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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堪风华-第64章

小说: 堪风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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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郎记得刚刚下棋自己就是输在了她的手里,又见她说话不卑不亢,容貌出众,气度不凡,反而躬身拜道:“容贵妃,倒是本相失敬了,只是刚刚打赌,容贵妃赢了,就送本相一副画,可还作数?”

    容贵妃嫣然一笑,道:“自然作数。”

    众人抬头,不禁又是一愣。只见御案旁,不知何时多了一素色衣衫女子,在君侧捧砚伺候,仪态万千,风流绝代。

    众人不免多看两眼,只是这少年帝王此刻又是冷着脸,自然也无人再敢问起。

    风流郎笑而不语,却逮住了坐在蔡将军上侧一直默默不语的丘良君。笑问道:“传闻岫云公主对驸马一往情深,驸马的爱女也在宫中,不如,驸马说说。”

    丘良君听他说话如此孟浪,气的别过头去,简直不愿意与之交谈。

    棠妃瞧了一眼丘良君,目光冷然,似冰。

    宁熙想姑母苦等他三十年,到现在,他却在家里养了一个戏子,终日害的姑母心忧,心里常不喜他,却也不想见丘海棠如此模样,这才勾唇笑道:“风相,你这般伶牙俐齿,竟让朕的臣子无言以对!朕,也记得,两年前,风相得了一个仙殊神岛的女子,异常疼惜。今日,怎么不见她?她可还好?莫非,风相也是那喜新厌旧之人?”

    媚儿一听,当下气恼道:“陛下,您不说,我还不知道他们原来就认识的。他还骗我说是才碰到的,情义不深。媚儿请陛下准许,让媚儿先行离去,媚儿再也不想理会这个骗子。”说着,竟然伏案抽泣起来。

    宁熙微微一笑,道:“准了!”

    媚儿起身离去,风流郎也急急的告退,余下的人大笑起来,继续喝酒笑语。

    宴罢。

    墨卿换了一身寻常的白衣,不知何时立在了栖凤湖畔的湖心亭,静静望着身后少女在湖中的倒影。看了一会儿,见她犹自嬉笑不知,想她定是对自己的表演很是满意。于是,走上前去,摇头笑道,“小把戏而已。”

    渔夕挑了挑眉,笑笑的望着他,她没有向他行礼。

    “三哥哥,还有,更好玩的么?”

    也好,他并不在意。她与他,本就是本着一桩交易,待青黄一仗之后,她把欠他的东西还给他。尔后,她回她的醉府。他,做他的皇帝。

    他勾唇一笑,纤长手指在乌丝上轻轻一划,头上的白玉簪子带着一道银光滑入水中,水卷冰凝,以玉簪为心,一柄月白长剑须臾之间,垂在眉前三分。

    一股寒气凝注,渔夕只觉得眉心冰冷,不禁倒退两步,仰头笑问,“这是什么剑?”

    “此剑,名为月光寒。”

    渔夕嘻嘻笑道:“这是什么戏法儿?”

    “天下之大,你不知道的,多了。”

    渔夕顿时停止了笑意。

    他会的,可真多呢。

    见她不说话,他的唇边忽地绽开一丝笑痕,若清波潋滟,摇曳生姿。

    “三哥哥,你的心愿是什么?”

    临风侧颜,他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恍惚,“心愿?”

    “三哥哥,没有心愿么?”

    渔夕嘻嘻一笑,扬眸迎上他的眸光,:“我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天涯走遍,慢看天下风光。四海为家,渔舟唱晚。三哥,你呢?”

    淡淡月华,一声轻叹。宁熙心道,“这丫头的心愿还真多呢?批发赤足,像个男子一样。。。。。。现在,又变了。”

    “九州一统是我毕生的责任。心愿,我倒是没有。”

    他,淡淡说道。但只一瞬,唇角却又微微勾起,一抹孤独,沉淀进幽深眸底。

    墨卿哥哥,九州一统,它,重么?哪怕它只是一项责任,我也愿意把它当成你的心愿。如果这件东西太重,她微微一笑,就让我来陪你一起拿吧。

    人,真的是很奇怪。纵使幼时他只将她抱在膝上,轻轻哄劝。只一瞬,却在她的记忆中深刻,一辈子。

    静默片刻,她随他入殿。

    “平遥,你先退下,今晚让十一姑姑值夜!”

    渔夕低头研磨,宁熙脸上阴晴不定。渔夕见他批着折子,眉头紧锁。

    过了三更时分,渔夕困意深沉,宁熙淡淡道,“要是困了,就去睡吧!”渔夕抬头,见他一脸阴沉,立刻睡意全无。

    “奴婢清醒着呢!”

    “清醒着?清醒着?!还去重华殿跳舞?哪个给了你狗胆,让你去重华殿耍大戏,你还以为朕的重华殿是杂耍场呢?!”

    他不是不在意,他,很生气!

    渔夕跪地,小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实在是那个风流郎在栖凤池畔看到了奴婢。说,如果奴婢如若不去跳,就。。。。。就。。。。。请皇上将奴婢赐婚给他,奴婢,奴婢。。。。。。害怕?”

    宁熙气极反笑,“枉你平时聪明,怎么单听了他的话?”

    渔夕道:“奴婢这次知错了,以后,碰上他,奴婢再也不和他说话!”

    宁熙缓色道:“朕这宫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一个人若想要在宫里活的好好的,就该像你平遥姐姐那样,不显山不露水。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况且,等朕的事情完结了,是要送你出宫的,子故和你谈的条件,朕,决不食言!你将玉器丝绸卖给朕的宫妃,实则也是卖给了朕,都是朕出的钱。你做的那些事情,朕,这些日子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莫要过度了!我和你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么?“

    渔夕微微点头,宁熙道:”时候不早了,去睡罢!”

    渔夕心里一暖,眼里泪光闪动,抿嘴道:“谢皇上!”

    瞧着她泪光莹然的模样,宁熙一愣,再次和颜悦色说道,“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渔夕转身,看到他孤自一人,独坐灯下,手不停笔,无限寂寥。。。。。。。

    (。)

素年锦时应有语 (一)() 
这么多年,自己处心积虑的要将那个东西还给他,之前想,还了他,自此便可云游四海,浪迹天涯。这些年,当着命一样保护的东西,会不会已经耗掉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与支撑?当这个心愿了了,会不会自己也会瞬间坍塌,烟消云散?只是,时光总会转幻,世事总是无常,绕是如今是如何的害怕踌躇,该还的还是要还的。只是,时光啊,你,再慢点儿好么?

    两日后,卯时交班。

    殿外朝霞漫天,殿内浮光略暗。

    平遥挑罗幔,轻声进来,道:“主子还没醒,你轻点儿声。”

    渔夕嘻嘻一笑。入宫两月以来,还从未见他睡过,懒觉。

    平遥刚走,宁熙便醒了。

    渔夕知他装睡,垂头笑了笑,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锦衣,递给他穿了。渔夕见他捡了一把扇子,想了想又放下。还特意用身子遮了遮,然后用其它几把扇子将那把扇子掩了掩,又换了另外一把,拿在手里。渔夕觉得有些好奇,不便多问,伸头看了看。只听宁熙忽然转身说道:“汤连,你现在就去叫子故在西华门等朕!”

    渔夕连忙退开两步,勾着脖子,只见御案上的红色小楷朱批,赫然写着,勿视兵强而轻寇。

    皇上要打仗了么?三方,他要先动哪一方呢?

    汤连应了声,就去办了。

    宁熙咳了两声,看似有什么要说,渔夕等了一会儿,只见他又负手踱了几步,这才冷声道:“十一,你去竹棋阁挑个姑娘。。。。。。朕,这几日都在那里,别透漏了风声儿!”说着,递给了她一张出宫的牌子。

    渔夕领了命,见他背身拿的那把折扇,开了折,折了开。心道,今日,他怎么如此有功夫?

    走到了清凉门,渔夕正要转到月华宫,而后去西华门,恰巧碰上维纹来问消息。渔夕四处看了看,悄声道:“前几日,我就去找娘娘了,娘娘不在宫里。你就回去和娘娘说,就说奴婢都看清了,皇上好着呢,什么事儿也没有,请娘娘们放心!”

    维纹大喜,问道:“妹妹,你这急忙三慌的要去哪里?”

    渔夕只好编道:“姐姐,皇上让奴婢去西华门瞧瞧江大人来了么,说是要急事儿要宣他入宫呢?”

    维纹奇道:“皇上平日这会儿也该上朝了,江大人没有去前朝么?”

    渔夕想了一想道:“皇上这两日在宴会上喝多了。皇上他,回来,睡晚了!”

    维纹笑道:“听说妹妹前日去研墨了。妹妹不知道么,花妃可得了好处了!昨日一早,就有公公宫女去送了皇上赏赐的好多礼物。听说,花妃的舞跳的轻灵俊秀,连我们主子都连连称赞呢,那日一身白衣,当真与众不同!这花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这么讨主子欢心呢。另外,那个穿桃花裙的,叫什么紫竹,听说她弹得一手好琴,皇上昨日就赐了她竹香馆居住,只是还没给封号,这倒有些奇怪。”

    因为有差事在身,渔夕听的着急,不料维纹仍继续道:“棠妃和我家娘娘也得了好多赏赐。。。。。。”

    渔夕笑了笑,眼看时辰不早,急道:“那倒要恭喜娘娘了。”说罢,随口邹了个理由,匆匆,辞别维纹。

    渔夕出了宫门,快马奔向竹棋阁。只见江子故已经等在那里,渔夕想马车里定然坐着宁熙。

    渔夕急步上楼见了竹棋,也不好说实话,只得随口胡诌道,有个客人家的富家公子要来喝花酒,要点个姑娘。竹棋只见了宁熙背影,觉得有几分熟悉,也不多问。笑笑的收了金银,这厢刚安排好,就近拉着渔夕刚说了几句话,就听楼下吵吵嚷嚷,扶窗一看,原来是青黄的使节与那风流郎一起前来喝花酒,渔夕当即躲了起来。

    竹棋也不说破,拍了拍她的手,下楼去迎客。这两人见到了宁熙,相视一笑,各自饮酒,听曲儿。渔夕心道,男人,在这方面,还真是心有灵犀。

    一切安排妥当,渔夕在隔壁听着小曲儿,正要昏昏欲睡。只听,竹棋笑道:“你怎么才来?鲁迪找你很久了。”

    渔夕坐直了身子,惊道:“他不是好好的么?前日在宫里还见他喝酒来着。”

    竹棋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病了,病的很重。”

    渔夕惊道:“什么病?”

    竹棋反而一笑道:“你去看看便知道了。”

    渔夕随着鲁迪的随从,悄悄的下了楼,从后院出来,又穿过几条巷子,这才见到鲁迪。

    鲁迪被他亲随扶着,趴在墙根里。渔夕见了他,当真是吓了一跳。简直可以用,形容枯槁四字来形容。

    回到竹棋阁,犹是半惊未定,刚好碰上皇帝要回宫。

    “十一姑姑,你去哪里了?”江子故撩开帘子,笑问。

    渔夕一愣,老实回道:“奴婢给人瞧病去了。”

    宁熙上了马车,两人相对而坐,他身子微微前倾,她向后靠了靠。

    宁熙看了她好一会儿,笑问,“什么病?”

    渔夕愣了愣神,瞧了一眼前面赶车的江子故,略一沉思道:“三月桃花癫。”却转而问道,“主上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或物?”

    宁熙认真想了一想,说道:“没有喜欢的,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作为一个君王,少私寡欲是最基本的品质。”继而微微一笑继续问道:“什么症状?”

    渔夕方回过神来,嘻嘻笑道:“那个人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拿着那女子的画像,一会儿笑嘻嘻的叫着,说是他的妻子。一会儿又哭又笑,说是他的妻子,状似癫狂。连吃喝都不会了。照顾他的人都说是,他食之无味,也无饥饿之感。”

    宁熙微微一愣,望着渔夕良久,方说道:“这是,相思病?”

    渔夕嘻笑道:“相思病是慢性的,这个桃花癫是急性的。相思病可以略微控制。这个桃花殿却是急性的,不可遏制。发作起来,简直就是有些,失心疯。”

    马车一晃,渔夕倒向一边,撞的鬓角生疼。

    挑开帘子一看,原来是前面有人担着东西出城,忽地冲到路上来,刚才若不是江子故勒马及时,差点撞了上去。渔夕见宁熙方才也撞到了,白玉的额头有一片微微泛红。他犹是不觉般,却听到他依然问道:“怎么解?”

    (。)

素年锦时应有语 (二)() 
渔夕揉了揉鬓角,望着外面的人,慢慢散开。想着这马车一会儿便可重新跑起来了,便随口答道:“娶了人家做媳妇,便可解了。”

    宁熙垂眸,半响不语。

    渔夕抬了抬手,空悬了良久,方问道:“疼么?”

    几日下朝之后,宁熙常与神雀楼**自望神州。文士皆传,满眼风光神雀楼,只因此楼乃是神州九宇最高建筑,渔夕也曾偷偷爬上去过,站在顶层,确实视野开阔,如登顶峰。一想到昔日漠北,青黄,花颜已成故土,不禁也生出许多感叹起来。

    一连数日,终于等到,青黄使节要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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