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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堪风华-第78章

小说: 堪风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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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说放不放,只问姐姐,喜欢还是不喜欢?”

    棠妃咬唇半天,脸色通红,“喜欢。”

    渔夕笑道:“那便好办。”

    窗外,皎皎月光下,竟然有几缕花香,渔夕一惊,海棠什么时候全然开了。

    立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一丝黯然染上眉梢。

    “姐姐,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皇宫了。在离宫之前,我会想办法帮你弄出去,然后,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那桃花癫。”

    棠妃暗自低头,却吃惊道:“妹妹你怎么忽然要离宫了?姐姐这辈子离宫,是万万不能了。”

    渔夕这次却没有嘻嘻笑笑,反而正色道:“当初,妹妹进宫,皇上也是防着醉家与青黄勾结。去年都已经大胜了,如今天下安定,妹妹也没有留在这里的道理。况且。。。。。。醉家的生意,还需要妹妹回去打理。这过了年,妹妹也年岁越大了,也该找个婆家了不是?”

    棠妃叹气道:“你,就没有别的原因?”

    渔夕又是嘻嘻道:“。。。。。。哪有什么,别的原因?”

    棠妃笑道:“你莫不是喜欢上了玉凰?”

    渔夕一惊,难道自己表现的已经如此明显了?遂跳了起来,道:“我。。。。。。哪有。。。。。。喜欢。。。。。。喜欢他啊?不会。。。。。。不会。。。。。。。”

    棠妃笑道:“我又没说你就一定是喜欢,你结巴什么?”

    渔夕觉得自己很是失态,尴尬的坐下来,笑道:“妹妹那是。。。。。。那是吓的。”

    从海棠苑里回去,渔夕更加无精打采,熬到三更半夜,抱着书,直到眼皮儿再也睁不动,这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黑着眼睛,无精打采,渔夕心想,在这样熬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油尽灯枯不可。

    渔夕再也不敢抬眼看宁熙,只觉得他一靠近,心里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红气短,也好,他这几日都是忙着,回来都是批着折子或看书,或约人密谈,几日里也没说上一句话。

    月华宫宇,流年暗转。

    “三更半夜的,你在这里坐着做什么?”

    “墨卿哥哥,我在这里等你啊。你说,我像不像一个小媳妇儿等着夫婿回家?”

    他低头浅笑,俯身将她抱在怀里,“小东西。”

    她在他怀里,咬唇甜笑。。。。。。原来,做梦都是他。。

世事寂籁君难解() 
中秋了。

    风起无声,叶落飘散。

    一阵阵轻咳透过层层珠帘,从宫宇里轻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却震的她浇花的手,微微轻颤。

    中秋佳节,皇帝于前朝宴请百官。宴罢,皇后与各宫娘娘轮流派人来请皇帝前去赏月。他也并未应约,而是拿了一副画卷,卧在长椅上,看了一个时辰。

    渔夕走进殿内,见他脸色无异。一时好奇,凑近看了两眼,只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渔夕垂在身侧的双手微紧,那是青柠草独有的香味。淡淡的草香,让她心里一惊,脸上却无波,“艳娘姐姐给的画?”

    宁熙微微笑了笑,淡然道:“你记性倒好?”

    渔夕妖娆一笑,语带轻柔道:“这画儿关奇家就有一副,我自幼就见过,并无稀奇。”

    宁熙有些晃神,抬眸问道:“什么缘由?”

    渔夕缓缓笑道:“这位美人是关奇的第一个奶奶,我听姨丈讲,这个奶奶在嫁给他爹后,二十几岁未有生养,就去清修了。后来,听说还收了两个弟子,具体的是哪两个弟子,因为奶奶不见外人,姨丈就不清楚了。这十六个字,就是姨丈的爹爹思恋她写的,算是人去了,一种哀思。”

    宁熙闲闲的摇了摇椅子,状似闲散,笑道:“这个关,原来讲的是关家,并不是江湖上猜测的西南关,夹古关。如果后面这几个都是写情,那倒是没什么可琢磨的。”

    渔夕眉目含笑道:“也不全是写情,隐于幽谷,这个幽谷指的是青柠幽谷,关奇的奶奶就曾在那里清修过,遗世独立,是关奇他奶奶不问尘世,隐于尘寰。最后面这个羽化登仙,我听师父讲过,说的是仙殊神岛就是关齐的奶奶所创立的,应该是指仙姝神岛的意思。”说到这里,渔夕灵机一动道:“奇怪,我怎么从未想到。若是这样,难道仙姝神岛的岛主和这位奶奶还有什么关联不成?为什么师父从未和我提起过。”

    宁熙淡然而笑,想了一想,觉得心里,豁然开朗。抬眸笑问道:“你知这位美人叫什么名字么?”

    渔夕驻足扬眉,道:“闺名倒是不清楚。”

    只听他轻轻说道:“皇祖父之挚爱,蘼芜姑娘。”

    “何以见得?”

    “你看看这两幅画卷。”宁熙说罢,从长椅下面又抽出一副来。

    灯火流光,人影移近。

    渔夕对了两幅画卷,一副是艳娘给的那副,上面是有十六字短诗。另外一副,虽然神情极其相似,细小神态却更为传神,只在画卷右下留有印章痕迹,并无只字片语。这幅画,她去御书房找过,不想却在他这里。

    宁熙披衣而坐,面容淡然,侧身道:“看出什么来了么?”

    渔夕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嗯。“

    宁熙眉心微蹙,忽地扶住椅子把手,轻咳几声,看着他身子微颤,咳的她的心也跟着颤了几颤。

    “皇上。。。。。。“

    ”没事,“他微微摆手,淡淡笑道:“当年,皇祖父曾在一个叫幻湖的地方,遇到一个女子。皇祖父回来之后,便将身边最信任的人组织成了一个暗卫,去当初的地方去寻找这个女子。这些暗卫,便是现在的炎玺阁。这幅画,便是皇祖父当年亲作。你那晚去御书房里找,我本来说拿给你看,后来你拿了别的画。。。。。。就忘记了。”

    宁熙安然与她对视。她低下了头,那晚,她拿了什么!?他,原来真的什么都知道。此刻真是,恨不得挖地三尺,当真是无地自容啊。

    。。。。。。。。。

    良久,“奴婢明白了。”她点头,脸上淡淡的,并不诧异。

    宁熙笑了一笑,淡淡道:”今日喝多了,有些倦了,朕,先眯一会儿。“

    渔夕见他疲惫,正要退去,再则交班的时间也到了,只听他道:“平遥以后值白,你,值夜。”

    平遥在殿外含笑的声音传来,“谢主子,那奴才陪太后赏月去了。”

    殿外,是平遥轻快跑步的声音,越去越远,渔夕心里有那么一丝落寞,慢慢沉寂。

    渔夕见他面色平静,并未真的睡着,想了一会儿,踌躇道:“主子,奴婢求您一件事儿。”

    他一双眼眸豁然睁开,里面清光四射。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将画卷放在御桌上,在身旁的软榻拍了拍,“来,坐下说。”

    渔夕有些忐忑,却还是移步过去,坐在他身侧,只觉得心跳个不停,垂下眼睛,小声道:“主子,奴婢想回去了。”

    他垂头,看了她良久。而后笑道:“你也倦了么?要去偏殿歇息了么?”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怕他,连话都说的如此小声。却唇色一咬,微微摇了摇头。

    他靠近她,扳过她的脸,“怎么?要回去了?”

    她悄悄往后移了移,巧妙的别过脸去,“主子曾说,时候到了就放奴婢回去。如今,青黄已然归复,官家采购的兵器,银子也都按期回账,奴婢也该回去了。”

    他哦了一声,勾唇笑道:“你,在青黄与朕说的话,都还记得么?”

    她微微一愣,低头回道:“都记得,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很好!”

    他却忽地往前一倾,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就这样,她被迫坐在他膝上,他抱着她,她一动也不敢动,屋里烛火摇曳,她的脸红,甚过烛火。

    他将脖子埋在她的脖颈处,闻着她发间幽幽清香,“你,不记得,小时候,朕也曾这样抱过你么?”

    她,脸颊酡红,“记。。。。。。记得。”

    一阵酥麻,让她不知所措,却是如坐针毡,异常难受。

    “那,你,为何还要走?”

    她稳了稳心神,“奴婢过几日送给主子一本书。”

    她,就是非要这么的答非所问。他眸子一黯,薄唇轻触她雪白脖颈,她身子一震,猛地挣脱,却是没有站起来,被他一拉,复又跌坐在他腿上。他的手刚好抱在她的心口之上,她的心跳的更快,只觉得身后那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很害怕,却听他说道:“这,就是你要送给朕的大礼?”

    渔夕任由他抱着,只觉得他的唇在不断磨着她的脖颈,隐在广袖之下的双手不由的攥紧,让她越加难受。

    “主子,主子。”她往前勾着头,试着挣脱出他的胳膊。

    他却手不停歇,攥紧她的双手,脖子一歪,含住了她说话的小嘴,“那些画都白看了。”

    她,心里一惊,满脸通红。愣神间,对上他春水潋滟的眸子,只觉得云里雾里,竟然一时找不到西北。

    直到她觉得肩膀一凉,猛然惊醒,快速从头上拔了簪子,一头黑发,全数散落,一根细细的梅花针,从碧玉簪里抽离而出,扎在了他的手上,“放开!”

    灯火微漾,她提高了声调,两串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也是一惊,却见她颈脖发红,衣衫半退,黑丝垂肩,脸颊羞若桃红,却握着梅花针隐隐发抖,不禁勾唇一笑道:“你,怕了么?”。

最是人间好时节() 
宁熙转瞬而笑,之间穿过她如墨青丝。她忽地扭过身去,将衣衫整好,一脸狼狈,到底是谁怕了?

    我,莲哲渔夕,怕过什么?她直勾勾的望着他,微微一笑,着实倾城。

    就如此刻的清眸潋滟,片刻之后的冷清淡笑,她,在某些时刻,真的是像极了自己。

    他缓缓靠向榻边,斜撑下巴,一头乌丝倾斜而下,微扬的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笑意,“你,不愿意做朕的女人?”

    她果断的摇摇头。

    他笑意更深,“说来听听。”

    她抬头,这个成日与他人龌蹉的人,这个琢磨不透的人,不要也罢。长痛不如短痛,她果断道:“奴婢心里有了别人了。”

    这个半年前还时时刻刻不忘向自己表忠心的小女子,时刻仰头问自己是否有心于她的女子,现在说变心,就变心了。

    宁熙轻轻淡笑,“你,果真是长大了呢。只是,进了宫的女子,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你,逃不出去了呢。”

    “我若说不好,便是,决绝。”她温软一笑,眸间,淡淡清光萦满眸间。

    他有些愣怔的望着他,忽地捂着胸口,嘴角微扬,一滴艳红顺势而下。

    “你。。。。。。怎么了?”

    她扶住他,眉梢越蹙越紧,掏了绢帕,半跪在地,忙乱的擦着。

    他将她慌乱的表情看在眼里,依然淡笑道:“我若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寡?”

    她慌乱的将他嘴角擦拭干净,可是那滴落在衣衫上的鲜红,已经渗透了衣衫,她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了。那红色越变越深,刺的她的双目很痛。她慌乱的给他拿来靠垫,慌乱的给他脱了靴子,慌乱的给他盖上薄毯子,却忘了把脉,微微笑道:“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我都一定会帮你找到处方,对症下药!”

    帐幔一层层在她手里滑脱玉钩,室内光线变的黯淡了几分。

    他神色一恍,一丝狡黠的笑意透过微闭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她慌乱的表情。

    冷静之后,她半跪在侧,将他手腕轻轻从毯子里拿出,给他把脉。脉象平稳,有力,哪有半点病人的样子啊?她好糊涂。

    “你骗我?”

    “是。”

    “你,怎么这么坏?”

    她忽然仰头,微微闭目,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他的脸就胡乱亲了上去。亲着亲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层层风雨,忽地随风席卷而来。雨点碎落宫宇玉阶,溅起层层水雾。一道闪电闪彻重幔叠帐,照亮他清邃双眸。

    她搂住他的脖子,笑问,“墨卿夜殇,你真的喜欢我么?那你就和我一起,我就做你的女人,就在现在。“

    放下最后一道帐幔,她将他压在软榻上,不待他答应,胡乱的撕扯着他的衣衫,急切的手指都有些许的颤抖。

    他被她啃的一脸口水,唇角轻扬的瞬间,将她乱挠的手脚轻而易举的固定在身侧。他单手整了整衣衫,盯着看了她良久,只看的她又是一片羞怯,方笑道:“人丑嘛,就算了,也不对我好一点儿。”

    目光骤然再次相对,她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又是一愣。

    深邃的眸心是浓浓的笑意,他食指轻轻滑过她如玉侧脸,“小东西,等我给你了个名分,我们再。。。。。。你这样,知不知道,自己很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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