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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堪风华-第140章

小说: 堪风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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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子故欲要再劝。

    渔夕垂首道“拜托了,江大哥!”

    江子故心知渔夕是外绵内刚之人,红了眼睛,跪地拜道“那,奴才,走了。”

    千里之外的行军大帐。

    军营里,下面的粮草官来报了几次军粮告急,向思只说是知道了,看着样子也并不着急。这粮草官见向思并无动作,心道这皇帝也是糊涂,这么大的干系,怎么就任凭向大人一人做主。实在憋的不行,也顾不得身家性命,闯进了宁熙的帐内,将这几日的情况一并的禀了上去。

    宁熙帝王听了之后,只淡淡的说了句“爱卿所奏,朕已知晓。”粮草官还要再报,只听木清轻咳一声,粮草官犹豫再三,退了下去。

    “也难为周大人,”望着粮草官的背影,宁熙微微一笑,负手走到帐外,站在一处,刚好可以看到向思的帐篷。

    帐篷外有二三十士兵,扛着树木,抱着枯草,搭着梯子,像是在建造房屋。

    “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向大人还打算住在这里么?”木清看了一会儿,也估摸不透方向,问了这么一句。

    宁熙负手向前走去,唇色微勾,淡淡笑道“若是向思这个时候还有这个心思,朕,真的是得了一个奇才。”木清被他说的更晕,心道,这向大人的举止真是怪异。在这半山建房屋,什么时候建不好,偏要这个时候建。就算现在建好了,能有京城住的舒服么?且现在众将士仍然被困在却狼布的那个**阵中,外面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又出不去,粮草没了,不是只有饿死的道理么?心里如此想,腿却一直跟在皇帝身后。众人见皇帝来了,都跪下行礼。宁熙免了众人的跪拜之礼,扫了一眼草棚,只笑道“向爱卿好雅兴啊。”目光悠然,却落在棚子外斜躺的几块大石之上。

    向思轮着袖子,累的满头大汗,垂首回复道“天气寒冷,臣下想整个地方给兄弟们烧个热茶喝。”木清听他这么说,也注意起这石头来。这几块石头,长相极为丑陋,也不知哪里弄来的,虽然巨大,周身极为不平整,石身布满了诸多窟窿,这样的石头,实在难负茶桌之重任。皱了皱眉,木清将向思余下的话自动省略不计。

    皇帝却好似很高兴,拉近向思,笑道“爱卿,辛苦。”

    在向思处,皇帝对粮草和打仗之事只字未提。说了几句玄之又玄的话就往回走,路过谷口上方之时,一只箭羽流光一样从黑夜深处潜出,落在木清手里,随着传来一阵幽幽女子轻笑,“皇帝陛下,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宁熙脚步一顿,眸里一片沉寂。

    女子含笑转眸,柔柔的眼眉盯着近处的宁熙帝王。她半刻也舍不得离开,一双眸子转瞬变的灼灼生辉。

    “七公主好胆量,什么地方都敢来闯。”木清冷笑一声,只要皇帝不发话放她走,她是插翅难飞了。

    “陛下,只要你我二人联手,就可解狭口道之围。”衣衫浮动,七公主盈盈敛着衣袂走来,眼睛一直盯着眼前卓然而立的帝王,他冷淡的眼眸,孤清的身影,他的一切这个她让她夜夜思之不止,求之不得之人。她曾经一度想,如果她可以得到他,是不是她就可以忘记他,再也不在乎他。哪怕只有一次,这样,她也可以试试。这样,他就再也不会羁绊了她的心。可是他呢,偏不让她得逞。他,是多么可恨!

    宁熙转身,微微侧脸,躲开她热切的目光,只淡淡道“然后呢?”眸光所注,正是对面却狼的营队。

    “狭口道之战后,皇上必定一统,紫竹只要一个应有的名分。”她说这话的时候,笑意之中带有一丝稚气,又有几分哀求,柔柔软软的声音,却有几分哀求,“皇上,只要虚名也可。”。

志在寥廓素星河 (十二)() 
宁熙淡淡一笑,月华雪华之下,唇色极美。

    “七公主,夜深了,请回。”

    “难道你忘了?我也曾经是你的妃!”她忽地牵住他的衣袖,仰头贪恋地望着他的脸,曾几何时,她也可以离他这么近。哪怕是做戏,那时候他会笑笑的叫她竹妃。

    “七公主,请回罢!”

    他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她的手不由得松开。望着他转身离去的清瘦身姿,紫竹握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紧,指甲捥向手心深处,削薄的双肩微抖,嘴角流露出深刻的嘲讽滋味,“墨卿夜殇,我就是这么让你看不起的么?”原以为她嫁给却狼,他就会注意了。原以为,她带却狼回来,他就会另眼相看她了。原以为,培养却狼成为他的强敌,他就会找她了

    她做错了什么?她,一直都是一个没人疼的小公主,一个可怜的小女孩,不是么?终于,她蹲坐下来,抱着膝,无声的哭了起来。

    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我就不要你!哭过之后,她终于站了起来,脸上又浮上一层柔柔笑意。

    却狼见她回来,握着她的手问道“夫人,成了么?”

    紫竹柔柔笑道“成了,夫君。”

    入夜,向思进帐议事。

    跪拜之后,向思说道“圣上,困在此处十几日,如此耗费粮草不说,将士们也都有怨言,为何不直接冲出去打个痛快。”

    宁熙帝王放下手里的书卷,微微瞟了一眼外面守卫,淡淡笑道“别人不知,向大人难道还要和朕装糊涂?”

    向思饮了桌上的茶,哈哈笑道“不就是个引风入门阵么?这阵,臣下不怕。”

    宁熙微微点头,并未作出可否,而是忽然对木清说道“船者,最怕火烧。水军,朕用的都是最为先进的机弩设置,若被大火烧了,朕着实心疼。”

    向思道“木老将军坐阵,必不会鲁莽行事。”

    宁熙帝王微微点头,心里一丝不安,让他眉梢微蹙。方才出去所观看的落星,必有大将损落。他微微摇头,不再作推测。向思刚出帐外,宁熙就披着披锋走了出来,隔着峡谷,可见对方千军万马,趁着盈盈火光,颇为壮阔。

    宁熙,不禁轻轻一叹。

    木清问道,“主子是为战事忧心么?”

    宁熙望着高空,并无回答,忽听对面有人叫喊,“起风了!起风了!起风了!”

    木清一脸焦急,宁熙眸光微锁,低头五指一掐,说道“不好,传令下去,让向思不要出门。”

    木清不明所以,但还是急急的去办了,宁熙望着下面山腰之处一队士兵,又是一叹,“太迟了。”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黑影一闪,无声落在身后,“主子,向大人指挥下面的人去搬石块了。”

    宁熙边走边道“开门,白虎主凶丧,辛金主骸骨,白虎临辛,在劫难逃,近在眼前。”

    两人正要施展轻功,只听下面一阵欢呼,木清叫道“不好,向大人中剑了。”

    对面山上,缺狼志叫喊道“宁熙狗儿,怎么样?还是不抵本王的阵法吧,还想用石阵来拦,休想!”

    话音未罢,一阵火剑雨向着山上的方向射来,火势顺势而走,已经烧到了山腰处的帐篷。火势顺风蔓延,火苗在他的眸子里灼灼燃烧,宁熙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而后,纵身一跃,在剑雨之中将向思捞了出来。

    向思的脸与头发已经被烧黑,嘴里吐着黑血道“圣上,您看的起我向思,我向思也绝不负您。”

    宁熙见他说话困难,面色冷峻,心里动容,道“向思,朕都明白。”

    更多的火剑射了进来,奇怪的是,这些火箭竟然全被石阵用一股强大的力吸了进去,继而汇成一柱,以射出的十倍以上的力气,弹了回去。

    宁熙明白,这是向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接力打力。外面看起来像是一个石阵组成的屏风,实际上是内含机关设置,火入之后,后面有个巨大的吸附力将其扭做一团,而后,用最强的弩自动弹出。

    向思笑道“等大胜了,圣上告诉臣下一声。也好让天下人知道,向思“宁熙见他嘴角不断流出黑色的血,知道他必定痛苦万分,哽咽说道“也让天下人知道,朕的向大人不止文采了得,行兵打仗也不输人下。”

    向思咧嘴笑了笑,天上的星光便凝结在他的眼眸里,再也不动。

    “传旨,向大人战功卓越,追封为义拥候,世袭罔替。”

    对面山谷一片惨叫之声,火光映着喊杀之声,更添悲观,有的被烧的受不了的,就只能跳下山谷,残肢断腿,惨不忍睹。在山顶之处看了一个多时辰,火光映着他灼灼的眸子,他的脸色依旧是淡淡的。

    木清笑道“主子,恭贺您,咱们打胜了。这可是九州一统的关键地步,越过这道峡谷,再往上,就是玄北的都城了。九州一统,指日可待。主子,那时候可就是”

    宁熙淡淡笑道,“史册写虚名,蝼蚁侵枯骨,在乎那些做什么?以无为之事,乐恬淡之能,从欲快志于虚空之守。而如今,此身陷于国事政事,权谋手段,各自为营,损人害命,大伤阴德,必早夭于寿。”

    木清不知如何以对,心道,主子的心性及其怪异,便道,“主子和不推算推算我们几日能全胜。”

    宁熙转身依然道,“若能洞悉先机,依机而行,定然是明智之举。若是事事都算尽天机,便不是很好。”

    “主子,不好会怎样?”

    “会早夭。”

    银装素裹,冷浸一天寒玉。

    凤驾鸾车,一窈窕女子娇姿似垂杨新袅,玉佩叮铛,香风飘渺。

    “妖歌姐姐。”

    “放肆,对请来的客人怎么可以如此无礼!”鸾车上走下一位女子,她微微含笑。

    下面的人听说,立马将渔夕的双手松了绑。妖歌望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眯眼一笑,“迤霞,凤后远到而来是本宫的贵客。你去拿点吃的给凤后,莫要饿坏了。”。

志在寥廓素星河 (十三)() 
迤霞行了个礼,走到厢房外,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小丫头,怎么不见你,你去哪里当差了?”

    妖歌将食指竖起,放在唇边,示意渔夕不要说话。

    迤霞不紧不慢道“回七公主,按照主子的吩咐,这几年一直在临月楼。”

    七公主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等过了一会儿,妖歌才笑道“莲哲皇后,到了此刻,你觉得赢的还是墨卿王朝么?”

    渔夕笑道“有时候,打仗并不是看谁有大志,谁一时占了上风,就是可以胜利的。有时候,也要看,天佑何方!!”

    “以凤后看来,未来谁会成为主九州沉浮之人呢?”

    “未来风云变幻莫测,渔夕不好枉加揣测。”

    “如果我非要听听凤后的想法呢?”

    “若姐姐执意要听,渔夕只能说,能者居之。”

    迤霞拿来了点心,窗外一身明黄闪过,妖歌看了一会儿,眼里还流露出一丝痴痴的笑意。

    “第一次我见他的时候,我蓬头垢面,站在路边傻呆呆的看着人群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理会我,他们甚至拿菜叶扔我,让我这小傻子走远些,以免挡着他们做生意。那时候,唯有他,掀开了帘子,对我笑了。唯有他,看出来,我不是傻子。从他将我护在身后,他你对我说,你躲在后面,我保护你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这辈子就要跟着他。”

    渔夕吃了两块点心,笑道“原来,姐姐和皇上是这样相遇的。”

    妖歌笑道“第二次,我再次遇见了他,他的身旁多了一位美艳的女子,我看着他们,忽然很想流泪。他走过人群里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对他咧嘴笑笑,发现他看的原来根本就不是我。原来是我身后一个耍猴的,将我的帽子给抓走了。原来,不止他笑,其它人也都在笑。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只有他,事后,我听人说,那个女子是尚帝最看重的一位公主,七公主。还有人说,尚帝有意将七公主许他为妻。”

    妖歌继续道“我七岁的时候遇见他,我花了整整七年的时间才找打了他。我找到他的时候,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走上前去,从后面扯了扯他的袖子,对他说,我有事儿想和你说,可以么?”

    渔夕望着她,只听她继续说道“他回头看了看我,是我一直梦里的模样,他冷冷的说,姑娘,我还有公务需要处理,再会。”

    说到这里,渔夕终于明白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是怎么一步一步的去接近心里的那个人,也只有妖哥配的上。

    冷峰碧和七公主都来过几次,他们对她都有恨意,而妖歌将她保护的很好。直到城门攻破的那日,她被作为人质带到城楼之上,风雪将她的衣袍贯起。她望着城楼之下的他,他依旧是一身白衣,翩然坐在战马上,眉目如画。他,淡淡的望着城楼上的她,勾唇浅浅而笑,“受苦了,我们一起回家。”

    风雪奔走,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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