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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恩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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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宅子白日里看还有几分景致,可惜太空旷,没生气。白檀忽然想起以前白栋跟她说过司马瑨喜欢送侍妾骨头做的饰品,不佩戴就杀,说不定就埋在这里的哪棵树下面吧。

    这么一想后背都发凉了,转身要走,恰好看见高平自廊上而来。

    “女郎果然在这里。”他抱了抱拳:“陛下听闻凌都王回府了,特地派我过来看看。女郎不是立下保证书带殿下去东山修身养性了么?为何忽然又回来了?”

    白檀只能半真半假地回复:“殿下要走上正道也并非一日两日的事,他是入世之人,难以过出世的生活,在山中多有不便。但万事皆为修炼,他回都也一样可以修身养性,我自会在旁多加督促。”唉唉,不是说好不再管他了吗!

    高平居然被她忽悠住了:“女郎见识过人,在下惭愧。”

    不不,我比你惭愧。白檀默默望天。

    高平来过了,白檀觉得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实在没道理再留下去了。

    可是还是见不着司马瑨。

    案头白纸上已经写满一个正字,她决定了,不管明日能不能见到司马瑨,她都要回去,这课真不能再拖下去了。

    已是深秋的尾巴,夜风寒凉。白檀既然准备明天回去,自然早早休息,刚准备躺下,房门忽然被推开来。

    她立即从床上弹起来,对方已经夹带冷风到了床前。

    “恩师睡了?”

    白檀是不指望这辈子能见到他尊师重道的一面了,默默拢着衣襟坐去旁边的矮凳上:“这不坐着呢么。”

    “本王刚回府,是来知会恩师一声,你与王焕之的婚事作废了。”

    白檀一愣:“怎么说?”

    司马瑨道:“太傅那日忽然登门去绑你是因为都中的几大世家正在结党,王氏有意制衡本王,所以想将你变作自己人,就这么简单。本王自然不能为人掣肘,所以把王焕之打残了。”

    白檀歪了歪脑袋:“你把他……怎么了?”那可是琅琊王氏的公子啊,王与马并天下啊,你这也太嚣张了吧!

    司马瑨笑了一声,活动了一下手指:“今晚几大世家领了府兵在城中互斗,本王带兵平乱,砍了二十几个人头,一不小心就弄残了他而已,这事便是告到陛下跟前也是他们的责任,本王不过是维护都城治安罢了。”

    “……”白檀无言以对,多么精妙的一不小心啊。

    司马瑨解了披风随手丢在一旁:“如何,恩师被本王绑来这一趟也不冤吧?至少白太傅不敢再拿你动本王的主意了。”

    白檀揉揉额角,有点哭笑不得:“殿下真是特别,做你的老师都不敢随便嫁人了。”

    司马瑨幽幽盯着她:“这话说的是,毕竟本王得罪的人多,谁都想压着本王,所以恩师以后若要嫁人,还得经过本王许可才行。”

    “……”好极了,除她父亲之外,又多了个人来操心她的婚事了。

    司马瑨说完便转身出门。白檀起身送客,心里想着反正也想甩手不干了,干脆提一下明日回去的事好了,却见他忽然扶住门框弯下了腰。

    “殿下受伤了?”她好心过去扶他,被他捉住手撑了一把力,顿时一惊,他的手竟像是在沸水里浸过一样滚烫。

    莫非是吹了太久的冷风发热了?白檀立即就要出门:“殿下忍耐一些,为师去唤大夫来。”

    司马瑨用力捏着她的手,阻断了她的动作:“不,不用,关上门。”

    他借力撑着站起来,却又像是使不上力,尝试了几次,最后只能靠在门边,低低地喘息,一只手始终紧紧撰着她的手指,力道大的骇人。

    白檀觉得自己的手就快废了,又不好直言,毕竟他这模样看起来万般痛苦,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关上门。

    司马瑨额头抵在门后,牙关紧咬出声响来,忽然道:“恩师不妨说些事来分分神。”

    白檀一愣,连忙搜肠刮肚,说了个曾在课堂上给学生们说过的小典故。

    司马瑨浑身轻轻抖索,慢慢滑坐下去,口中道:“没有可……笑一些的么?”

    可笑的?白檀只好又闭着眼睛努力想了想,重新给他讲了一个。

    “如何?好些了么?”她小心翼翼问。

    司马瑨抬起双眼看她,大约是被他吓着了,灯火下那张脸已无人色,只是那双眸子还牢牢盯着他,眼珠转来转去,早已没了平常的师表。

    他恍然明白为何总能被她勾起往事来了,因为她有些时候的神情几乎和十一年前一模一样。

    她无心之举,他镌刻于心。

    白檀又接连说了几个典故,深沉的,搞笑的,但司马瑨都没吭声,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停地喘息,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她没办法了,总不能让她说荤段子吧!那她可不会啊。

    一直到白檀的手都快失去知觉了,司马瑨终于不再喘息,浑身放松下来,背后衣衫已经湿透。

    “殿下真不用找个大夫瞧瞧?”白檀抽出手,轻轻揉搓,下手真重啊,真是疼得钻心。

    “郗清会来医治的。”司马瑨的体温渐渐降下去,脸上先前泛起的潮红也一点一点消退,他瞥了一眼她的手:“此事不可让外人知晓,还请恩师守口如瓶。”

    白檀心里难免要盘算一下:“那为师有何好处呢?”

    司马瑨仰头靠在门上闭了闭眼,下巴上的汗珠滚过喉结落入衣襟:“从今往后,本王一定听从恩师教导,决不食言。”

    白檀还真没想到就生个病而已,他居然这么要面子,虽有讳疾忌医之嫌,但对她而言却是难得的良机。

    “那看来为师可以改名叫得寸进尺咯。”

第14章 教诲() 
郗清从后门钻进凌都王府时天还没亮。

    祁峰提着灯笼在门口接他,冷得直搓手:“郗公子这回怎么晚到了一天,不是我说你,你可比以前懒了啊。”

    郗清没带下手,自己背着个厚重的药箱,双手拢在袖中,没好气道:“我有什么法子,你们那位好殿下昨晚把王家公子揍得半死,王丞相半夜把我拉去他府上,我差点连裤子都来不及穿,还有空来这里?”

    祁峰热衷各种八卦:“那王公子死了吗?”

    “骂人吧你,有我在他死的了?”郗清扭头朝后院走,一边问:“殿下应当还没发病吧?”

    “这我不知道,殿下到现在还在白菩萨的屋子里呢,这都待了足足一晚上了吧……”祁峰忽然话锋一顿,神秘兮兮地道:“莫非殿下把她……”

    郗清一愣,拔腿就往后院跑。

    白檀的房门被一脚踹开,郗清气喘吁吁地跑到屏风后,司马瑨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白檀顶着一双乌青的黑眼圈托腮坐在一旁。

    “你可算来了。”她无精打采:“殿下说你会来医治,我还以为是随口一说呢。”

    郗清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居然没事?殿下发病时候可是暴戾的很的,你能活着就不错了,居然还好好地坐着!”他推了一把祁峰,“去看看外面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祁峰伸手拍掉他爪子:“天还没亮呢!”

    白檀亮了亮自己肿的厚实的左手:“我倒没见他要怎么我,就是手快废了。”

    “那也算好的了。”郗清快步走去床边,仔细给司马瑨号了脉,又拨了拨他的眼皮,问她道:“他这样睡多久了?”

    “刚睡过去,先前身上一直发着热呢。”白檀有点奇怪:“这是什么病啊?他经常发作?”

    郗清移步案后,唰唰写了方子给祁峰,待他出门才招手叫白檀走近:“殿下应该跟你说了此事要保密吧?”

    白檀点头:“我又不打算说出去,不过是问问缘由罢了。”

    “能有什么缘由啊,天生的呗。他这病也是古怪,一年必定要发作两三次,每次发作都比往常更暴戾,杀人见血是常事,这次你居然毫发无损,看来还真是得了他的免死诏了。”

    白檀浑身一哆嗦,难道昨晚他那般痛苦忍耐,原来是想杀人不成?

    这么一想也太叫人后怕了。

    “难不成他变得残忍嗜杀就是因为这病?”白檀瞄了瞄屏风后的人影,小声问。

    郗清点头:“差不多吧。”

    “可他当初在吴郡避难时没发病迹象啊。”

    “天生的也得有诱因才会发作啊,兴许就是当初吴郡的事给了他刺激呢。”郗清把脑袋凑过来,声音比她还低:“你不觉得皇族多异类么?以前的孝惠皇帝是痴呆,后来的安皇帝也愚笨不堪,史书记载他连春夏秋冬都分不清楚,就连当今陛下据说也有隐疾。凌都王至少脑子没长残,那方面也没问题,不错啦。”

    “……好像你对现状还挺知足啊。”

    “那是。”

    白檀白他一眼,想想又问了句:“陛下真有隐疾?”

    郗清瞪她:“听说的呗,不然怎会至今无后,难不成我还试过啊!”

    “那你又凭什么说凌都王没问题啊,你试过?”

    “诶?对啊,我也不确定呢,要不你去试试?”

    白檀踹了他一脚,他抱着小腿装模作样地跳了两下。

    白檀懒得跟他胡扯,绕去屏风后看了看司马瑨。

    这一晚上坐着,她也回味了一下,上次在抱朴观里,郗清说绝不会给司马瑨吃假药,她还以为是随口玩笑,原来却是事实。

    那就难怪老是在他身上嗅到一股药味了,她还以为全是受伤之故呢。

    祁峰和顾呈很快就准备好了药过来,顾呈去喂药,祁峰就站在旁边死死地盯着白檀。

    白檀被他盯得摸了摸脸:“怎么,我看着像是会出去散播你家殿下有病的人么?他好歹也是我学生。”

    祁峰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我可是发过誓要誓死捍卫殿下名誉的,你识相最好。”

    “……”说得好像你们殿下有名誉似的。

    药喂完了,郗清又给司马瑨把了一回脉,结果发现他手臂上还有伤,只随意包了一下,料想是昨晚平乱时候留下的,只好又寻了伤药来重新给他包扎。

    忙完之后一屋子都是药味,祁峰和顾呈打开门窗通风散味,他们连府上的下人也不让知道。

    眼看天就要亮了,那平乱的人手还有后续要安置呢,司马瑨躺着,只能由祁峰和顾呈代劳。

    他们本指望郗清在这里照料,谁知他嘱咐了几句,留了副伤药给白檀,就背起药箱要走人。

    祁峰哪里肯放他,揪着他衣袖不让他走。

    郗清忿忿甩开他的手:“我要回去补觉!补觉!”说完就狂奔出了门。

    祁峰和顾呈面面相觑,最后视线齐刷刷落在了白檀身上。

    白檀觉得不对啊,以前她不知道这事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啊?怎么刚知道就这么顺手的就用上她了!

    凌都王府是这般情形,东山差不多也快要乱套了。

    无垢收到顾呈的传话后,原先还能叫学生们自己温习,可这都一连过去五六天了,还不见师尊回来,他们已经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会不会凌都王一个手抖把师尊给……”

    “不不,可能只是软禁。”

    “软禁之后呢?”

    “大概会施以虐待。”

    “再然后呢?”

    “嗯……这个嘛……”

    周止没好气地打断同窗们的幻想:“我看你们这都快编出一部话本来了,师尊知道了非气坏不可。”

    大家讪讪,装模作样地继续去看课本,都怕他回头告诉白檀,谁叫他们私交好呢。

    白栋从门外经过,探头进来看了一下,没看见白檀在,随口跟学生们打了声招呼,径自跑去后院找无垢去了。

    无垢正在洗衣服呢,看到他来,甩了甩手上的水。

    “阿姊人呢?怎么到处都找不到她?”白栋边走过来边问。

    无垢面无表情:“原来白公子还不知道啊,师尊被凌都王扛去府里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什么!!!”白栋一听就怒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那日太傅要绑师尊回去之后的事,凌都王帮了师尊,然后就绑了她走了。”

    白栋懊恼地跺了一下脚:“早知道我便不走了,有我在,哪怕是叫他们踏过我的尸体也要留下阿姊啊!”

    无垢很认真地提醒他:“您千万别这么说,凌都王还真能做出踏过你尸体的事来。”

    “……”白栋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心道这丫头真是越发的不可爱了,转头便出了门,他得去救他阿姊去。

    尽管畏惧,但到底还是阿姊的性命重要。

    天已经黑了,白檀声称司马瑨在她房中休息,让婢女送饭过来,结果惹来一群异样的目光。

    她无奈,真是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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