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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妻妖娆-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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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元湛总是办妥一切之后才告诉她。她都不知道楚尉霆会封王,这是亲王,有重大军功的皇子方可有幸得赐的王爵,远不是毛孩子九王爷十王爷那种空头衔。

    那么,她会怎样呢,做他的王妃?

    胡思乱想间,她渴盼的那人被孔瑞带进来了。

    楚尉霆穿得很华丽,这是觐见天子的礼服。他恭敬地跪拜,她立在季元湛身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那么陌生。

    也许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楚尉霆?她的十四舅舅,举手投足间总带着一股独有的高华与霸气,仿佛天生的王者

    “平身。”季元湛高声道。

    “谢皇上。”楚尉霆起立,依然恭敬地垂头。

    穆凝湘觉得天旋地转。她紧紧抓住一旁的玉莲才稳住身子,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季元湛。

    楚尉霆是站起来了。

第96章() 
对;她没有听错;季元湛在发出楚尉霆一样的声音!

    穆凝湘脑海中浮现出初次见他的那一幕。

    去年的花朝节,她在庆怡王府的紫竹林,窥见他的侧影。

    他被许铉等众多年轻公子簇拥在正中,快速走着,步履矫健,笑声爽朗;嗓音清越有力。

    “红鹫最勇猛也极有灵性,熬熟了;带去打猎或打仗;都是主人的好助力。”

    传说中多病多灾的,在她前世记忆里年少殒命的季元湛;那时就以这种截然不同的面貌出现在她眼前。

    记忆模糊起来。脑海中那箭袖轻袍的挺拔人影还在说话,声音却渐渐变幻,改为楚尉霆的声音。

    这声音就回荡在她耳边;那是一连串齐整雅丽、恭谨有加的句子;透过密密匝匝的珠帘;传向手持朝笏、肃然静听的百官。

    没有人看得出季元湛在用两个不同的声音;自己与自己进行着君臣对答。

    他就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把楚尉霆晏宗遗脉的身份公之于众。

    季元湛解释了楚尉霆的身世。楚振、君薏和秋馨的事,他都说了。但没有提卫萦。

    他告诉大家;楚振是晏宗季潇纶的暗卫之一;还出示了独特的金牌。金牌正面镌刻神勇的麒麟,背面是六字篆文:“扈驾守卫楚振。”

    这图案史料是有记载的。麒麟和篆字都出自季潇纶笔下。季潇纶的书画是一绝;谁也无法模仿。拿出金牌的时候,穆凝湘听见珠帘外响起一阵唏嘘。

    “众所周知,亲者血气相通。”季元湛朗声道。

    楚尉霆寻来晏宗头骨,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血很快沁入。这叫血骨认亲,有太医院和宗人府多位官员见证。

    至于楚尉霆千辛万苦找来的头颅是否真属于晏宗,也是有据可循的。

    关于这一点,有段复杂的内情。

    在皇宫遭血洗之前,季潇纶曾给楚振看过一样东西。一封旻金密信。

    安佑帝联合各藩王对抗旻金,却私底下与旻金勾结,以割让北疆广袤领土为条件,欲迅速结束战争。

    安佑帝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个人野心。后来,他成为抗虏有功的英雄王爷,得以逼迫侄儿让位。

    这密信是一位戍边武将偶然截获的。战争结束得太快,随之而来的就是晏宗火速禅让。信辗转送到季潇纶手里,为时已晚。

    楚振怒不可遏。季潇纶长叹,知道真相又怎样?他已交出玉玺虎符,身边称得上专属武将的,只剩楚振这些为数不多的暗卫。

    季潇纶知道自己已陷入重重监视之中。他迟早会像历史上那些“废帝”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仅仅靠着十几名誓死护主的暗卫,又能逃多远、逃到哪儿去?

    但是季潇纶没有惶恐无助地等死。他利用自己的才华,布下了一份隐秘而久远的局。

    季潇纶是笔墨大家,不仅仅是写写画画。他制作的毛笔、雕刻的印章,外形普通,内里却蕴含巧妙,是中空的。

    他将前因后果写成檄文,选取极薄、韧性极强的玉版纸,以蝇头小楷亲自誊写,制了好几份。

    檄文和密信被裁剪、折叠,放入一支支毛笔和印章里。

    季潇纶周围还有一批衷心的臣子,如许老太爷、钱老太爷等等,他一一赏赐给他们,包括几名他最信任的暗卫。楚振得到的是一枚印章。

    个中玄机,季潇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一向醉心文墨,做这些再常见不过了,谁都没在意,包括那些安佑帝派来监视的人。

    他大势已去,性命难保。时局不利,这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他当真不是贤君——就算他气数尽了。他不想徒劳挣扎,那岂不是又要牺牲一批衷心的卫士。

    但他要让百姓知道真相,不管那要等到多久之后。

    太上皇遣散了所有朝臣,命他们各自归家,等候新主。他做得非常及时。几天后,江州迎来了血腥暴。乱。

    季潇纶服下了自备的毒。药。事先他亦让嘉鸾皇后分给了那些妃嫔和皇子公主。不肯或来不及服毒的,都毫无例外地遭到旻金士兵践踏

    珠帘外哭声一片。这不堪回首的往事描述极尽凄惨,季元湛是高声朗读的。

    他读的是翰林学士钱东楼刚编写的魏史草稿。钱东楼耗时数月,遍访江南乡野,多方求证,写下这份翔实的文字,还原了那段被篡改、其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历史。

    穆凝湘抽出手帕擦泪。

    季元湛的双眼也微微发红。他继续讲述那场暴。乱。

    季潇纶服毒后平静地告诉楚振等人,他快死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他向他们发出最后的命令。快逃!

    “竭尽所能地活着,才是对朕最大的忠诚。”

    这些热血男儿当然有宁死也要留在季潇纶身边的,统统死在潮水般涌入的旻金人刀刃之下。即便武艺超群,终究是匹夫之力,在强悍的、野兽般的掠夺大军面前,无异螳臂当车。

    最后,楚振等少数几人无奈地含泪离去。楚振后来去救君薏与秋馨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此举挽救了季潇纶唯一的后代。

    真是应了季潇纶临别那句生死赠言。

    但季潇纶死都没把檄文与密信的下落告诉楚振。他怕走漏风声。

    楚振只知道密信的存在。很不幸,他得的那枚印章装在行囊里,被楚老太爷抢走了。

    后来楚尉霆长大了,靠着楚振口述和捕捉到的点滴线索,慢慢推断出生父的“笔印藏密”行为。

    那些旧臣回到家乡,其家族多数不为安佑帝所喜,他称他们为顽固不开化的遗老。最“愚钝守旧”的,莫过于许家和钱家。

    此外,江州旧世家还有白家,楚家,赵家等等等等。后来楚尉霆派乔装的心腹巧妙潜入,为的就是寻找这些旧宫赏赐。

    包括许老太爷爱不释手的那支象牙翠毫笔。

    寻找所有笔印的下落是很不容易的。例如,楚老太爷卖掉不少压箱底,楚尉霆潜入楚家就是打听他到底卖了哪些东西。等确认印章还深藏在楚老太爷书房,楚老太爷也病得不行了,楚尉霆没办法,只有直接找他索要。

    但是,季元湛没有说楚尉霆是怎样带着天籁堂辛苦寻找的。

    他只告诉所有人,御前侍卫许铉的祖父偶然摔坏了翠毫笔,露出隐藏其中的纸张,那是四分之一的檄文。许铉马上禀告了他。

    檄文虽只有四分之一份,其上的描写却已足够说明真相了。

    “恰逢钱大人编纂魏史,朕便指示钱大人明察暗访,两地世家亦深明大义,不吝出借祖传之物。”

    实际上,钱东楼是直接去了他所说的那些人家,花钱把东西买了下来。

    就这样,他们终于集齐了完整的檄文和密信。

    季元湛接过孔瑞端来的茶,一饮而尽。

    偷看一眼穆凝湘,她正凝视着他胸前的五爪金龙,大眼睛眨啊眨的,似乎听入迷了。

    接下来,季元湛说起晏宗头颅的事。

    晏宗的头颅虽被旻金人砍下,却是转交给安佑帝的,这是他们私下说好的。

    安佑帝将侄儿的头埋在了一个特别的地方。

    他找了位茅山道士,在燕州的穹山选了一处大凶之地深埋,还设了各种邪恶的阵法与禁咒。他要死死地封住侄儿的王气!

    道士以及知道此事的人,后来统统被灭口。安佑帝却在一次酒醉时向卫萦透露过只言片语。

    好在卫萦被救了过来。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楚振。

    安佑帝醉醺醺的,说得颠三倒四,只能知道大致方位。楚振却兴奋异常,马上就着手寻挖。线索太少,所以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季元湛当然没说这么关键的消息来自卫萦。莫妃已被安佑帝“赐死”,他不想姨母平静的生活被人打搅。

    他给出了另一种可信的说法。

    楚振花了很大力气,找到了当年那位茅山道士的徒弟。那些阵法凶险异常,不是嫡传弟子根本无法破解。

    这徒弟恰好跟着师父去布阵,算是没被安佑帝杀害的漏网之鱼。他是证明头颅主人的关键。

    就此,所有的证人、证词、证据,都被钱东楼详细记下来了,严密而完整,经得起推敲与复核。楚尉霆的皇室血脉,无可指摘!

    “楚氏尉霆,实则应为季氏尉霆。取谐音‘护国卫廷’之义。江州王乃晏宗子嗣,东魏前金吾卫楚振数十年来停辛贮苦、抚育守护,其赤胆忠心,可昭日月”

    季元湛读完最后一个字,玉莲拽了拽穆凝湘,两个女孩将珠帘掀起,以丝带捆住。

    潮水般的掌声与带着哽咽的欢呼声中,楚尉霆面向群臣,缓缓行礼。

    “叨天之幸,皇伯考遗骸终得齐全,将择吉日迎入祖陵。”

    欢呼声更响,群臣振奋下跪,高呼吾皇万岁。

    穆凝湘悄悄退到墙角。她看见多数人脸上都有亮晶晶的水痕,包括她的父亲,他正以袖拭泪。

    原来,不光是江州梅州等地的百姓。这么多人都对那场劫难心知肚明、耿耿于怀。这是真正的国耻啊。

    季潇纶的遗体终于完整了。大魏子民心头的伤口便也得以愈合几分。

    这也是季元湛的心愿。

    日头偏西了,最后一位阁臣走出了御书房。

    季元湛三下两下洗净手,站起来就朝小暖阁跑。

    午膳有午宴,群臣和“楚尉霆”都在,她自然不能参加。玉莲向他禀报,穆小姐没胃口用饭,倒头就睡了。

    她前一晚兴奋得没睡好,陪他早朝起那么早,上朝又受了莫大刺激所以疲惫。

    早朝结束就再没机会见到她,下午又被封王后七七八八的琐事占据,他心里惴惴不安。

    她,终于知道一切了

    暖阁还充盈着檀香味儿。小巧的架子床,帐幔低垂,轻轻掀起来,被褥鼓鼓的,显然她还在酣睡,只是睡相不大好,整个儿从头蒙到脚。

    枕边摆着一只小布狗,这还是他们一起去白石街玩的时候买的。

    他拨弄着小布狗脖子上的彩色小珠串,微微笑了。这是她做的呢。

    “湘湘,”他柔声道,“睡一天了不饿吗?起来,我带你去白石街打牙祭好不好”

    说着就去掀那柔软的粉红缎子被。在今日之前,这么亲密的动作他是不敢的。

    “砰。”

    被子掀起来,床上立即响起沉闷的声音,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

    他反应极快,闪电般后跃。

    “皇上!”初一十五立即闪身而入,“难道有刺——”

    “无妨。”季元湛哭笑不得地冲他们摆手。

    眼前好像下了雪,满眼飘白,是一张张小纸条。每张纸条都写了同样的两个字。

    骗子。

    初一十五傻乎乎地去捡,季元湛笑了起来。他可以想象她咬牙切齿地写这些纸条的样子。

    再细看床上,原来被褥里裹着个大包袱,里面全是同样的纸条,包袱口子松松地拿细绳扎住,做了个简单的小机关,他一掀被子包袱就散开了,弹出里面的无数纸条。

    他看着墙角的小门。湘湘生气了呃,她去哪儿了呢?

    他欠她一个道歉。啊,还有无数的拥抱

    “皇上。”初一抖着手里的纸条,“写的都一样呐。穆、穆姑娘真有趣,啊哈哈哈哈。”

    十五也放肆地大笑,“是啊是啊,哈哈哈肚子好疼”

    季元湛瞪他一眼,低喝,“笑够没?还不快帮着找?她不见了!”

    外朝这么大,要找个小姑娘可不容易呢。

    十五抓抓头皮,“她有十七十八跟着,应该没啥事儿。但穆姑娘生气了呀,皇上不想想找到人了该怎么哄吗?”

    “这么多张,”初一指着满地纸条,“皇上至少要说这么多句对不起,是。”

    季元湛忽然灵机一动。

    “你们两个听好了,传朕口谕”

    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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