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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攻略对象画风总是不对-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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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即便长大这种现象仍然存在。

    见着秦岐走进来,水殊连忙跪下行礼,头压得比以往更低。

    “殊儿,瑶思现在如何?”

    “段主簿施了针,现在暂时睡过去了。”

    秦岐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水殊,想要责备却终究说不出口。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哭,那些苛责的话还是暂且放放,“诗韵,扶你家夫人起来。”

    但秦岐也没有去扶水殊起来,而是走到床边查看仍昏睡着的瑶思的情况,没有再给水殊更多关注。

    他向来都不是心软之人,无论男女只要挡路他从不手下留情。可此刻他有些不太愿意面对水殊的眼泪。水殊有事情瞒着他,为什么不能更信任他些呢?如果提早告诉他的话,瑶思也不至于此的。

    此想法一滋生,秦岐便在心里重重叹息一声。来的路上他还没理清心里杂『乱』的情绪,唯一确定的一点,此次必须要给水殊个教训。

    这次是瑶思,要是下次轮到她该怎么办?因为皇姐的嘱托他尚且担心瑶思至此,如若水殊在他顾忌不到的时候出了什么事的话……他知道,他的愤怒有多半源于自己,源于不能保护想要保护之人的懦弱无能。

    秦岐坐在床边仔细查看瑶思的情况,甚至亲自帮瑶思换了次敷在额头上的方帕。水殊被诗韵扶着,站在一旁,只能看见秦岐的背影。

    秦岐的表情全然落在莫清的眼里,莫清眸间似有什么情绪闪过,稍纵即逝,可也被总是偷偷看着他的诗韵捕捉到。

    询问了些关于已经用过的治疗手段,时至晚膳,因为段贤者施的银针未拔出来,瑶思没有转醒的迹象。秦岐唤人传膳,令水殊一同用膳。

    即便水殊不想离开瑶思身边,但想必秦岐势必要问清蛊毒的事情,水殊只得跟上。

    有帝王在席,虽是在这般危机的时刻,该有的待遇一点都不会差。两人坐在圆桌两旁,一桌子珍馐也引不起任何胃口。

    “把碗里的饭吃完,然后把这件事的始末说清楚。”落座时水殊不合礼仪地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圆桌对面,秦岐没有出言制止。只是许久不见水殊拿起筷子,这才命令道。

    “还是先说吧,瑤思她……”

    “水殊,别忘了孤是何身份,孤说了先吃完你碗里的饭再同孤说这件事!”说罢秦岐也不理会水殊望着他的错愕目光,径直落筷夹菜。

    除了脸上不再有着平日的温和笑容,秦岐的举止和往常并无丝毫差别。

    这便是帝王吗?处变不惊,即便兵临城下都能依旧在宫中歌舞升平,欢歌燕舞。

    水殊实在没有任何胃口,见到秦岐赶来本以为秦岐一定能有什么方法治疗瑶思,把蛊虫引出来,但他却只简单问了问现在的情况,连那些守在大厅的御医都没有召见。

    是她理解错了吗?瑶思对于秦岐而言不过就是皇姐留下来的遗孤,是可以花些心思保护的比之旁人稍微重要些的人?!

    没由来的愤怒起来,尽管只是迁怒。人在悲伤忧虑至极的时候总会滋生其他负面情绪来推卸责任,劣根『性』,人人都有。

    味同爵蜡,水殊几乎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吃完了碗里的白饭,正欲开口,秦岐却悠闲夹起一块鱼肉,抬头扫了眼她空了的碗,道,

    “粒粒皆辛苦,将碗里的饭粒吃完,然后把这碗鱼汤喝完,不准有剩。”

    一句话堵得水殊真的想直接招呼几句国骂,秦岐当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瑶思,他亲外甥女正躺床上昏睡着呢!而且他还不知道病因!

    果然自古帝王最是无情,什么血缘什么亲情都是鬼扯。亏她还曾不长眼的觉得秦歧能手握今日的权力实属不易,是啊,不易,踏着他人的尸骨,不在意任何人、事,怎能不走到如今?

    低头将自己的冷笑淹在这『奶』白『色』的鱼汤中,水殊连落碗的声音都未曾发出过丁点,静静候着,等秦岐也落了筷才问道,

    “陛下,现在臣妾是否可以和您说说瑶思公主的事情了?”

    连称呼都变了,两人渐渐熟稔他和水殊单独在一起时,水殊已经渐渐不会自称为“臣妾”了,现在却说的如此生疏,是自己的态度伤了她的心吗?

    不过这也可见,水殊是真的关心瑶思。或许自己也该放下些猜疑,相处这么久水殊又是极为护短的人,对瑶思应是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到书房来。”拿起准备好的方帕,秦岐仔细擦过嘴后,才起身向外走去。水殊暗骂一声,赶紧跟上他的步伐。

    水倾苑的大部分宫人侍从都集中在寝宫外头侯着,生怕主子需要用到自己时找不到人,不曾想寝宫内殿留着的只有莫清和诗韵两人,而真正的主子——秦岐和水殊却来到了暗室。

    “子蛊是谁种的?”进来前秦岐看了下日头,估『摸』着莫怜赶来还需要的时间以及下一次子蛊异动可能发生的时刻。中间还约莫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他了解这件事的始末。

    “周征。”秦岐没有让水殊坐下,水殊站在秦岐面前丝毫不避让,“上次去海隅湖时,臣妾不小心看见他和图真王子在一起商议事情,周征那夜便来寝宫给瑶思种下‘惊蛰’的子蛊,并威胁臣妾不能将此事说出去。

    今日之所以有子蛊异动,估计是因为臣妾得罪了皇后,周家有所不满。此事臣妾一人承担,恳请陛下不要怪罪他人。”

    全盘托出,事到如今救瑶思要紧,她也不想再隐瞒什么,虽说子蛊异动不至于危机『性』命,但那只是对成人而言,瑶思不过刚满周岁,哪里受的住这些。

    说完水殊便跪下请罪,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冷静下来很多,也为刚才竟然在秦岐来的那一瞬间忽然放下心来而不耻,怎么能信任秦岐呢?

    她于他,不过是个身份可疑尚且还有些剩余价值的来历不明者。遇到这样的人,自己都不会信任,何必苛责其他人呢?

    无论秦歧如何处罚,她都受着,本就是因她而起,现在她只希望不要牵连水倾苑其他无辜的人。

    “所以你仍然坚持每日要段贤者来请诊,是为了找到应付子蛊的方法?结果呢,你找到了吗?”

    他还以为水殊只是为了学习医术,所以也就任由段贤者日日出入水倾苑,没想到是因为这种理由?她宁愿相信一个认识不过月余的文弱书生,都不愿意来向他求助?!

    呵,她难道不知道段贤者和周征是旧时吗!

    “没有。除非杀死母蛊,但母蛊死时子蛊必定大闹,瑶思太小受不住这疼痛的。”

    当然肯定还有种方法,段贤者在她询问时曾经目光有过躲闪,她一追问段贤者,却笨拙地转移话题。段贤者撒谎的技术并不高,当时她也没追问,但今日段贤者却绝口不提此事了。

    不过秦歧不仅仅该关注这个吧,他难道一点都不关心她听到周征和图真策商讨着什么,还是说他根本不信她?!

    “水殊,我问你一句,现在你信不信我?”秦歧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水殊,他知道水殊所言非虚。

    他现在只想知道,水殊愿不愿意相信他。计划行至今日,“水殊“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再往后究竟还会发生什么凭他现在手上握有的筹码,不能完全保证水殊不卷入其中。

    这次瑶思出事也是个机会,处罚水殊抚养不利,让“水姬”从宫中消失。

    如果水殊愿意信他,待他了无牵挂,许她浪迹天涯。

    这话太过突然,他们不是正说着蛊毒的事情吗?怎么扯到她信不信她了?这种情况下她该说实话,不,能说实话吗?

    而且秦歧没有再说“孤”,用的是“你”和“我”。

    “我若信你又如何?不信你又如何?”秦歧眼里的认真让她心惊,“那么我问你,秦歧,现在你信我吗?”

    段贤者放飞鸽子通知周征后,来到他的书架前,抽出最下面的一本『药』书,一阵轻微响动,段贤者向着墙的方向推了三次书柜。书柜翻转,段贤者一个侧身进入暗阁。

    暗阁布置与他的房间无异,唯一多出来的是一个半人高的鸟笼和笼里一只闭着眼的老鹰。

    段贤者从袖中掏出一个袖珍的竹筒,走到鸟笼旁,拔开竹塞,一抹青『色』的烟雾飘出,老鹰闻见这诡异的烟雾立刻睁开眼睛,异『色』双瞳锐利『逼』人。

    “今夜子时前必回。”解开老鹰脚上的铁链,将卷好的纸条放进老鹰脚上捆绑的圆柱形小铁筒,段贤者便没再管它,走出了暗阁。

    方才书柜有响动,怕是周征已经来了。

    而这老鹰好似通人『性』般,“恭敬”地立在原地等段贤者出了暗阁,才扑腾翅膀从一处虚掩的墙面飞了出去。

第46章() 
“你觉得子蛊异动是因为我?”周征一出南书房与秦岐同时知晓了此事,刚准备乘轿出宫,侍卫便递上了段贤者的书信。

    即便只有简短两字“速来”,但笔锋锐利,字形腾飞,足可见写下此字人的心情。

    段贤者尚且这样怀疑他,那么水殊是已经笃定是自己触动了母蛊吧?!

    “我只是怀疑,但这二十四种上古流传至今的蛊毒有多稀少你我都知道。如果可以,能交出母蛊或告知我母蛊在谁那里吗?”段贤者走近周征,走近他多日不见的好友,他并不想参与和干涉周征的计谋。

    但瑶思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还是她的孩子,他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去干涉。

    “贤者,你知道吗,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笃定是我触动了母蛊。也罢,‘惊蛰’的母蛊确实在我手上,但我不可能叫出母蛊,即便是你来求我。”

    周征眼眸里些许期待的微光随着段贤者的话,渐渐变暗。在这个从陌生到熟悉的世界,他一路走来,二十一年,能信任的人寥寥无几。段贤者便是其中他顶信任的人,但如今仅仅因为一个小姑娘中了蛊毒他便这般来质问他。

    不,这其中的原因可能还不单单如此。

    “周征,我不想干涉你的计划,也不会再劝你放弃仇恨,但瑶思才刚过周岁,就算你不叫出母蛊,能不能给我些母蛊的血晶。这才经历了一次异动瑶思便已经疼得痉挛,今夜要是再有一次,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帮她熬过去!”

    段贤者又上前几步,他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过往的他手上沾染的血腥并不比周征少。但他比谁都清楚,他以前杀人毫无感觉,自在无心,可周征每一次征战后都会一人不断擦拭他的剑,他知道他是在自责和内疚。

    即便他杀的都是敌人,都是千方百计想要夺取他『性』命的人。

    所以段贤者停在周征面前,很近的地方,想要看清周征脸上的表情。很久不见周征,他是变了吗?变得不他更铁石心肠。

    “呵,贤者,如果我不愿意呢?”看见段贤者眼里的质疑周征反而冷笑出声,段贤者是知道他有多恨秦岐的,现在他女儿不过是经历子蛊异动而已,他话却说的如此重。

    不得不承认,他很心累,

    “再者就算我把血晶、甚至是母蛊给你又如何,你有办法抑制子蛊异动吗?还传信给你师父,贤者,你倒是忠心耿耿啊,连我在乌孙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你都不肯请你师父出山!”

    “周征,这两件事不可相提并论,我不请我师父是因为……”

    “够了!弑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次瑶思的事只是给秦岐一个警告,下一次躺在病榻上苟延残喘的就是他了!”

    周征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拂袖离去。

    “你真的要如此吗,周征?你真的将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是,弑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但当年之事确有蹊跷,这事他也同他将了无数次。身为好友,他实在不想看着周征愈陷愈深,连他本来的『性』格都渐渐改变。

    “段贤者,你有时间不如多关心关心瑶思公主,说不定瑶思公主大难不死你还能捞个一官半职,金银珠宝什么的。”

    周征因为段贤者的话脚步一顿,连身形都僵硬了些,但冷冷丢下此话,走出房间的步伐再无犹豫。

    “我又怎会在乎这些!”

    段贤者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他本以为依着周征的『性』格多半会给他母蛊的血晶,但没想到从进屋周征就在压抑这怒火。

    他是有怀疑过周征可能参与此事,但他想的是周征或许对蛊毒的了解有披『露』,刺激母蛊或许只是一时大意,毕竟当初他将这些教于他时故意留了些。

    还是有方法在没有母蛊的情况下引出子蛊的,但那个方法极其霸道,伤敌一千不到自损一万有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作为施救者会替周征受之,所以并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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