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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念无妖-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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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让你死。”

    既然不说,就替满月的苦行忏悔吧。

    她挥剑马上就靠近太白的胸膛时,帝尊受辱,一道狂风肆虐的将她整个身子吹袭离去,她受风闭眼,再睁眼时后有几位天兵,一位似将领,粗鲁的按住她肩膀背后。

    “木头!”

    “妖儿!”

    两道声音唤回她的神智,木烷妖咬牙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

    红眸望向白无淰,西王母仙元受损,迷澹比翼不相上下,阿白虽战的疲惫,还好没有出血的外伤。

    阿白叫自己时有一刻失神,接了西王母一击,连忙又转回战斗。她看着,想提醒阿白,却少了那么多力气。她要留力气问出满月的下落,从天界出去。

    张了张嘴,一口血腥的辛甜,木烷妖抬眸看向金袍天帝,面若冰霜的嘴角竟扯了扯。

    “天帝,也如凡间般是个昏君吗?”

    “放肆!”天帝怒喝:“木冥妖,太白金星也说你们的鬼已不知所踪,你又有何借口在这里毁乱?!”

    毁乱

    毁乱

    “哎呦,天地老儿,你这话说的真不对头。”

    妩媚之音戏谑突兀在空荡殿中响起,一道窈窕身影缓缓在空上降落,手中一支血红的令牌,笑的媚色盈盈。

    木烷妖微怔,是孟婆。

    孟婆看见了她,笑容中带着震惊,对她晃了晃手中令牌,那神情仿佛再惊讶她的被俘。之后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让她看不懂。

    孟婆转头,看着天帝严肃的脸,心也颤了颤。

    天界之主,一巴掌能把她拍的半身不遂吧?

    娇笑两声缓解气氛,孟婆整了整衣袖:“天帝为天界主宰,大动甘戈抓了三生煞主所为何意?”

    西王母与白无淰大打出手,此时却因孟婆的出现不约而同停手,但两人还是对峙,白无淰挡在西王母身前重喘。

    而太白金星,见孟婆的出现脸色已是又红又白。

    天帝眉宇中蕴怒,淡淡扫一眼孟婆:“尔煞主上天庭寻鬼,是哪一方先出手,寡人无需说,想必尔煞主也不会说谎。”天帝盯着木烷妖的脸,又道:“尔煞主让寡人凌宵与太白宫仙侍死伤无数,如今要取太白仙的命令,寡人自要讨个说法。且。尔等以为,寡人会让妖魔为所欲为吗?”

    “为所欲为自然不会。”孟婆依旧娇笑两声,之后若有所思看着太白一脸憋红,一字一句正经道:“只是煞主所说无假啊,天帝要怎样让我三生之主赔理道歉?况且天帝这般所做,”孟婆看向木烷妖,“实在不给三生面子,煞主凭理而来,怎就要无理而去?煞主为三生之主,孟婆确实以为年龄尚小,但煞主本命”

    尾声刻意拉长,孟婆见天帝眉皱,礼貌的半掩面而笑:“天帝若不怕,就尽全力折磨。看看三生界与天界之战,是否真如孟婆所想,一触即发”

    孟婆手中拿的红令又无所谓的晃了晃,身边如穿梭,现出一名女子的轮廓,睁眼短发,另一只眼在风逐中现露。赫然可见其瞳孔之色不一,为黑与紫。

    这名女子,是修刹。魔界战将,五千年前,与天庭南弘上仙交好的魔。

    “尔威胁寡人?”天帝眯起眼眸,“威胁寡人放了三生煞主吗?”

    “孟婆并未这样说。”

    孟婆再度晃了晃红令,一身嫩绿装的女子便半跪在空中孟婆旁,垂着头,衣色与女娃有几分相像,令殿外的众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孟婆笑,“孟婆以为,天帝是懂的。”

    天帝眸眯更甚,西王母欲打断孟婆,却被他拦下,眸光危险,片刻一字一顿道:“放了三生之主,退后!”

    木烷妖被天兵松开那一瞬,眼前颠倒,差点从半空中晕去,幸好满茫尔接住了自己的身子,不敬的掐她手背一下,她才略有清醒。

    “主上体热,莫非是中毒了?”

    被满茫尔小心翼翼的扶着,木烷妖摇了摇头,告诉她没事。

    孟婆来了,修刹来了,满茫尔来了。在自己被俘的那一刻,她想过谁会来救自己,她看向阿白,他的苦战让她为其担忧。她也看过殿门,伏羲拦着众仙,包括宓上神。

    是动不了?还是根本不想动?

    结果是三生界的人救的她。

    为之感叹吧。

第132章() 
从满茫尔的搀扶中挪开身子,她亦眯起了血眸,阴森森的白火燃起,手中翻出及时退回才没有被天兵缴的摄魂清。

    “太白金星。”木烷妖逞强的闪身到太白身后,用歇息时储存的力气勾起琴弦。

    “本煞见你两日前携我鬼域生灵进天庭,本煞三生界的曼珠沙华记忆向来为之优等,千年不损不忘,你可想看证据?”

    太白脸色差成灰色。

    木烷妖眯眸的血色如沉淀般深了许多,冷冷开口:“满月何处?”

    与天帝不同,她眯起眸子,显出的不是危险,而是杀戮。

    太白金星又看见木烷妖眸中闪过的异彩,虽然羽睫低的几乎挡住了所有,但他却仍然可以清楚的看见,不知是他视力涨了,还是那异彩太过眩亮。

    他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这双眸,他似曾相识

    “在天狱”太白大叹一口气,“十层西间。”

    “轰!”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身脱离,西王母强攻被阿白拦住,天帝震怒,天兵尾随她而追,被孟婆红令唤出的饕餮吞入腹中,修刹满茫尔在令下,与伏羲拦截奔飞她而去的众仙

    然而,还是会有没拦住的。

    “妖儿!”

    是,只有他,会穷追不舍,却别有二心。

    还不如一个凡人

    木烷妖苦笑,那个凡人,被她害哪里去了?凡间那么大,她又要如何寻找

    “妖儿!”

    就这么一直向前奔,木烷妖记忆中是认得去天狱的路的,阿白曾带好奇心重的她去过,而且如果不止一次,罚了也不止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她精疲力竭,内脏仿佛被高温融化了。西王母的毒果然是想折磨她,直到折磨死她。

    木烷妖忽的顿住脚步,眯眸看向眼前巍峨好大的白塔。

    天狱在西天门,十层则是顶层,西间便是更近西天门。

    她是妖魔,冲煞,只属离卦南天门可进出。

    所以,这大概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除非她从西天门这方冲出去。

    “妖儿!”

    见她停住了脚步,身后那人也停止了追逐,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极为不悦。

    指尖缠上淡淡的妖起,被宓晨曦察觉。

    “妖儿,你受伤了,太白伤的”

    “承蒙宓上神关心。”

    木烷妖听见自己的声音充满反感。指尖生冰,悄然落下一滴血,霎时变成白若雪的结界,阻隔她与宓晨曦之间。

    “妖儿!”宓晨曦惊了,连忙上前垂打结界,因为用力,血沾在白色结界上,如一点梅,又逐渐消失在白色之中。

    “妖儿,别这样我,我,妖儿回来我身边,妖儿我后悔了,我不能少了你,回来吧,好吗”

    她听着,而后向天狱十层飞去。

    她没有时间了,必须找出满月。

    “妖儿!”

    “妖儿”

    “妖儿”

    木烷妖将转向天狱后方的那时,还能感觉到他在跟着,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要她回去?

    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回过头,隔着结界看着白色一点点红被散去。

    她不自然的开口。

    “宓上神,为什么在我身临危险面对众仙责骂时不把我护在身后?”她想不够,她还有好多要问,“为什么在凌宵殿没有出手相助?”

    还不够。

    “为什么要剜走我的心?为什么要我死才能升位?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又要我回去?”

    不够,不够。

    “宓上神,你能利用的便要被你呼来唤去?想起来是好的,坏了腻了就扔掉,再想起来再捡回去?宓上神,事到如今,我对你竟还有利用的价值?从我身上你还想得到什么?难道你说的爱,就是漠不关己无动于衷冷眼旁观?不过如此。你宓星君墨子辰宓上神的爱,都不过如此。”

    够了。

    “宓上神。”她转身,白塔的光与她与结界,都是融为一体的,雪白的颜色,“冰碳不言,冷热自知。”

    她向西间走去,听着他大喊她的名字几近发狂。

    “木冥妖!你可记得你是我墨子辰宓晨曦的后!”

    “木冥妖!你可记得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木冥妖!回来!”

    “木冥妖!我许你一世长安,我命令你回来!”

    “木冥妖!木冥妖!”

    “木冥妖!我命令你回头!回头!”

    回头看看他。

    宓晨曦一下一下用拳头砸,这个如她一般,雪白色的结界。

    他后悔了,他后悔了,可是他的妖儿再也回不来了。

    他用尽一切办法吗?他也想冲上去抱着她他想过,并非没有,而是,她的问题,他到底能回答出几个?

    在她脱口问出的那一瞬,他觉得他的脑袋快要爆炸,他忍受不了,这么多的疑问他竟伤害过她这么多次吗?

    挽回?

    那是谁给他的权利

    “你就是宓晨曦?”

    冷漠的,没有温度的。

    “就是那个弑爱的上神?”

    血淋淋的,揭开他的伤口。

    很疼。

    妖儿,我知道了,真的很疼。

    “结界?你想进去?”

    漠然的,问他。

    宓晨曦半转身,是修刹。

    修刹惊疑:“你哭了?”

    他不答,又转头,退后几米,看着结界不语。

    “我理解,是疼的?很疼?”

    似乎这女子的话就只有问句,脑袋里全是问题。

    “南弘”他嗓音喊的沙哑,所以他又重复了一遍:“南弘,在这里。”

    修刹怔了。

    “他多少年了?”

    一点都不像魔界战将。

    “五千年。”

    他转身,猛地迎来修刹一击,玉笛与短剑相滑的声音刺耳难听。

    “我要见他,和我打!”

    打了,结界破碎也就有理由了。

    宓晨曦呆呆望着结界。

    就有理由了吗?

    “打。”

    木烷妖很费力才闯进西间,她未想,天狱的窗牢这样坚固,令她费了很大力气才进来。

    西间很宽敞,很静。

    木烷妖堆身靠着墙,嗯,这样还能凉快一些。

    脑袋里还想着那么多问题,却偏偏闯进去慕容卿言的脸。

    半晌后,她站起身寻找。

    西间没有什么被押来的罪人,牢笼是重铁,覆了仙气,所以罪仙出不来。

    她在西间的一面墙上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钥匙,刚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他叫南弘,以前阿白带她来,曾在第二层看见过他,他还教过阿白剑法。

    “南弘?”一身旧袍还是千年前的模样,只不过更静了,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木烷妖眯着眸,想了想,找到了匹配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南弘?”她不敢碰他,靠着墙,问他。

    南弘睁开眼,似乎有些惊奇她的狼狈模样,微笑的弯起了嘴角,话中确是感叹。

    “是小木头啊许久不见,你似乎过得并不好”

    嗯,是不好。

    木烷妖无声,想了想,费力的挤出一个平和的笑。

    “南弘,见到一只鬼了吗?”

    “这么急着走?放心他们杀不进来。”

    木烷妖摇头,宽慰他,“你还是这样敏感日后,也许我就能日日看见你了”

    南弘笑:“修刹不会莽撞,我了解她。”

    “南弘,我们赌”木烷妖咬咬牙,唇边还是露出了血,指尖点了点,滑在白玉墙壁上,“我赌你赢不了她,你会心甘情愿”

    南弘愣了下,苦笑笑她:“傻丫头”

    南弘是星君,后被贬为仙,南弘本是司命星君,后被贬为南弘上仙。

    可南弘从未看过自己的那本司命书,阿白带她来时听他说,他三千多年前,差点死了。她笑他活该。

    南弘却说,这样才是命。

    的确是。

    就在结界破裂时,西间墙壁破裂时,一束光照到南弘时,木烷妖看着修刹哭花的脸,信了。

    “南弘”木烷妖掐着自己腰间伤口上的肉,让自己尽量清醒,“知道满月吗?”

    “他啊那孩子走了。”南弘闭上眼,躲避突如其来的光,或是那张令他难受的面孔道。

    走了?

    “去向?”

    “不知道啊”南弘的话,被淹没在一声大骂中。

    木烷妖忽然觉得轻松了。

    满月走了,走了,不在天界。

    那就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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