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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堪风华-第96章

小说: 堪风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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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釆耳看了看渔夕,好像又不敢说。

    渔夕只当是她依旧吃醋,怕她心里不乐意,不觉温和了神色。柔声笑道:“你若是不想回去,便和我一起去北漠吧。”

    谁知釆耳忽地一脸笑意,甜蜜说道:“少爷说这样最好,他可以带着奴婢和清流姑娘云游四海了。”

    渔夕只觉一股鲜血上涌,这种事情,她怎么可以如此大度?真的是要被她气的吐出血来。

    只是眼下北漠,真的是,不得不去了。。

一派山城景色幽() 
崇山葱茏,万树苍翠,连绵起伏,势要连接苍穹万里。

    渔夕仰首躺在马背上,慢哒哒地望着天际流云随风幽,不觉十分惬意,眯眼笑唱道:“我见青山如画卷,料青山见我应如青黛”

    后面的马车内,不时探出一双老者的手来。那手掀开了帘子,停了一会儿,又缩了回去。不过一会儿,又伸了出来,如此停顿片刻,又缩了回去。终于,那手的主人赵掌柜,一声接着一声叹息不停,从帘子里露出半个脑袋,几丝银发在风中微微颤抖。渔夕见他一路上都是如此,便笑道:“赵伯伯,您老人家的月钱已经扣完了。掌柜的职呢,也撤了。现在您是无事一身轻才是,您老人家还叹息什么?”

    赵掌柜掀着帘子,眯着眼睛,愁眉苦脸道:“姑娘,我纵然是再糊涂也不会加一个万字,可不知怎么的,怎么就加了个万字上去。”说到这里,一拍大腿,大叹道:“我我真的成了醉家的罪人了。”

    这话渔夕已经听了他说了一路了,见他再次说起来,依然是手捶大腿,痛心疾首,心里万千不甘,便觉好笑。

    渔夕只好照实说道:“赵伯伯,您老先别急。后面的事儿,后面再说,现在您就看看美景儿不就得了么。其它的,您就甭去想了。想也没用,我看那是玺君早就设计好的圈套,换着旁人,也会栽进去的。”

    赵掌柜这些时日一直想着这件令他寝食难安的头痛事,想来想去,一直以为自己的原因,自我悔悟的痛苦不堪,忽听小主子如此说,当即仰头问道:“姑娘这话打哪儿说起?”

    渔夕嘻嘻嬉笑道:“当日阴雨天气,人本就容易犯瞌睡。你们又在小楼里喝了些许酒听了好晚的曲儿才开始谈契约,在写契约的过程中,玺君的几个随从来说还有其它商家等着和玺君会面谈这笔生意。玺君见我没去,脸上自然不悦。你心里急着留客,这时匆匆去写契约。这几个随从便一直在你身侧不断反复重复这笔生意的金额,你脑子里自然全都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数据。下笔的时候写错了,你看了好几遍都没看出来。”

    赵掌柜回忆了当日情景,那日确实是下了雨。因为这笔生意有赚头,对方催促的又急,但是自己也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看过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错误?过了一会儿,点头道:“不错,不错,是这样的。我那日虽然喝了酒,却也没醉,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检查了几遍,是没有错的。后来,他们将契约拿了去看,又还给我时,我又看了一次,也还是没错的。”

    渔夕嘻嘻笑道:“他们开始乱你心神的时候,你就写错了。他们看了一遍,用蜡粉轻轻一抹,又将你那个字遮住了,你自然更看不出来了。只是,这蜡粉随着时间会慢慢浸润到纸页里,了无痕迹。”

    赵掌柜心有疑惑,想了一想,不免奇道:“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渔夕笑道:“我查看过那张契约,对着光,唯独那个字上面周围有淡淡的油脂,我又问了当日与你前去的仆人,将这前后情形仔细揣摩了一翻,这才想到的。”

    赵掌柜知道缘由后,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顿觉舒畅不少。但一想到如今的局面,又忍不住叹气连连。

    渔夕知他所虑,笑道:“既然离交货期还有十几日,他们就来催,可见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纰漏的。依此看来,他们不是欲要真心想致我们于死地,而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呢。”

    赵掌柜又是叹气道:“希望如此吧。只是,这原料现在成了最大的问题了,还剩下十几天的时间,就算是紧急调货哎!其它合作的老商家也不愿意支持了,这个时候,怕他们都在等着看笑话呢。哎!真是,怎么也赶不及了。”

    渔夕道:“这便是连环计了,赵伯伯您想想,之前醉家货物的供应,每项必然是有三几个以上的货源供应,以备后用。而这个契约写下不久,为何就出现了一个比之前供应的都要优质都要价低的供应,以致于让您把其它几家都给砍掉了呢?”

    赵掌柜拍腿道:“是,是!这家新的货源供应不但货物供的好,人也热情。知道这批货的重要性,以防万一,在确定供应之后,我还特地派人前去盯着。派去的人都说,第一日到第五日,这家还在连夜赶着备料,谁知,第六日清晨再去取货,一人也无。整个院子,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东西搬的一件不剩。”

    渔夕微微笑道:“原料出了问题,那个时候就应该多留个心了。只是,过去的事情,就不再多提了。关于原料的事情,您且放宽心,我已经想了其它的办法了。”

    赵掌柜着急道:“事后,我去联络过其它的几家,他们都是袖手旁观,也不愿意再做供应了。”

    渔夕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临行时,我去找他们几家谈了一次,他们都答应了。所以,我想,按照这个进度,晚个一两日是有的,但是绝对不会出现交不出来货的情况。”

    赵掌柜稍稍放了心,疑惑问道:“姑娘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渔夕笑道:“原先十倍以上的价格,外加与醉家长期合作。”

    赵掌柜听了又是心疼银子,又是叹服道:“枉我糊涂,竟然反应如此愚钝。”

    渔夕笑道:“您老阅人无数,见过的市面也多,就是有个毛病,太心疼银子。”

    赵掌柜放下帘子,叹气道:“哎!”

    南方虽是深秋,越往北走,按说天气越寒冷才是。而今年的玄北,气候着实有些怪异,竟然比南方还要温暖些。赵掌柜心里焦急,闭了眼睛靠着马车,只希望快些到,可以尽快帮事情完结,这也算了了他的一块心病了。渔夕仍然是慢慢悠悠,一路上慢慢看着山水,遇到客栈吃了晚饭。到了午夜时分,只见灯火通明的一座城市,忽然热闹起来,这便是玄北的国都,永安城。。

一束清晓映翠竹() 
这玄北打点的之前曾是陈先生,因其岁数大了回乡,就由赵掌柜负责。赵掌故负责玄北的几家分店的生意,对这座城市已很是熟悉,而渔夕几年难得来上一次,两人下了马车,几步便走到大街上。

    玄北的服装不同墨卿王朝,玄北的女子多编长发辫,缀小珠花。上身艳色短褂,下身窄腰纯色长裙,极显腰身。渔夕看着喜欢,东瞧瞧,西看看,瞧着满是兴致。赵掌柜跟在后面,见她逛了几条夜市街犹是腿脚不停,心想这姑娘怎么从宫里回来像变了一个人,行事越来越让人猜个不透。不免问道:“姑娘,玺君大人府上的拜帖明儿一早就让人送去?”

    渔夕走到一摊贩前,拿了一只朱钗试了试,笑道:“要送也得你我亲自去才是。”

    赵掌柜道:“那还需备礼么?”

    渔夕摇摇头,已走出几步到了另一摊位,赵掌柜后面付了钱跟了上来又问道:“姑娘,不备礼么?”

    宝蓝金线绣香包,渔夕一笑,拿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放下。又走到一卖灯笼的摊位,边看边道:“备一些上好的丝绸玉器送给我二姨母,今日天晚了,明儿一大早让人送去。”

    赵掌柜听她不送玺君,反而要送给姨夫人,琢磨不透,也只好道了一声好,只听渔夕笑问道“赵伯伯,您素日喜欢吃什么点心?”

    赵掌柜正低头想着明日会见玺君之事,不知小主子何出此言,见她已经买了一个灯笼,拿在手里,脸上笑嘻嘻的模样而。赵掌柜面上露出了迷茫之色,只答道:“没有特别讲究。”

    渔夕弯眉轻轻一笑,提着灯笼,提裙走了出去。出了灯笼店后,见到摊位和店铺也不进去,只转动眼眸瞅着两边店名,一直走到一个叫“桂露香”的店门前才稍微一停,自顾的走了进去,不过一会儿工夫,就提了四五包点心出来。

    赵掌柜见她犹是笑嘻嘻的模样,却把流云长发尽数挽起,不禁皱眉道:“姑娘,您还未出阁,这头发挽不得。”

    渔夕眯眼一笑道:“管它呢,这样方便些。”说着,将点心递给赵掌柜,自己去路边借了灯火点亮了灯笼,在前面走的很似开心。

    两人一路走步回家,赵掌柜见她像个稚童一般玩的开心,不觉露出笑容,多日压在心里的重负稍稍缓解。

    翌日卯时不到,两日乘着马车早早赶来玺君府上,递上拜帖之后,只听门内人回话说是让候着,也没具体说候多长时间。赵掌柜心想等到用罢了早饭,总归是可以见上一面的,免不得低头下气的求人尽说些好话。如此在马车下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人开门,心里越发急躁,反而见着门前候着的车子越来越多了。

    渔夕见他在下面转了一圈又一圈,笑笑的放下帘子,在马车里继续自顾地打着花牌。

    将近午时,门前来的人越加增多。这些人来了之后,都是自报姓名,送上拜帖,言语礼数,甚是周到恭敬。渔夕掀开帘子,又是微微一笑。这玺君府外面布置,不似北方的惯有景致,门前有小桥流水,旁侧有翠竹联排。

    又过了一个时辰,赵掌柜实在是撑不住了,只好爬到了马车里,又饿又渴,十分难受。

    渔夕瞧他一眼,推了一个水囊给他道:“伯伯先喝点儿水,等下再吃点儿点心垫垫,照这情形,是还要等下去了。”

    赵掌柜正觉得嘴唇干涩,抱了水囊便喝,却是异常的甜美可口。这水刚喝下去,便觉得饥肠辘辘,一看桌上放着昨日买的点心,心想这姑娘也太贼了,怎么昨日就料到要等这些许时候。

    这时,渔夕好像也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玺君是什么样的人?当日去宁熙见我,已经算是屈尊了,而今他又在朝廷里认着官职,巴结他的人还不多么?他能以商人的身份来见我么,无非是顾念他父亲的出身。当日,他去墨卿,而我还缺席了,这么不知好歹,总要吃些苦头的。”

    赵掌柜嚼着点心道:“那姑娘估摸着,还要等多久?”

    渔夕笑道:“我又不是能掐会算,就这么等着罢。”

    赵掌柜点头道:“我去问问其它的人,他们都是等多久了,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也是今日才来的。”

    他前脚刚下马车,跟着就听到渔夕笑道:“有这功夫,伯伯还不如和我打会儿花牌。”

    花牌,知道的人并不多,打的人也不多,究其原因,因为这是渔夕闲来无事自己发明的。所谓的花牌,就是将一年十二季的时令花用红白黄三色雕刻在木头或玉器上,共三十六张,三个一连,或同色的花儿三张,便是赢了。比如一月为梅花,二月杏花,三月桃花,四月牡丹,五月石榴,六月莲花,七月玉簪,八月桂花,九月菊花,十月芙蓉,十一月山茶花,十二月水仙花。若能拿到梅花,杏花,桃花就算是好牌了,若能拿到三个桃花便是差不多赢了,像现在是十一月,若是拿到三张一色的玉簪,便就是一定会赢的了。这原理虽然极其简单,但是上面刻个花儿朵儿的,难免有些花哨,赵掌柜乃是一个稳重的老者,自然连连摆手道:“不打,不打,。。。。。。。咳,不打。”

    渔夕也并不生气,两手抓牌,自己与自己又打了起来。

    只等到灯火逐次点亮,众人连连打着呵欠,才有人开门通报道:“各位慢怠,我家主子今日不便见客,各位明日再来罢。”说着也不等众人询问,手脚轻快的就将大门给关好了。

    又是翌日,寅时,两人便乘了马车,再次等候在玺君府第前。只等到卯时,玺君府开门,才又将拜帖送了上去。薄雾青冥,点点金光散落而下,正是日出之时,马车里的渔夕忍不住轻咳几声。连着两日的早起,灌了一些风寒进去。

    赵掌柜关切道:“姑娘,不碍事吧“

    “还好。”

    “姑娘,今日我也带点心了。”

    “哎哟,还是枣泥馅儿的。”

    “人老了,爱吃甜腻的。”。。。

小院落如眉夫人() 
“糟了,我现在也爱吃甜腻的。。。。。。嗯,嗯,这枣泥的果然好吃。”

    一老一少的玩笑之声从马车里缓缓溢出,门前的马车也逐渐增多了起来。

    待到天色大明,素雅静深的院落里,一扇朱漆红门半开,帘幕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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