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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少主不虞-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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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大概真的是与易夫人夫妻情深吧,听说当年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可惜了。”徐琅不无遗憾的长叹一声。

    整日一刻不错眼的盯着徐琅周围,委实是累的要死,好不容易轮到衙门休沐,徐琅特地邀她喝茶,以谢多日辛苦。

    徐琅早年娶了出身名门的妻子,膝下一儿一女,楚敛几次上门时,看见徐琅在教导儿子习大字,小小的孩童站在凳子上,跟着父亲的一笔一画。

    她蓦然想起了楚虞的儿子,若非因她之举,楚虞也应该是如此,一撇一捺的手把手教孩子的。

    稚子何辜,楚敛想,这句话是对的。

    然而楚肆也没有对薛氏一族心慈手软,她能够留下多人性命,已是仁至义尽。

    桃花枝头结了花苞,杨柳新绿,两人坐在明坊茶楼二层的窗户边上,点了一壶碧螺春,两碟小菜,鸟语花明,徐琅近日被案宗压得快垮了,出来算是松快松快。

    茶楼里有说书先生上台,语调清慢,抑扬顿挫的将故事讲得很好,嗓音也不高,但刚好茶楼里的客人能听见,捧场的人挺多。

    “徐大人,小心了,有狗跟来了。”楚敛坐在徐朗身侧,忽而低声道,徐琅的肩背僵了一下,楚敛伸出一只手,微笑着掸了掸他的肩膀,试图让他镇定。

    “放心,我还不至于怕他们。”徐琅虽是如此说,笑容渐微,面朝窗外似是在看风景,窗外春风入画,清风习习,两人俱是不动声色,徐琅的贴身小厮换成了乌衣骑的人。

    “侍郎大人不如猜猜,是哪一方的?”现在敌暗我明,楚敛又不了解详细局势,只能让徐朗自己想一想了。

    徐琅苦笑一下,想要转头看一看身后,可是又不敢,怕是会打草惊蛇,无奈道:“这你可有点为难我了,若是知道,你我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了。”

    楚敛当然也没指望能得到什么准确的答案,徐琅他们这种底蕴深厚的世家,也不兴豢养什么死士之类的,毕竟这都是歪门邪道的做派,何况,清贵之家,书香门第。

    是以,徐琅这等人,自然也看不起身为外戚的卢国公府。

    徐琅轻笑了一下,呷了口茶,道:“不过,反正也就那几个人吧。”

    要么是庆山王一党的,要么是卢国公一派,再其次,勉强算上一个看谁都不顺眼的西厂,疯狗一样,得谁咬谁,恨得百官牙根直痒痒。

    “按理说,现在西厂那拨子人,应该分不出精神来对付我才是。”徐琅皱眉思索,手里慢慢的转着茶杯,将可能性一个一个排除。

    “为何?”楚敛很捧场。

    徐琅力图找话题放松下来,说:“前两日,在嘉湖出了一桩命案,楚公子可曾听说了?”这算是最近一向泰安的长安城里,比较轰动的事情。

    楚敛眼中眸色渐深,掩了掩异样的神色,点头道:“自然是听说了的,不过死的是什么人,我倒是没注意打听。”

    徐琅“啧”了一声,手指轻轻点着桌子,一脸神神秘秘道:“唉,你可不知道,死的可是卢国公世子的小舅子,唤作邱林,说起来还是易太傅的弟子,要不然怎么会引起轩然大波。”

    “噢,原是如此,”就说一定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楚敛一脸受教了,又虚心好学的问道:“不知此案是由何人负责?”

    “自然是京兆衙门的罗杰喽,这皇城脚下出了大大小小的事,出了事首先就得找他们,如果不行再层层向上递交,像我在的刑部衙门,可没少跟他们打交道。”徐琅不以为然。

    他还真不想回长安城来,不如再外放两任,各方蓄势待发,站错了队要出事,不站队也会被伤及无辜,拿来开刀。

    就像现在,他可不就倒霉了吗,有人要对他动手,他还不知道幕后凶手是谁。

    楚敛眼皮一跳,低声喃喃道:“原来是他,这下可是麻烦上身了。”

    “你认识罗杰?”徐琅听他的语气倒是很熟悉的样子,他并不知道罗杰他们与楚敛接触过,虽然当时在江陵任职刺史,但并不同江湖门派打交道。

    楚敛点点头,解释道:“这位罗大人曾到南地处置案件,是以打过一些交道,是个通于世俗的人。”因为他身边的郁未冰难免少了点人情味,但不得不说这两个人配合起来,合适的很。

    回溯前尘,楚敛想起那时节尚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好模样,还曾同郁未冰谈论过江湖各榜,由枫居百晓生排列。

    她一直想看看摄政王妃何等貌美如花,能上了千金榜最末一名,也可谓之绝色佳人,更何况位居前三的摄政王妃。

    自从耿家负罪后,王妃的称号被废黜,诸人唤她耿氏,必是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丽了。

    徐琅咽下口中茶水,说:“嗯,我兄长也曾这样说他,同谁打交道都不得罪,圆滑世故,任职京兆府极为合适。

    噢,对了,刚才不是说西厂吗,似乎是邱林的死牵扯到了别的什么人,西厂把这件事接手了,估计不是他们。”

    徐琅的嫡亲兄长乃是礼国公世子,同时任职御史,是个严肃正经的人,能让他这样评价,徐朗对此还是很信服的。

    两人离开的时候,正逢说书先生下场歇息润嗓子,下面的客人们津津有味的讨论着刚才听到的情节,或者是对下一回发生什么的猜测。

    送了徐琅进府,楚敛才转身离开。

    楚敛在长安城如鱼得水,傅月明得知楚敛来了长安城,终于露了面。

    她在这里一介女子难以为继,必然是要寻了助力的,秦川与楚家生意往来,傅月明也就没有对他多防备,谁料最后被坑了一把,幸而楚敛他们很快就来了。

    “属下少玄使傅月明,拜见玄衣长令使。”傅月明十六岁晋为少玄使,在长安城待了七年,一直作为乌衣骑的耳目,负责传递长安城与江陵的消息往来,她做事一向稳妥,故而突然出事,这是令人吃惊的。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楚敛指的是她与慕清明失去消息,按规矩,傅月明应每月修书一封,将当月的重要消息详细书写,送信给楚敛。

    可是自从半年前,就再没有消息传了,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们一度怀疑傅月明言辞的真实性。

    “属下当时也不知为何,秦川突然反咬一口,将属下等人陷于危地,不仅截取了送去江陵的信,还与卢国公府狼狈为奸,逼得属下等人不得不藏匿起来。”

    傅月明也是满腹委屈,她远在长安城,并不知道江陵发生了什么事,秦川娶了霓裳坊的云大小姐一事,还是年初叶繁赶赴这里后告诉她的。

    “原来秦川这家伙也掺和进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秦家的意思。”楚敛抿了抿唇角,她想得到的,无非只有那么几个人,她往日仇家虽多,但有能力报复回来的却没几个,更何况是熟悉楚家的了。

    “算了,之前的事情不要过多计较了,想想眼下罢。”

    如今看来,一目了然,秦川娶了云竹鸢,自然是与霓裳坊联手了,秦川需要一个有力的妻家,而云家主也一直在找一个强大的亲家。

    殷斯的过往比较不堪回首,他年纪轻轻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意气风发,风头一时无两,彼时西厂才刚刚兴起,根基未稳,提督也并非如今的卫衣。

    他某然一次遇见了个很有志气的人,心中敬佩,将其视为兄弟,多次提拔对方,甚至到了最后仅次于自己,情同手足,没想到最后一次任务,对方突然反水,谋害于他,殷斯成了落水之犬,一路逃杀。

    “这可真是恩将仇报了。”叶繁听说了殷斯从前的事情,很叹息的拍了拍他的肩说。

    “人本身就是贪得无厌的。”殷斯不以为然,他当初之所以离开长安,可不就是因为被人恩将仇报,不过后来通过傅月明知道,那个人也没得到好。

    此人害了他后,坐上指挥使的位置没多久,就被当时新官上任三把火,并且意图扩张势力的西厂提督卫衣,打压的可谓是惨不忍睹。

    后被卫衣随便扯了个罪名扣在头上,不见硝烟的弄死了,据说死前还画押了一份供词。

    该说什么好呢,人心险恶还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殷斯初时不知乌衣骑,进入之后才晓得,也是为朝廷办事的鹰犬罢了,只不过比他们这些张牙舞爪的锦衣卫和西厂更加隐秘。

    想及此处,对于先帝的手段,更加不寒而栗,但不论是这三个的哪一样存在。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罢。

    殷斯自从到了长安城后,就没有了在江陵时的悠闲,反倒是叶繁和慕清明开始辅助他,两人在都是生面孔,有些时候出去行走反倒比殷斯方便。

    “大人,秦公子送了口信来,说要见您一面。”傅月明小心的觑了一眼楚敛,稳如泰山的样子似乎早有预料,复又低下头去,到底是她办事不利,给了秦家可乘之机。

    慕清明拧眉道:“大人,要见吗?”

    楚敛显然没那么生气,抚了抚宽大的袖子,淡淡地说:“也没什么不可以见的。”

    “就明日吧,叶繁去礼国公府护送徐侍郎,我去会一会秦景芝。”楚敛早就等着了,秦川对乌衣骑的阻碍,她总是要过问一二的,眸色冷若冰霜。

    到了约定的地点,门口有小厮等候,看见来者面上银箔,明白是主人让等候的客人,在前方引路,轻声细语道:“楚公子里面请,我家爷在里面。”

    楚敛微微颔首,到了房间门口,小厮又退了出去,示意楚敛自己进去,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推门而进。

    “楚少主,啊不,应该是楚家主了,别来无恙啊。”秦川看见他瞬间挺直了腰背,依旧笑嘻嘻地,咬重了楚家主三个字,对楚敛依旧热情,说:“你可算是来了长安城,当年在江陵,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来长安我做东道主,居然也没告诉我一声。”

    楚敛略略拱手,撩袍坐下,冷淡道:“景芝兄何必客气,你我也不是初次见面了,有话直说罢,何况,告诉不告诉的,你不也知道了吗。”话里藏针,对秦川也十分不客气了。

    秦川摆了摆袖子,想楚敛知道了自己从中作梗之事,“这算什么知道,若不是我与娘子在路上看见你,谁知道楚兄你来了长安呢。”

    “早观楚家主非池中物,不想仅仅三年,就已经大有长进。”秦景芝没打算客气,他了解眼前这人,不是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

    “还想着找你讨教一下,如何坐上家主的位置呢?”秦川凑近了,微笑着说。

    楚敛被他这话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亦不恼怒,只是不搭理他这一茬,转眸看向了另一个人,云竹鸢。

    “云大小姐,一别多年了。”

    云竹鸢坐在秦川的身旁,并不言语,与过去那个在铸剑山庄的英气女子大有不同,楚敛只听说霓裳坊全权由云野鹤打理。

    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让云家主宁愿把女儿嫁出去,把家业交给一个没有血缘的义子来打理。

    当初楚肆虽然把少主的位置交给她,但心里的想法还是,待楚虞的身体恢复后,把家业交回给楚虞的,到时候杀了她便是。

    若是楚虞的身体不好,那就把楚虞的孩子过继给她,由楚肆自己培养,最终继承家业的还是他楚氏后人。

    “楚公子。”云竹鸢看了对方一眼,神情复杂,她以前看不出来,现在,这个楚敛身上的气息和义兄极为相似,野心勃勃,势在必得。

    秦川也有,但不同的是他身上没有浓重的戾气,楚敛和云野鹤这种人手中,最多的是人命。

    秦川道:“你一个人,单打独斗,能在这里做出什么来?”在长安城里,秦家有深厚的根基,楚敛若与他合作自然多得裨益。

    “景芝兄既然已经知道如今的楚家由我做主,就该想到,不该与我作对,而今,楚敛怕是不能与秦兄共事了。”楚敛不信任秦川,毕竟往日生意上的往来多是楚钰剑。

    见他并无合作的意愿,反而敌意颇深,秦川皱了皱眉,双眼一瞬不转的紧盯着楚敛,试图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来,眸光凉淡道:“那景芝就拭目以待了。”

    楚敛现在能够确认的是,秦家和霓裳坊联手,他们背后的是哪一位呢,暂时楚敛还不能确定,秦川一个皇商之家掺和进这种事情,楚敛觉得也真够别开生面了,秦家老爷子居然没打断他的腿。

    “必不会让景芝兄失望的,在下还有其他事务,就先行告辞了。”楚敛站起身来,将手中茶杯轻轻磕在桌面上,唇角笑意愈淡,拂袖而去。

    在楚敛离开后,云竹鸢释然松了一口气,她只怕楚敛被丈夫说服,两人若是联手,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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