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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娇妻慈母-第73章

小说: 娇妻慈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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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崇淡声反驳,“景昭年,你已经不是王爷了,日后言行举止要注意着些,莫要坏了规矩。”

    闻得此言,男人面色更加扭曲,双眼通红,那副清逸俊雅的模样彻底消失不见,看着比杀人如麻的恶徒还要可怖。

    今日谢崇来到王府,并不是为了羞辱景昭年,而是为了找到他们谋反的证据。此人野心不小,城府颇深,自不会在府邸中留下龙袍等逾制的物件,锦衣卫在府中翻了个遍,依旧没有半分收获。

    听到侍卫的禀报声,他忍不住讽刺,“谢崇,我虽不是王爷,却也是天家血脉,你们在王府胡作非为,未免有些过了吧?”

    “全天下有谁不知齐王乃是谋反叛逆之徒,本官奉旨行事,并无任何错处,就算你心存不忿也与我无关。”边说着谢崇边眯起眼,视线锋锐如刀,缓缓在书房中滑过。

    见状,景昭年心底咯噔一声,两手不禁握拳,颀长身躯也略微紧绷。

    谢崇略一摆手,命令谢一等人取来镐头锤子等物,将雅致清幽的书房给砸了个稀巴烂,这才从一幅古画背后找到了被景昭年藏起来的密信。

    景昭年好似被抽干了全身气力一般,软软瘫倒在木椅上,粗喘如牛,冷汗如浆,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谢崇,偏生到了这种境地,再也没有转圜之机,他只能似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摆布。

    谢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找到了需要的物件后,便带着锦衣卫快步离开。为了防止罪人脱逃,此处有无数侍卫把守,那些丫鬟奴仆吓得泪水涟涟,跪在地上不住哀求,希望能从王府脱身,但侍卫完全不为所动,将朱漆大门紧紧阖上,再不言语。

    墙倒众人推,有的官员为了保全自身,在景昭年被圈禁后,便主动将自己手中的证据交出来,罗豫便是其中之一。

    当时他靠着齐王的推举,从芝麻小官一跃成为刑部侍郎,哪曾想人走茶凉,还没等到锦衣卫查到他头上,齐王插手刑部、大理寺的证据就被他亲手送到御前。

    明仁帝看到这些书信,气的几欲发狂,觉得自己只将齐王圈禁,手段实在太过温和,毕竟他的好儿子杀人夺命时,可没有留半分情面。

    这么一想,他直接下旨,将景昭年与齐家三族流两千里,到西北做苦役。

    堂堂龙子凤孙,竟要跟最低贱罪民一样,这辈子一直受人侮辱,永世见不得光。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心死,逆来顺受地接受刑罚,但景昭年野心极大,就算流落西北,他也有可能东山再起,到时候京城的这帮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景昭年都落得流放的下场,身为侍妾的刘凝雪自然不能幸免,思及自己要去苦寒之地吃苦,她心中充斥着无尽的悔意,若非她一时糊涂,委身于景昭年,现下早就成了无比风光的郡王妃,哪会套着铁镣,日日受折磨?

    押着准备流放的罪人走出王府,刘凝雪眼圈微红,不住掉泪,扯着嗓子叫喊着,“我要见成郡王,让我见他一眼!快去啊!”

    官兵的消息自不算灵通,也不清楚成郡王与刘氏还有过这一段,此刻不由啐了一口,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凭你这种身份卑贱的罪人,怎配见那种天皇贵胄?还是老老实实地上路罢。”

    一朝由天坠地、零落成泥,景昭年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见自己的侍妾心里还念着别的男人,他更是怒意横生,伸手拽着刘凝雪的襟口,三两下便将那张清丽面庞打的肿胀不堪,嘴角也渗出殷红血丝,看着无比可怜。

    刘凝雪凄凄惨惨地哀叫,但那些官兵根本没有理会她,一行人刚刚走出城门,便看到一处低矮的瓦房,景昭年被推搡着进了房中,待发现房中站着数名锦衣卫时,他拔腿就跑,却被两名年轻的侍卫牢牢制住,用麻绳绑在木桩上。

    锦衣卫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得了指挥使的命令,大人说景昭年恐怕不会轻易死心,只有让他受了黥刑,一辈子洗不去罪人的印记,才会安分下来。

    谢一缓步走上前,根本不顾男人的挣扎,手中拿着工具在他脸上刺字,而后又在沾满鲜血的伤口上涂满墨炭,这些墨炭会顺着伤处慢慢渗入皮肤中,有人曾经将受过黥刑罪犯的头骨剖出来,刺字的颜色早已留在骨骼上。

    在惨嚎声中,先前的齐王脸颊上多了一个“罪”字,想要登位,怕是难如登天。

报应() 
在明仁帝为镇抚司正名;将齐王流放以后;百姓对锦衣卫的怨气已经少了许多;周家香铺也得以重新开张。

    这天周清回了家;刚迈过门槛;便看到于福坐在柜台后;笑呵呵地招呼客人。前些日子店铺关门;不少新客觉得太快人心,但老客们却纷纷叹惋,时日越久;他们越发现自己难以买到品相上乘、价格实惠的香料,不免生出了几分懊悔。

    就算周氏女嫁给了指挥使,那些戕害百姓的恶行也与周家无关;强行来店中闹事;委实没有道理。

    看到那些面露愧色的客人,周父与席氏什么话都没说;毕竟做生意讲究个你情我愿;旁人不想买香铺的物件;总不能强行逼迫了人家;那种行径与土匪有何分别?

    于福冲着周清作揖;见她自顾自往后院走去;这才松了口气,即便香铺重新开张,但普通百姓的想法却很难扭转过来;毕竟锦衣卫恪守律文不假;用刑的手段也的确狠辣,这一点自是无可辩驳。

    上回跟谢崇一起去了蜀地,周清找到了整整一箱子的香料,她用安息香将谢崇髓海的病症调理好,还剩下不少,这会儿拿回家中,送到父亲面前,也能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周父自幼研习调香,到如今都已经有几十年了,待看到色如胡桃瓤的安息香时,他干瘦的双手都在轻轻颤抖,没想到有生之年会看到这般珍贵的香料。

    从香几上取出香炉,周清将安息香点燃,又在其中放了些阴干碾碎的荔枝壳,顿时房中便有一股清甜的香气弥散开来,让人心神平静,生不出半点郁燥之感。

    席氏跪坐在蒲团上,手里端着香茶喝了一口。丈夫跟女儿都会调香,周家又以经营香铺为生,她耳濡目染,也能分辨出香料的好坏,此刻不由连连赞叹。

    顿了一会儿,席氏继续道,“清儿既然回来了,晚上便住在家里,顺便问问良玉,他究竟喜欢怎样的女子,只要身家清白、人品不差,为娘便找人去提亲,否则再这么拖着,还不知要折腾到几时。”

    对于周良玉的心思,周清无比清楚,她眼神微微闪烁,将茶盏放在小几上,试探着问,“无论怎样的出身,母亲都能接受?”

    席氏点头,“就算是蓬门小户也无妨,毕竟夫妻相处,主要看的还是性情人品,若谢崇待你不好,当初我跟你爹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要是那女子成过亲,您怎么看?”她声音略压低了几分,神情也变得严肃不少。

    席氏不由一愣,清儿都这么说了,难道良玉真看上了有夫之妇不成?这、这未免太过了。

    将母亲忽青忽白的面色收入眼底,周清暗暗叹息,还是周父听出了不对,问道,“那妇人已经和离了吧?”

    “正是,她与先前的夫家再无半点瓜葛,哥哥人品方正,怎会做出与人通。奸的恶事?”她点头如捣蒜。

    闻言,席氏松了口气,伸手抚着胸口,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身为母亲,她并不希望儿媳是二嫁之身,毕竟和离过的女子名声有瑕;但她相信儿子的眼光,此女品行应该挑不出什么差错,就算不是十全十美,也比良玉终身不娶、抑或是与有夫之妇生出私情来的好。

    席氏刚想问明那女子的身份,但还没等开口,便见着金桂脚步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夫人,罗侍郎就在外面,想要见您一面。”

    “不见。”周清毫不犹豫地推拒。

    罗豫之所以会坐上刑部侍郎的位置,是因为有齐王扶持。但他不止不念恩,反而在齐王被圈禁时,将要命的证据一并呈送到明仁帝面前,此等落井下石、忘恩负义之举,不但令朝臣们生出防心,就连百姓也万分鄙夷。

    是以罗豫虽是正四品的刑部侍郎,却无一人愿意与他打交道,同僚们纷纷避退,生怕自己也成了他保全自身的工具。做人做到罗豫这份上,与畜生也没有什么差别,别看这会儿他没遭到发落,但仕途却不长了。

    周父满脸不虞,摆手冲着金桂吩咐一声,让她将人赶走,而后又哑声提点,“先前你在罗家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好不容易才从泥潭中挣脱,切莫犯了糊涂,再与他牵扯不清。”

    “爹爹放心,像罗豫那等卑鄙无耻的小人,女儿看见他都觉得恶心,又怎会与他相见?他野心极重,之所以放下身段来到香铺,想必是走投无路,才会如此。”

    周清与长夏侯府的主母华氏相熟,前几日曾碰见过一回,得知在侯府做妾的罗新月已经被赶出了吴家,彻底划清界限,她生下的孩子也交由华氏抚养。如今吴宝还是个不记事的稚童,周遭所有人都在隐瞒他的身世,将来长大成人也不会对生身母亲产生半点情意,更甭提奉养了。

    事到如今,罗新月再想过上富贵无双的日子,无异于痴人说梦,况且她唯一的儿子还被人抢走,内心定如同虫豸啃噬一般,也算是罪有应得。

    罗豫站在香铺门口,见金桂走过来,身后并没有跟着那道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眼神不由渐渐黯淡下去。

    “罗侍郎,您请回吧,夫人不愿见您。”说这话时,金桂眼底带着几分鄙夷,言语也不怎么客气。

    颀长身躯僵硬如石,罗豫面露痛色,只觉得万分难捱。

    先前镇抚司失了民心,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出手,就能重新挽回清儿,毕竟谢崇乃是十恶不赦的暴徒,而他却是前程大好的青年才俊,两相对比,该选择谁一目了然。

    岂料才短短一个月功夫,齐王一派的官员贬的贬、关的关,就连柳家那种庞然大物,全族都被贬为庶民,三代以内不能科举,想要起复,百年之内都没有希望。如今他的官职虽没被罢免,在京城中的名声却变得浊臭不堪,根本无法挽回,这难道是报应不成?

    男人俊脸煞白,细密冷汗不断往外涌,将衣衫打的湿透,那副狼狈不堪的德行委实可笑。

    不欲再在香铺门前丢人现眼,他脚步虚浮地转身离开,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人潮涌动的主街上。

    罗豫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家,刚一进门,便听到女人的哭闹声,“娘,您让大哥去吴家一趟,替女儿求求情吧,我身为小宝的生母,为吴家绵延后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好歹是四品京官,怎能跟个怂包软蛋般,被人欺辱,连还手都不敢?真是个窝囊废”

    近来罗母也听到了不少流言,知道儿子处境艰难,她虽然在乎女儿,却也不会在这档口犯糊涂,此刻板着脸斥责,“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要不是你大哥一再相护,长夏侯府早就将你赶出门子了!”

    满脸横肉的女人不由冷笑,“一再相护?他哪里护着我了?休了周清,那是他活该,现在竟做出了无耻至极的恶事,让侯爷夫人迁怒于我,连小宝都不顾了,直接将女儿撵了出来,都是大哥的错!”

    罗母气的不行,好悬没昏厥过去。

    她刚想斥骂,余光便扫见了站在门口的那道身影,瘦长马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诧异,问,“阿豫,你不是在刑部当值吗?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罗豫并未开口,只用堪称阴鸷的目光盯着罗新月,让后者心里直发怵,忍不住瑟缩了下,拉着罗母挡在自己身前,不敢跟兄长对视。

    “要是你不愿意呆在罗家,大可以离开,我绝不会阻拦。”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柔和,将罗新月吓得不行。

    罗母忍不住打圆场,“咱们是一家人,你妹妹就这副德行,阿豫何必跟她计较?”

    思及自己在刑部受到的排挤,罗豫神情中透着几分焦躁。明明他已经升任侍郎,但在上峰同僚的排挤打压下,只能处理最基本的卷宗,这种事务琐碎又冗杂,还极容易出错,一旦被人握住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最近朝局形势不佳,母亲呆在家中,必须看好罗新月,切莫生出事端。”

    罗母一向以儿子为重,这会儿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保证道,“阿豫放心即可,你妹妹被华氏那个贱人害了,这阵子正好调养身体,不会给你添麻烦。”

    闻言,女人还想说些什么,但她没有那个胆子,只能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了罗豫的警告,罗新月果然老实了不少,乖乖留在家里,喝着排毒养身的药汤。她的容貌虽不算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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