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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女恩师-第54章

小说: 女恩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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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了抿唇,端起酒盏猛灌了一口,算了,干脆自己也醉吧,还可以当做不知道。

    现在要冲进个人来,就只能说不认识这货了,免得受连累。

    “嘭”的一声,还真有人冲了进来,白檀吓得酒盏都扔了,却见来的是王焕之,这才松了口气。

    “在下是不是来晚了,你们都酒过三巡了吧?”

    王焕之笑着走过来,就被郗清扯住了:“来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白檀魂都要飞了,连忙扑过去挡在二人中间:“别听他胡说,没什么秘密。”

    奈何郗清拽住王焕之不放,王焕之也挺好奇,主动凑去他面前:“好呀,说呀。”

    郗清凑近他耳边,还没开口,“哇”一声吐了他满肩头。

    王大公子的脸瞬间就绿了,跳起来就跑出了门,简直是狂奔不回头的架势。

    白檀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灌的那口酒酒劲也上来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头晕脑胀的。

    司马瑨走过来,拖起她回房,她倒还记挂着郗清,可脑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几乎是靠在司马瑨身上回的房间。

    一头栽到床上就睡了过去,后来感觉有人用温热的帕子擦着她的脸才睁开双眼,迷蒙中看着司马瑨的脸,她觉得口干舌燥:“千龄,你想做皇帝么?”

    司马瑨的手顿了顿,说了什么,却听不大清楚。

    白檀伸手勾着他脖子靠近自己耳边,想听清楚一些,却又觉得他颈边那肌肤摸起来真舒服,于是就多摸了两下。

    司马瑨贴在她耳边的唇没有说话,自然而然就成了轻咬她的耳垂。

    白檀觉得痒,避开了去,他又追了过来,把她压在了身下,结果再吻下去,她已经沉沉睡去了。

    司马瑨懊恼地起了身,只好用那帕子自己擦了把脸。

    白檀第二日醒来时还觉得脑壳疼,旁边没有司马瑨,大概是去早朝了。

    她洗漱了一下,出门就往客房走,恰好碰到无垢,问了一声,郗清昨晚果然睡这儿了。

    客房的门虚掩着,白檀推门进去,郗清已经起身了,正坐在案席上喝姜茶醒酒呢,一边揉着额角一边与她打招呼:“你醒了啊?”

    “是啊。”白檀笑容满面地合上门,走到他面前,忽然一把揪住他衣领:“你昨晚不是很会耍酒疯嘛,再接着耍啊。”

    郗清被她提着衣领还不忘把碗里的姜茶喝完,笑嘻嘻地道:“哎哟,那是醉了嘛。”

    “我看你不是醉了,是有意在我面前说那些话的吧?”白檀冷着脸:“你一直都在替司马瑨做事是不是?你当初叫祁峰掳我去他府上是故意将我推到他面前的是不是?”

    郗清讪讪:“就知道瞒不过你。”

    白檀松了手:“你是因为我手下那些世家子弟的学生有用才这么做的吧,司马瑨想要皇位?”

    郗清好笑:“什么叫他想要皇位,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他拿回来理所应当啊。”

    “那如今的陛下呢?你昨晚为何那么说他?”

    郗清叹息:“就算我昨晚说的都是醉话,有关那位陛下的却是一句不假,他没你想的那么好。”

    “……荒谬。”白檀站直身子:“我十几岁就认识他了,他做豫章王时就是个宽容爱民的人,深受敬仰,如今做了帝王也是受世家拥戴,你针对他也要有个度。”

    郗清摸摸鼻子:“你不相信也不奇怪,他连满朝文武都骗过了,连在他身边十几年的梅娘都看不出来,何况是你呢。”

    白檀实在莫名其妙:“你说这些总要有个根据吧?”

    郗清刚要说话,外面传来了无垢的声音:“师尊,师尊。”

    白檀走出门去:“怎么了?”

    无垢道:“有个内侍请您入宫去呢。”

    白檀转头看了一眼郗清,回房去换衣。

    司马玹将时间算的刚好,下朝后回到御书房,恰好白檀到了。

    她今日穿着素白的锦缎襦裙,上面是精致的刺绣,出自吴郡,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素素净净的一张脸,稍稍施了粉黛,立在案前见礼,身段窈窕,姿态端庄。

    她不是顶美的,却自有风骨,难怪司马瑨那样的也会动心。

    司马玹脸上笑容微敛:“今日请你入宫来是为了那份密旨的事。凌都王已经恢复了爵位,可要成为储君还远远不够,朕如今又收到份折子,说了你们在吴郡中的事。”

    白檀心里咯噔一声。

    司马玹看着她:“此事事关你名节,也关乎到凌都王以后能否成为储君,朕已经压了下来,如今想亲口问一问你,只要你还当他是学生,愿意继续教导他,朕便信你。”

    白檀脸上依旧镇定,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她与司马瑨私奔时他是庶民,而现在他是凌都王,她可以不在意名节,可不能不在意他的前途。

    他想做皇帝么?万一他想做皇帝,今日说了实话,就等于断送了他的储君之路。

    虽然她私心里不愿意他走入这深宫,但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就肆意左右他的意愿。

    “白檀,”司马玹唤她:“你说吧,只要是你说的,朕便信。”

    白檀抬头看着他,郗清是她多年好友,不会无缘无故骗她,可眼前的人这般温和,根本不像郗清说的那般,她无法判断他的用意,自然也不能随便回答,只能周旋。

    “陛下也知道凌都王因为秉性的缘故树敌众多,难免会有人栽赃嫁祸,已经有个庾世道了,再出来别的人也不奇怪。”

    司马玹笑了笑:“这么说你们并无不当的瓜葛了?”

    “是。”白檀凝视着脚尖,是算不上不当啊,毕竟有杨赐证过婚,不算欺君。

    司马玹手指捏着那份奏折,含笑不语。

    外面的内侍忽然通传了一声,殿门打开,司马瑨大步走了进来。

    白檀悄悄瞥了他一眼,他那张脸太过沉郁,亲王礼服又实在庄重,步履间环佩轻响,清贵疏离,直叫人生出仰视的心来。

    司马瑨却没看她,目不斜视,直走到前方向司马玹见礼:“陛下,臣弟求见,有个不情之请。”

    司马玹抬了一下手:“说吧。”

    司马瑨这才看了一眼白檀:“请陛下赐婚,册封白檀为臣弟的王妃。”

    “……”白檀差点没炸了,你没搞错吧,我这儿周旋了半天,你一句话就全毁了啊!

    她默默掐了一下大腿,气死了,不想说话,肝疼,胃疼,脑仁儿疼……

第53章 怀疑() 
司马瑨向来是个不按常理行事的人,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点,可他今日这么一出,别说白檀,就是司马玹也没想到。

    “这么说,白檀方才是欺君了?”

    司马玹的语气虽然依旧温和,白檀一听这话却是暗自苦了脸,正要找理由分辩,司马瑨开口道:“此事与她无关,是臣弟一心求娶。”

    白檀不料他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愣了一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司马玹的手指轻轻点着桌案,案头沉香袅袅,他的五官也有些淡化了,唯有声音温和,带着些许痛惜:“我朝以孝治国,孝天地孝父母孝师长,而你,却要求娶自己的师长,乱了这纲纪伦常?”

    司马瑨笑了一声:“臣弟向来冥顽不化,陛下是知道的,师生伦常这种东西怎么会放在心上呢?何况臣弟这么多年战场厮杀,年近而立也没有个家室,如今难得遇上了合心意的,总不能因为是恩师就错过吧?”

    司马玹的脸色沉了下去:“恩师就是恩师,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朕不能允婚,此事不必再提,朕就当没听见过。”

    司马瑨朝前走了一步:“臣弟也不是很急,陛下不妨再好好考虑一下。”

    话说到这份上便有些不太客气了。司马玹抬眼看过来,几乎是从齿间挤出了几个字来:“退下吧。”

    司马瑨笑了笑,连礼数也没有,转身拖过白檀的手便将她扯了出门。

    白檀只能强作镇定,草草欠身施了一礼,被拖出门前悄悄转头看了一眼司马玹,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盯的叫她心慌。

    司马瑨虽然行事诡谲,可不会心血来潮,肯定有他的目的。白檀心中自然有许多疑惑,只是碍于在宫中行走不好多问,便一直压在心底,尝试挣脱了几次都无法挣脱他的手,也只能硬着头皮被他这样拉出宫去了,只希望路上不要撞见宫人才好。

    待一出了宫门她的视线便扫了过去,紧紧盯着司马瑨,偏偏他没有任何解释,径自将她送至车边,自己率先登了上去。白檀难免来气,也不上车,就这么徒步朝前走了。

    司马瑨只好又走下车来跟着她。

    虽然太阳已经很高,但一入冬建康城就冰冷刺骨,时不时卷些风过来,钻入脖颈,简直是难忍的折磨。

    白檀捂了捂领口埋头朝前走,御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司马瑨跟着她的步伐声,悄悄转头瞥一眼,他的脸在寒风中白的近乎透明,双眸点漆如墨,落在她身上,脸上没什么情绪。

    白檀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司马瑨不疾不徐地走着:“我怎么做的,便是怎么想的。本就答应要给你补个婚礼,正大光明的迎娶你,有何不对?”

    “……”白檀抿住唇,纵然恼怒于他的莽撞,又沉溺于这体贴的柔情。

    他是为她好,可她也得为他考虑啊。

    走了许久才出了宫城范围,拐过几间官署,穿过东门桥,不远处便是青溪,为贵族宅墅之地,凌都王府也在附近。毕竟不是平民可以随意往来的地方,周遭很安静,偶尔穿梭而过的车马也多为显贵所有。

    白檀一直想着心事也不曾注意道路,忽然被司马瑨拉着往身边带了带,抬头就见面前停了辆双马齐驰的马车,碧青缎子的车帘早已打起来,探出周止的脸来:“师尊,不想在此遇见!”

    他的车马后面还跟着三四辆马车,都停了下来,许是听到了他的话,全都挑开帘子望了过来。

    “师尊!正要找您去呢!”

    “是啊师尊,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师尊……”

    叽叽喳喳的一片打招呼的声音,白檀这才发现这几辆马车里竟然满满塞着她的学生,惊喜不已:“你们这是从何处来?”

    周止和刘通最先跳下车来,解释了一下,原来今日下午官员们休沐,他和刘通就约了师弟们一起出来聚一聚,恰好又在长干里那里碰到了无垢,便来了兴致,说要一起去东山拜会师尊,没想到在此碰面了。

    他们大多也是少年心性,也是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出奇的兴奋,这么多人竟然就乘了这么几辆车,几乎每辆车里都塞得满满的,还一个个都笑嘻嘻的。

    周止解释完之后便向白檀身边的司马瑨见了个礼,其余的人不敢怠慢,也都乖乖见了礼。师弟们毕竟年纪小,都缩在周止和刘通二位师兄身后,也不敢再你一言我一语的随便跟师尊闲聊了。

    好在还有周止能镇场:“师尊眼下已经洗脱冤屈,是不是可以重新授课了?师弟们都说等太久了呢。”

    他身后站着的学生们闻言立即点头附和。

    白檀刚要说话,司马瑨忽然开口道:“只怕暂时还不行,本王近来准备迎娶你们的师尊,再授课至少也要等到婚事之后了。”

    “……”白檀僵硬地扭过脖子,简直以为自己方才是幻听了。

    周止和一干学生也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风中凌乱的神情。

    他们的师兄要娶他们的师尊?怎么感觉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啊……

    司马瑨扫了他们一眼:“今日看来也不是时候,你们先回去吧,改日再去东山拜访就是了。”

    学生们像是忽然惊醒了,嘴里告辞了一句便纷纷往车上爬,那模样就跟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怕被灭口似的。

    刘通平常话不太多,但毕竟已经为官,还是注重礼数的,向司马瑨和白檀好生告辞之后才登车,临走时一直偷瞄白檀,瞄的白檀面红耳赤。

    原本挺热闹的场面,因为司马瑨一句话,顷刻就只剩下了周止一人。

    周止脸上的惊愕直到此时才褪去,到底在官场摸爬滚打了些时日,如今也懂人情世故了,眼见白檀脸色变幻不定,那平常端的平稳的师表眼看就要端不下去了,赶紧圆场道:“下官正好有话要与殿下说呢,王公子在政事上有些话托了我捎口信来的。”

    白檀微微松了口气,背过身站远了些。

    道路外侧便是大片的花圃,原本都种了秋菊,奈何此时已经全部凋零,往前是碧波荡漾的燕雀湖。司马瑨在花圃边站定,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周止,拂去衣摆上沾了的枯叶:“说吧。”

    周止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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