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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堪风华-第66章

小说: 堪风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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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仰头遥望天边皎洁月色,大笑道:“醉里挑灯看剑,梦里不知芙蓉现!”却忽然转过身来,轻柔道:“棠姐姐,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你该珍惜这大好年华,你看。。。。。。”她食指轻轻一划,那花剑瞬间散开,复又化作落红,纷纷落于地下。

    她望着那地上散下的花瓣,愣了愣神,说道:“棠姐姐,人比花更弱。这世上,再没有比安然的活着更好了。全都忘了,不是逃避,而是看开。”

    他愣神,看着她良久,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嫣然一笑,却忽地蹲下身来,将花瓣装在袖子里,异常小心的,认真的,哭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你这么柔弱,我怎么忘记了,我已经把你弄伤了,对不起。。。。。。。我伤了你的性命,我种下因了,下辈子,我还想当人。。。。。。。”

    他叹了一口气,终于起身,点了她的穴道。指尖温润,轻轻擦去她脸上泪水,藏于她袖子里的花,落了一地。

    他嘴角上慢慢浮上一丝苦笑,摇摇头道:“莫痴。。。。。莫痴。。。。。“。

    几日后,渔夕总觉得少了什么,脖子上一摸,吓了一跳,那个玉佩,终于还是,丢了。

    他,本就不属于她。连留给她的物件,都不行,她趴在桌子上,大哭了一场。

    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悄悄的四下找了找,也未瞧见,这日正碰上皇上回宫,老远就瞧见了她找东西。皇帝忽地停步不前,看着她,只等她走近了。

    目光在她眼中一停,片刻对视。“找什么呢?”淡然温柔的一句话,吓了她一跳。

    “没。。。。。。没。。。。。。找什么?”

    他勾唇浅笑,一身明黄,往乾阳殿走去。回首,却见她仍站在原地,眼睛仍在草丛里四处巡视。

    “主子,您这笑什么呢?”

    眸波一扬,他笑而不语。

    ……………………………………………………………………………………………………………………………………………………………………………………………………………………………………………………………………………………………………………………………………………

    乾阳殿内。

    宁熙正在翻着折子,江子故进殿跪地禀告道:“皇上,微臣查到了。”

    宁熙凝了凝眉,抬首,依然温文尔雅,道:“说罢。”

    江子故禀道:“这几次十一姑姑回了醉府之后,没有见什么人。只是每回都去了释翳阁。。。。。。。“

    宁熙挑眉,微顿了下,哦了一声,示意江子故说下去。

    江子故继续道:“十一姑姑每回去的时候都与鹦哥在台上唱戏,台上台下都围满了人。有时候也是十一姑姑弹琴,鹦哥唱。有慷慨激昂之曲,也有缠绵柔情小调。奴才也混进去听过一回,确实好听!”说着,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仿若回味一般。

    宁熙朱笔不停,继续写着字,闲闲问道:“唱的都是些什么?

    江子故回道:“上次听的是七仙女下凡!”

    朱笔停,一滴红墨,润上折子,宁熙弯眉笑道:“呵!她还真是,兴趣广泛的紧!”

    江子故见皇帝鲜有的高兴,也笑了起来,正欲要退下,宁熙合上了折子,在殿内走了两步。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却有些不决。

    “主子,奴才谨听吩咐。”

    宁熙在殿内又踱了几步,走的江子故好不烦恼。江子故等他自顾走了几圈,终于停下来道:“子故,我今早起了一局。”

    江子故心里一惊,皇帝虽通晓奇门遁甲,却很少运用此术。就算每次皇帝遇到重大事情,实在难以决断,也不会自己起局。犹记得皇帝第一次起局是在先皇生病之后,结局可想而知。二来,皇帝也一直认为,知晓太多天机未必是好事。方又以兄弟相称,自称“我”,肯定是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要说。

    江子故眉头微蹙,问道,“结局如何?”

    宁熙食指轻叩御案,淡淡道:“走失之年用神,兼看四值,行人年命用神宫旺相,乘吉星,人平安。用神内盘,人在身边。行人归期,时格,已归。”

    江子故心惊道:“真的是她?”

    宁熙苦涩一笑,从御案下方的暗格里拿出一块天蓝玉牌,“子故你看,这是什么?”

    江子故凑近一看,道:“墨卿家家传龙凤玉牌?”

    宁熙微微点了点头,将玉牌收在了手里,随意的坐在了台阶之上,“不光这些,炎玺阁,朝廷派下去的人也都回了消息。如今,种种信息都指明了,确是她无疑。”

    江子故也不好站着,如同幼时一样,坐在了地上,疑惑道:“主子是早知道了将军府的那位不是她,所以,才一直迟迟拖延大婚?“

    宁熙淡然笑道:“父皇的心愿未了,我亦无心与其它。将军府的那位是不是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府的那位始终都是要进宫为后的。除非。。。。。。”江子故默默的听着,宁熙却忽地面色一变,苦笑道:“只是,那时朕太年幼,心胸又过于狭窄,做了一件错事。”短暂的停顿之后,又道:”子故,今日朕想和你说的是,这前朝后宫凶险无比,有些场合,朕不能出面的,你就帮朕照看着这个小丫头。“

    江子故道了一声,”是!“(。)

相依相伴两相亲 (一)() 
自那日醉酒后,渔夕头疼了好几日。醒来之后,依稀记得给海棠曾跳过舞,本想去海棠苑瞧瞧。奈何却碰上皇帝下令要二人抄写经书,听说就连整个后宫的宫妃也都在抄写。说是等到了先皇的忌日,要将这些经书全部拿去供奉的。听平遥说先皇的忌日是在冬天,渔夕不明白现在距离还有三四个月,为何现在就要抄写,却也不便多问。宫里的事情,向来都是主子让干的事儿,干就对了。问多了,自个儿找事儿。

    直到这日,听小汤子说,皇帝的寿辰快到了。渔夕才恍然大悟,他与他父皇,不想,感情如此之深。

    七月十一,夜。

    皇帝寿辰这日,后宫众位嫔妃要给皇帝过寿,皇帝允了。这是,第二次在明面上,渔夕与平遥可以大摇大摆的步入后宫。

    明月在天,清风散叶。

    众位娘娘早就布好了寿宴,只等皇帝一人。因早前有旨,不得铺张浪费,一切从简。众位娘娘就私下里做了商议,就在她们所收集的皇帝的爱好之上做了功夫。渔夕瞟眼看去,只见棋盘,古琴,笔墨,瓜果点心,都已摆放完毕。渔夕轻轻一笑,心道,”瞧这个架势,今夜难道要弄个诗友会不成“。

    按说,早过了下朝时间。众位娘娘状似闲话家常,实则在心里早就无数次伸长了脖子,想去看个清楚了。奈何面子上挂不住,依然是不咸不淡的闲聊。平遥知道她们心思,便让渔夕前去打探。

    渔夕立在院门外,伸长脖子看了半天,也不见皇帝身影。微微叹气,正怅然若失,不想他什么时候已出现在身后,冷声问道:“在看什么?”

    渔夕心里一惊,愣愣然的回望于他。

    月下,但见她,裙裾曳地,眸光如烟。宁熙不禁心里一摇,微微一笑道:“走吧。”

    ”臣妾,恭迎皇上。“

    ”奴婢,奴才,叩见皇上。“

    ”免礼。“

    众位宫妃按品位入座,渔夕再次瞟了一眼,除了海棠苑的棠妃身子不适,在苑内静养。太后老人家自六月后就于外地清修,剩下的有些品位的妃子全都到齐了。

    照例是问安,各个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语。若是往日,渔夕最喜不过此等场景,今夜,却不知为何,怎么都觉得怅然若失,心里好似有一股无名之火,盘桓于心。

    酒过三巡,听着盈盈笑语,渔夕直觉更是难受。直到平遥拉了她的衣袖提醒,方才随她谢恩,垂头坐于一边。

    “主子说今夜免站,赐座,你都没听见么?”

    渔夕见他月影下玉容恍惚,又见他唇角似开似阖,也不知说了什么,微微摇头。待平遥又拉了她一下衣袖,方才愣然回神,回道:“读书,写字,做梦。”

    众位嫔妃掩扇而笑,皇上问平时都做些什么事情,她回的还有做梦。这世上,还有把做梦当回事儿的么?

    宁熙笑,低声问道:“那方才让你写诗,你怎么不写?”

    渔夕心里一惊,她自然没听到皇上让她什么时候写诗。静默片刻,笑道,“奴婢不敢提笔,只因一旦提笔,文思若泉涌。奴婢害怕,累到手疼。”

    此话一出,连在身侧的平遥也不禁笑出声来。

    宁熙轻咳几声,眉心紧蹙,脸色潮红,好似在遏制什么,却又重新阖上眼眸,往后靠了靠。淡淡的语调,有些冷清道:“你平时多研磨,那便写研磨罢。”

    ”奴婢遵旨。“

    月色漫漫,雪衣如华。

    渔夕请了笔墨,簌簌落笔,写的却是杂乱一片:

    一砚笔墨为谁候,浅低首,秀颈勾,足风流。

    东风携我手,嫁了年华。

    还未写罢,宁熙已踱到她桌前。拿起桌上雪花笺,看了片刻,待看到那个“嫁”字,只觉心头有一样很轻的东西,忽然滑落,变的异常沉重。那滋味,又酸又痛,无法言说。遂似漫不经意的摇头笑道:“你,书读的少,文采果真是极差。写的这些,无法成句。”

    渔夕见他往前走去,拿起竹妃与容妃的诗文,含笑称赞,不禁嘻嘻一笑道:“启禀皇上,奴婢的诗词不行,写的戏曲儿倒还可以。”

    宁熙头也未回,只淡淡道,“那你便写来看看。”

    渔夕露出痴痴笑意,笑问,“皇上,还记得前礼部尚书的故事么?”

    宁熙笑笑,点了点头。平遥偷看两人,眉头暗锁。

    渔夕见状,垂头便写。

    平遥见她写了满满一页,犹还是笔不停歇,想来思绪都未成断过,不禁低头笑道:“你这写了这么多字,真是妃心思。不知道的,还真是以为是青城夫人转世呢?“

    渔夕闻言,默然。

    平遥不想她今日怎么犯起痴来,心里一声轻叹。。。。。。。

    疏影下,他正立在月色下,看竹妃与容妃对弈。

    花落满袖,流年光影转。

    主子既然去看人对弈了,自然没人注意她这个伏案写字的小女官。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拿了纸页,她欢快走到他身后,直直的说道:“奴婢写好了。”

    那神气,像极了一个稚童。她的眸子里,漫漫的星光月华,灼灼逼人。

    对弈之人微微抬眸,目光复又落在棋盘之上。

    风过树梢,他展纸默看。一股淡淡手腕所藏的墨底香,随风而走。他的眸光落在那字字力透纸笺的小楷之上。

    十一世歌

    第一世,你为仙童,我为闺秀,

    待你会友归来,与你举案齐眉花前月下;

    第二世,你为公子,我为孩童,

    待我青丝可挽,与你琴棋书画共泛流霞;

    第三世,你为天子,我为民女,

    待我桃夭之年,你手挽他人看却盛世繁华;

    第四世,你为诗人,我为村姑,

    待你举世成名,我浣衣洗纱空对人间词话;

    第五世,你为僧侣,我为信徒,

    待你六蕴皆空,我却贪恋红尘盼与你羁旅天涯;

    第六世,你为道士,我为狐狸,

    待我潜心修炼,你却将我打入三千弱水;

    第七世,你为农夫,我为僧尼,

    待我又踏红尘,你却已娶临村姑娘芝兰还是小花;

    第八世,你为画师,我为宣纸,

    待你蘸墨细描,是谁任你恣意挥洒锦绣年华?

    第九世,你为琴师,我为古琴,

    待你月下抚琴,是谁在你手下正展风华?

    第十世,你为才子,我为医女,

    即使我妙手回春,也难挽回你痴情天涯。

    第十一世,你为男子,我为女子,

    相思不尽,

    你,风流绝代,

    我,眉目如画,

    为何?不许我,一世只犯此朵桃花?

    (。)

相依相伴两相亲(二)() 
浅浅一笑,笑意悄然漫开于眸心。他不避不躲,回首凝注与她,笑道:“你,想让我,在这里,复你?”

    渔夕不知是笑是愣,神色有些奇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宁熙走了两步,接过渔夕递过来的笔,就着她刚才所写字卷,填了三句上去。他填的是:

    你若为琴,此生不抚又如何?藏之,掖之。

    你若为纸,此生废弃画技又如何?藏之,伴之。

    星华入眉弯,恋卿天涯。

    渔夕看了,嘻嘻一笑,顿觉心花怒放,从未有过的一股甜蜜席卷而来,淹没心田。渔夕已丧失了理智,不管不顾的当着众人的面要将那字词收回来。不想,宁熙伸手一扬,微风吹干了墨,冷然道:“上面留有朕的字迹,你若拿去卖了。。。。。。还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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