就此揭过了。

    三人坐的雅间,是由一个屏风隔开的,而现在,屏风对面也入座了几位进京赶考的书生,其中一个道,“我寒窗十年,只愿此次能高中,一展抱负。”

    另外几个附和。

    宴岚欣赏这样的有识之士,唇边泛起一丝浅笑。

    “二……”苏云翳本来是想叫二皇子的,但想到如今在宫外,就改口道,“二公子上次为科举一事去见萧云,他是怎么说的?”

    “萧大人说,此次科举,他定清正严明。”宴岚道。

    苏云翳皱眉思索一阵,“只怕没那么容易。”

    “云翳是什么意思?”宴岚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萧云为太子办事,此次用外戚镇压住了三皇子,只怕后续还有动作。”苏云翳心思清明,只是志不在朝堂,所以迟迟未曾入仕。

    宴岚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只望萧大人他高抬贵手,放过这普天下的读书人最后的一块净土吧。”

    三人正说着,抬起头的宴岚,忽然见到他的另一个好友,侧着头看着窗外,他跟着望过去了一眼,却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状,他有些好奇,问了声,“星河在看什么?”

    “萧藏。”一身玄衣的楚星河眉目冷冽,比起几年前,他现在已如出鞘剑一样的锋锐。

    他一说这个名字,苏云翳与宴岚同时怔住。他们对太子的这个伴读,可是印象深刻的很呢。还好上面这靠窗的雅座,离下面大堂并不远,他们直起身张望,就能看见被几个家仆簇拥进茶馆的萧藏。

    萧藏此番出宫,是为萧云办事,几个监考的官员,早在宫外的别院住了下来,萧云不方便出来,就让他来打点。他刚去见了于书远于大人,将几位宴凛选定的亲信名单交给了他,现在准备回宫去的时候,忽然起了兴,想来这茶馆里坐一坐。

    萧藏在宫中一直都是低眉顺眼的,见着他面目的时候并不多,现在他在宫外,下颌高昂,眉目冷淡,旁人连看一眼都不敢。

    “是他。”宴岚对萧藏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个太子身后怯懦的伴读。

    坐在大厅里的萧藏,并不知道宴岚也出宫了,还正巧也坐在这个茶肆里,他在茶肆里点了一杯茶,细细品尝的时候,又听到有闲人再说他爹的坏话,他神『色』不变,在一杯茶喝完之后,才起身从从容容的走到那人面前,不知与那人说了什么,两人并肩出了茶肆。

    “奇怪,他这是要做什么?”宴岚连茶水也不喝了,望着窗外,已经带着那人走出去的萧藏。

    最后,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带着楚星河苏云翳二人一起追上去了。

    萧藏已经将那人带到了一个巷子里,以结识之名,说要邀那人去自己府上做客,那人以为能认识权贵,欣然前往,没想到却被带到了一个荒僻的巷子里,他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有些诧异的问,“公子,你的府邸是在这边吗?”

    一直走在前面的萧藏转过身来,一直抿着的唇,牵出一条锋锐的弧度。

    那人这才察觉到有异,想要后退离开这里的时候,却被几个家奴牢牢挡住了去路。

    “公然在茶肆议论朝中一品官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暗巷里昏沉一片,隐约能听到所隔不远的市集上传来的喧哗。

    那人知道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物,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公子,是小人嘴贱,小人以后绝不敢再妄言了!”

    萧藏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来,他一身深『色』长衫,愈发显得他唇红齿白,俊美无匹。他走到那人面前,抬脚踩住那人的肩膀,迫使他只能伏地下跪,而后他慢慢弯下身子,“我这人,最讨厌的,便是说萧大人不是,上一个这样说的,被我投到大牢里,上过了酷刑,现在在城门口以乞讨为生,你也想这样么?”

    少年的音『色』,清朗悦耳,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忍不住的打寒战。

    “小人不敢!小人有罪!”拼命的叩起头来。

    萧藏揪住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那人额头上都已经磕出了血,血迹顺着他的鼻梁滑落下来,萧藏看着他涕泪齐下,眼中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嫌恶之『色』,“不敢?有罪?方才你不是说,若有一日你见到萧大人,拼着一条命也要杀了他么?”

    “那是小人胡言『乱』语!是小人胡言『乱』语!”他哪里知道,茶肆间的一句闲话,能为他招来这样的祸端。

    萧藏松开他的头发,让他伏倒在地,红唇中吐出轻飘飘的一个字,“打。”

    几个家仆拳脚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和挨打那人的惨叫声混在了一起。

    萧藏冷眼在旁边看着,可能是与他长在宫中的缘故,他自小心『性』就凉薄的可怕,更不懂什么是非曲直,只想能活下来,比别人都好的活下来。

    宴岚带着楚星河和苏云翳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人已经被踢断了肋骨,蜷缩在地上,连哭叫声都发不出来,萧藏站在暗巷的阴影里,环着胸,面无表情的旁观着。

    不,不能说是面无表情,他的唇微微上翘,使得他那张艳丽的面孔,一下因这个笑容,化作了择人而噬的毒花。

第20章 祸乱宫廷(20)() 
“住手!”

    萧藏抬起头,看到走进巷子来的宴岚,神『色』微微一变,“二皇子。”

    “你是要活活打死他吗?”宴岚还没有见过萧藏这个模样,心头一凛的同时,更生出几分寒意来。

    “奴才不敢。”

    一众家奴见萧藏都这样说,看着进来的宴岚,都往后避让开。

    跟在宴岚身后的楚星河蹲下身,去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还活着。”话音刚落,那人呕了一口血出来,然后便头一歪,不省人事。

    “他是做了什么,让你下如此重手?”宴岚面上罕见的有了几分怒意。

    萧藏维持着刚才行礼之后颔首的动作,一句话也没有回应。

    “去找大夫来。”宴岚对楚星河道。

    楚星河点点头,便起身走了。

    萧藏见宴岚来了,知道不好再动手,就道了声‘奴才告退’,领着一众家奴往巷子外走去。他还没有走到巷子口,宴岚叫住了他,“萧藏——”

    萧藏停下脚步,“二皇子还有何吩咐?”

    “你现在……为何如此狠毒?”在他印象中,萧藏还是个受太子欺辱的伴读,他生了对弱者的爱怜之心,才对他有多方照拂。

    萧藏听到他这一句,轻笑出声。

    宴岚听这一声笑,神『色』更是沉痛。

    “二皇子说错了,我一直都是如此。”说完,就大步走出了小巷。

    ……

    萧藏回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萧云跟前复命,萧云也不问他办的如何,只说是辛苦他了。萧藏将路上遇到宴岚的事告诉给了萧云,萧云听罢有些诧异,“藏儿与二皇子相识?”

    “也算不上相识,只是从前陪宴凛读书,见过几面罢了。”萧藏道。

    萧云摩挲着茶盏,思量片刻道,“二皇子虽无争帝的野心,但苏楚二家,却是朝中重臣,连三皇子都不敢招惹的,我们还是小心些行事。”

    “知道了,爹。”

    三日之后,科举如期举行,一切都好似没什么异动,但到放榜当日,书生们在放榜的城门口闹做了一团,正在宫外的宴岚听到动静,带着苏楚二人过去查看,见百来位书生,围在城门口,义愤填膺的叫骂着什么,走得近的,宴岚听见一个书生奋起撕了墙上张贴的榜,一面撕一面骂,“想我寒窗苦读数十年,想以一腔热血报国,最后——却连那徐乡绅家的纨绔子都不如,这书读的那么多,有什么用!”

    “朝政叫那萧云把持,天下学子哪有出头的时机!”

    “都说大学士孙秀刚正不阿,却也与那祸国的『奸』臣同流合污!”

    宴岚听到这里,忍不住上前,拉住那贬低孙秀的书生,道,“孙大人清正廉明,你怎可如此诋毁他?”

    那书生也是红了眼,一把甩开他的手,“诋毁?这科举考试,孙秀是主考官,他若清正廉明,怎么会让那一众纨绔子弟高中!”

    宴岚看了一眼墙上还没被撕掉的皇榜,自状元以下,确实都是一些官员的儿子。

    “那刘志远,是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傻子,他这样的人,居然都能高中!”

    宴岚脸『色』越来越沉。

    “二公子。”苏云翳叫了他一声。

    宴岚却没理会他,只听着四周痛骂那主考官孙秀受『奸』臣贿赂,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愤而甩袖离开。宴岚离开后,径自去了孙秀的府上,他本要质问于他,却不想一进府邸,就看着一众女眷哭成了一团,家奴领着几个大夫匆匆往房间里走。宴岚拉住一个府上的奴才询问,“孙大人怎么了?”

    那奴才道,“孙大人昨夜上吊了。”

    “什么?!”宴岚一听,几步就跟着大夫进了房间里。孙秀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平日里都是精神隽烁,现在却老态尽显,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一般,宴岚本来要质问他的话,在看到他之后就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孙秀抬眼看到他之后,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二……二皇子。”

    宴岚连忙上前扶住他,“孙大人请起。”

    孙秀甫一被他扶起来,就痛哭掩面,“臣,有负二皇子所托,臣,对不起天下学子——臣万死……”

    “孙大人,你当真……”宴岚说不出受贿这样的话。

    孙秀起来之后,又哭了好久,才终于将缘由一五一十的说与宴岚听——与他一同监考的于书远,是萧云的人,一开始收买他,被他严词拒绝,但之后,那于书远居然抓走了他的家人,用以胁迫他就范。

    宴岚听完,牙关紧咬,“那于书远,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孙秀道,“于书远只是一介巡抚,他敢做此事,势必是有人在后面撑腰。”

    替他撑腰的人是谁,已经不需要多想。

    从孙秀府上出来,宴岚就直接进了宫,他直接去找了三皇子,将此事告诉给他,三皇子却嘲道,“二哥找我有什么用?如今说是太后当政,但谁不知道,这权势都叫他萧云把持着。要弹劾他——我劝二哥还是省省吧。”

    “那此事就此作罢?”宴岚是何等的愤慨和不甘。

    “二哥可以去问问太后,不过,太后见不见你就是另说了。”三皇子刚一说完,宴岚就转身走了。

    宴岚直接去求见从前的德妃,如今的太后,只是太后自垂帘听政以来,除了揽了群臣递上来的折子,别的一概不管,宴岚站在宫外,让宫人去通报,宫人却道,太后身体抱恙,让他回去。

    这样的感觉,就好似一股热火烧在心里,令他五脏六腑都是一阵灼痛,却无处宣泄。宴岚正要走的时候,紧闭的宫门忽然打开,他猛地回过头,却见萧藏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藏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要离开。宴岚却叫住他,“你在太后的宫里做什么?”

    萧藏是被太后召过来的,那女人对他兴致未减,他正想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萧云来了,在里面帮他周旋,他才得以脱身出来。

    宴岚看他不答,走到他面前来。走近了,他才闻到萧藏身上馥郁的香气,那香气甜腻的像是烂熟的果实,戳破了溢流出来的浆汁一般。萧藏衣领微微有些散『乱』,是方才被太后压在榻上扯『乱』的。他手腕上还有两枚鲜妍的桃花瓣一样的红痕,是被女人细细的指甲掐出来的。

    宴岚看他如此情态,不自觉皱起眉来。

    萧藏颔首,“二皇子。”

    宴岚听他声音,忽然惊醒过来,他又想到方才在宫外的所见所闻,望着萧藏的目光,也阴沉下来,“此次科举,是你父子二人从中作梗是不是?”

    “奴才不懂二皇子说的是何意。”萧藏垂着眉眼,恭顺的模样一如当年。

    宴岚却见过他狠毒的模样,怎会被他现在的表象所蒙蔽,“不懂?萧云出不了宫,你这几日出宫却频繁的很——你出宫是做什么?”

    “奴才是帮主子办事。”宴凛如今已经不能说是太子的,所以萧藏对外也不叫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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