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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奸臣夫人重生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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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还是荀滢的安全,总之两人不要分开就好。

    俞菱心明白荀澈的意思,今日秦王大婚,宗亲重臣到贺者极多,除了沂阳侯府和抚远将军府两家侧妃的娘家应该是没什么颜面出席之外,吴王魏王、安顺伯府朱家、右江王府以及消停了许久的瑞阳郡主都会到。届时所有人的关注都会在秦王大婚的过程和饮宴,以及群臣百官态度与风向。

    那些自然是要紧的,荀澈与明锦城等人也会自行留意。但与此同时,荀澈更挂心的就是荀滢。

    前世里就是当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秦王与吴王魏王的争斗争端时,荀滢就在距离荀澈等人数丈外的昭阳殿范围里出了事。所以今生不论荀滢到什么地方去,哪怕是秦。王府这个按道理来说不会出事的地方,荀澈也要在暗中安插护卫的同时,叮嘱俞菱心仔细看好荀滢。

    当然,荀滢自己大约是没有察觉的,此刻的她只是笑眯眯地去挽了俞菱心的手:“那是一定的,我一定时时都陪着嫂子。嫂子,你听说最近外头有本竹节诗集了吗”姑嫂二人一路说笑闲谈着,便一齐先去二门登车。

    很快到了新落成的秦。王府,果然已经高朋满堂,附近从三条街道之外便开始有京兆衙门与羽林营协同守卫,宾客的车马要经过层层盘查,才能到王府饮宴,连宗亲女眷也不能免。

    大概礼部和宗景司、尚务司那边除了记得仁舜太子朱伞事件的教训之外,当初朱家大办百花宴混进江洋大盗的事情也被很是放在了心头。

    等到进了秦。王府,俞菱心又是微微讶异,同时也有些好笑——明锦柔虽然在青虹轩里满了上战场的“悲壮”,然而秦王殿下这位心眼儿实在的新郎官,这才是真真切切地做出了上战场的阵仗。

    郡王府按照规制本来就有数十名护卫,总数不能过百,主要是为了防止私兵蓄武之类的变故。但在护卫之外,王府里其他的下人甚至护院之类的人数就要灵活很多,只要不是借着护院教头之类的名义真的招个几百兵勇,多那么十几个甚至二三十个人,其实也没有人追究。

    而秦王殿下在诸皇子中一直是以武艺兵法见长,所以这大婚典仪的过程中,整个秦。王府内部的布置和防务简直是针插不进、水泼不通,毫不夸张地说就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秦王府护卫与借调来的羽林卫混编,所有的出入路口上都至少有两人侍立,秦。王府内的小湖周围更是密密麻麻地三步一人,显然是怕有人再来个落水姻缘。

    而宾客们近了正堂或是花厅落座之后,来来往往端茶送菜的丫鬟仆从虽然衣衫看似青布短打,中规中矩是寻常模样,然而出出入入哪怕就是一壶热水也是两人一组,而且连男带女个个都腰杆挺直,目光锐利,仿佛随时有人摔杯为号,所有的下人都能立刻跳起来就飞檐走壁、拔剑作战。

    按照这样的谨慎程度而言,别说是郡王大婚了,就算是宣帝出巡祭天,大概也能平安顺利、滴水不漏地完成典礼。

    只不过,作为大喜之日,这样的阵势真是有点

    俞菱心想想又笑了,她现在越发明白为什么秦王自以为表明了心迹,明锦柔却还是一脸“他这个坏人既然一点不喜欢我只想政治联姻那就随他政治联姻只谈合作好了哼!”

    很快宾客们落座入席完毕,秦王与明锦柔到了正堂拜天地,在拜高堂的部分便是向着皇宫方向北面而拜,随后夫妻交拜,便在礼官喜娘等人簇拥下进入正院洞房,坐床牵红撒帐等等,完成诸般礼仪,秦王便再度出来到前堂,与所有的新郎一样,敬酒谢客。

    而这时王府中搭好的戏台上,丝竹声开始响起,这场大婚典仪便到了对宾客而言最热闹说笑的饮宴时刻,佳肴美酒皆流水一样送到席间,而所有让席间想要通风透气、单独散步说话、甚至想要去净房方便或是有人更衣的需要,都有人守在外头接应服侍。

    或者说,都有两个以上的护卫随行护送到事先预备好的地方,真是一丁点儿搞出什么酒后偶遇、更衣遇见、落水相救之类花样的机会也没有。而厅堂中的宾客们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没带着花样的心思,还是见到了秦。王府如此阵仗就按下了别的念头,总是秦王与明锦柔的大婚典礼与婚宴可以算是天旭年间少有的完美典范,如何从头到尾、滴水不漏地完成一件大事。

    而另外一个后来也被当做典范的例子,便是同时的侧妃入府。几乎已经被其他宾客们完全遗忘了,只是到了黄昏时分,戏台上犹自热闹喧嚣的丝竹锣鼓伴奏之下,秦。王府的角门无声无息地开了,王府长史领了两顶四人抬的粉轿入门,后头另外跟着各自的十六只箱笼,按着早已安排好的路线,由一支八名护卫组成的小队,半是郑重迎接,半是严肃监视地送到了各自安排好的院落。

    两个院子门外都已经有管事嬷嬷领着大丫鬟在等候,给新侧妃新良媛见礼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王爷有话,三朝回门之前,请您不要出自己的院子。若是有您的下人到了外头、惊扰了王妃,王爷的旨意是,格杀勿论。”

昼夜难安() 
仿佛是怕侧妃们听不明白;或是丫鬟们不够确信是什么意思;两位嬷嬷几乎就是背书一样在同一个时间进一步警告花容失色的邓侧妃与文良媛:“王爷喜爱兵法;治府如治军。所以王爷的每一句话;都请您放在心头。咱王府里的侍卫;有一半是从郴州军里选回来的;至少杀敌十人以上才能到府里做侍卫的。您明白了吧?”

    “明明白。”邓侧妃到底是将门女;虽然自家父兄也是很久没上战场了,但好歹逢年过节、家族聚会还是少不了听长辈们说起什么战阵往事,面上还能撑住。

    文若瑶那边连腿都软了;沂阳侯府世代都是文臣勋贵,往上几代倒是出过什么阁老辅臣,名扬天下;然而到了这三代;仅有的功绩就是与宗室天家联姻了。

    不过文若瑶的脑子还是比娇弱的姐姐文若琼好那么一点点,虽然体会到了秦。王府的护卫们几乎是要将“杀人不眨眼”几个字贴在额头上;但也在惊慌中勉强抓住了这警告之中的另外一层意思:“那那王爷的意思是;只要我这三天不出院子就没事对吧?”

    分配给文若瑶的嬷嬷姓石;面相极其严肃;但礼貌是很恭敬的;当即欠身应道:“这是自然。您是圣旨赐给王爷的良媛;又是皇后娘娘的侄女,王爷说了,上有圣恩凤泽;下有礼法仪制;只要您谨守自己身为良媛的本分,凡事依照王府规矩而行,顺命守礼,您作为王府良媛的供奉与体面,一定不会亏缺。”

    文若瑶长长舒了一口气,抹了一下自己满额的冷汗:“那就好,多谢王爷,有劳嬷嬷。”言罢还叫人打赏,只是陪嫁的丫鬟也是手脚冰凉,哆哆嗦嗦地给了红封,就赶紧扶着文若瑶进院安顿不提。

    总而言之,秦王大婚的九月十五当日,秦。王府里上上下下都可以算是一片欢乐和谐。邓紫芝与文若瑶安顿得悄无声息,而前堂为迎娶明锦柔所摆设的戏台与大宴则是丝竹锣鼓,繁华煊赫,一直热闹到了天色全黑,戏台上才开始奏最后几段收尾的喜庆乐曲,宾客们也纷纷起身告辞。

    俞菱心这时候其实已经有些疲累了,到底是她月事的第三天,再怎样小心保养不劳顿,今日为了明锦柔的出阁大事,也是一早就到了明家坐着观礼凑趣,而在秦。王府里虽然看着各样的布置十分严密,但是想着明锦柔一直到盖上盖头之前还是一脸悲壮坚强,再想到宫中如今必定满腹愤恨的文皇后与如今相对蛰伏的丽妃和吴王魏王,她总还是悬着心的,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突然的变故。

    幸而时间一点点过去,这场大婚庆典还是平平安安的完成了,俞菱心终于放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觉自己后腰还是有些酸痛。而这个时候,荀澈便过来接她了:“慧君,今日累不累?”

    荀滢先抿嘴一笑:“二哥既然过来,那我先走啦。”

    俞菱心却一把将她拉住:“滢儿,跟我们一起到二门上,现在出去的宾客多,也有人吃了酒,别冲撞了。”

    荀滢摇摇头:“没事,不就这一点点路么。到底是在秦。王府里,还能有什么事。”

    荀澈原本刚才帮着秦王挡了不少敬酒,脸上虽然没有红意,实际上其实是有几分轻微的醉意与疲惫的,然而听了荀滢最后半句话,眼睛忽然瞪大了些,也伸手去拉荀滢:“听你嫂子话!”

    荀滢吓了一跳:“二哥,你没事吧?”

    “慎之。”俞菱心连忙先去按了按荀澈的手,“别吓着妹妹。咱们一起回家了。”转头看了看,数步之外明锦城好像和程雁翎在说什么话,荀淙倒是离的不远,便招了招手,叫荀淙过来扶着荀澈:“淙哥儿,你哥哥大约酒意有点上头,扶着他些。”

    荀澈看了荀淙一眼,的确露出了一点酒意与迷离,然而那迷离之外,还有几分锋锐厉色,看的荀淙心里一跳,本能就背脊又僵了僵,几乎是强撑着上前伸手:“哥,嫂子让我扶你的。”

    “慎之。”俞菱心又轻轻叫了一声,“今日是殿下与锦柔的大好日子,弟弟妹妹们也都陪着咱们一整日了,都好好的,咱们该回家了。”

    荀澈咬了咬牙,终于将酒意之中呼啸翻腾的满心旧事强压了下去,他知道俞菱心每一句话里的暗示,今时不同往日了,一切的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荀淙还在,荀滢还在,都还平平安安地在他们身边。

    “嗯。回家。”荀澈点点头,也没有推开仍旧战兢紧张的荀淙,而荀滢在担心之下自然也紧紧跟着俞菱心。一家人便相互扶着挽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同回家去了。

    至于在这无边的喧嚣之中有多少人在背后看着他们,又是以带着什么样的心态与盘算,至少在这一刻,荀澈与俞菱心是无意探究的,又或者说,是不必探究。

    很快回到了文安侯府,荀淙和荀滢都陪着兄嫂回到了晴雨轩,才被俞菱心又叮嘱了几句各自打发回房休息不提。而荀澈则是在俞菱心刚刚回到卧房的一刻,就直接过来抱她。

    甘露等人原本是按着俞菱心的吩咐煮解酒汤安神茶等等,正在忙碌,还没来得及服侍俞菱心更衣拆发、卸下簪环,便见荀澈如此行动,一个个登时吓得面红耳热,纷纷放了东西便退出门去。

    俞菱心倒是不介意,她直接转身也去回拥荀澈,由着丈夫埋头在自己肩上口齿含糊地嘟囔着,哪怕他在酒后搂着她的力气有一点点大,俞菱心也还是在忍耐的同时温柔地一下下去抚着他的腰背,静静地安抚着他。

    半晌之后,荀澈终于松开了手,但下一刻,又进前一步去吻她。俞菱心的身后已经是衣橱了,她不想再退,索性反客为主地去搂荀澈的腰,深深回应这个长吻的同时主动移动脚步,几乎是半推着他跌坐在床榻上。

    带着轻微的酒意,与日益浓烈的爱意,夫妻之间的亲吻越发缠绵,但当荀澈的手开始滑进俞菱心的衣内,她还是回手按了按他:“慎之,我今日不方便的”

    荀澈这时终于头脑重新清明了几分,喘息着强行定了定神,抽手出来,同时再次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恩。是我莽撞了”

    俞菱心在他怀里蹭了蹭,低声道:“没事的。我知道你心里累,又说不出。如今局势一步步走到现在,看似是对殿下越来越有利,其实每一步都在刀尖上。你多少日子睡不安稳,旁人不知,我怎么会不知。只是,我在大事上确实帮不了你什么”

    荀澈深深望向她的眼睛:“慧君,你这样在我身边,比什么都要紧。更何况,谁说你帮我的不是大事,有你在,不管是母亲、滢儿、锦柔那边,我都放心踏实许多。朝廷上的争端算得了什么,家里人才是我的命门。”

    “这都是我应当做的。她们也是我的家人。”俞菱心微微含笑,又伸手抚了抚荀澈的脸,他其实这些日子还是累的又瘦了一点点,只是她心疼之余也不想再说太过伤感的话,便勾起唇角笑了笑,“说到锦柔,不知她今晚的洞房花烛会如何?”

    荀澈一哂:“我们已经是几乎要保媒保到床上了,后头的事情就看殿下自己的本事,我是不操心的。后天三朝回门,大约就能知道了罢。”

    顿一顿,又低头去看俞菱心,叹了一口气:“哎,今晚不管殿下的花烛如何,我这里是洞房不成了,那就再亲一亲罢。”

    “哎唔——”俞菱心刚想反驳换个话题,荀澈已经低头又亲了下来。她虽有三分哭笑不得,然而更多还是心疼荀澈。

    他真的太累了,心里扛的压力也太多了。哪怕现在看似局势渐渐朝着他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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