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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佛系大小姐-第27章

小说: 佛系大小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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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没想到她竟像是被吓傻了,不避不让,再起别的心思已经来不及。夏浅枝的小身子自然接不住她,就着她一撞的冲力一起向台阶下栽下去。

    “姐姐!”

    宫门口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夏浅枝感觉到有人抱住自己,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身上先一轻,白氏被人推开,又一重,一个小娃娃扑到了她身上。

    “姐姐没事。”夏浅枝抱住陈一弘,随即向身后的人道谢,“谢谢玉锦姑姑救我。”

    “谢谢姑姑。”她怀里从来不爱说话的娃娃竟然也闷闷的开口。

    玉锦姑姑没有居功,扶她站稳之后就安静的站到一边,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白氏捂着肚子委顿在地,咸福宫的门口,太后被老嬷嬷扶着,目光冷厉得吓人。

    完了。白氏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夏浅枝躲了,是郡主谋害未出世的弟弟;若夏浅枝没躲开,就是她如夫人谋害嫡出小姐了。她以前总觉得人生在世,就像是赌坊里的局。压得点数越大,得到的收获也越多,她不断下注,从七品官不受宠的庶女,赢到二品侯府只手遮天的如夫人,她还把自己的女儿充作了嫡女。

    现在,她赌输了。

    夏清荷哭着跑过来,白氏一把搂住女儿,强忍剧痛哭道:“都怪妾不小心,还好郡主没事。”虽说少不得被骂自作自受,只要能挽回故意谋害郡主的罪,她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已经有血迹从她裙底渗出来,洇在地面上,血污凌『乱』。白氏被体内深处涌上来的一阵阵寒衣激得直打哆嗦,夏清荷看着她金纸一般的面『色』,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夏浅枝被太后牵住小手,心里涌上一阵阵快意。原来她不是不恨的,她只是觉得把仇恨当做一生的追求太浪费时间,强迫自己不要去恨罢了。

    前世,看自己被父亲厌弃,一步步走向孤独的绝路,这对母女的心里,是否也想自己现在一样快意呢?她们在筹划图谋,一次次利用自己,刺痛自己的时候,又想过会有今日的下场吗?

    夏浅枝腮边忽然一暖,她回过神。陈一弘踮起脚捂住她的脸,非要让她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不怕。”

    她也亲亲他的额头:“嗯,不怕了。”

    陈一弘眼神一亮,又在她右脸上亲了一下。

    夏浅枝撇嘴,轻声哼了一声,不肯再亲他了。他也不失望,反正白天亲了小姐姐三下,已经赚到了。等到晚上她睡着以后,他再慢慢亲吧。

    侯府如夫人在丽嫔的咸福宫小产,皇帝破例带着奉国侯进了后宫。白氏一身素衣,被两个嬷嬷压着强制跪在堂前,抱着夏清荷哭得哀哀戚戚,现如今,唯有奉国侯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夏浅枝看着一步一拖走近的男人,心里再无一丝波动,她像打量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打量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夏文正对跪在地上白氏母女视而不见,反而平平直视站在太后身边的夏浅枝。她很像与她素未谋面的母亲,他第一次见到成德,她身上穿的百花不落地的裙子,正是玫瑰碎金妆花缎的料子;她疏离冷淡的打量着自己,也是这样骄矜自持的目光。

    他曾立誓此生必娶成德为妻,他做到了,但他又宁愿自己从来不曾做到。

    夏文正屈膝跪下,太后情不自禁的搂紧夏浅枝。夏浅枝清楚自己内心已经不想再和这一家人有任何牵扯,挣开太后的怀抱,干脆带着陈一弘跑了出去。

    陈一弘不知闹什么别扭,跟他说话也不理。夏浅枝今天受了一次惊吓,心情也不是很好,竟然真的跟一个四岁孩子赌起气来。

    白氏狠毒无德,妄图谋害嫡女,残害夏家子嗣……她当年因为一个流掉的胎儿得到了如夫人的称号,现在,又因为另一个流掉的胎儿失去了这个称号。

    奉国侯诚恳认错,三十多岁的人了,在太后和皇帝面前哭得一塌糊涂,言道诚心悔过,希望能将二女儿接回府中好好抚养,以弥补错过的亲情。

    太后听了颇为高兴,帝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犹豫。最终,皇帝说还得听听夏浅枝的意见,奉国侯磕头谢恩。

    夏文正带着白氏和夏清荷离开宫里,夏浅枝不确定,自己和父亲擦身而过时他眼中那一道刻骨的仇恨,究竟是不是错觉。

    “忤逆尊长的不孝女,给我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奉国侯搂住白氏,一把将主座上的夏浅枝拽了下来。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前世到底是怎么瞎了眼『迷』了心,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还有亲情在,还可以弥补。夏浅枝垂眼感慨,顺着他的力道跳下来,被暖衣抱在怀里护住。

    暖衣扶她站稳之后,立刻磕头道:“侯爷,是奴婢们自大,不关县主的事。请侯爷和如夫人责罚奴婢吧。”

    眼看奉国侯一脚踢过来,夏浅枝用力将暖衣的身子扯歪,避开了这几乎能致命的一脚。对着父亲的怒目而视,她不慌不忙,拽着暖衣的手,口齿清晰的说道:“请问父亲,乐安哪里忤逆您了?”

    奉国侯张口便道:“没有规矩,不敬父母,还不叫忤逆不孝?看来你身边这么丫鬟嬷嬷们都不知道教你规矩,把你惯出来这幅没大没小的样子。来人,把这丫头拖出去,杖责二十!”

    夏浅枝拉着暖意站起来,将她护到自己身后,瞪着奉国侯问:“父亲刚刚不在场,我言语又未提及父亲,何来不敬?至于母亲,我的母亲已逝,白氏如夫人,我以为我叫她一句如夫人,她就该感恩戴德。我便是直呼其名,她也该受着。我要是叫她母亲……我敢叫,她敢应吗?”

    白氏在奉国侯面前当然常常以夏浅枝继母的身份自居,今天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吓出一身冷汗。夏浅枝的母亲是成德长公主,皇帝亲妹,她若真是继室还好,但她是个不上不下的如夫人。要给她安个不敬皇族的名头下来,那罪就大了。

    奉国侯被夏浅枝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恼怒道:“我刚才不在,现在在了,你顶撞父亲,还有何话可说?来人,把这个贱婢拉下去。”

    “谁敢!”夏浅枝娇斥一声,却突然被一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抱了起来。

第41章 伏诛() 
亲; v章购买比例低于50%,24小时以后才可以看新章节  “你叫什么名字?”因为身边来了一个更小的,夏浅枝坐得笔直端庄; 小大人似的。

    小娃娃不说话,从抱大腿改成抱胳膊,抿着嘴唇死死盯着她。她没有和这么小的孩子打交道的经验; 又不想把他交给庄嬷嬷去带,犹豫了一下; 拿起一块点心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还不撒手,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吃点心。大概是太饿了; 剩下点沾在她手指上的点心末也没放过,都用舌头『舔』干净了。

    夏浅枝看着自己指尖亮晶晶的水痕; 又嫌弃又心疼,饱满的苹果脸皱成了苦瓜。

    小娃娃眼里有一种经历波折后才有的戒备和狠劲儿,但是被他这样望着; 夏浅枝倒是觉得格外怀念。前世,他的目光比这更加锋锐,眼睛里的戾气几乎看一眼就要被灼伤。

    她捏捏他瘦巴巴的小脸; 顺便把口水蹭在他脸上; 又拿了一块点心喂他; 再次问:“你叫什么呀?”

    小娃娃还不说话; 也不吃点心了; 只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珠一个劲儿的盯着夏浅枝。夏浅枝也瞪着他; 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把他这个不爱说话的『毛』病改过来。

    庄嬷嬷进来看见两个孩子你瞅着我; 我瞅着你,谁也不说话,好像谁先开口就输了似的。她走到床边坐下,笑道:“县主别问了,这孩子还没大名呢。他家姓陈,他只有个小名叫『毛』猴子。”

    陈『毛』猴子?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夏浅枝不知道,庄稼人没文化,给孩子取名往往都是先取个顺口的小名儿,等到开蒙的时候,再请教书先生给取大名。穷人家上不起学的,一辈子只有个小名的人,也多得是。

    “咱们这儿有了寒衣暖衣,素衣锦衣,县主再给这个小『毛』猴取个新名字吧?”庄嬷嬷略过陈家爷爷去世的消息,主动提议。照她看,夏浅枝救下他们爷孙俩,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这孩子虽然小,但也到了懵懵懂懂能记事的时候,自然该留在夏浅枝身边报恩,任她驱使。

    可是夏浅枝不想再把他当下人使唤了,她把他当弟弟。她的弟弟,自然不能再叫红衣这样随意的名字,更何况他还有姓了。

    陈……陈什么呢……夏浅枝思来想去,从傍晚想到了入夜,还没想出个好名字。小娃娃不着急也不认生,牢牢的跟在她身边,小狗皮膏『药』似的,一直期盼的看着她。

    夏浅枝想的头都疼了,最后自暴自弃让他站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的问他:“你说,你要叫陈什么?”

    小娃娃记着刚刚老嬷嬷说过的话,认真道:“衣,衣衣。”

    “什么依依啊,那是女孩子的名字。”夏浅枝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想到前世自己给他取的名字是“红衣”,没少让别人笑话他,又颇有些心虚。

    臭小孩,怎么不长大一点再遇到,这么小,不能打不能骂的,还一身『奶』味,什么都不懂。夏浅枝得了便宜卖乖,早早找到了他,心里踏实下来又开始嫌弃他。

    小娃娃大概是敏感,或许就真的看清了她眼里的一丢丢嫌弃,立刻抱住她的腿,脆生叫道:“姐姐想。”

    庄嬷嬷和两个丫头被他俩稚气又正经的样子逗得一直笑,庄嬷嬷上前搂住夏浅枝:“县主,明日再想吧,该睡觉了。”

    老嬷嬷一靠过来,小娃娃立刻张开胳膊扒在夏浅枝身上,不让她靠近。

    小孩子霸道很常见,庄嬷嬷不跟他计较,示意寒衣暖衣将他抱走。他大概也明白夏浅枝是小主人,见她没什么意见,只好闷闷不乐的被两个丫头抱走去洗漱。

    “县主跟这孩子投缘,咱们让守门的老李收他当个义子怎么样?现在让他陪县主玩,等他长大了继续给县主当差。”庄嬷嬷见夏浅枝这些日子格外懂事沉静,就把一些事情讲明白了跟她商量。

    夏浅枝摇头,庄嬷嬷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和紧张,不由自主的避开了她的视线。

    “不当差,当弟弟。”夏浅枝收回视线,看着黑黝黝的窗外,轻声说道,“以后他就是我唯一的弟弟。”

    洗漱之后,夏浅枝正要上床,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娇俏的叫声,她探头往外瞅,一个灵活的小团子从门外闯了进来,又避开庄嬷嬷来拦他的手,一咕噜躺在她床前的脚踏上,紧紧攥住她被子的一角。

    寒衣和暖衣也跟着进门,看到庄嬷嬷拉下的脸,都有些无措:“嬷嬷,奴婢们失职了。”

    “连个三岁孩子都看不住,让他闯进县主房里来?”庄嬷嬷真生气了,话说得也严厉,“这要是真有别的事,你们两个是不是就跟死人没什么差别?”

    寒衣暖衣动了动嘴唇,不敢辩解,垂着头跪下认错。

    庄嬷嬷罚寒衣和暖衣一人打五下手板,夏浅枝见责罚很轻就没阻止,罪魁祸首整个身子趴在床边,似乎今夜要拿出吃『奶』的劲儿赖在她这里。

    “嬷嬷,让他跟我一起睡吧。”夏浅枝看着好玩,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毛』猴子傻乎乎的伸手去『摸』她散下来的头发,夏浅枝笑着躲开他的小黑手:“不要,你刚刚『摸』到地了,都是土。”『毛』猴子垂头丧气的缩回小手,坐在脚踏上自己跟自己生气。夏浅枝乐得不行,往床上一仰,说道:“去,让嬷嬷给你洗洗,回来跟姐姐一起睡觉。”

    这回他很乖,不用庄嬷嬷领就主动走了过去。夏浅枝自己乐了一会儿,盘着腿坐起来等他。

    “县主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贵人,你要懂得感恩,不能因为她宽和善良就忘了身份。”庄嬷嬷抓住一切机会给小『毛』猴灌输一切以夏浅枝为先的思想,“如果没有县主,你们爷孙俩早就活活被人打死,暴尸荒野了。就算侥幸活下来,过得也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天天挨饿,你知道吗?”

    小『毛』猴老老实实的让嬷嬷帮忙洗澡,根本没着耳朵听。他在想她的声音,她的味道,她柔顺的头发,她笑起来的样子……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完全占据了他那颗以前只知道饥饿,寒冷与阴森的小心脏。

    他要一直看她笑,听她说话。

    这个念头像是一坛藏进他心里的酒,这坛酒会随着时间的发酵越来越香,越来越烈。哪怕只浅浅的抿上一口,烈酒的香味也会直冲头顶,给他无尽的勇气,敦促他一路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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