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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她唇角微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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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远昭不禁默默苦笑,却也想让沈温欢好生休息,便哄她躺好,待她熟睡后,才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去。

    他离开后,门口观望了许久的江一铭推门而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走到病床前,垂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熟睡中的沈温欢,眸色深沉。

    黛眉杏目,睫毛纤长浓密,五官精致照片,这沈温欢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而有趣的是,方才蒋远昭面对这女人时,那般柔软的表情可是他见所未见的。

    就是不知道蒋老爷若是知道了这事,会作何感想呢?

    念此,江一铭唇角微弯,最后看了一眼沈温欢,便转身施施然离去。

    不过这小丫头,希望不会被沈靳恒折磨得太惨。

    *

    沈温欢出院当天,林婧二话不说便给她放了一天的假。

    沈温欢住院两天,脑子便锈了两天,期间发生了什么更是全然不记得。

    林婧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她一直在睡觉,睡了整整两天。

    沈温欢信了。

    但是为什么她总有些模糊的片段式记忆,她好像被人亲了,还说了一堆胡话?

    大概是做梦吧。

    沈温欢是这么想的。

    当天下午,她正窝在宾馆刷番剧,就发现有人打来了电话。

    她咽下口中薯片,退出视频页面,却在看清联系人的那一瞬狠狠呛了一口。

    沈温欢剧烈地咳嗽起来,捶捶胸忙顺过来气,便接起电话,语气复杂道:“李姨?”

    李姨正在切菜,听见沈温欢的声音吓得手一抖,险些就切到了手指,急忙拿起电话,“沈小姐,我是李姨。”

    “你的电话我一直都存着。”

    “沈小姐”李姨有些感动,叹了口气,道:“你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今天也不行吗?”

    沈温欢的声音听起来分不清喜怒:“不好意思,我最近工作很忙,暂时回不去了。”

    “小姐,老爷他天天惦记你,他已经在逐渐变好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沈温欢无声蹙眉,没来由的觉得有些烦躁。

    自母亲故后,沈温欢便去了沈家,无论是下人还是沈家亲属,都对她恶语相向,只有这李姨对她好些,会在她饿肚子时偷偷给她塞好吃的,尽她所能帮忙。

    此等恩情,沈温欢还是记得的。

    但是回沈家这件事,的确是

    沈温欢扶额,对李姨道:“好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李姨一怔,旋即大喜,忙点头应声道:“好,我给你们准备大餐!”

    沈温欢并没有在那吃饭的想法,她正欲拒绝,听李姨明显上扬的声音,却及时住了嘴。

    半晌,她改口道:“好,麻烦您了,我先挂了。”

    听到李姨的回应,她便挂断了电话。

    外面天色阴沉,还偶尔有几声惊雷响起,只怕今晚会有场大雨。

    沈温欢换了身休闲装,戴上帽子和口罩,便驾车去了沈家别墅。

    毕竟是别墅区,沈温欢还不想被人认出来,只得东拐西拐,最后才缓缓入了庄园内部。

    她将车停在车库内,把帽子口罩等遮挡物放在车内,拔下钥匙后便下车走出车库,上了电梯,直通沈家别墅的花园。

    出了电梯,沈温欢就看见李姨在门口候着,见她来了,当即激动地挥挥手:“小姐,这里!”

    沈温欢颔首微笑,尔后快步走上前去,“李姨,好久不见。”

    “是啊,都三年了”李姨有些感慨,牵起她的手,“话不多说,来,正好该开饭了,老爷夫人和少爷都在里面等着你呢。”

    居然这三个茬都在场?

    沈温欢有些头大,却还是笑着应声,跟着李姨走进餐厅,入了座。

    沈靳恒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正百无聊赖的轻扣着桌面,见她来了,便笑:“终于舍得回家了?”

    家?

    沈温欢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回来吃顿饭。”

    沈放抬眸扫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他身旁的沈夫人,却是嫌弃地盯着她,“沈家把你养大,你火了就忘本了,三年不回来还这态度?”

    沈温欢蹙眉看向她,“忘本?您沈家给我本了吗?”

    沈夫人冷笑:“就是个白眼狼,你爸真是白把你养这么大!”

    “好好好,你们沈家是豪门,是老大,把我供成了白眼狼二世祖。”沈温欢淡淡道,嗤笑一声:“嘁,觉得我恶心还挑我事,闭嘴吧您呐。”

    “小小年纪的嘴巴怎么这么不干净?!”沈夫人恼了,一拍桌子指着她鼻子,气得手都有些发抖。

    沈温欢笑而不语,盯着她的眼神却是冰冷万分,“你又不是我妈,我做什么干你屁事?”

    沈夫人闻言当即勃然大怒,正欲开口,沈靳恒却先一步喝道:“沈温欢!你怎么一来就这么多事!”

    倒打一耙?

    也不看是谁先惹事的。

    沈温欢给气笑了,“我就知道我不该来。”

    “你就孝顺点不行吗?这是你妈!”沈靳恒气得不轻,扶额叹息,“怎么越大越不像话!”

    “我就一个妈!”沈温欢起身冷笑,“你毁了我童年害死了我妈,还给我谈什么狗屁孝顺,走了,我脏你们的眼。”

    话音未落,她便迈步走出餐厅,吓了李姨一跳,却不等李姨问什么,沈温欢就绕过她,离开了沈家。

    沈温欢气冲冲出了别墅,刚想去取车,却发现车钥匙落别墅里了。

    她怒极反笑,喃喃骂道:“该死,几分钟就惹了一肚子气。”

    大不了她自己顺着街道走去打车,反正天也快黑了,没人能认出来她。

    想罢,沈温欢便双手抄兜,不急不慢地顺着来路走回。

    然而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沈温欢也没见到一辆车,反而越走越偏僻了。

    她长叹一口气,颓然坐在地上,累极倦极。

    就在此时,天边轰然一声惊雷,一道闪电乍出现在沈温欢眼前,紧接着,便是瓢盆大雨尽数落下。

    她噗嗤笑出声来,只得起身漫无目的地走。

    天色阴沉得可怕,万籁俱寂,只余那沥沥雨声作响,打在地上,是清脆而凌乱的响。

    扰人心烦。

    冰冷的雨滴接踵而至,砸在沈温欢的脸上,肩上,身上,起先还有些发痛发冷,她却是狠了心要这么对自己,就这么硬撑着一路走了下来。

    她这是在跟谁较劲呢

    谁知道。

    怪只怪她还是天真,信了李姨的话,当真以为这个家会有所改变,那个男人会收敛他的狂妄。

    这沈家,真是让她彻底凉了心。

    沈温欢觉得心里十分压抑,她想哭出来泄愤,然而泪点作祟,她怎么都哭不出来。

    沈温欢当真是没脾气了。

    她淋着雨,漫无目的地顺着小道往下,也无所谓生不生病了,打算这次好好把自己淋清醒再回去。

    回去,回宾馆去。

    沈温欢念此突然怔住,没来由的心酸,她禁不住发笑,抓了抓早已湿透的头发,牵起唇角已是万分勉强。

    以前母亲在的时候,她觉得,有母亲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

    可现在她身边再无一人可带她回家。

    “真是孤家寡人。”沈温欢扶额自嘲道,脚步逐渐放慢。

    她累得有些发喘,莫大的疲倦混杂着刺骨冰冷席卷入她脑海,妄想吞没她残存的理智。

    撑不住了,倒下吧。

    没人能看见她,没人会嘲笑她。

    沈温欢眼神逐渐空洞,她正想着,脚下突然被石头绊住,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扑向地面。

    她绝望闭眼,心想真是天要她亡。

    然而就在下一瞬,沈温欢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突如其来的暖意令她打了个激灵,鼻间散开的尽是那男子熟悉的清香。

    她微微怔住,尚未启唇,蒋远昭的声音便在头顶响起:

    “沈温欢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不想活了?”

    语气愤懑,疼惜更多。

    沈温欢回神,正想抬头却被他一把摁在怀中,动作从未如此霸道无理,看来他是真的动了怒。

    沈温欢不知怎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她这是第一次,见蒋远昭动怒。

    她发声,却是喑哑得骇人:“你来干嘛?”

    蒋远昭怒气未消,闻言反而又添了火气,冷道:“来接我的小朋友回家。”

    “你的小朋友现在不用你接。”沈温欢瓮声瓮气道:“放手,我难受。”

    “哪难受?”

    “你勒得我”

    “我让你说实话。”

    沈温欢陷入了沉默,半晌,她启唇:“蒋远昭,我哪儿都难受。”

    蒋远昭长眉轻蹙,拥着她的手纹丝不动,“那就哭。”

    “不要。”

    蒋远昭却一声轻叹,抬手轻拍了拍她脑袋,俯首对她温言软语道:“没人会看到你哭,没人会对你冷嘲热讽,难受就哭出来,乖。”

    一声“乖”落下,沈温欢的鼻子蓦地就酸了。

    又是那温柔至极的语气,又是那意味不明的安慰。

    又是,他准确道出了她的所惧。

    “蒋远昭。”她喃喃开口,嗓音沙哑。

    “嗯。”

    “蒋远昭。”

    “我在。”

    “蒋远昭”

    念到这里,沈温欢嗓音里已含了哭腔,泪水刷的就下来了,她攥紧他衣襟,拼命抑制着哭声,却是徒劳:“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啊,从来都是一无所有。

    唯一的精神支柱早已坍塌,她行尸走肉般过活这么多年,却还是忘不掉那心魔。

    蒋远昭一语不发,只替她遮风挡雨,耐心地听她放声大哭。

    哭出这些年来的心酸与疲惫,哭出那家庭给她带来的深重压力。

    “沈靳恒他就是个没脑子的混蛋!”沈温欢哭喊着,哭哑了嗓子,形象尽毁她也不在乎,“凭什么我妈这么好的人就被他毁了一辈子,他又凭什么再来干涉我?!”

    “我只是想随我妈的意,好好生活而已!”她哭道,泪水不要钱似的奔涌不停,从未如此痛快淋漓的发泄过。

    她突然想起,那天母亲进手术室前,握紧了她的手,即便身处血泊之中,母亲也一如既往地展露温柔笑容。

    母亲轻抚她脸颊,道:“温欢,别怕,有妈妈在,你就不用怕。”

    那颊边温柔易碎的美好啊,此去经年,再也不复。

    她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一天一夜,连眼圈都通红,最后却等来了母亲的遗体。

    所有温柔尽数破碎,成为了可笑的过往,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血都要流干。

    她握着母亲冰冷的手,唤她起床,未果,便喃喃道:“一定是睡着了。”

    她紧握着那手,拼命想捂热它,却连自己的体温都被冰冻,最终她捂着捂着,眼泪便毫无征兆地滴到了手背上。

    竟也是冷的。

    她终于崩溃,在母亲遗体前放声哭,连医生都不忍让她认清真相。

    母亲的梦想是环游世界,她便对母亲说过等她有钱了,万水千山,随便去看。

    可如今她能实现这承诺了,大好河山醉人美景,却是再无人与她同享。

    过往痛苦与心酸尽数涌上心头,激得沈温欢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酸涩无比。

    妈你说只要有你在,我就不用怕。

    可是你不在了,我真的,好害怕。

    她在蒋远昭怀中哭得畅快,感受着那难得的温暖,像是黑夜中披星戴月而来,只为赐她光明的摆渡人。

    蒋远昭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

    “温欢,我们回家。”

    *

    由于这雨越下越大,蒋远昭的私人住所是最近的,于是二人则优先选择去了蒋远昭的家。

    房内整体都是暖色调,颇有一番温暖的味道,当真像个家一般。

    寿司趴在毛绒毯上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注意究竟是谁来了。

    沈温欢被蒋远昭强硬要求去洗澡,理由是怕她感冒发烧。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尽数湿透,的确是不能再穿了,便听话乖乖去冲了个热水澡。

    她洗完澡才蓦地想起,内衣可以将就着穿,但是衣服怎么办?

    沈温欢念此,只得心情复杂地对蒋远昭喊:“我衣服不能穿了,你这有什么能换的吗?”

    蒋远昭回她:“放在门口了,自己拿吧。”

    沈温欢喜忧参半,犹豫着从浴室中探出脑袋,胡乱一摸门口的衣架,便将那衣服拿了进来。

    于是乎,沈温欢在看到那男士白衬衣的那一瞬,陷入沉默。

    她怎么总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蒋远昭,你认真的?”

    “怎么?”蒋远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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