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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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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听说你们易家现在可是『乱』糟糟,既回了京城,怎么都不回去管管?你可都在忙些什么?”

    “回皇上话,倒没别的事,只是和家人享受天伦之乐。”易之虞答得随意,只是脸上却难得『露』出一丝暖意。

    与易之虞相识已久的皇帝这是头一次在易之虞脸上见到这么明显的温情,便道:“三儿竟然已……朕都没见过。你可是瞒得够紧的,朕还想着给你找合适的女子呢。”

    “请皇上恕罪,小民非是存心隐瞒陛下,只是没有好时机开口。”

    皇帝怪罪地看了易之虞一眼:“你看看你。一点儿玩笑都开不得,真真是无趣到极点。这么无趣的人,倒让朕着实好奇,究竟是谁能把你拿下。”

    “若是合适,定带他来见参加皇上。”

    “那可好。朕与你相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什么『性』子吗?多少美人投怀送抱,也不见你变一下脸『色』,朕有时候都在想,你是不是得独身一世。哪知你不仅有了喜欢的人,连『性』情也变了一些。朕原先可从不曾在你脸上见过这种笑意。哎呀,朕现在真是好奇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了。”皇帝敲敲桌子,挑了挑眉,对易之虞道,“你给朕说说,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易之虞想了一眨眼功夫,便极其认真地回答:“极好极好的人。”

    皇帝脸上正经的表情维持不住了,噗嗤一声哈哈大笑。

    “朕现在越来越好奇那是什么样的人了,担得起三儿这样的形容。说好了,下次你一定得让朕见识见识……”

    易之虞回家之后,把皇帝这话说给了荆照秋听。吃着瓜的荆照秋差点把瓜都给吐了。

    “极好极好的……你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呢?”极好极好这话也好意思往外说,还是跟这个世界身份至高无上的皇帝说,天呐,他荆照秋的脸得丢到皇宫里去了。

    人皇帝大概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到时候一见面,就知道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完全担不起易之虞的评价。不定多失望,大概会先怀疑下易之虞的品味,再怀疑易之虞是不是瞎了眼,否则怎么也说不出极好极好这四个字。

    最重要的是,荆照秋他真没那么厚脸皮!自家人面前不要脸就算了,在外人面前还是谦虚点,尤其那可是皇帝。

    “我说的没错,你很好。”易之虞一脸他说的没错他说的就是事实的理直气壮表情。

    荆照秋老脸一红,深深怀疑就算自己变成抠脚大汉易之虞也能戴着滤镜毫不违心地说出世界上只他最好的话来。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七个字实在太适合易之虞了。

    荆照秋反省,嫌弃易之虞变成中年油腻抠脚男的自己是不是太过绝情,或许他该尝试接受一下。可抬头看着易之虞俊美的脸,荆照秋摇摇头,不不不,他绝不能面对如此俊美的一张脸有朝一日变成抠脚大汉,或许还秃顶……

    荆照秋抿了抿嘴唇,半晌开口:“我有一个问题。”

    “你父母秃不秃头?”

    易之虞:“……”

    易之虞如遭雷劈,已过世的易老爷似乎有点秃。

第45章 一只啾() 
转眼便又过了一个多月; 荆照秋的肚子已经沉得像背了桶水一样; 文添祯瞅他两眼; 说得跟真的一样; 哪那么重; 以他的经验看,荆照秋肚子那个比一般人的小点儿; 估计也就五斤几两的样子。

    荆照秋便怼回去:“不嫌重; 来来来,你来怀一个。”

    文添祯撇撇嘴,他才不要生,不过没经历没有发言权,他这个大夫都闭嘴了。

    但荆照秋心情是轻松的; 只要再过几天就不用整天揣着这小东西,从此进出自由生活方便。紧张的是易之虞。他这个没怀的; 比荆照秋怀了的紧张不知道多少倍。

    引得荆照秋忍不住说他是事妈。

    “啰嗦!你好烦!”

    荆照秋说的时候; 燕赤正巧就在边上看; 听到这话禁不住闭了闭眼睛,仿佛会出现什么血淋淋的画面一样。燕赤担心的画面没有出现,他们杀伐决断冷心冷面的主子听了这话,不仅不恼还笑眯眯呢,不知道都以为说的是夸他的话。

    好像转了『性』子一样。但转头对上他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脸。可见; 爷还是那个冷心肠; 只是不同人不同待遇。

    易之虞问:“我那日让你去做的东西怎么样?”

    说到正事,燕赤没了看热闹的心思。

    “回主子的话,已经找了工匠按照图纸打了几套出来,找人试验过,都说效果非常好。想不到,荆少看起来是个斯文读书人的模样,竟也懂这些东西,真是有见识。”

    “他懂的东西多着呢。”易之虞难得对燕赤『露』出些笑意,语气中有说不出的与有荣焉。燕赤就更明白这位荆少对他们主子的重要『性』了。

    这日,荆照秋吃着东西走到易之虞身边,易之虞正在写写画画什么东西。荆照秋凑过去,嘴里含l着东西含含糊糊问。

    “写什么东西?”

    “给咱们孩子取名字。”易之虞又落下一笔,想到什么顿一下,问荆照秋,“你有想到什么好名字吗?”

    荆照秋正低头挖了一勺进了嘴里,听到这话,含l着食物口齿不清道:“你叫一只鱼,孩子就叫一只啾……”

    荆照秋是打着趣的,只是含糊的声音听在易之虞耳里就变了词。

    “易知秋?名字倒是好的,但是不行。”易之虞摇摇头,“你是他爹,不好和你撞了字。”

    荆照秋有点懵,愣愣地抬头看易之虞,啥?易知秋?

    “啊?”显然没反映过来。

    嘴角还沾着一点食物,易之虞拿手巾抹掉了。荆照秋恍惚一下,才反应过来,易之虞是听岔了。古人确实有这规矩,子女的名字要避长辈的名讳。虽然他是没所谓,不过若真撞了字,以后书写就麻烦了。

    古人写到父母的名讳时都会添一笔减一笔用以避讳,若是孩子用了秋字,估计以后得叫易知少一撇秋。

    趁着荆照秋还发愣的时候,易之虞矮身附在他耳边道:“我只叫你秋,旁的人都不行。”

    荆照秋一巴掌轻轻推开易之虞,耳朵微微发红:“你果然很烦,我说的是一只啾,你什么耳力。”

    “啾?”

    “喏,就是啾啾叫的啾。”荆照秋指指树上叽叽喳喳叫的鸟儿,当然他这时也感觉到自己这个当爹的不靠谱了。哪有把自己家孩子叫成啾的。

    “其实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荆照秋嘴硬。

    易之虞附和:“嗯,挺好。”

    “什么,挺好?”一听此话,荆照秋便瞪大眼睛看着易之虞,“你说真的?”他才不叫自己家孩子以后叫一只啾,心也太大了。

    “啾啾。挺可爱的。”易之虞眯着眼睛笑,在荆照秋准备捂住他的嘴巴时,又补上一句,“当小名挺好的。”

    伸出的手转了个弯,拍拍自己的胸口。荆照秋松口气,拿起易之虞写满名字的纸,只见四四方方的大纸上写了数十个名字,笔笔铁画银钩龙飞凤舞,荆照秋没功夫欣赏易之虞的书法,看起了他写的名字。

    一共分了两排,一排男孩名,一排女孩名。

    荆照秋念出声:“云苓、云笙、子温、成泀、芝茂、昭、禅、柯……”

    荆照秋念着,易之虞听在耳里,老父亲的心态起来,便觉得他们的孩子用多好的名字都还不够。

    荆照秋念到最后:“易珩。”

    荆照秋笑了一下,便指着最后这个名字道:“就用珩这个字吧,男女都能用。”

    摆在一边的是一本翻开的《诗经》,停下的一页上,正是一首《采芑》,诗中有一句,有玱葱珩。看起来易之虞为了取出个名字不知翻了多少书籍,荆照秋便不想易之虞这么麻烦下去。

    易之虞便嘀咕道:“珩……《说文》言,佩上玉也。”

    荆照秋把纸放下,轻轻l握住易之虞的手。

    “你别想那么多了。哪个名字都好,但我便要这个了。”

    荆照秋拥有家中最高话语权,一拍板,孩子的名字就定下来没的再反悔。转眼间,便是数日后的下午。

    本来无事,但易之虞突然接到皇帝的旨意,需要进宫一趟。进宫路上,易之虞眼皮跳得厉害,手里一直出汗,便想着一个时辰内必须回去。院子里便只剩了荆照秋和文添祯。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荆照秋就困倦起来,『迷』『迷』蒙蒙睡过去。文添祯见他睡着,便给他盖上一张方毯后,放轻脚步去了后院煎『药』。

    荆照秋独自躺在榻上午觉,忽得腹中一阵剧痛,将他痛醒了。

    浑浑噩噩中睁开眼,屋外强烈的太阳光隔着竹帘子漏进来,知了叽叽喳喳地叫,荆照秋想张开嘴喊人,却没多少气力,只能发出细小的呼救声。

    文添祯人在后院,一时半会听不见荆照秋的呼喊声。两个粗使老奴在厨房里忙活,一时间没一个人发现荆照秋房里的动静。

    皇帝和易之虞说话时,发现他心不在焉,便问:“三儿怎么心不在焉的,和朕喝个茶,不知看了几遍天,怎么有心事?”

    易之虞面『色』有些凝重,忽向皇帝行了一个礼道:“请皇上恕罪,小民身有要事,可否先行离去。”

    “哦,你这是不愿意和朕喝茶了?”言语间,似乎有几分天子之怒。

    但易之虞却不卑不亢,仍旧维持着鞠躬的动作,并未有丝毫退缩,只是额间沁出几滴汗,皇帝看出他确有紧急要事,摆摆手不为难他了:“快去吧,下次可要和朕好好喝这茶。”

    出了宫门,易之虞一直疾步往家中赶,眼皮跳得更加厉害,他心里似有预感一样,仿佛不快点儿就会出事。一进门就听见房中哐的一声响,似砸碎了什么东西。

    易之虞急忙冲进房里,却见到房中一片狼藉,荆照秋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榻前的花瓶被他推翻在地。那花瓶离床榻有些距离,荆照秋花了好大力气才推下来。

    文添祯也听到东西砸碎的声音,连忙丢了『药』赶过来,正看见易之虞脸『色』凝重地抱起荆照秋。

    “快过来,愣什么愣!”

    这一声喊让文添祯立时清醒过来,恍惚间,似几月前易之虞中毒时,荆照秋冷静对他说的话一般。

    来不及多想,他急忙拿出治病救人用的『药』箱,打发厨房的粗使老奴烧开水准备东西。虽然是大夫,但文添祯此前并没有真正给人接生过。这是接生婆的活,他一个名医,怎么会亲自动手做这些呢。况且小门小户请不起他,大户人家内闱之中规矩多,甚少让一个男大夫给人接生。

    文添祯虽然学过,可却是头一回实际上手,甚至手里有几分紧张。

    易之虞面『色』虽然凝重,却有一种奇异的冷静。

    “文大夫。”他给荆照秋不停擦着汗,回头对文添祯道,“稳住。”

    文添祯望过去,易之虞一丝不苟地擦着汗,荆照秋虽然疼得闭上了眼睛,嘴里紧紧l咬着的『毛』巾被流出的口水浸l湿,但脸上却几乎是干爽洁净的,汗珠全被易之虞擦干净了。荆照秋的手紧紧拽住床单,一只手抓l住了易之虞的手腕,力气惊人的大。

    文添祯看见了,易之虞手腕上有一个深紫『色』的印子。可他似丝毫未觉一般,只是细致地给荆照秋擦汗。

    易之虞的这种冷静感染了文添祯,他心里的一丝焦躁立时散去,有了更足的自信。人当爹的尚且这么冷静,他一个大夫有什么好紧张的。

    终于,在将近两个时辰后,浓云遮蔽了夕阳,天『色』几乎暗成了墨『色』,一声啼哭划破长空,夕阳冲开了浓云,天边一片绯红霞云。

    文添祯小心地把刚出生红通通只手就能抱住的孩子用温水洗净身上的血水,看了身上,笑着道:“嘿,两位,是个公子。”

    却没有听到易之虞的回答。

    文添祯奇怪地回头看,易之虞小心而谨慎地擦净荆照秋身上的血迹,连手背上的血点都不放过。

    “我抱他换张床可以吗?”

    床l上难免是血,并不适合病人休息。本来他是准备等孩子爹看过孩子后,再让易之虞给荆照秋换位子的,但看起来,眼前这位新做了爹的人,更看重的还是孩子另外那个爹。

    文添祯点点头:“你小心一点儿。”

    易之虞小心地将荆照秋抱到房间里另外一张床l上,那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而这一床东西,让人尽快收拾干净,把房间里的血腥味散光。

    “他大约几时会醒来。”

    文添祯想了下便回答“夜里就能醒。”

    “醒来会饿,我去给他做点吃的。”

    一向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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