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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堪风华-第129章

小说: 堪风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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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夕撅着小屁股,回头一笑,甜甜叫道“姑姑。”墨夕这时搂着清流的胳膊,甜甜说道“这几个月都是姑姑带我的,姑姑对我像娘亲一样好。”

    渔夕想了一想,笑道“真是麻烦你了,清流。”

    清流微微摇头,用绢帕帮渔夕拭净了嘴角,对墨夕温言道“娘亲累了,不要闹啊,别累着娘亲,知道了么?”

    墨夕大眼睛一转,小屁股向旁边一侧,懂事的点了点头,站在娘亲床头。渔夕见冷峰碧来了,不想说话,闭了眼眸,等了一会儿,只听墨夕小声道“娘亲,那个大人走啦。”

    渔夕嘴角上扬,眼睛还没睁开,就觉得墨夕拿着自己的手捏了捏,被这孩子捏的手心发痒,不禁又是一笑。墨夕见娘亲笑了,笑嘻嘻的说道“姑姑给舅舅就是这样捏的,不过舅舅好像不喜欢。”

    眼眸睁开,渔夕见他小眉头皱的煞是好看,心有疑虑,就笑道“你怎么知道舅舅不喜欢。”

    墨夕想了一想,奶声奶气道“娘亲,你看,舅舅是这样的。”渔夕一看他皱起来的小眉头,都试图挤往一处,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牵动了伤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墨夕见娘亲扯了扯嘴角,脸色也变了,急的小脸皱成一团,“娘亲乖乖,关娘亲已经来了,娘亲见到关娘亲就不哭了。”

    凝目片刻,渔夕心道,醉轻尘远在漠北被他们扣下来倒是很有可能,只是织络远在墨卿江南府衙,醉家生意转移之后,她就一直呆在关府内院,冷峰碧为何要将她拘于此地?若是她被困在此地,关奇能不知道么?正思索间,只闻一阵淡淡幽香悠悠而来,渔夕抬头,见一女子不施胭脂水粉,却是桃花芙蓉面,小腰紧身,这人除了丘海棠还有谁。

    “姐姐。。。。。。“

    “妹妹。。。。。。“丘海棠见渔夕要起身,担心她有伤在身,便坐在榻前,俯身查看。丘海棠知道她伤的不轻,轻轻叹气之后,望着渔夕,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妹妹,我听他们说你来了,我试着去看过你,可是他们不让我进,我。。。。。。“渔夕心知如今形势所迫,劝解道“姐姐的心意妹妹知道,他们没有为难太子和世子吧?”

    丘海棠轻轻点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我和鲁迪本都无心与皇权,奈何却不得自由,如今连孩儿。。。。。。“渔夕听她说的吞吞吐吐,心道里面必另有隐情,却也不再多问。丘海棠苦涩一笑,“若不是妹妹来,我们一家也不得团圆。现在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却将妹妹要困在这里,还受伤如此,若是玉凰知道了,还不知道该心疼成什么样子。”

    本来以为已经将他藏的很深很深了,本来以为对他已经默然了,却在听别人再次提到那个人之时,心里冷不防的一抖,那种难受无法克制。这一刻,她知道,此生她都无法再见他时会形同陌路。是的,她爱他!

    丘海棠见她笑的亦然是苦涩,目光瞟及一边的小童,牵起他胖乎乎的小手,柔声道“墨夕,这下见到娘亲了,又见到干娘了,是不是很开心呢?”。

殿前云罗相望冷 (三)() 
以前出门之时,渔夕有特殊交代墨夕,无论谁问起都说织络是亲娘,所以这孩子也还算机灵。虽然嘴里称呼织络是关娘亲,但是对人都说渔夕才是干娘。这孩子当即点头道“是呀,是呀,我爱娘亲,两个娘亲都爱,姐姐,你也要做我娘亲嘛。”

    两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渔夕捂着伤口,咧嘴道“叫姑姑。”

    丘海棠一愣,笑道”对呀,叫姑姑。“趁机俯身低头给渔夕盖好薄薄锦被,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妹妹,你看到的未必都是真实的,想办法,逃!”

    渔夕心里一震,面色不变,丘海棠已经站直了身子,随着跪在殿外的侍女一同离去。走到殿门时,回首一笑,“妹妹,过几日,再来看你。”

    “有劳姐姐。”

    听到丘海棠走远,渔夕与墨夕又说了一会儿话,就昏昏沉沉的欲要瞌睡,眼皮越来越重,模糊中见清流进来领了墨夕,心里虽然万分不想与墨夕分开却再也无力的睁开双眼,心道,也只能先养好伤再说其它,便合眼睡去。睡梦之中,只见潇潇暮雨,寂寂空庭,只有他,孑孑一身。大量的雨水顺着他瘦削脸颊滑落而下,突然有一人来报,说是皇后生产。他淡淡应道,知道了。她就跟在他的身后,随他走进乾阳殿,只看到自己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他淡然的站在一边,冷声说道“莲哲渔夕,你不是狠心么?那你就留下朕的孩儿,你自己去罢。”说完,只见床上已被染成一片血红,墨夕就站在床边拉她衣服不断的哭喊,嘴里叫着娘亲。她问了句,“三哥哥,你对我,是,变了么?”而他冷然说地说道“朕的心,早已变了。”

    她死了。

    他,默然的经过她的尸体,并无回头看一眼。

    她的心疼痛无比,她那么害怕,她那么恐惧,她害怕他再不要她。可是,他还是异常冷漠的踏过了他的尸体,那种默然的眼神,使她在睡梦之中哭喊起来,“三哥哥,三哥哥,别。。。。。。别丢下我!三哥哥!”

    ”醒一醒,醒一醒呀。“渔夕睁开双眼,只见一个小侍女正轻轻摇着自己的胳膊。殿内灯火通明,阵阵冷风吹的纱幔晃动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墙壁上,暗影浮动。环视一周,渔夕摸了摸头上凉汗,却再无半丝睡意。

    “墨夕呢?”渔夕捂着胸口,猛然一下坐起来,扯动的伤口又染红了胸前的白衣。

    都知道她是主子看的极其重要的人,小侍女见她伤口扯开,害怕主子责罚,慌忙跪地回道“夫人,小少爷跟着清流姑娘去休息了,主人吩咐过了,您若是想见他,随时可见。现在也深了,您还是赶紧休息吧。”

    渔夕的目光定格在一处,愣愣的点了点头。那小侍女见她没再说什么,就扶着她躺下,又唤来女医给她上了药,这才安静的跪在一边。这小侍女刚刚跪下,渔夕唇角之上就挂了一丝苦笑,长睫一颤,眼泪就滚了下来。泪珠很快顺着腮边打落下来,湿透了枕巾。

    眼眸一阖,心里默默念道“老天爷,您是让我从此隐蔽深山,出家,才能放过我么?”又想到,我若是死了,墨夕怎么办?他长大了,总会去我的坟前烧一张纸钱的吧?他会记得我这个娘亲么?又想到,醉轻尘和师父会怎样,他们会伤心么?又想到养育多年的爹爹娘亲,一时悲从心来,情不能自抑,竟然咬着被子哭了起来。

    小侍女咬了咬唇,将头埋的低低的,不敢看她的神情。

    站在殿外的两人透着窗纱将屋内发生的一切看的分明,巧月见身边之人脸色冰冷,一双眼眸里全然是深深的怜惜之色,小声说道“夫君,外面天凉,奴家这就先告退了。”

    冷峰碧冷然转身,一手将她如玉纤手握进了手心。两人在廊下无语走了数步,直到出了第二道殿门,冷峰碧才说道“她为了见她儿子,连命都不要了。你说,她在想什么?”

    巧月低头轻轻一笑,随口说道“奴家看凤后做的真是恰到好处。”

    冷峰碧没说话,微微低头,略微凝眉,目光凝注在她的脸上。眼前这个女子,轻颦浅笑之中总有几分与她相似,却更多一份英气。她与他见过的其它女子不同,与她相处这么久,她对他事事顺从,一连她的身体。可她从未流露出她在想什么,一丝不耐染上心头,她是他可以掌控的人,他何必花费多余心思。

    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只听巧月继续说道“以凤后之聪明,自然会想到夫君对她会手下留情,但不会致命。夫君伤了她,必然心里有愧,势必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与她。夫君终于将墨夕还给她,不正是夫君刚刚所做的么?”

    冷峰碧没有说话,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又过数日,正是幽径苍苔,斜阳古殿夕阳余晖,花红轻染万重山。暮春的四月,渔夕养好伤后,抱着墨夕远远望着栏杆外的重重山峰。小娃娃认真的听着娘亲说的一种叫鸿雁的东西,转动着乌黑的眼珠儿,开心笑道“以后我要坐在鸿雁上面。“

    清流故意逗他笑道“那是要掉下来的喔。”

    小娃娃神气的一挑眉,傲然的笑道“我才不会掉呢,我要坐着鸿雁看山河星辰。”

    渔夕见他小嘴一窝一窝,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见清流背过身去,扶住一处干呕不止。渔夕略一沉思,快走两步过去,走到她身边。不待她挣脱,快速地一手握起她手腕,三指一搭,脉来流利,如盘走珠。

    渔夕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指,心道,”依这丫头的心思,这个孩子定然是轻尘的了。只是这些时日,她一直说轻尘不在此处,是在隐瞒什么呢?“

    ”姐姐,都知道了?“

    清流的眼睛看向别处,只是随手接过渔夕递来的帕子拭了拭嘴角,动作比先前要柔和许多。。

情丝涟漪谁泛起 (一)() 
渔夕眉目轻轻一漾,如水眼眸染上一层夕阳的暖色。丘海棠那日临走所说的话又一次回想在耳边,一时虽想不到头绪,但是心里也是开怀的。如今,醉轻尘有了孩子,也是一件大喜事。只是以后采耳那小丫头难免要吃醋了。

    这些时日墨夕和清流已经混的极为熟悉,小眉毛一皱,弯着腰先是看了看清流,见她脸色不好,就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清流本就难受,被他小爪子一挠,更是难受,一股酸气上冒,顶的她直接又吐了几口清水。墨夕又皱了皱眉,又拿小胖手去拍,边拍边哄道“姑姑乖,姑姑乖,姑姑莫”

    清流被墨夕拍的难受不已,只好连连摆手,挪到另外一个位置。墨夕看了看,跑到娘亲面前,吐了吐小舌头。渔夕一拧他腮帮子,笑道“别惹姑姑,她不舒服呢。”

    乖宝宝点了点头,见也没有自己什么事儿,就一跳一跳的跑到别处玩去了。

    渔夕等清流整理好了,转身举目望去,只见一清瘦男子着明黄衣衫从远而近,已经踏上了楼梯,正拾级而上。如果没有认错,马上要见面的那位青年男子正是昔日的熙君大人。

    被幽禁的这几个月来她的消息是封闭的,不过玺君的登基还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一别两载,凤后风采不减当年呐。”玺君刚刚上来,就示意清流带着墨夕去到别处玩耍。一双温润的眸子,多了些许尘寰之色。想来这一两年,他这皇帝当的确实费了些心血。

    “玺君大哥说笑了,小女子在幽静处呆了些时日,竟然不知道玺君大哥已经位登九五,真是值得庆贺呢。”

    玺君笑笑的望了渔夕两眼,转身挽着栏杆,望着远处的翠山。温言问道“他,对你好么?“

    渔夕同样转过身来,和煦春风袅开她墨色长发,她苦涩一笑,低头回道“不错。”

    玺君长臂一伸,往前一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渔夕欣然与之同行。两人从小楼之处下来,这下面有楼梯直接通到山里。两人走了两柱香功夫,只闻远处山岚野水潺潺,似有清泉。一时间,两人都极其默契地暂停说话,再细听,只听水鸣似玉鸣渠,松风阵阵,好不清爽。两人相似一笑,只是好景不长,不一会儿,头上暴雨急急打来,落在草树泥土之上,端端地如玉珠跳瓦。

    好在这台阶之上都有遮蔽之物,两人疾步走了一会儿,只见前方深山之处有一无碑坟墓。玺君朝前走下亭台,没有了遮蔽,头顶很快被打湿,雨水顺着他如玉脸颊滑落而下。只看了一会儿,渔夕不禁浑身一震,一股心痛纠结而来。别人或许不知,而她对这段宫廷秘闻却早已了然。一样的幼年失母,他的痛,她一样,感同身受。

    两人看着坟墓,静默良久。一人立在亭中,一人立在雨里。

    一丝春风吹来,渔夕只觉得冷的后背发凉,不觉微微抱了抱双臂。玺君转身苦涩一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雨水顺着坟墓之上的青草树木落入土里,一阵春雷过后,数道闪电将玺君与那坟墓照的分外分明。渔夕望着春雨不断,淡淡说道“玺君大哥,你抬头看看,头上有春雨,你低头看看,脚下踩的是泥土。你再看看四周,花红柳绿,上天给了我们这么多好东西,为什么我们要为某一个片段耗费一生呢?”

    玺君又是苦涩一笑,他的绣龙纹的靴子上已经沾满了泥土,眼里的红丝却是未退。

    “莲哲渔夕,冷峰碧待你情深意重,如今他能为我所用,大部分原因也在你,我想他也会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眼泪盈满,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溢了出来。渔夕勾唇笑道“玺君大哥,你错了。三公子虽好,我却待他如兄如友。而凤卿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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