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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恃宠生娇-第59章

小说: 恃宠生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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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和帝见他推拒,也没勉强。这个时候,太监从门外送来了一份折子进来。皇帝看过以后,命刘德喜拿给朱翊深:“你看看,朕也正要与你说此事。奴儿干都司的苦夷部发生叛乱,几处卫所都蠢蠢欲动。指挥使康旺连上几道折子,要朕调兵前去平叛。”

    朱翊深接过折子,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奴儿干都司管辖东北部的广大区域,区境内生活着许多民族,被称为锁钥之地。朝廷设置都司以后,几大卫所也以各族首领掌印,统帅。但近些年瓦剌崛起,经常干预都司内务。各部族之间,经常因奴隶和耕地发生争斗。这次本是苦夷族与女真族的小范围冲突,但因为瓦剌的介入,变得有些棘手。

    “你曾随父皇两征蒙古,对瓦剌的情况应该很熟悉。朕想派你带兵去帮助康旺,你以为如何?”端和帝问道。

    朱翊深没有马上回答。跟上辈子一样,皇兄一面忌惮他,一面又百般试探他。带兵打仗并非难事,但这兵权却是道催命符。将领手握兵权尚且十分敏感,更何况他这个亲王。无论他打胜仗还是败仗,皇帝都能找到理由刁难。

    朱翊深想了片刻,跪下道:“臣弟很想替皇兄效犬马之劳。但臣弟在皇陵之时,不慎摔伤了手臂,没办法再拿兵器。统兵之将若无征战之力,恐怕无法服众。所以还请皇兄另外考虑人选。”

    端和帝和刘德喜俱是一怔,端和帝起身道:“怎么回事?你报于京中的书信为何只字未提?刘德喜,赶紧去叫太医来看看。”

    刘德喜奉命小跑出去,朱翊深回道:“没什么,雨天修缮屋顶时,从上面摔了下来。当时不以为意,后来落下了病根,平时没有大碍,皇兄不必担心。”

    “你怎么不早说?”端和帝走下须弥座,亲自扶朱翊深起来,拉他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痛心道,“一会儿让太医好生给你看看。你是文武全才,手若是便太可惜了。”

    朱翊深没说话,只是眸光暗沉。

    太医院的太医来得很快,跪在朱翊深的面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对端和帝拜道:“据微臣诊断,王爷的手肘处的确受过不小的伤,因没有及时救治,落下病根,提不得重物了。”

    听到太医的话,端和帝心中莫名松了口气,面上凝重道:“太医,朕命你想尽所有办法给王爷治伤,务必让他恢复如初。否则,朕唯你是问。”

    “微臣自当尽力。”

    太医知道皇帝也只是随便说说,明眼人都知道,晋王这伤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了。

    端和帝又宽慰了朱翊深两句,让他回去好生休息。朱翊深临走时,又对端和帝说:“臣弟虽无法替皇兄效力,但愿举荐一人,他应该可以替皇兄分忧。”

    端和帝愣了一下,点头道:“你说。”

    “三千营总兵温嘉可担此重任。臣弟征蒙古的时候,温总兵是前军校尉,骁勇善战,对瓦剌和奴儿干都司都比较熟悉。三千营以骑兵着称,当为此次出征的主力。”

    端和帝看他说得一脸真挚,道了声“朕知道了”,便叫刘德喜送他出去。

    片刻之后,刘德喜返回来说道:“皇上,看来晋王这手伤是真的,连太医院的太医都证实了。只是,他为何会举荐温总兵啊?”

    端和帝也十分疑惑。他心中原本有几个人选,温嘉正是其中之一。温嘉是昭妃的亲哥哥,昭妃这几日接连在皇帝的枕边吹风,要不是端和帝想试探朱翊深,早就把这差事给了温嘉。可此刻朱翊深亲口举荐温嘉,这差事反而给不得了。

    朱翊深走到乾清门附近,看见萧佑二人还在城墙根徘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他随口问了问引路太监:“锦衣卫的人为何在此处?”太监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跟他说:“昭妃娘娘的猫不见了,那猫是从帖木耳带回来的,稀罕得很。”

    朱翊深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又看了萧佑一眼,出宫去了。

    快晌午的时候,朱翊深回到府中。李怀恩见他回来,松了口气:“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我担心了一上午。对了,早上兰夫人来过,府兵没让她进来。”

    朱翊深将斗篷摘下来给他,坐到暖炕上,并不在意周兰茵的事:“宫中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你去问问,给沈若澄上课的先生是哪个,我要见一见。”

    他记得那丫头在宫中的时候,时常溜去文华殿外听课。沈家家学深厚,祖上曾在宫廷画院任职,传到了沈若澄的祖父沈时迁这一代,书画号称独步天下。虽未入仕,但在江南士人之中极有声望。而沈赟更是尽得其父真传,只可惜英年早逝。

    朱翊深知道母亲也一直有意栽培沈若澄。他回来的路上,原本想帮她挑几本书,可不知她现在的水平到底如何,因此想问问教她的先生。

    李怀恩领命出去问,回来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说。

    朱翊深凌厉的眼风扫过来:“讲!”

    李怀恩吓得跪在地上:“王爷,府里好像没有给姑娘请先生。而且,而且昨日小的去姑娘的住处,也不太好”

    朱翊深皱眉,周身的气势犹如骤起的风暴一样恐怖。他在家书中再三叮嘱周兰茵要给沈若澄请先生,她竟敢置若罔闻,好大的胆子!上辈子他刚回京城,便被皇兄派去平乱,根本顾不上沈若澄。等他再回来,已经是一年后。沈家不知为何与沈若澄的关系亲近起来,她便在那边上课。

    朱翊深又把府里的几个下人叫来盘问,问完之后,沉声道:“去把周兰茵叫过来。”

    朱翊深察觉到皇帝的目光,但因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天子冕服,形制与亲王、皇子类似,但规格更高。十二旒冕,八章玄衣,日、月、龙在双肩,星、山在背,以一己之身托起日月山河,承天命,御万民。那种至高无上,将世间一切都踩在脚底下的感觉,让所有人心驰神往,曾经的朱翊深也不例外。

    “众卿平身。”端和帝下令。太监传声于殿外,层层下达,百官山呼万岁后起身。

    朱翊深的前面站着他的几位皇兄,各地的藩王,精神大多萎靡不振。

    在本朝创建时,因北方未定,所以藩王分驻于几大军事要塞,手握重兵,有相当大的权力。这种藩王拥兵自重的情况直到先帝在位时期,依旧十分普遍。先帝病重时,当时封地在山东的鲁王,也就是现在的端和帝,率先带兵进京,与平国公里应外合,封锁四道城门,实际控制了当时的京城。

    所以端和帝登基以后,为防旧事重演,极大地削弱了藩王的势力,还派出身边的太监日夜监视。藩王在封地,如同人质一般,再无半点自由。

    朱翊深感觉到整个仪式的过程中,端和帝看了他好几次。他们兄弟现在的关系就如同冬日结了冰的湖面,表面看起来光洁平滑,实际上冰冻三尺,底下暗流汹涌。朱翊深做过皇帝,知道皇兄对他的忌惮是每个帝王的通病。但他不再是那个被动挨打的晋王了。

    大朝会结束,端和帝回乾清宫脱下繁复的冕服,换了身常服,正待审阅内阁进呈的奏章,小太监躬身进来禀报:“皇上,皇长子求见。”

第七十九章() 
来的人是东宫的太监;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请晋王进宫;说有要事相商。”

    朱翊深问道:“你可知是何要事?”

    太监摇了摇头:“殿下没有说,只是急招王爷进宫。”

    “我知道了,换身衣服就进宫,你先回去复命吧。”朱翊深放下筷子说道。

    李怀恩见那太监走了才说:“王爷,您才吃了几口。再用一点吧?”

    朱翊深擦了嘴起身:“没时间再吃。更衣吧。”

    他心中不安的种子从收到呼和鲁的来信时便埋下了,朱正熙此刻叫他进宫;想必跟鞑靼的异动有关。几天之前;鞑靼在会同馆的使臣忽然连夜撤走;而后在朝中为官的鞑靼人,或多或少都离开了京城。

    鞑靼为外族,本来也不可能担任重要的职务,所以他们离开;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重视。????还有就是会试在即;文武百官大都在关注此事,也无暇他顾。

    朱翊深换好衣服;从内室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瓷瓶。他将瓷瓶交给刘怀恩,叮嘱道:“送到北院去;告诉素云早晚各涂一次。”

    李怀恩接过瓷瓶,下意识地问道:“这瓷瓶是作何用的?王妃身子不舒服?”

    “涂抹用的。”朱翊深迅速地说了一句,便负手出去了。

    李怀恩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多嘴。他随手招了个丫鬟过来;命她拿去北院,自己则追朱翊深去了。

    若澄回到北院,却没什么胃口用早膳,又躺回了床上。她身下酸疼,一闭上眼睛,几乎都是昨晚的一幕幕缠绵。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想象他埋首时的情景,羞得拿被子蒙住头。

    素云拿了药瓶进来,对若澄说道:“王妃,王爷派人送药过来了。”

    若澄从被子里钻出一点脑袋,看着碧云手中的东西。碧云接着问道:“奴婢给您看看?”

    这药是宫里特制的。以前皇帝在宸妃宫中留宿,宸妃第二日也常用这个药膏涂抹,对于舒缓止痛有奇效。宫里的女人几乎人人都备着一瓶,毕竟没有人敢坏皇帝的兴致。就算床榻之间,皇帝下了重手,她们也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若澄昨夜是误打误撞,也没想到稀里糊涂就跟他圆了房。虽说都是女子,但她也不好意思让素云看,说道:“你将东西放下,一会儿我自己来。”

    素云也没有再坚持,将药瓶放在床边的杌子上:“留园的人说,太子殿下急召王爷入宫,王爷已经离开府邸了,不知何时回来。王妃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若澄点头,闭上眼睛道:“吩咐下去,谁都不准打扰。”

    素云应是,帮她放下床帐,又把窗户都关上,屋中的光线便暗了很多,正适合入睡。

    她从内室退出去,碧云在外头关切地问道:“怎么样,给王妃上药了吗?”

    “王妃大概不好意思让我上药,说放着让她自己来。”素云轻轻关上槅扇说道。

    “我早上给王妃更衣的时候,看到她身上大片的红痕,想必昨夜王爷王妃年纪还小,我就怕王爷伤了她。”碧云担心地说道。

    素云摇头道:“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昨夜王妃去留园找王爷,半日没有出来,我估摸着两人应该就会圆房了。我听王妃说,王爷昨夜只要了一次,他那般年纪,已经算是顾念王妃了。夫妻两人,也没有不圆房的道理。”素云把若澄换下的里衣交给碧云,让她拿去浣洗。

    若澄入住北院之后,多添了七八个丫鬟,还有三五个仆妇随时可供差遣。但她们一般都在外面伺候,做些杂物,若澄近身的事务还是只有素云和碧云两个负责。若澄看着好脾气,其实很难相信别人。素云和碧云一直照顾她,才能让她无条件地信任。

    朱翊深到了东宫,东宫内已经有不少人。

    三位阁老,还有詹事府的人都在殿内。苏濂和李士济坐在一起交头接耳,讨论皇帝因为炼丹,荒废朝政的事。他们觉得应该上书劝解,问杨勉的意思。

    杨勉是端和帝一手提拔上来的,独自坐在一旁,把玩着桌上的一只玉盏。他跟另外两人不同,没有显赫的身份,完全靠自己的才华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他知道苏、李二人内心并不看得上他,因此对上书得罪皇帝有所顾虑。

    工部本就是个肥差。凡是举国有修造,银两的支给还有召集工匠,全都经由他的手。前段时间承天殿被烧,就是他在负责修缮。还受了不少泥瓦匠和木工的好处。

    如今许多商人财大气粗,为了得到为皇室效命的机会,四处塞银子托关系。所以比起那些焦头烂额的政事,杨勉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腰包。

    朱正熙在殿内走来走去,看到朱翊深跟着太监进来,立刻过去执着他的手说道:“九叔,你来得正好。刚刚收到消息,鞑靼已经在筹备兵力和粮食了。我全无头绪,你有何高见?”

    朱翊深与三位阁老见礼,又见过詹事府的人,才问朱正熙:“这件事,皇兄可知道?”

    苏濂道:“臣在昭妃宫中见过皇上,他精神不济,说事情交给太子全权负责,不要再去打扰他。”

    端和帝从民间招了几个据说是德高望重的道士,直接在宫中起了丹炉炼药。他还修了一座道观,自己穿着道袍,整日在道观里修行,颇有些走火入魔的味道。

    朱翊深没想到一场天雷,竟让皇帝生了重病,而后性情大变,全然不顾政事。如今国家内忧外患,皇帝置之不理,实在不是江山社稷之福。朱正熙尚且年幼,又不是自小接触政事,让他来裁决出兵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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