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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女恩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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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呈将信将疑地下山去了,白檀对祁峰招招手:“走,我们去别处扎个营。”

    祁峰抱臂不动。

    白檀挑眉:“我可是你们殿下的老师,只要我愿意,就是让你从这山上来回滚一圈都可以,你信不信?”

    “……”祁峰咬唇,他信的很呐!

    司马瑨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居然还带着郗清和一队乐游苑内的侍卫。

    找了一圈才找到白檀,祁峰已经领着人按她的吩咐另扎了个营帐,老大不高兴地绷着个脸。

    郗清拢着手凑过来揶揄:“檀啊,虽然你怕,可也用不着给自己做这么多窝嘛。”

    白檀瞪他一眼,对司马瑨道:“刺客派人来查探了我们落脚之处,留了个字做标记,大概是要等人手集结了再下手,必然是因为殿下的搜山之举迫使他们分散开了。所以为师在这里另行扎营,殿下可以带人去先前的营帐附近埋伏,兴许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郗清忍不住好笑:“世上哪有那么蠢的刺客,居然还敢留字?”

    白檀瞄他:“若留的是西周金文呢。”

    郗清顿时语塞,好吧,那就不奇怪了,大部分人看到都会以为是鬼画符吧,也就只有她认识了。

    司马瑨被这线索勾起了回忆,一时没有动身。

    白檀以为他是怀疑自己,严肃道:“为师会走路时就开始认金文字体了,绝不会认错,殿下居然不相信为师?”

    司马瑨忽然道:“恩师还记不记得十一年前,叛军派人潜入吴郡搜捕本王时,也像现在这样刻字留过标记?”

    白檀一怔,脸上茫然一片。

    司马瑨沉声道:“罢了,反正恩师对当年的事分毫也没放在心上过。”

    白檀目视他转身离开,莫名其妙,问郗清道:“我记性没他好也是错吗?”

    郗清望天:“反正不是我的错。”

    “……”

    司马瑨带足了人手赶去原先的营帐处设伏,郗清觉得自己不是目标,优哉游哉地下山去查看情形了。

    白檀只能待在刚搭好的帐中等候,大概是太过紧张,精神出奇的旺盛,丝毫不觉得疲惫和饥饿。

    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寒风卷着帐帘,白檀连忙起身,鼻尖已经嗅到一阵刺鼻的血腥气。

    司马瑨一手提着剑一手扯着个半死不活的人走了进来,随手扔在地上,所过之处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白檀险些吐出来,这人双手已经被齐齐斩断,却还没死,在地上扭曲成了一团,她皱眉避开视线。

    “殿下打算做什么?”

    “审他。”

    司马瑨刚抓住他时便已迫使他磕出齿后藏的毒,如今此人生的痛苦又断了死路,已处在崩溃边缘。

    他从靴中摸出一柄薄薄的匕首,一脚踩在那人断手处:“幕后指使的是谁?说出来本王给你个痛快。”

    那人顿时一阵嘶嚎,白檀忍不住捂了捂耳朵:“殿下。”

    司马瑨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恩师也看到了,他活不了多久了,本王不趁现在审问,难道还能拖到将他送去廷尉?”

    白檀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也不可能对着个刺客善心大发,何况此事事关重大,不计代价也要审问出结果。但他这段时日好不容易有些收敛,一旦放任可能又会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嗜杀,她不得不提醒。

    “为师只希望殿下不要太过纵容自己,公事公办即可。”

    “本王记住了,不过接下来的场面,恩师最好还是不要看了。”司马瑨解了发髻上的发带,长发披散,走到白檀面前,蒙住了她的双眼,按着她坐下来。

    白檀背过身去,想想又塞住了耳朵。

    尽管如此还是时不时有惨厉的叫声钻进耳中来。

    白檀心惊肉跳,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没了声响,她简直心累,往后一仰,靠在桌案边上。

    司马瑨审完了将人拖了出去,恰好遇到上山来的郗清。

    他下去探查了一下,发现陛下一直没离去。老虎是捉到了,可不知道有没有人伤亡。司马玹还在殿中坐镇,召了所有人去见驾,清点人数,这才发现司马瑨和白檀不见了。

    “陛下已经派高平来接应了,殿下可以下山了。”郗清一边说一边瞄司马瑨,他头发散着,身上又沾了血,实在阴森至极。

    司马瑨冷笑:“他是来接应本王还是来接应白檀的。”

    郗清一愣:“自然是接应殿下啊。”

    司马瑨声音低了几分:“难道你不知道白檀与陛下以往有交情?”

    郗清想了想,恍然大悟:“年少时白檀的确与豫章王交情深厚,可这些年也没见白檀提起过啊。”他瞄瞄司马瑨,义愤填膺地捶了一下手,“陛下怎么这样啊,天下三才他是打算占两才不成?如果白檀入了宫,那他日我岂不是也要入宫了。”

    司马瑨冷冷道:“入宫做宦官的话,本王随时都可以成全你。”

    郗清讪讪一笑,溜之大吉。

    司马瑨转身进了帐内,发现白檀还靠在桌案边上,微微垂着头,似有些疲惫。

    “殿下审完了?”

    司马瑨不答,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她的双眼还被发带蒙着,几丝散乱的鬓发贴在脸颊,似觉得冷,脖子缩了缩。

    入宫?嗬。

    他捏着她的下巴,猛然将唇贴了上去。

    白檀陡然一惊,唇上重压,灼热的呼吸拂在她脸上,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想要惊呼,一启唇反倒叫对方趁虚而入。一只手扣在她腰间,她想挣脱,反而迎来更强烈的压制。

    终于想起伸手揭去眼睛上的发带,正对上司马瑨冷幽幽的双眼。

    他散发披肩,衣襟染血,缓缓退开,舔了舔唇,似意犹未尽。

    白檀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摸了摸唇瓣:“为师嘴上有血?”

    司马瑨眸光暗敛:“没有。”

    白檀意识到不对了,脸色一沉:“殿下,你该不会是看上为师了吧?”

第21章 共居() 
世上没有哪个学生敢随便亲师长的。

    白檀问出这个问题时,心底已经纠结起来,因为不管哪个答案都让她觉得不妥。

    是,此举有违师生伦常;不是,不是你还亲个毛啊!

    然而万万没想到司马瑨根本什么都没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起身出了营帐。

    随后祁峰和顾呈进来请她下山。

    白檀从离开营帐到一直走下山都还在思索他那个笑的意思,直到郗清叫她才回神。

    他站在山脚,举着火把走过来,细细看了看她的神色:“你怎么了?”

    白檀远远望着司马瑨打马而去的背影眯了眯眼,低声道:“你说凌都王有没有可能看上我?”

    郗清顿时来了精神:“他向你挑明心意了?”

    “没有。”

    “那你何出此言啊?”

    “若是他言行明确而言辞不明呢?”

    郗清顿时对司马瑨刮目相看。高啊,这一手撩拨的,既让白檀不好反击还悬着一颗心在他身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殿下居然这么精明呢!

    夜已深,司马玹却依旧没有就寝。

    白唤梅坐在一旁,紧蹙着眉头,早已自责了千遍。

    若非她当时没有顾及到白檀,此时也不至于连她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凌都王现在是不是与她在一起,二人有没有危险……

    司马玹看出她愁绪,出言宽慰了几句,转头就见高平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陛下,人找到了。”

    尚有不少世家子弟与藩王重臣陪皇帝等着,此刻全都挤在偏殿里歇脚。

    司马瑨当先打马而至,除剑登上台阶,正要入殿去见驾,视线蓦地向偏殿方向一扫,探头出来观望的几位藩王讪讪地收回了视线。

    但也有人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回去。

    白栋扒着门框壮着胆子问他:“我、我家阿姊呢?”

    司马瑨朝身后一瞥,举步入殿。

    先前司马玹下了皇命,为防意外,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但白栋眼下却是顾不了了,悄悄摸出了殿门,一路小跑,很快便看见一行人举着火把从山林方向而来。

    白檀一路都在心烦,刚走到宫殿附近,眼前白影一闪,白栋已经扑到了跟前。

    “阿姊,你去哪儿了,我都担心死了!”

    白檀哪有心情回答,转了转头,问道:“无垢呢?”

    白栋急得很:“闹虎患时就跟陈道长回去了,哎呀你到底去哪儿了,快告诉我啊!”

    有内侍过来请白檀,她随手指了一下郗清:“问他吧。”说完跟着内侍朝台阶上走。

    刚到殿门前,迎面撞上了司马瑨,他当风而立,碰上她的视线,微微勾起嘴角。

    又是这种笑!

    行,跟为师装深沉是吧!白檀冷着脸埋头走路。

    是白唤梅特地要求见白檀的,她实在放心不下。

    先前为不打扰司马玹与司马瑨谈话,她已经去了侧殿,此时就在门口候着,远远看到白檀立即迎出了门来。

    “听闻出事了,到底怎么了?”她握住白檀的手:“都是我不好,走得急,竟也没顾上你。”

    白檀连声宽慰她,一边将山中的事情捡不紧要的跟她说了。

    “还好有凌都王在,没想到这乐游苑里还有这样大胆的人。”

    白檀一听到那称呼就头疼。

    是啊,还好有他在,清白都被毁了……

    白唤梅见她发愣还以为她是被吓着了,本打算留她在此过夜,可出了这事,想必陛下不会久留,势必要起驾回宫,只好作罢。

    她吩咐内侍去安排人手送白檀,一边朝外看了看,恰好看见月色下在外等候的郗清,笑了笑道:“郗清倒是一直对你很上心,现在还在等你呢,此番出事他肯定很担心。我记得他总是打趣说喜欢你的啊,你何时能与他成了也是好事。”

    白檀讪笑:“阿姊错了,若真喜欢一个人,岂会舍得拿出来挂在嘴上开玩笑呢?”他真喜欢的是你啊,藏在心底不敢轻触,一点点微小的变化都能让他难过到在雪地里蹲上半天。

    可这些都不能告诉她,毕竟她已经是贵妃。

    她道了别,转头出了殿门。

    那边白栋已经听郗清说完事情经过,惊骇着呢,就见白檀由几个侍卫护送着一路朝大门去了。

    听说是司马瑨出手救了他阿姊,白栋虽然不情愿,还是朝他抬手见了个礼:“这次的事多谢殿下了。”

    司马瑨低低闷笑,现在还能向他道谢,若是知道他先前对他阿姊做了什么,恐怕又得暴跳如雷了吧。

    他朝祁峰使了个眼色,后者耷拉了脑袋,扯上顾呈去追白檀了。

    白檀回去的一路上都在记挂着无垢,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不在身边一定吓坏了吧?

    哪知一脚跨进别院就看到她端着一碗滚热的汤水朝屋里走,见到她讶异道:“咦,师尊才回来啊,我饿得很,去煮了夜食,您要不要也来点?”

    “……”白檀默默扶住门框,她怎么会有心这么大的学生,简直浪费感情。

    不过她是真饿得慌啊,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那就来点吧。”

    白唤梅派的人送完白檀就走了,祁峰和顾呈带来的人却没有走,严严实实地守在了宅院周围。

    祁峰挺伤感的,站在瑟瑟寒风中嚼着干饼,对顾呈道:“我当初掳她的时候,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来护她啊!”

    顾呈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顺手掰了他半块饼。

    凌都王恩师遇刺的事发生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是不可能瞒得住的,第二日就在朝中传得沸沸扬扬。

    周止和几个学生都在闹虎患最慌乱的时候就离开了乐游苑,听到传言才知道师尊出了事。

    一行人特地赶来东山,看到祁峰和顾呈守着本觉得事情很严重,结果见了师尊却发现她毫发无损。

    白檀却觉得自己怎么着也受了点惊吓,打算休整两日,所以见了他们也只吩咐了几句,便叫他们回去了。

    可等学生们都走了,她又觉得寂寞了。如今偌大一个宅院只能对着无垢,关键跟她说自己遇刺了她还不大相信的样子。

    “师尊您有什么值得刺客下手的啊?”

    “……”不知为何,白檀总觉得她这句话听来叫人不太舒服。

    结果这寂寞也没持续几日,这日早上一开院门就挤进来三个大活人。

    陈凝因为听说了她遇刺的事,很是关心,特地带着小道童过来表达慰问。

    外面天寒地冻,白檀笑眯眯地把他堵在屋外:“你要带我去乐游苑的事都跟谁说过啊?”

    陈凝挺实诚的,隔着拂尘搓着手道:“很多人啊,往来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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