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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少主不虞-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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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听说魏大人要回长安去了,一路上跟紧了,到长安后,吩咐傅月明派人去魏府守着,无比保证让她插翅难逃。”

    “是,属下这就去办。”慕清明抱手离开。

    这半个月里,长安魏府周围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家里仆妇婢女出门的时候,都会被人跟踪,而且似乎不止是一波,等到杜若兰察觉异常的时候,已经是完了。

    杜若兰无奈的,唯有接受自己既定的命运,只是某天亲自出去,在与那些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说:“告诉你们主子,无论如何,不要惊动我家相公。”

    对方讶异了一下,随即回答:“只要夫人伏法,我们自然不会打扰魏大人。”

    杜若兰看着外面柳色新新,回忆起被血水浸染的皇宫,不复昔日的金碧辉煌,年幼的她站在殿前哭泣,看着母妃倒在血泊里,却死不瞑目一直看着她,那里面带着深深的不舍,她告诉她:“活下去。”

    她被前朝太医救出,成了山野丫头,过着隐世离群居所的宁静生活,纵然这样她一直不敢忘记那一日的场景。

    可她一直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从跟他走出山野那一日就知道,总有一天她要面临这样的局面,可她不后悔。

    黑暗中她慢慢幻想着魏长恭面容的轮廓,泪水洇湿了鬓角,哭声闷在胸腔里,她终究是不舍呀!

    翌日魏长恭醒来的时候,杜笋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打扮好,听见他起来的声音,回头嫣然一笑,仿若朝花明月,“相公,你起来了?”

    “相公,今日回来,我想吃苏娘斋的松子糖,你买一些回来可好?”她亲自取了衣冠来为他穿戴,她已然能熟练的为他系好绶带了。

    女子的笑靥如花,这样的熨帖让他感到分外不安,一切看上去那么异样,可是又那么寻常。

    “娘子,是不是有什么事?”魏长恭觉得杜笋今日似乎不太寻常。

    “相公,你会长命百岁。”杜笋倚在魏长恭的胸口一字一句的道。

    “娘子,你怎么了?”

    “没事啊,只过想起来与你说一说。”杜笋笑盈盈的为他整了整衣领。

    “娘子,为夫走了。”

    “相公,保重。”

    魏长恭觉得娘子的声音似乎带了几分哽咽,回头看却见她笑盈盈的模样,摇头以为自己看错了,便与她挥挥手转身上了马车。

    他再也看不见,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杜若兰骤然红掉的眼眶,她看着远去的青帷马车,一直目送马车消失在巷口,旋身回到府里。

    她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描了一双弯弯若蹙的柳叶眉,梳了一个凌仙髻,换上了一袭大红石榴裙,闭上眼笑着在屋中旋转,她这一生,也足够了。

    官兵闯了进来,一路走来,这府中似乎静谧的过了头,只见一位红衣少妇端坐在花厅前,这样的艳色似乎太过不合时宜,目光流连不舍在廊外的夹竹桃花上,看见他们淡淡笑道:“你们来了。”

    那语气轻轻浅浅,好似来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客人,而不是要命的罗刹。

    “怎么不见魏大人?”

    “我家相公他,自然是出门去了。”

    “夫人还有什么遗愿吗?”大太监例行公事的问一句,他们这些赐死的活计最恼人,每每遇到一些不甘心去死的人,晦气得很。

    “什么遗愿?”女子微微歪着头略有些苦恼的想,突然又笑得活泼继而道:“这样吧,我不想死的太难看,我想让他记住我最美的样子。”

    “就这样?”

    “就这个,难道不行么?”杜若兰冷淡道。

    “这个简单。”大太监鲜少见到这样坦然赴死的女子,难得发了慈悲,语句柔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前朝余孽,杜氏若兰,鸠酒一杯,加恩特令自尽,钦此。”

    杜若兰,是了,她是杜若兰,从来不是什么杜笋,她的父亲是梁国末帝,而她是最后一位梁国公主,前国余孽。

    琥珀色的酒水在杯中澄净,杜若兰突然看着咯咯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众人惊恐万分之时,只见笑得张狂的女子端起酒杯一饮而下,身体倒在地上微微发颤抽搐,慢慢些微蜷缩了起来,接着嘴中涌出黑色的血来。

    天旋地转,心如绞痛,杜若兰依稀看见魏长恭翩然而来,他对她伸出手,笑着说:“杜笋,我带你回家。”血水朦胧了双眼,她微微扬起笑来,嘴里涌出鲜血,无声的说:“好。”

    “公公,已经断气了。”侍卫在女子鼻下一探,已然没有了任何感觉。

    掀开帘子只见外面一架蓝布马车带着许多侍从擦肩而过,那整齐一致的步伐告诉魏长恭,这是御林军,不像赐婚,不像传旨,有些像抄家,可人未免太少了。

    “回府。”心神不宁的感觉让魏长恭越发疑虑,最后一声令下,命人回府去,太不对劲了,一切都不对。

    车夫问:“大人,这就回去?”

    “立刻回府。”魏长恭看着飞快过去的马车,伸手按住突突直跳的脑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又一边祈祷着希冀是自己多心。

    庭院深深,却远远听见府里的哭号声,只见满院奴仆神情惶恐跪了一地,魏长恭踉跄了一下,急匆匆的向内府跑去。

    “娘子!”

    杜若兰一袭大红石榴裙倒在花廊下,宽大的裙摆宛若一朵徐徐绽开的火红花朵,乌黑的发丝略显凌乱。

    翩翩飞舞的花瓣落在她的发上、身上,略带苍白的面颊,唇角流下一道黑色血痕,一辈子铭刻进了魏长恭的心底。

    魏长恭抱着杜若兰的尸身在花厅里坐了一天一夜,伤心欲绝。夹竹桃嫣粉色的花此时开得正好,一夜风萧萧吹落了许多花叶。

    “夫人,夫人说她不想死的太难看,想让老爷记住夫人最美的样子”她抽抽搭搭的说完,又伏在地上大哭起来。

    “娘子,你这样已然极美了,极好看的了。”魏长恭颤抖着手抚过杜若兰的脸庞,失声痛哭。

    “你到底想做什么,义兄?”云竹鸢问他。

    云野鹤坦然自若道:“我需要同盟啊,竹鸢,我让你嫁人,不就是为了寻求一起谋事的人吗。”

    “义兄,是我小看你了。”

    “竹鸢不要怨恨义兄就好。”云野鹤摇摇头,道。

    “这人世变幻得太快,快的让人无所适从。”云竹鸢嫣红的唇吐出惆怅的语句,眸中淡淡清愁稍纵即逝,她不过芳华,却也变得这样沧桑。

    楚敛这里也得到了消息:“魏夫人乃是前朝公主,被一杯鸠酒赐死,据说是司礼监掌印下的命令。”

    “掌印?”楚敛怔了怔,随即道:“不是陛下吗?”

    慕清明摇了摇头,道:“不是,据说宫里都听这位卫掌印的,虽说可能有谣传的成分,但依属下看,九成不会错。”

    “一介宦官,竟然有了如此大的权力,难道摄政王不管吗?”楚敛对此极为忌惮,自古以来宦官乱政,都是大祸乱,他们乌衣骑,自然是有匡扶社稷的责任。

    慕清明根据手上仅有的情报,分析道:“这宫里还有太后,摄政王的手再长,也不会管到宫里去。”

    “这就完了,看来我们如今听从的,到底是不是正主的吩咐了,本以为只是外戚掌权,如今看来,什么都做不得准了。”

    “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宫里自己都乱糟糟的了,我们远在南地,他们鞭长莫及,也是可以肃清一二了。”乌衣骑是时候清洗一番了。

    “少主决定了?”

    “趁着乱才好做事啊,他们也管不到这里,待日后,可就再没有这样的好时机了。

第85章 日常() 
“义兄,你想做的事,我都知道,可你不会成功。”

    “我知道。”

    云竹鸢拧眉不解,尖声质问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做?”

    “竹鸢,人生在世,总有他要做的事,而我存活的意义,就是光复我朝,大不了,不成功,便成仁。”云野鹤站在楼阁之上,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只觉深深森寒。

    “义兄,你真是疯子。”

    云竹鸢抿了抿唇,她眸子暗暗,低垂下眼帘,只觉前路黯淡无光,义兄

    那么聪明,肯定是知道自己是在做多么疯狂的事情。

    他理智而清楚的,去做出这种根本无法成功的疯狂举动,他还妄想着有一天能够做皇帝,可是,属于他们的王朝早在多年前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取代了。

    霓裳坊再怎么厉害又如何,终究只是女子罢了,也许她们可以颠覆这个王朝,但重新助他恢复一个已经逝去的朝代太难。

    唯一一个能够证明他身份的女子,也被他当作踏脚石,为了他的野心,什么都可以牺牲,这本就符合他的身份,父亲是支持的。

    云野鹤拊掌道:“现在的时机,就太好了。”

    “什么意思?”

    “魏大人痛失爱妻,我们理当安慰一番。”云野鹤脸上本是笑容,渐渐变成了悲伤的神情,哀伤而忧郁。

    云竹鸢霍然冷笑,说:“义兄,你真是好手段。”

    “过奖了,义妹。”

    云竹鸢愤而离去。

    秦川也来铸剑山庄了,就在楚肆后面,这一次带了不少人来,说是迎秦雅的棺木回去,不过看起来不太像,他并不关心秦雅的棺木身后事等。

    “唉,你可不知道,我家老太太得知大女儿死了,又哭晕过去了。”

    秦川一脸的惬意,一点也不为亲姑母的死而伤心,这个楚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她刚大婚完,楚虞即将大婚之际,把秦雅棺木停放在她家的决定,楚家人集体是表示拒绝的。

    不不不,别来,大兄弟,这太不吉利了。

    秦川对此表示很伤心,我把你们当成好兄弟,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拜托给你们的。

    “你们家老太太都晕过去了,你还这个样子。”侍女端上来了君山银针,楚敛端着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淌过。

    秦川冷冷道:“哼,这也是最后一回了,我小姑母就是倒了血霉,才碰上这么一个讨债的大姐。”

    “你这么急着是有什么事情吗,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把遗体运回秦家吗?”

    秦川一脸坦然地微笑道:“我要去相亲啊。”

    “莫不成秦大公子日后,真的是要改邪归正了?”楚敛调侃道,秦川的风流谁不知晓,到了各地若是清闲,一定要先去烟花巷子逛一逛,要谈生意往往要有美人相伴才可。

    秦川拿着扇子拍了拍掌心,道:“江南第一美人,不见一见,我路远迢迢的来一趟,岂不是要吃了大亏。”

    “你家老祖母若是知道你这般不上心,可是要难过的。”

    “哼,还没说你呢,你这娶妻可够快的,我这才离开了多久,楚少主,谁都不如你啊。”

    谁知楚敛抬手倚额,道:“别提了,可真的是麻烦缠身。”

    “可是新娶的夫人善妒,还是你宠妾灭妻了?”秦川一语中的。

    “差不多吧。”

    “楚少主,这种事情你都干得出来,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叫苦?哎呦,可惜你那个清秀佳人的小姨娘了。”秦川怜香惜玉成了惯性,在这里更是放肆了,不过还好他做人比较有底线,还知道不可以染指旁人婢妾。

    楚敛哭笑不得,登时反驳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我并无宠妾,她就觉得我在灭妻了。”

    “对了,秦夫人留给你们的信,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还不是念念不忘她那个不知死活的情夫,不过这次她在泉下理应感谢我了,我可帮她女儿找到亲爹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把当年的秦大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秦川并不好感,嗤之以鼻道:“还能如何,自然是废物点心一个了,等她的棺木运回去,我就让那个贼子一起陪葬去。”

    楚敛闻言只作含笑不语,这种偷人家女儿的事情,即便是官府也都是乱棍打死处置,更何况秦家办事了。

    “楚少主,你难道就没想过成就一番大业吗?”

    楚敛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从善如流地问道:“想是想的,不知景芝的建议是什么?”

    秦川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写出了庆山王三个字,楚敛其实对庆山王并不算了解,只径直问道:“秦家是在效忠这位吗?”

    “非也,楚少主,你要知道,现在长安城里的局势今非昔比,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不会有稳赢的把握,我们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秦川摊了摊手,笑着摇了摇头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我家大伯父有这个意思,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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