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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的征途-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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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璨东不接话,淡淡地看着她。虽然他没什么表情,可眼神却像『射』线一样,杀伤力极强。

    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暗自较量着。

    半天,他收回视线,突然捧住她的脸颊,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一下,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已经结束了动作,轻抚着她的头发,缓缓地告诉她:“很遗憾,随便你怎么说,我还是不相信你不爱我。你大概不知道,生理反应永远比人的嘴巴,要老实得多。你如果真跟你刻意表现出来的那么厌恶我,你的身体姿态就不会对我呈现一种敞开的姿势,而且我刚才吻你的时候,你下意识的反映是闭眼,而不是把我推开。”

    “我那是--”

    “别狡辩了,”他打断她,继续道:“匿名邮件里的事,我不在乎,但那天我问你的时候你骗了我,这个我很在意。可在意归在意,更不能让我接受的,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法。你这是在干什么?分手赎罪?什么逻辑?你想过孩子没有?”

    顾悠垂眼不去看他,默默吸了口气,不能看他的眼睛,不能听他的声音,不能闻他身上的味道,更不能贪恋他的体温,她努力抑制住自己泛红的眼眶,很久才缓缓地抬起头,绝望地对他说:“……我真不爱你。”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把旁边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操』作了几下之后,冷着脸摊到他面前:“看看吧,别再骗自己了。”

    薛璨东看看她,接着把视线集中到电脑屏幕上。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叫‘x’的隐秘文档。

    他双击打开,一行一行地看着。

    顾悠下意识地秉着呼吸,实在不忍看他现在的模样,僵硬的肢体,难看的脸『色』,以及震惊的瞳孔。但她必须看,还要毫无表情,不知死活地冷声补充:“我不可能对你没有感情,毕竟努力了这么多年。就算研究一个小动物,也会有些感情的,何况你对我又不差。但这个,真的不能算□□情。”

    见他青筋四起,她鼻腔倏地发酸,眼泪拼命地想往外飙,她赶紧掐住自己的手心,狠狠地掐着,恨不得掐出血来。她不断地在心里命令自己冷静,直到很久之后才成功发出声来,只是这声音更加残酷。

    “撒哈拉的时候,我其实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所以提前在那地方呆了很久,心想如果那个月再不来的话,我就要换方案了,结果没想到还真给我遇到了。还有工地上那次,那个跳楼的老张实在太意外了,不过幸好你没掉头就走,不然那个月就又白忙活了。……巴顿那个,真的是个意外,不过那也是因为我租房地址选的好,跟你相隔一个公园。看到哪了?”

    见他还停留在自己对他和他家人『性』格分析的部分,她别过去脸,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逼』回自己的那不争气的眼泪,扭回头,硬邦邦地对他说:“『性』格这块,我读了很多心理书。不知道准不准确,我只是照这个分析,大致的打造了自己一下,你喜欢的我,其实根本不是真实的我。对不起,我这点--”

    “咣当”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所有的残忍。

    笔记本电脑被砸到墙上,撞裂了装饰灯,电脑屏幕碎裂,金属角落严重凹陷,玻璃灯完全炸开,一个银片擦过薛璨东的侧额,鲜血瞬间流淌下来。

    顾悠僵在原地,盯着他流着血的额头,像被人封了喉一样,痛苦到窒息。

    薛璨东缓缓地从床上起身,整个人像被罩上了厚厚的一层冰,冷到了极致,他看都没看她一眼,直直地走出了卧室,只留下房门被缓冲吸力‘碰’的一声轻轻阖上。

第44章() 
我们的人生观; 其实就像搭积木一样。

    在岁月的长河中; 一块一块地被堆积上去; 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有的结实壮观如城堡,有的则歪七扭八四不像。

    顾悠的积木;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便轰然崩塌了。谎言不是谎言,真相也不是真相。这不仅仅是目标消失所以怅然若失那么简单,这是种毁灭。近十年的青春岁月; 多少的血泪和隐忍; 为的……其实就是证明一个‘正确’。

    证明父亲是对的; 清白的。证明他的人生; 甚至是证明她的人生; 是有意义的; 是不需要被人诟病的。

    正是这种强大的信念,驱使着她在黑暗中前行; 而且坚韧无比。

    在薛国梁的办公室里,看到那封最终调查报告之前,她一直深信自己是正确的; 光明的那一方。不然她没办法在这个世界立足; 至少她没办法在自己的人生观里立足。

    正是顶着那个‘正确的; 有意义的’帽子; 她才能说服自己; 在一次又一次的谎言中; 违背自己的本能去前行; 伤害一个又一个的好人。甚至到后来,即便深信自己是正确的,她还是会对自己的自私残忍,深深地厌恶和唾弃着。当别人越好的时候,恰恰显现出她的可悲和可耻。

    可这些她能忍,因为心中有个强大的信念:我这是在替我的父亲洗冤。

    然而当薛国梁那份白纸黑『色』,记载得清清楚楚,且毫无作假可能的调查报告,摆在她面前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被毁灭得彻彻底底。

    目标消失、世界崩塌,父亲和她……并不是饱含冤屈、忍辱负重的受害方。他们,只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笑话。一场凄凉,愚蠢,可恶,又可悲的笑话。

    作为一个笑话,有什么资格喜欢他?在这个笑话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什么资格为人妻,为人母?

    这段由谎言堆砌起来的情感关系,即便开了花结了果,也是虚幻的假象。因为这背后的丑陋和算计,她历历在目。而且化成毒『液』浸在她的骨髓里,随时随地地折磨着她。他越好,他勾画的未来越美好诱人,那毒『液』就越发得疼痛。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面对无辜的薛国瑞一家,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不忍心,也没脸再去残害他这一家了。丢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没有资格谈论幸福。

    别的宽容是仁慈,她却不能让自己无耻地接受这份仁慈。薛国梁或许为了侄子的幸福,能闭只眼装什么都没发生。可薛国瑞夫『妇』和薛璨东,这三个彻底无辜的人,却让她无颜面对。在人格上,她低他们一等。尤其是两位长辈。

    薛璨东……

    能让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喜欢上自己,甚至结婚生子,而且最后无条件地相信她……其实,已经足够了。至少对一无是处,全面破碎的顾悠来说,那些曾经的甜蜜假象,已然够她去回忆了。

    什么样的人怕失去?……没有活过的人。

    她活过,也短暂地拥有过,足矣。

    昨晚他离开后,就没再回来,倒是特地吩咐管家看牢她,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这种做法让她有点意外,却也明白他需要些时间来查一些事,做一些决定。她愿意等他。

    ……

    夜里两点半,薛璨东一个人躺在公寓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他这会儿有些痛恨自己的记忆力,只看了那么一遍,一些被她备注下的语句就彻底进入了脑子,一有空就出来『骚』扰他。

    活了三十多年,大大小小的事也算经历了不少,但像这种戏剧到滑稽的戏码,还真没碰到过。只不过虽然戏码异常俗套,甚至愚蠢,但她造成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那种像利器刺入心脏一般的窒息感,就是她那晚带给他的。那些一下一下敲出来的字句,更是像无数毒针一样,折磨得他千疮百孔。骄傲自负这种东西,在那一瞬间被她毁得彻彻底底。

    她家里的事,昨晚从住宅出来之后,他就查清了。叔叔把报告都发给了他,付磊也很称职的做了自己的功课。别人的故事,总格外容易看完,当他阖上文件的时候,内心多了份唏嘘和无奈。可她带给他的疼痛,却没有因此减少一分。

    他想大概是他太自负了,以为自己能把一切都看得透彻明了,所以当黑天鹅来临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是蒙的,暴怒的,疼痛的。

    他想相信这一切不是演技,她是爱自己的。可她那份x档案,实在太过细致清楚了。那种字里行间所流『露』出来的客观,在他眼里都是赤『裸』『裸』的冷漠和无情。

    她当然不爱他,或者,她根本不具备爱人的能力。

    不管真相是哪个,都足够让他难受。毕竟,他是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的。他对她的喜欢,也是真真切切的。即使没到电影里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也已经足够深刻和特殊了。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想跟她结婚生子,这已经是种难得的情感了。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然而不但这一切是假的,而且最可悲的是她复仇的目标,竟然还不是他。生平头一次做了颗旗子,而且还不是那种必不可少的旗子。因为她那份档案里,明确地写着他只是a计划而已。

    a计划……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拨头发,却不小心触碰到了额头的伤痕。是了,为女人流血,也是头一遭。虽然那是个意外。

    坦白说,他其实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路。只是心里的情绪关还没度过,所以他需要再冷静一下,好让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不会冲动行事。

    这个决定不好做。可再困难,也是该走的路、正确的路。

    因为此刻的他扪心自问,对她仍然有喜爱,有愤怒,甚至有同情,却独独没有了他最看重的……信任。

    没了这个,谈什么未来呢。

第45章() 
第四天清晨; 阴雨蒙蒙。

    薛璨东回来得悄无声息。卧室门被他推开的时候,引入眼帘的是顾悠躺在床上的身影。她没有拉窗帘,被子也没盖,背对着他躺着; 像是睡着了; 又像是没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薛璨东站在门口; 默默地看着她。有那么几秒钟的恍惚,像是那天的一切都是假的一样,她还是他那个可爱的娇妻; 正在孕育着他们可爱的孩子。

    管家说她这几天一切正常; 只除了没有离开过房间。

    他平息住内心的起伏; 关上房门弄出了些响声。

    床上的人跟着动了动; 翻了个身,有转醒的趋势。

    薛璨东静静地看着; 等着她睁开眼睛。

    顾悠凌晨三点钟才艰难入睡;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脑回路有些慢。潜意识先于意识; 看清眼前这张面孔时,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柔; 都没来得及收回。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两三秒,直到她彻底苏醒,眼神特意开始犯冷; 他才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默默提醒自己别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无声的沉默飘『荡』在屋内; 两人都沉默着。

    顾悠明白他出现的用意,即使他不那么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她也明白。洗了把脸,又换了件衣服后,来到他对面的沙发入座。

    “说吧。”她轻声开口。

    薛璨东把手里的文件放到茶几上,像谈一件普通的合作案似的,淡淡地看着她,“孩子归我。”

    顾悠静静地回视着他,没有伸手去拿文件,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缓缓地告诉他:“孩子可以归你……”

    薛璨东等着她的‘但是’,同时也清楚地感觉到,心底隐藏的那最后一点小火苗灭了。如果她对孩子有留恋,或许……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

    顾悠感觉到了他散发出来的冷意,比刚才更甚,也更加直接。她默默在心底做着深呼吸,暗暗地告诫自己要挺住,不能哭。

    “但是呢?”他催促她,彻底丧失了跟她交谈的欲望。

    顾悠收敛心神,错开些目光,不敢直视他那双慑人的眼睛,低声又迅速地告诉他:“不要给我钱。”

    薛璨东毫无反应,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解释清楚。

    顾悠直视着他,深吸了口气,“我想要探视权。”

    “不可能。”薛璨东想都不想地拒绝。虽然他心里有过片刻的矛盾,希望她乖乖听自己安排的同时,又希望她还有些真情实感,但矛盾只能是一瞬间的事,不会左右他的任何决定。

    孩子是不可能再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这个人以后都不可能出现在孩子的生命里。她这种人格不健全的人,出现在孩子的生命里只能是种伤害。

    顾悠沉默地看着他,强撑和伪装被他眼里的决绝击打得粉碎。在鼻腔发酸的那一瞬间,她赶紧垂下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早知道共同监护权,他不可能给她,所以根本没有抗争。只是没想到退而求其次的探视权,他也不给。这么决绝,这么干脆,跟当初别人口中的那个冷酷无情资本大鳄,毫无两样。兜兜转转,他还是那个他,她却早已经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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